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回認親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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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書名:奪回認親項鏈 字數:3698 更新時間:2025-03-03 14:55:15

「既然如此,馬上還我錢,順便把衣服脫給我,不然我現在就去報警!」


李文耀不樂意,站著不動。


我扭頭去看劉自強:「對了,你不是還等著娶媳婦嗎?我倒要看看這麼沒皮沒臉的事情傳出去,還有哪個女孩看得上你!」


劉自強長得醜,但想得美,喜歡村長的女兒。


村長家條件好,女兒長得漂亮,本就看不上他。


要是這事傳出去,兩人就沒有可能了!


瞬間,劉自強慌了,看向李文耀:「文耀哥!」


李文耀還在震驚我說不結婚的事,怔怔地看著我。


直到劉麗麗哭得梨花帶雨地拉著他,他才回神,失望地對我搖頭:


「程玲,壞人姻緣是要遭報應的!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最了解彼此,他深知我害怕他對我失望。


但那是前世。


現在,我不會再犯傻了!


「怎麼?說不過又不想還就說我變了?我變成這樣,難道不是拜你們所賜嗎?」


「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


李文耀額角青筋暴起,讓我跟著去他家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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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麗跟了上來。


李文耀從房間裡拿出五十六塊錢,不滿地丟給我。


劉麗麗攔住他,緊緊地握住他手上的錢:「文耀,不能給啊,這錢可是......」


李文耀拍拍她的手:「放心,我自有安排。」


可劉麗麗還是不甘心,竟然跪下求我:「玲玲,千錯萬錯,都是我和自強的錯,你的錢我們以後會還你,你別要文耀的好不好,這錢......對他很重要。」


我:「???」


難道錢對我不重要嗎?


「還有衣服!」


李文耀窩火地脫下衣服,朝地上扔去。


項鏈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露出來啊!


我心髒快蹦到嗓子眼。


穩穩接住衣服,摸了一手,項鏈還在,轉身飛快離開。


劉麗麗控訴又不舍的目光,一直灼熱盯著我,久久不散。


神經病。


我拿李文耀的錢,她比李文耀還著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5


次日。


劉麗麗帶了一籃雞蛋來跟我道歉。


我把雞蛋推回去。


李文耀卻以未婚夫的名義,做主替我收下。


「大家都是同村,麗麗也親自來道歉了,你收下就是。」


劉麗麗笑吟吟地點頭:「玲玲,你身子弱,這些雞蛋正好吃著補補。」


「麗麗心細,也就她還惦念著你。」


兩人一唱一和,我冷眼旁觀他們眉來眼去。


調完情,他們終於暴露了目的。


李文耀囑咐劉麗麗:「麗麗,運輸大隊現在招聘一個司機,我後天去試駕,可能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這段時間麻煩你多照看一下玲玲。」


他含情脈脈地望向我:「她這身體,我實在是不放心。」


劉麗麗連連應好:「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不過在縣裡試駕十天半月,光是吃飯和住宿就得花不少錢,你......」


她說到一半,微妙地看向我。


我懂了。


來我這兒要錢是吧?


我面無表情地和她對視。


裝傻,誰還不會?


現場一度尷尬到極致。


李文耀不得已幹咳:「沒事,我帶點幹糧過去,晚上跟他們隨便擠擠就成。」


「這怎麼行,去試駕的人那麼多,你要是吃不好、睡不好,怎麼爭得過那些人?」


劉麗麗從口袋裡掏出八毛錢,眼含秋波地塞給李文耀:「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隻能拿出這麼多了。」


塞完錢,兩人一致看向我,意思很明確:


劉麗麗一個同村人都給錢了,輪到我這個未婚妻表示了。


我不僅得給,還得給很多,這才符合我和李文耀的親密關系。


但......


我兩手一攤,聳了聳肩:「我沒錢。」


「怎麼可能?」劉麗麗立馬反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被李文耀推了一下,她才訕訕道:「我的意思是文耀昨兒不是剛給你五十六塊錢嘛。」


五十六塊在這個年代是筆巨款了,才過去一夜,我又沒去城裡,怎麼可能就花完了?


