第5章
退出熱搜榜,我開始翻找網紅姐的聯系方式。
現在指望不上女主,網紅姐倒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因為我是未成年,監護人是顧南霆,是原告方,顧南霆要告網紅姐,網紅姐幾乎沒有勝算。
我敢斷定網紅姐現在也在四處打聽我的消息,也願意幫我。
可惜手邊沒有電話。
我在網紅姐的賬號下私信留言。
為了確保她一定能看到我的消息,我又挑了幾個陌生賬號,留言讓對方提醒網紅姐看私信。
做完這一切,我開始在電腦裡亂翻。
顧南霆能收買醫院的醫生,就表示這些人也有可能被別人收買。
如果能翻出點違規操作的證據,或許能來一波反擊。
可惜辦公公用電腦,除了存放病例治療清單外,什麼也沒有。
我心有不甘,但也沒辦法。就當我準備退出時,電腦右下角突然多了一個圖標在閃動。
這是上班摸魚,登了 QQ 聊天軟件,還偷偷使用了隱藏功能?
我當即點開,看到閃動的消息內容,怒火化成了仇恨。
發來信息的賬號叫【青草香】。
這人一連串詢問,什麼藥物能讓人徹底變成傻子,什麼樣的手段能讓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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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的回答是因為我的熱度過高,一旦過量用藥導致過分殘傻,會引起外界的質疑,建議慢慢折磨變成傻子。
這是在聊我呢!
這兩個賬號,一個是主治醫生,另一個十有八九是柳青青了。
看著柳青青說的電擊、扎針、恐嚇,都來上一輪……我隻想把她按糞坑裡。
一個七歲的孩子到底犯了多大的天條,讓她如此憎恨?
既然對方如此心狠手辣,就別怪我以牙還牙。
16
我用主治醫生的口吻,給對面發了一條信息,隨後刪除記錄。
在退出聊天軟件時,我將兩人的聊天記錄備份全部打包,上傳到女主的雲空間。
做完這一切,我再一次上網,挑了幾個和顧南霆不同立場的大 V 號,群發圍攻醫院的私信。
不是想弄死我嗎?我看誰先弄死誰!
操作完電腦,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往電腦主機箱上的排氣孔一倒,緊接著將剩下的水全部倒進插座。
瞬間火花四濺,頂上照明燈也跟著熄滅了。
哐當一聲,水杯也被我砸碎在地。
我再淡定地翻起辦公室裡的抽屜。
我賭辦公室裡有我想要的東西,鎮靜劑!
精神病醫院的患者平時容易出現興奮而躁動不安的情況,正規的醫生口袋裡會不會偷偷藏著控制藥物暫且不下結論,但這位何醫生十有八九藏了。
果真,我在抽屜的小隔層翻到了。
鋼筆、打火機、小瓶的消毒酒精,我也一並搜刮,全部塞進了桌上撕開的一包餅幹盒裡。
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外,由遠及近,當聽到辦公室門把手往下按壓的聲音,我將餅幹盒往身後一藏。
「你在幹什麼?!」
主治醫生衝進屋,看到地上的水跡和碎杯子,怒聲呵斥。
我驚恐地看著他,拿著餅幹盒的手默默往身後藏。
「藏了什麼東西?拿出來!」
主治醫生動手就要搶,我哇的一聲放聲大哭,手上的餅幹盒卻拽得緊緊的。
「洋洋!」
白惠聽到我的哭聲,也衝了進來將我摟進懷裡:「何醫生,你想幹什麼?!就因為孩子拿了你一盒餅幹,你就要打孩子?」
「不是,我隻是……」
「你和顧南霆一樣,虛偽!」
白惠惡狠狠地推了一把醫生,抱著我轉身往外走。
門外圍著幾個高大的安保,將她攔住了。何醫生快速查看辦公室裡的情況,以為隻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揮了揮就放行了。
我和女主被強行請進了一間新病房。
這一次,房門被鎖上了。
白惠也被軟禁了。
但這回白惠沒再坐以待斃。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朝著房間裡的監控開始砸。拖過桌子,將監控整個給扯下來。
砸完監控,又開始在房間翻找,在空調出風口處摸到了一個微型監控。
女主對著微型監控憤怒嘶吼:
「顧南霆,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把老婆和孩子一起關精神病院。其實是想逼死我們,好給你的白月光讓位吧!
「虛偽!小人!什麼讓洋洋演戲?都是借口!你以為你們計謀得逞了嗎?我告訴你,我隻要兩天沒給我父母通電話,他們就會來找我。
「等我出去,一定要揭穿你們虛偽的面目!顧南霆放我們出去!」
安靜看著女主發瘋的我,頭一下大了。
開口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這智商不能說沒有,隻能說是負數。
晚上的計劃還是晚點和她說吧。
時間很快來到了深夜。
17
醫院大門外陸續停了幾輛可疑的車子,車門上鎖,車窗半下,黑漆漆的鏡頭對準了住院樓的方向。
凌晨一點,病房的房門被打開。
主治醫生何晨帶著兩個白大褂男進了屋,強行將我和白惠請到了治療室。
期間白惠大喊大罵,我則裝作病恹恹的模樣,眼皮一磕一磕的。
穿過樓道時,樓層裡沒一個出來圍觀的人。
所以,他們這種行為在這裡應該很平常。
這裡真的會上私刑!
