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與兒媳成為閨中密友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726

第1章

書名:離婚後與兒媳成為閨中密友 字數:3726 更新時間:2025-02-28 16:40:02

兒媳離家出走了。


她走之前偷偷來找我,交給我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


並囑咐我一定要去豪庭別墅照顧軒軒。


看著那把老舊掉漆的鑰匙,我陷入沉思。


悲憤地將紙條撕碎,丟進垃圾桶。


1


我的兒媳叫沈書意,和我的兒子韓孟予是家族聯姻。


那麼好的女孩卻沒有嫁給愛情,我總覺得虧欠她,因此盡可能地給她最大的包容和愛。


她 28 歲生日那天,我送給她姚氏企業 10% 的股權。


韓孟予因此同我吵了一架,質問我為何將股權給書意不給他?


我知道姚氏的股權他想要很久了。


可在我眼中,書意比他靠譜多了。


就在我將股權轉讓給沈書意的第二天,她拖著行李箱來找我,偷偷塞給我一把老舊掉漆的鑰匙和一張紙條。


「媽,我要走了。」


「如果你想通了,這個月 15 號來找我。」


她一遍遍囑咐我一定要去豪庭別墅照顧軒軒。

Advertisement


我問她一定要走嗎?就不能同韓孟予好好談談?


沈書意悽涼一笑,搖搖頭,目光決絕。


那一刻,我明白韓孟予注定會失去她。


誰讓他自己不珍惜呢?


沈書意走後,我看著那把掉了漆的舊鑰匙陷入沉思。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哪裡有這樣一把鎖是配這把鑰匙的。


我回憶沈書意說的話,恍然大悟。


原來,鎖在豪庭別墅!


不安的情緒衝擊著我的腦袋,一陣陣的疼。


我悲憤地將紙條撕碎,丟進垃圾桶。


2


我失了魂般,在春和景明的湖邊踽踽獨行。


腦海中浮現很久很久之前的記憶。


30 年前,我是天真無畏的富家千金,我的丈夫韓之誠是個人窮志堅的博士生。


我莫名被他身上那種清冷孤傲的氣質吸引,每日糾纏他。


他逃我追,這種狀態整整持續了一年。


在一個寒冷的冬日,他突然出現在我宿舍樓下。


我歡呼雀躍地奔向他,卻被他一把扯入懷中。


他眼尾紅紅的,像受了什麼委屈,用幾乎祈求的語氣問我:


「姚美麗,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經年痴心妄想,一朝得償所願。


我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那天,我們在皑皑雪地中相擁相吻,浪漫至極。


韓之誠勤勞上進,經常加班到深夜。


一年後,他帶領團隊成功研究出治療肝癌的靶向藥,賺到人生第一桶金。


他很高興,喝了很多酒,借著酒勁兒與我共赴巫山雲雨。


兩年後,我們結婚了。


三年後,我生下兒子。


他將紅撲撲的小奶娃抱在懷中,不驚不喜地說「就叫他孟予吧」。


孟予,韓孟予。


對他而言,這個名字一定有特殊的意義吧。


三十年,如夢如幻。


不知為何,想到那些往事,我的心針扎一般疼。


我失魂落魄地來到豪庭別墅。


這裡曾是我和韓之誠的婚房。


軒軒 2 歲時,為了方便接送他上學,我們搬了出去,將房子留給兒子兒媳。


為了找到那把鎖,我準備將別墅裡裡外外打掃一遍。


我很好奇,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裡,能有什麼秘密?


3


我來到頂樓的闲置已久的倉庫,終於在一堆箱子後找到了與那把鑰匙相配的鎖。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我攥著鑰匙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三十年了,我竟不知道家裡還有這樣一間密室!


這裡面究竟藏著什麼?


我顫顫巍巍地將黃銅鎖打開。


推開門,一縷夕陽照進窗,洋洋灑灑落在牆上鱗次栉比的油畫上。


一幅、兩幅、三幅……


狹小的密室裡竟然足足掛了三十幅油畫!