「舅舅昨晚過來,我把錢全還他了。」


當年奶奶病危,舅舅忙裡忙外,墊了不少醫藥費,這事李文耀是知情的。


劉麗麗這下是真著急了:「你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


「說什麼?」


李文耀找補:「舅舅來了,我理應跟他喝一杯的。」


「他就坐了一會兒,走得急。」


錢沒了。


劉麗麗和李文耀坐不住。


很快就走了。


離開時不舍地盯著提來的雞蛋。


傍晚,我去挑水。


還沒走近,就聽到男女親昵的聲音。


冬天地裡沒活,田裡幹柴烈火啊。


我準備換條路走,卻越聽越覺得兩人的聲音耳熟。


這不就是李文耀和劉麗麗的聲音嗎?!


我放下扁擔,原地蹲下偷看。


劉麗麗抱怨:「程玲是撞邪了嗎?怎麼突然就不聽你的話了。」


「沒有項鏈,我怎麼去首都認親,怎麼當千金大小姐?這山旮旯的生活,我一天也不想過了!」


李文耀摟著她亂摸,嘴上哄道:「放心,我想到辦法了。紡織廠出事了,需要工人頂罪,出的價夠我們定制一條銀項鏈了,我明兒就哄程玲去頂罪,把錢拿去定制項鏈。」


劉麗麗雀躍地纏上他的腰:「真的嗎?文耀,辛苦你了,你對我真好。」


兩人唇舌交纏。


李文耀竟然記得項鏈的細節,要花錢去定制!


難怪白天突然編運輸大隊需要司機的鬼話來哄騙我!


沒騙成,現在又打算騙我去頂罪,換錢給他們用!


想得真美!


不行!


絕對不能讓他們成功!


我攥緊衣角,暗暗發誓。


不然,我的下場,可能會比前世還慘烈!


6


留在村裡,李文耀和劉麗麗的算計防不勝防。


盡快去首都,是我最佳的選擇。


但去首都的票不好買,我託人幫忙買了幾天才買到。


得到消息,我趕緊收拾行李。


「玲玲,你在嗎?」


李文耀猛敲了幾下木門,不等我應,竟然徑直進來了。


我忙不迭拉起被子,蓋住收到一半的行李。


拉下臉指責:「你怎麼直接進來了,要是我在換衣服呢?」


李文耀眉頭皺成川字形:「出事了,我正找你!」


「你是我未婚妻,就算你在換衣服,被我看見了又咋?」


「什麼事?」能讓李文耀急成這樣。


我好奇。


「就是......」


李文耀有些難以啟齒:「之前我和麗麗在河邊散心,村裡那些長舌婦看到了,竟然說我們......」


「說什麼?」


「說我們在幹那種事!」他自暴自棄地大吼。


深吸一口氣:「我們什麼也沒做,麗麗是清白的好女孩,我不能任由那些長舌婦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所以呢?」


李文耀面色嚴肅:「我希望你出去解釋一下,那晚在河邊散步的是我們。」


我氣笑了:「長舌婦不可以談論劉麗麗,但可以隨便議論我,是吧?」


「你是我未婚妻,我們晚上在河邊散步,她們隻會說我們感情好?對你沒什麼影響。」李文耀急出一頭汗。


是嗎?


可我不覺得。


憑什麼他們不檢點,要讓我來背黑鍋?


「不可能!」


「你們既然清清白白,那跟村長借喇叭跟村民喊清楚不就行了嗎?來找我這不是心虛嗎?」


我把人趕出屋子,關上大門。


任由李文耀怎麼喊也不搭理。


李文耀氣狠了,一拳狠狠打在牆上,手背血肉模糊。


他那晚輕薄了麗麗,已經是不對,怎麼還能再看著她再受這些長舌婦的侮辱?


