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集團太子爺靈魂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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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書名:我和集團太子爺靈魂互換了 字數:3832 更新時間:2025-03-03 15:01:07

他停下手中的筆,苦笑一聲,「你們以為我出國讀書是鍍金吧,其實我是想逃離這個家,這個空蕩蕩、冷冰冰的家。無論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房子再大,我也隻是一隻流浪貓。


「我曾經試圖離他遠一點,因為看到他的臉,就想到母親死前痛苦的樣子。可他說,集團也有母親的一份心血……」


他說著,眼眶就紅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真情流露,心裡不免酸澀:


「所以你看,無論貧富貴賤,死亡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我爸為了給我弟掙奶粉錢跑去工地搬磚,從樓上掉下來,我媽啥也不懂,就拿了人家十萬塊錢。


「每當想我爸了,我媽就拿出家裡唯一一張像素糊透的老照片悄悄抹眼淚。可逝者已矣,生者總要過下去。於是,我們一家過上了每天和城管鬥得雞飛狗跳的日子,倒也算苦中有樂。


「如果你願意,等咱倆換回來後,我請你去我家吃飯。


「我家人都很善良,也非常好客,我媽做菜也好吃,隻要你不嫌棄——」


「不嫌棄。」周淮宇自我治愈速度極快,語氣恢復了玩味,「我吃了你媽的菜才明白,你將高檔商場改造成網紅大排檔的天賦和執念從何而來。」


「嘿,你這人怎麼還揪著不放?別看你日理萬機,經手項目過億,我每年接觸的企業收入和流水,也破億了好嘛。


「說起來,咱倆旗鼓相當,半斤八兩。」


「流水破億?你們公司的規模我掃一眼報表就心中有數了,要不你再好好想想措辭?」


我咬牙,豁出去:「好吧,五千多萬!」四舍五入不是億嗎。


他嘴角綻放一抹笑。


我又不想理這個人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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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天色烏沉,空氣潮湿悶熱。


周淮宇拿出我抽屜裡吃灰的豪車鑰匙,說:「你媽催了好久讓我回家吃飯,我有點害怕,你和我一起吧。」


「害怕?你一個商界大佬會怕我媽?」


他的耳畔倏忽蔓上緋色,然後,又認命般咬牙切齒:


「魂穿到你身上第一天,我就下腹劇痛,躺在床上怎麼翻滾怎麼難受,還以為你得絕症了。


「好不容易痛暈過去,醒來時發現屁股下一灘血,嚇得我一個激靈拔地而起。


「後來,你媽在澡盆裡搓了多久的床單被套,就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罵了我多久……」


我臉噌地一下紅了。


「那是……大姨媽,你會用那個啥嗎?」


他面如死灰:「以前不會,現在會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又能好到哪去。


一泡尿不是滋上牆就是掉地上,反正就是倔強不進洞,洗手間光是廁紙就要一天一卷,管家李叔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同情而復雜。


我倉皇如狗:「走走走,回家見咱媽!」


……


在一樓大廳等周淮宇開車上來時,陸續有人下班離開,見到我,都恭敬地喊一聲:「周總。」


我點頭微笑。


霹靂突然劃過暗沉的天空,雨點噼裡啪啦就砸了下來。


一個容貌姣好的女職員站在屋檐下,望著瓢潑的雨勢遲疑不動,我關切地詢問了一聲:「沒帶傘嗎?」


她禮貌地朝我笑了笑:「男朋友來接的,在路上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男子舉著足以容納四人的黑傘,從雨幕中衝進來,邊收傘邊道歉:「寶寶,對不起,路上堵車,來遲了。」


女子抱怨:「自己買臺車嘛,每天打車多麻煩。」


我卻在看到男子真容時如遭雷劈。


金絲眼鏡,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不是陳昕陽又是誰?