顧南霆真狠!
等著吧!
我和白惠最後被推進了一間治療室。剛進門,處於反抗狀態的白惠先被甩到床邊,撞得冷汗直冒。
面色溫和的何醫生一改從前,變得陰鸷邪惡。
「何醫生,你要幹什麼?」
看著身後的兩個助手步步上前,白惠終於沒了以往的自傲與清高。
「何醫生,有話好商量。
「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商量。我和顧南霆離婚,他的財產會分我一半,你要錢,我也有。一百萬?怎麼樣?」
何晨卻不為所動,揮揮手讓那兩個大漢動手,準備將白惠鎖上。
白惠看著步步緊逼的大漢,心頭一駭,猛地扯開上衣扣子,露出豐滿的曲線。
「何醫生,你不要錢,我可以……」女主瘋狂暗示,「我們肯定有商量的餘地。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女主之所以是女主,身材肯定是不差的。
何晨盯著女主胸前的風光,瞬間眯起了眼。
「什麼交易?」
「你讓他們先出去,先出去……」
何晨掃了一眼角落裡的我。
我木訥地低著頭,縮著脖子,像自閉症患兒,估摸著沒有攻擊性。
何晨嘴角浮起邪惡的笑容,揮手讓其他兩人出去,並反鎖上了門。
「我還以為白小姐對顧總愛得死去活來,是什麼貞潔烈女,原來也不過如此,那就脫吧!」
白惠壓著驚恐:「何醫生,你也不過是收顧南霆的錢為他辦事,他能給你多少錢?我願意多出一百萬。」
何晨冷笑:「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進了這裡,你以為自己還能出去嗎?」
「你什麼意思?」
「就是……」
何晨邪惡一笑,朝白惠撲了上去。
白惠沒躲,人被壓在床上,任由對方的臭嘴在她脖上亂啃。
下一秒,何晨脖子一陣刺痛,他猛地扭頭,對上的是我漆黑的瞳孔。
何晨沒了侵犯女主的心思,撐身而起就要打我,我迅速後退。
他看到了我手裡拿著一根針管。
何晨驚恐又憤怒地指著我手裡的針管:「小畜生,你給我打了什麼?」
「當然是要你命的東西!」
我的聲音仿佛能直接化成刀子,將人刺穿。
何晨咒罵一聲,就要朝我衝過來。
白惠顧不得一身的凌亂,連滾帶爬撲了上去,用準備好的布塊捂住了他的嘴,兩人摔成一團。
但不過幾秒鍾,藥起了作用,何晨反抗的手緩緩垂下,人也暈了過去。
「洋洋?他……他沒事吧?」白惠驚魂未定喘著粗氣。
我扭頭看她凌亂的衣服,沒想到對方能如此豁得出去。
入睡之前,我和女主撒了一個謊。
「媽媽,其實我死過一回,死在了那場車禍中,看到媽媽一個人給我處理了後事,將我入土為安。
「但爸爸卻帶著柳阿姨將我的骨灰給揚了,還衝進了下水道。
「媽媽,洋洋不想死,洋洋想一直陪在媽媽身邊。」
18
白惠聽完哭得稀裡哗啦,抱著我一直說:
「對不起,洋洋,是媽媽對不起你。」
我不知道女主怎麼去理解我的說辭。
我不在乎。
我告訴她:「媽媽,我的大腦裡時不時冒出一道聲音,那個柳阿姨要害我和媽媽。
「那個聲音告訴我,毒蛇是柳阿姨放的,晚上柳阿姨還會把我們綁了虐待。」
白惠信了,也慌了。
「洋洋,媽媽該怎麼辦?」
於是,我以轉達的方式告訴她如何應對。
比如,女主剛剛撕衣服的色色行為。
這是最壞的辦法。
男人都逃不過一個色字。
事實證明,我們成功了。
「先綁起來,把嘴也堵上。」我淡淡說道。
白惠連連點頭:「對對對……」
白惠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開始在房間裡翻找。
正常的治療室裡擺放著藥品櫃和相關的檢測儀器,但這一間治療室裡還有其他折磨人的道具。
電擊、藥物、銬子……
白惠拉開櫃子,立馬被那一排排工具,嚇住了。
這些東西真的用在自己身上,不死也掉半條命。
她壓下了恐懼,拿出繩子,將人捆在了床上。
我則打開了藥品櫃,翻出了幾種易燃藥物,高锰酸鉀、酒精……搗鼓了一會,我將這些東西撒在了窗簾和文件上。
「洋洋?你在幹什麼?」白惠看不懂我在做什麼,好奇地問道。
我瞥了她一眼:「媽媽,那個聲音和我說,罪惡的東西就該毀滅。」
白惠訕訕一笑,沒接話。
約莫半小時後,何醫生的手機響了。
我讓白惠看了一眼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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