女主人公隻有一個。


她從青春靚麗到知性優雅再到白發蒼蒼。


從校服到禮服再到旗袍。


從麗江古城到馬爾代夫到埃菲爾鐵塔。


我粗粝的指肚劃過每一幅畫的落款日期-9 月 15 日。


更諷刺的是,我和韓之誠在一起三十年,我竟不知他畫得一手好畫。


一種窒息感油然而生。


遲鈍如我,也能猜到些什麼。


我強忍著呼之欲出的淚水,繼續觀賞韓之誠打造的密室。


我在一張幹淨無塵的書桌抽屜裡找到一本封皮完好的日記本。


我記得它。


我第一次見韓之誠時,他正在日記本上奮筆疾書。


他的朋友嘲笑他像個懷春的少女,習慣將心事寫在日記裡。


韓之誠笑笑沒回答,將日記本藏進懷中,視若珍寶。


我猜,這裡面是他所有的秘密。


我本不想偷看,卻從裡面掉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當照片上的女人的模樣與油畫漸漸重合。


我不得不承認,我輸了。


我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抖,無力的雙手幾乎握不住任何東西。


在我惶然無措時,手機響了。


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我呆滯了幾秒鍾。


韓之誠的聲音很好聽,透著成功男士的成熟與溫柔。


「美麗,你在忙什麼?」


我小聲回答:「打掃衛生。」


「你腰不好,就不要搶著幹這種粗活了!」


我託著腮,拼命回憶他每年的 9 月 15 日都在做什麼。


直到他說明天要出差,我才想起來,原來每年的 9 月 15 日,他都不在。


滾燙的眼淚落下,摔在地上消失不見。


我死死按住絞痛的胸口,癱在地上無聲地哭著。


韓之誠表現得極為不舍,自顧自地說:


「美麗,這幾天你就在豪庭別墅陪軒軒,我盡早回來。」


「對了,你想要什麼禮物,我帶給你。」


虛情假意!


全是虛情假意!


我憤恨地掛斷電話,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4


晚上,我紅著眼做完最後一頓晚餐。


整整一桌,都是韓之誠愛吃的菜。


可惜的是,過了今天,他再也吃不到了。


我坐在桌前,不悲不喜,雙十合十,虔誠地祈禱著。


三十年的愛付諸流水。


願餘生再無謊言。


韓之誠回來了,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晚霞襯著他筆挺的身姿。


宛若三十年前那個站在雪地裡向我告白的青年。


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卻將我的發催白。


「美麗!我把軒軒支走了,這是屬於我們兩人的晚餐。」


韓之誠心情很好,他倒上一杯香檳,與我碰杯,與我緬懷。


看著我時候真摯又深情。


若非發現那間密室。


我會一直以為,他對我的愛已刻入骨血,永生不變。


可是事實是,他此刻的歡快,是因為,他即將拋棄陪伴他三十年的妻子,與他人奔赴山海。


一想到他對別的女人笑,我就惡心得想吐。


酒至半酣,他走到我身旁,紳士地挽著我的手。


「這位漂亮的女士,我可否請你跳一支舞?」


我看著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這段荒謬的感情該結束了!


我搭著他的肩膀,與他一起舞動。


「老韓,三十年恍然若夢,但我好像從沒看懂你。」


韓之誠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便調整過來,他俯身親吻我額頭。


「傻瓜,亂想什麼呢!我的心裡隻有你。」


我嗤笑一聲,不再追問。


反正他說的都是謊話。


晚餐過後,我將提前擬好的離婚協議拿給韓之誠。


他震驚地看著我。


「美麗,你這是做什麼?」


我推一推老花鏡,不慌不亂地質問他:


「沈書意離家出走,韓孟予借酒消愁,軒軒沒人管。」


「家裡亂作一團,你非要在這個時候出差嗎?」


聽到我的控訴,韓之誠憤怒地將離婚協議書撕毀!


