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家世代從事簪花,可妹妹偏生花粉過敏。
媽媽為了讓她能夠適應,每天強制將她關進花房。
妹妹幾次暈厥,呼吸困難。
我據理力爭,從科學視角告訴媽媽重度過敏的危險性,才得以保全妹妹性命。
可後來,媽媽卻對妹妹說,是我怕她以後繼承家族衣缽,搶了我的飯碗,才百般阻攔。
因此,妹妹對我心生怨懟,趁我不備將我推下高樓。
再睜眼,我回到了妹妹被推進花房前。
這一次,我笑著說:「媽媽說得對,妹妹天生就該做簪花女,必須早點適應花粉。」
1
重生醒來,我們一家人正在飯桌上,我媽高興得滿臉通紅。
「香香來,今天是你八歲生日,媽給你塊大雞腿,以後你就跟著媽學簪花,聽到了沒?」
我妹葉含香一邊撓了撓脖子,一邊沉浸在吃到雞腿的快樂中。
我覷了一眼她剛剛隨手撓過的脖子,那裡的皮膚紅了一片。
她敷衍地點著頭,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將面臨著什麼樣的災難。
傳統簪花簪的都是真花,制作時需要每日接觸花朵。
而葉含香,她對花粉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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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發現我妹一接觸花朵身上總是紅著一片,她還經常去撓。
我了解後才知道那是花粉過敏。
我跟我媽講過後,我媽隻說矯情。
那時候簪花還沒被納入非遺,就算我家是世代簪花,也因為賺不到錢,我媽漸漸不怎麼做了。
我也就沒再當回事,隻讓她自己注意點。
葉含香因此平安活到現在。
但現在我媽意識到這行能賺錢了,這幾天開始在院子內重操舊業。
現在還要拉著我和葉含香學習簪花。
但我剛升入高三,根本沒這個時間。
前世我委婉地告訴我媽,可以等我高考結束後再學,並建議我媽可以開班收學生。
我媽氣得指著我破口大罵。
「不想學就別學了,跟我裝什麼?我逼著你學了?
「這可是多少年傳下來的獨門手藝,教別人讓別人賺錢?蠢腦子!」
我媽罵了我一頓後,就有了現在強制讓葉含香跟著她學簪花的場景。
一直當隱形人的我爸突然開口。
「香香不是對花粉過敏嗎?」
我媽不滿地擰著眉頭。
「什麼花粉過敏,都是慣的,矯情!」
我笑了。
「媽媽說得對,妹妹天生就該做簪花女,必須早點適應花粉。」
葉含香年紀小,沒把我以前說的話當作一回事,兀自點了頭。
我媽頓時喜笑顏開,順便指桑罵槐了起來。
「有些個人啊天天就知道悶到屋裡學習,叫她幹個什麼跟要了她命一樣。
「自以為多學一點就能有出息,等到以後畢業手裡沒一點技術,我看她怎麼活!」
我媽的話根本算不上暗示了,這是直接明著點我呢。
要不是前世我被她和葉含香害死,我還真就以為她是在關心我呢。
我沒搭理我媽,我媽說得更起勁了。
「人家閨女能賺錢能哄人,我的呢?
「讓她跟著學簪花都不學,也不知道那課本有什麼好學的?你去學校,它能給你錢還是怎麼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生了個啞巴,天天屁話不冒一個,跟個死人一樣。」
「你還吃不吃了?」
我抬頭,靜靜地看著我媽。
我媽那股無名的怒火升騰,拿著筷子指著我大罵起來。
「我是你媽,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我也懶得跟她糾纏,直接撂下筷子,順便掀了桌子。
正諷刺得起勁的我媽,默不作聲的我爸以及專心吃雞腿的葉含香都傻傻地愣在原地。
「不想吃就都別吃了。」
我順手將我爸媽手裡的筷子,以及葉含香手裡的碗拽走扔在地上。
「都什麼時間了還在闲聊,耽誤一分鍾就少賺多少錢?快點去學簪花去。」
2
這家我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轉身回到房間收拾行李。
回過神的我媽氣得腦袋冒火。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還有沒有把我在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
「好了好了,都是親閨女,不想學就不學了,你也少說兩句。」
「我少說兩句?你看看她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讓她多學一門手藝是我害她了?」
我爸沒再說話了,低眉順眼地收拾著滿地的狼藉。
我媽乒乒乓乓地在屋子裡砸了一通,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拿著手機點外賣的葉含香身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天天除了吃還會幹什麼?