程玲不是說,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嗎?


為什麼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


不識好歹的賤人,總跟他唱反調!


他讓麗麗頂替她,去城裡過好日子果然沒錯!


程玲就等著老死在這個偏僻山村,一輩子也見不到親生父母吧!


我收拾完行李出門,村裡果然都是關於李文耀和劉麗麗的流言蜚語。


聽說劉麗麗出來摘菜被人喊破鞋,直接氣哭了,躲在家裡沒再出來過。


「現在這樣,你高興了吧?」


李文耀不知從哪蹿出來,手裡提著從縣裡買回來的紅燒肉和清蒸魚。


吼了我一句後,把東西交給劉自強,讓他提進屋,哄劉麗麗好歹用點。


「讓麗麗不要在意這些人,以後他們根本接觸不到她!」李文耀握緊拳頭。


他都不屑於壓低聲音了。


這是個壞透了的信號。


我的心猛地揪起。


7


之前李文耀和劉麗麗、劉自強說話,都是避著我的。


即便那時候他們默認,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一樣避著。


但現在,他卻什麼不掩飾了。


那隻有一個可能


——他們要動手了!


8


避免意外,第二天天灰蒙蒙亮,我就背上行李出發去首都。


「玲玲,你這是去哪兒?」一道男聲自身後響起。


我險些尖叫出聲。


「是七叔啊,我姨媽摔著腿住院了,我去城裡看看她。」


分別後,我輕呼出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一摸一手的汗。


走了三個小時到縣裡,又搭客車到市裡坐綠皮火車。


兩天兩夜後的清晨,我終於到了首都。


晨霧彌漫似輕紗,看不清遠處的樓房。


我心裡的方向卻愈發的明確。


「玲玲!」


我的行李被從後面大力拽住。


我松開行李準備跑,被攔腰抱住。


是李文耀。


他怎麼會在這裡?


「玲玲,你怎麼來首都了?」


「姨媽在首都治療,我來看她,你呢......」


脖頸一陣劇痛,我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我在一個破舊的土屋裡。


土屋許久沒人住過,蜘蛛結了滿屋的網。


我的行李都不見了,腳上的棉鞋也被脫了。


我將手伸進被子裡,摸了摸襪子。


完了。


藏在襪子裡的項鏈不見了!


「你醒了?」李文耀從外面端來一碗熱粥,語氣親昵,「你來首都看姨媽,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他告訴我,當時車站有搶劫犯,不僅正好打暈了我,還搶走了許多東西,包括我的行李。


「要是我再來晚點,你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我懶得聽他睜眼說瞎話,真的是搶劫犯嗎?


我醒來一整天,身上一直沒力氣。


連續兩天如此,我直覺不對勁。


夜裡,我裝作熟睡的樣子。


果然,李文耀進來給我喂了藥。


他邊喂邊跟劉自強保證:「她跑不出去的,回去告訴你姐,讓她安心認親。」


劉自強忽地上前,揪起我的頭發,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臉火辣辣地疼。


我還不得不忍著。


「你幹嗎?」李文耀拉開他。


劉自強嬉皮笑臉:「沒什麼,我就看看這藥效好不好,看她睡成一頭死豬樣,藥效的確不錯!」


他在報復我之前說他娶不上村花的話。


他們走後,我把嘴裡的藥水吐出來。


杯子裡,一團黏稠的白色藥液令人作嘔。


這就是讓我癱軟無力,持續昏睡了許久的藥。


凌晨四點。


屋裡一片寂靜。


我躡手躡腳地爬出被子。


剛準備出土屋,李文耀猝然翻了個身。


我呼吸一窒,冷汗順著額頭一滴滴往下掉。


回頭拿起杯子,輕手輕腳走到他床邊。


把杯子裡的藥,灌進了他嘴裡。


很快,他陷入熟睡。


我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抓緊往外走。


土屋建在半山腰,山路崎嶇不平,兩邊枯木被狂風吹得嗚嗚作響,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