我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女子見到,忙笑著向我介紹:


「周總,這就是我男朋友,在機關單位工作。」


我顫聲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快半年了吧,剛開始他在備考,我們聚少離多,現在他單位離我近,他搬來和我一起住了。


「周總,我們下個月就結婚,婚禮定在凱賓斯基,希望您也能賞光參加哦。」


女子很會套近乎,得意的聲音流露著濃濃甜蜜。


我卻如墜冰窟,那句「林聽我們分手吧」,一聲比一聲震耳欲聾。


高亢的轎車喇叭突然響起,遠處周淮宇朝我大喊:「快上車!」


陳昕陽順著聲音望去,頓時呆住,女子看了眼「林聽」,問他:「認識?」


他緊張低頭否認:「不認識。」


周淮宇見我沒反應,不顧後車鳴笛催促,徑直跳下車冒雨朝我奔來,見還有旁人,又迅速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周總,快上車吧。」


陳昕陽像見了鬼一樣,頭幾乎埋到胸口,「林聽」仍視若無睹,隻是盯著越來越僵硬的我。


他好像終於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湊到我耳邊小聲問:


「難道,這就是那個陳什麼玩意?」


我咬了咬唇,不想說話。雨越下越大,像杉菜要和道明寺分手那晚那麼大。


他突然朝狂按喇叭的後方車流大吼:「別吵!周總說誰再催,明天通通拉去郊區搞團建!」


刺耳的嘈雜迅速歸於寂靜。


周淮宇抱臂,仔細打量起縮成鹌鹑的陳昕陽,然後誇張地驚呼:「喲,這不是我前男友嗎?分手不到一個月就另尋新歡啦?


「當初踩著我考公上岸,這次又準備踩著新歡打什麼算盤啊?是貪她的純潔的身子,還是圖她家全款的房子?」


周淮宇仰首挺胸,渾身上下都寫滿一個「傲」字。


「不過和你分手後,我算是走了大運,周總慧眼識珠,調我到集團當年薪百萬的總秘,將來豪車別墅,手到擒來。


「看看你,都當大官了,怎麼連個像樣的車都沒有?哦,是不是終於發現,以前我拿工資幫你墊付的吃穿住行,現在樣樣都要靠自己,還要供一個女朋友,有點吃不消啊?」


然後,他又神經質地哼起歌,「離開舊愛,像坐慢車,看透徹了心就會是晴朗的~」


我默默向他投去一個敬佩的眼神。


梁靜茹一定想不到自己有個這麼伶牙俐齒的鐵粉。


女子已經被周淮宇諷得臉色鐵青,羞惱地一把推開陳昕陽:「吃軟飯的渣男,一腳踏兩船,我要分手!」


然後義無反顧衝進暴雨裡。


陳昕陽朝周淮宇怒吼:「林聽你他媽有毛病吧?見不到別人好是吧,非要胡攪蠻纏?!」說罷也追了出去。


周淮宇一個老鳥依人,躲進我懷裡:「淮宇,他兇我。」


我哭笑不得,心裡的煩擾已煙消雲散。


13


媽媽知道我的到來,受寵若驚,特意去菜市場買回一堆平常都舍不得吃的菜。


糖醋排骨、松鼠桂魚、紅燒豬腳、啤酒鴨,好像生怕餓到自己女兒的領導。


她眼含熱淚握緊我的手:


「感謝周總,您是小聽的伯樂,是我們家的貴人!


「以前她房間總是亂糟糟的,被子揉成一團,東西也亂丟亂放,抽屜裡囤得最多的就是奶茶火鍋抵扣券。


「自從有了您的調教,她痛改前非,被子疊得像豆腐塊,桌面收拾得幹淨又整潔,就連那一堆破紙都毅然決然丟進了垃圾桶。」


我:……納尼?


心中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對一個愛貪便宜的美食愛好者來說,這無異於滅頂之災。


周淮宇不敢迎接我眼裡的飛刀,匆忙轉移話題:


「趕緊開飯吧,保證他連盤子都給你舔得幹幹淨淨。」


媽媽不滿,責備他道:「人家大領導擔待體諒你的頑劣,肯來家裡吃飯,你別沒大沒小,惹人生氣。」


唉。


也不知道平時在辦公室被某人的毒舌噎到半死,要擔待體諒人性黑暗的可憐蟲是誰。


沒一會兒,唐姝慈從武館下班,林皓也提前放學回家了。


一家五口,一頓飯吃得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周淮宇將腦袋悄然搭上我肩頭,溫熱的酒氣噴灑在我耳邊:


「真希望,一輩子都待在這樣溫暖又美好的小家裡。」


我像老師安撫幼兒園小朋友般拍拍他的臉:「會的,先立業,再成家,等你以後成了家,就能天天享受這種美好的人間煙火。」


他忽然抬起頭,直勾勾盯著我。


那雖是林聽的雙眼,可我分明通過深邃的眼眸,看見一個男人冷靜、堅定、野心勃勃的靈魂。


遨遊蒼穹的蛟龍,不該被束縛在貧瘠的泥潭裡。


我垂眸道:「等有空,咱倆再去坐一次過山車吧,試試看能不能換回來。」


他淡淡一笑:「好。」


「你今天好像格外開心,到底什麼事這麼好笑?」


「有嗎?」他忙斂了神色,轉移話題,「那我告訴你個更好笑的,唐姝慈和趙超在一起了。」


我:「……」


我說這女漢子最近雷打不動地去總部探望我,結果熱情問候我吃喝拉撒不過一分鍾,就施展尿遁消失無蹤。


我還以為她擔心我孤家寡人在波詭雲譎的權鬥商鬥中被心機婊吞了,敢情是暗度陳倉,背著我花前月下去了。


「他倆怎麼會鬼混在一起?」


周淮宇嘆息一聲:「有的情侶在一起是因為愛情,有的是因為病情。你不覺得,他倆精神狀態高度一致嗎?」


我摸了摸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一臉恍然:


「唐姝慈六歲單挑小學校霸,八歲挑翻一條街的混混,後來方圓十裡之內,海河晏清,風清氣正,沒人敢惹她,她鼓動開飯館的老爸開了家武館,自己整日在空無一人的校場裡哼哼哈嘿。


「是不太像個正常人!」


周淮宇也露出一副事態嚴峻的表情:「趙超原名叫趙一超,幼兒園到小學三年級,每次寫名,他都是先寫兩個走,再中間牽個橋,最後自言自語,叉叉來啦,召召也來啦,期末考試人家單選題都做完了,他才把名字畫完。


「他媽帶他看腦子,掃描顯示正常,後來給他改名趙超,罵過幾次,才略有好轉。」


我頓悟:「他是不是有繪畫天賦?」


周淮宇贊許點頭:「他爸媽都是集團高層,工作狂,必然不會讓寶貝獨子當一個清貧的畫家,可惜趙超的天賦就這麼被扼殺在搖籃裡。「他喜歡唐姝慈,也許是被她身上那股敢想敢做的勇氣感染了。」


我望著在廚房幫忙洗碗、講教訓校霸的爽事將我媽逗得呵呵直笑的好閨密,終於釋然:「嗯,這樣也挺好。」


「走吧,我送你回家。回我的家。」


14


人出門還是要看黃歷。


好不容易雨過天晴,周淮宇閃瞎路人眼的豪車卻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拋了錨。


上一刻還在跟著音樂哼唱「還不習慣孤獨街道,擁擠人潮」的霸總,這下不得不習慣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顆顆冒出來看熱鬧的司機腦袋。


「哇塞,卡宴司機竟是個女的?好颯啊。」


「男的怎麼還不起身,長那麼帥,一看就是吃軟飯的。」


於是,颯女和軟飯男,在微涼的夜風中大眼瞪小眼。


周淮宇冷冷開口:「林聽,我不坐公交車。」


我似懂非懂點點頭,打開打車軟件,又被他一把按住:「我也不搭網約車,臭。」


我仰天長嘆,大小姐,啊不,大少爺你毛病真多啊。


不得已,我指著路邊一家電動車店,低眉順眼地問:「電驢空氣新鮮,您坐嗎?」


大少爺終於沒作聲。


十分鍾後,我掃碼支付了兩千塊,戴上頭盔,載著身後的小公主穿梭在車流之中,頓感一路暢通,神清氣爽,不禁哼起了童謠: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託,它永遠不會堵車,騎上我心愛的小摩託,我馬上就要到家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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