「現在跟我去學簪花!」
葉含香還沒搞明白現狀,撅嘴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我姐把飯都推翻了,我什麼也沒吃,我快餓死了。」
我媽根本不理會葉含香的抱怨,直接把她拽到了我家的院子裡。
沒過兩分鍾葉含香又哭了起來。
「媽我不想學了,我痒得很,我難受。
「我姐說這是過敏,不能再接觸花粉,你別讓我學了行不行啊。」
葉含香什麼也不明白,隻知道拿著手去撓身上過敏的地方。
「鬧什麼?給我好好聽!」
我媽手裡拿著戒尺,「啪」地一下打在葉含香手上。
葉含香「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我不要學了!我不學了!讓我姐學!」
我媽順手拿起靠在院子裡的枝條打在她身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遇見一點小事就會哭,哪來的那麼多事?跟你姐一個賤樣!
「閉嘴!不準哭!」
葉含香被打狠了,隻敢抽噎不敢哭出聲了。
我爸聽到動靜還跟縮頭烏龜一樣,隻敢看著不敢多說什麼。
我隨手拿了根棒棒糖塞到嘴裡,興衝衝地靠在堂屋門邊上看熱鬧。
「什麼過敏?那都是我隨口一說的,我看妹妹也就是不想學,故意找的借口。
「小孩子嘛,給她點教訓就行了,過兩天就不敢鬧了。」
我媽聽到了我的話,反而先瞪了我一眼。
「肚子裡沒點墨水就在我面前顯擺,可把你牛的!
「老娘從小學到大知道怎麼教!你不學就給我滾遠點!」
我聳肩撇嘴,專注看熱鬧。
我媽被我這麼一刺激,直接拽著葉含香把她扔到前幾天剛建好的花房。
也不管葉含香的大哭大鬧,我媽直接將花房門鎖上了。
「別給我拿過敏說事,你就是矯情,多適應適應就好了。」
「媽我難受!你快放我出去!
「我錯了媽,你先放我出來,我呼吸不上來……」
葉含香剛開始還在花房裡哭喊,後來逐漸沒了聲音。
我媽漫不經心地掃了我一眼。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都是我平常把你們慣壞了,一個個無法無天的。
「讓她進去適應一會這不就好了,不吵也不鬧了。」
我媽慢悠悠地去打開花房門。
葉含香全身潮紅,面部凹凸不平,唇舌紅腫,翻著白眼休克了。
果真是不吵不鬧了呢。
3
葉含香被送進了搶救室。
我爸拿著銀行卡在醫院跑上跑下地交錢,我媽連帶著我爸一起罵了起來。
「你交什麼錢?她肯定是裝的,潑點涼水就行了,哪能那麼嚴重進醫院,還要交錢?」
我爸低吼著:「你別吵了行不行?」
我媽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她猛地將我爸要遞給收銀員的銀行卡搶了過來。
「我吵?又是我吵?家裡的錢不是我賺的?活不是我幹的?孩子不是我養的?
「當初你入贅我家天天啥也不幹,我說什麼沒有?我說了兩句就是我吵了?
「說那麼好聽,你怎麼不去學個技術,去賺錢啊?
「現在讓你倆閨女學個簪花一個個都跟我作對!
「這是我吵?」
我媽的話戳到了我爸的痛處,他也黑了臉。
我爸生平第一次硬氣一次,他朝我媽推了一把,順便拿走了銀行卡。
「閉上你的嘴行不行!」
我媽被推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盯著我爸。
發現我爸真的不管她後,我媽撲打著地面號啕大哭。
「天殺的,林有成你不成器,你閨女也跟我作對,我造的什麼孽!