「孟予和我一起出差,姚美麗,你究竟在鬧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


和情人約會還帶著兒子?


難怪沈書意會離家出走!


5


我和韓之誠冷戰了一晚。


第二天醒來,他已離開。


所以,他在家庭和情人之間,選擇了情人。


我並沒想象中那麼傷心。


在外人眼中,我們是三十年的模範夫妻,相知相守、相伴到老。


韓之誠雖然對我很好,事無巨細都能照顧到,但我們之間太過客氣。


我不會對他撒嬌,他也不會對我發脾氣。


哪怕做著夫妻間最親密的事情,他也走腎不走心。


我們的相處模式,準確的說更像一對老友。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問題所在。


原來,他的心早被另一個女人佔據。


我踉踉跄跄地爬山閣樓,再次打開密室的門。


這裡有韓之誠所有的秘密,也有我想要的答案。


我拿起日記,就著明媚耀眼的陽光,默默翻開韓之誠向我表白的那一天。


那一頁隻有兩句話:


【她走了,背棄了我們的愛情。】


【總有一天我會向她證明,我能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簡單的一句話,每個字都像一把尖刀,無情地刺進我的胸口。


真可笑。


我用三十年守護他,陪他從一無所有的博士生成長為名譽全球的院士。


到頭來卻隻是他成為人上人的踏腳石。


我這三十年的付出,在他眼裡算什麼?


三十年如一夢,這夢也該醒了。


我抹去淚痕,將五顏六色的顏料倒進桶中,攪拌均勻。


肆意潑灑、塗鴉,將他視若珍寶的油畫一張張弄花,將他背著我收藏的美好回憶通通毀掉。


甚至,將他收藏在角落的那本裝滿陌生女人照片的相冊一並毀掉!


宣泄完畢後,我看著鏡子中狼狽不堪的自己,苦笑一聲。


韓之誠,我哭過了。


該你了。


6


我將離婚協議放在密室的書桌上。


按照紙條上的提示找到沈書意。


她正在海邊寫生,暖橘色的陽光灑在她臉上,說不出的美。


沈書意很堅強。


她輕描淡寫地同我講她和韓孟予的愛情故事。


她愛了韓孟予十年,韓孟予卻隻當她是維系家族利益的工具。


其實,他們早就貌合神離。


沈書意生下軒軒後,韓孟予便和她分房睡,從此不再碰她。


這樣沈書意一度消沉。


直到,她在追打蟑螂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那間密室。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鑰匙是在韓孟予的保險櫃裡找到的。


所以,原來韓孟予一早就知道韓之誠出軌了。


並盡可能地替他遮掩!


那天,沈書意戰戰兢兢地打開那間密室。


看到了韓之誠為別的女人畫的畫。


一年一幅。


落款都是 9 月 15 日。


每幅畫都記錄著那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


沈書意笑著說,如果畫上的人是我就好了,這樣我也不必經歷她所經歷的痛苦。


說著說著,沈書意的嗓音變得喑啞。


「起初我在同情你,當我看到藏在角落裡的那本相冊時,我才發現,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她自嘲地笑著,悽涼又無力。


她找人調查那個女人的背景。


又找秘書核對韓孟予的行程。


她發現,韓孟予每年的 9 月 15 日都會陪韓之誠出差。


任誰都無法接受丈夫和公公,同時出軌一對母女。


他們可真該死啊!


我安靜地坐在她身旁,看她作畫,聽她傾訴。


她讓我想起年輕時的我。


可她比我幸運,在 30 歲時認清了男人的真面目。


不像我,白白蹉跎了三十年。


五十五歲了還活在韓之誠為我編織的夢裡。


碧海藍天,潮漲潮落,我突然羨慕起自由翱翔的海鷗來。


從朝霞滿天到陽光炙熱,沈書意終於完成了她的畫作。


她將名為「新生」的海景畫送給我。


「媽,想不想幹件大事兒?」


「好啊!」


我們一拍即合。


是時候讓那對沒良心的父子倆受到懲罰了!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