「離婚!我要離婚!」
周圍人看著我媽瘋癲的模樣不敢上前,還有人拿著手機錄像。
醫院擔心我媽鬧事,連忙讓護士來安撫我媽。
我媽自認為得到了依仗,在護士面前大鬧著醫院在騙她錢,所有人都跟她作對。
直到葉含香被送到病房,醫生把病歷遞給我媽。
病歷上寫得很清楚,葉含香的過敏程度達到了五級,需要及時治療,否則會更嚴重。
我媽根本不信,她拿著病歷砸到了醫生的身上。
「你們醫院跟醫生合起伙來騙我是不是?什麼過敏這麼嚴重?還要開藥?」
醫生被病歷砸到了腦袋,被護士拉去包扎。
其他護士繼續好言相勸。
「這位女士你冷靜一下,過敏是一種皮膚病,你的女兒剛剛休克,要不是醫生你就見不到你女兒了。」
「我又沒讓你們救她,她就是裝的,潑點涼水就好了!
「你們把錢還給我,否則我就把你們統統舉報了,我讓你們騙我!
「我還要把你們曝光到網上,讓所有人看看你們醫院是怎麼騙我們老百姓錢的!」
醫院沒辦法,按照我媽的要求給葉含香辦了出院手續。
我爸交的住院費也退了,但手術費沒退。
我媽罵罵咧咧地帶著葉含香回家了。
我爸背著她去藥店買了藥,被我媽發現後直接把藥扔到了外面。
「林有成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是吧?一個個翅膀都硬了是吧?都有本事跟我做對了!
「這日子你們要是不想過就走,我還看不上你們!」
我一聽,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事?
4
最近我家的事在村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走到哪裡都有人在討論我家的事。
一是軟弱了一輩子的我爸提出要和我媽離婚。
二是我媽到處數落葉含香和我的不是。
這事鬧得有點大了,就連行動不便的外婆都被我媽鬧得不得不出面調解。
我爸態度強硬,堅持要和我媽離婚,而且什麼都不要。
外婆勸不過,兩人最終還是離婚了。
我媽在村子裡一直是風風火火的氣勢,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這次我爸提出離婚就相當於踩到我媽頭上撒潑。
我媽覺得被下了面子,被氣得不行。
她的怒火無處釋放,隻能施加在我和葉含香身上。
不過我跑得快,早就聯系好班主任辦理了住校,順便申請了貧困補助。
現在家裡就隻剩下了葉含香。
葉含香現在還在上小學,空闲時間十分充足。
我媽根本就沒把醫生的話當作一回事,她天天逼著放學的葉含香學習簪花。
每天定時定點把葉含香關到花房。
葉含香不想進去,我媽就拿著棍子打她,不給她飯吃。
葉含香在家每天鬼哭狼嚎,再到渾身發痒呼吸不暢。
別人提起,我媽滿臉的不在意。
「葉含香就是小,被她爸和她姐影響了,我多教育教育就好了。」
學了一個星期,葉含香全身潰爛了,還一點簪花技術沒學會。
我媽一點也沒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反而認為沒有成果是因為葉含香每天上學給耽誤了。
第二周我媽就沒讓葉含香再去上學了。
葉含香眼底滿是崩潰。
「媽我求你了,讓我上學吧,我保證我好好學簪花,真的!」
我媽理都沒理她,抄起戒尺就要打她。
「過來,今天學怎麼擺放花束。」
葉含香心如死灰。
次日她趁著我媽出門採購新鮮的花,葉含香離家出走了。
她無處可去,身上又沒錢,隻知道我在哪裡上學,就找到我上學的學校。
保安不認識她,不讓她進學校。
葉含香哭著讓他幫忙,最後保安找到我的班主任,班主任又通知了我。
葉含香一看到我,眼淚「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學簪花了。
「我全身都過敏了,媽不管我,你幫幫我,姐。」
她給我看她身上的傷疤,我心裡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快意。
前世我知道過敏的危害,拉著她不讓她學。
可是她呢?非但沒有感謝我,還把我推下高樓。
我的好妹妹啊,受了傷才知道痛,可關我什麼事?過敏的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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