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書名:我和集團太子爺靈魂互換了 字數:4058 更新時間:2025-03-03 15:01:07

我抓住趙超的手臂:「開車的人在笑,他是故意殺人!」


趙超並不驚訝,黯然點頭:「我知道,周叔都查出來了,是 B 市那幫人,為了報復淮宇哥……」


病房外的走廊忽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隻見幾個保鏢擁著一個不怒自威的男人走了進來。


趙超恭敬地退到一邊,低頭喊道:「周叔。」


周震陽嚴肅地點點頭,望了我一眼,然後對趙超說:「你先出去,我有話和這個小姑娘說。」


趙超和門外的唐姝慈有些詫異,但還是老實離開,把門掩上。


雖然之前藏在周淮宇的身體裡,已經多次和這個氣勢凌人的商界大佬打過交道,但畢竟身份是人家親兒子,這次以真身相對,不免露怯。


可周震陽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我驚呆了——


他說:「我知道,之前那個林秘書,才是我親兒子。」


18


如晴天霹靂,我瞬間結巴:「您……您怎麼看出來呢?」


「哪個做老子的看不出自己兒子?」他坦然一笑,「他從小不愛笑,更不會主動回應我,而你身上,有很明顯的小女兒姿態,和冷冰冰的周淮宇截然不同。


「後來,你把他調到身邊,重大問題都讓他出面解決,無條件信任他,加上他每次見我那副欠揍的死樣子,我大概就猜到幾分了。」


是啊,叱咤商界二十多載的周震陽,什麼風浪沒見過,這種離奇的靈魂互換,想必也沒放在眼裡。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在你身體裡的周淮宇,似乎比以前更開心,更像一個真實的人。也許不當周淮宇,他才能做回他自己。」


說著說著,年過半百的男人竟聲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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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雲,哦,也就是他媽媽,當年抑鬱自殺的意外,他一直怨恨我,恨到了骨子裡。


「學校開家長會,他從不通知我,老師問起來,他說家人都死了。後來叛逆到離家出走,有一次回來時,他滿身是傷,卻一個字也不肯和我講。


「出國那天,我放下手頭工作跑去送他,結果他故意說了一個南轅北轍的機場,等我趕到,他早就飛走了,這一走,就是五年。


「他很倔強,這種倔強似乎遺傳了我。當初若不是我懶得對那些捕風捉影的緋聞解釋,愛雲也不會胡思亂想,最後選擇跳樓。」


捕風捉影?


我問出了藏心底已久的疑惑:「可您不是和溫心的母親……」


他自嘲地搖搖頭:「我和她的確是初戀,可她後來愛上了別人,也就是溫心的父親,我們早就斷了。誰知多年後重逢,她丈夫成了我的下屬,她也過得也不盡如人意,於是,她便想來我這裡尋求安慰,可我那時候,已經有淮宇和他媽媽了呀。」


我越聽越感覺,周淮宇當年應該是誤會了什麼,而這種誤會已然成為束縛他十多年的痛苦執念。


「後來呢?」


「後來,她瘋狂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敬而遠之。但紙包不住火,這些風吹草動還是被愛雲察覺了,她哭著讓我給一個解釋,正巧那段時間撞上集團擴張,我瑣事纏身,心煩意亂,口不擇言就罵了她無理取鬧,還當著淮宇的面和她大吵一架。」


「那是我妻子生前,最後一次與我說話,也是淮宇記恨我的開端……」


我靜靜聽著,被這位翻手雲覆手雨的大人物的自白所震撼。


他悔得老淚縱橫:「我要玩婚外情,多少年輕漂亮的女人對我趨之若鹜,我何苦在他媽去世後,獨守十多載?林秘書,你是我兒子身邊最親近的人,你說他願意相信我、原諒我嗎?」


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抹了把淚,穩定了下情緒。


電話那頭聲音很小,可我還是聽清了。


對方問,是否下死手反擊。


周震陽指關節捏得發白,如冷面閻王,殺氣凌厲:


「能將街邊一個不到五平米的小店,拓展到如今百億的大集團,我周震陽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敢動我兒子,我就敢踹翻他們的老底!」


對方還有點膽怯,周震陽直接怒喝,「去他娘的日後好相見!老子行走江湖的十六字真言就是——願賭服輸,自負盈虧,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19


周淮宇被送到 G 城住院治療的第六個月,B 市最大的智能家電商被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媒體曝出驚天醜聞——


他們通過大量違規的關聯交易粉飾財報,制造虛假繁榮,幾十萬消費者的隱私泄露,正悄無聲息在黑市被售賣。


消息一出,市場哗然,其口碑一落千丈,股價迎來暴跌。


同一天,唐姝慈和趙超舉辦了婚禮。


趙超單膝跪地,奉上閃閃發光的婚戒:


「老婆,從今往後,我人是你的,錢也是你的,但就一點,吵起架來,咱能動口千萬別動手。」滿堂大笑。


唐姝慈摸了摸微隆的肚子,女漢子百年難得一見地羞紅了臉。


酒過三巡,我走出酒店透氣,望著湛藍的天,回想起我第一次遇見周淮宇,遊樂場上方也是這般萬裡無雲,晴澈如水。


身後傳來一個猶疑不決的聲音:「林……林聽。」


我回過頭,竟是陳昕陽,他依舊是一副西裝革履、正正經經的樣子,隻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我灑脫而笑:「陳昕陽,好久不見。」


他皺眉,似乎不悅我的疏離:「小聽,我和她分手了。」


我還是笑,不悲不喜:「哦,恭喜她,也恭喜你。」


他急了,手足無措地解釋:「她比不上你,沒你懂事,也沒你體貼,婚紗照要一萬,婚戒要兩萬,舉辦婚禮的酒店要十萬,彩禮和三金更是想要我爸媽的命,娶一次老婆要花那麼多錢,以後還怎麼過日子?


「小聽,我現在才明白,你是最好的,也是最適合我的,我們能不能……」


他走過來想牽我的手,卻被我躲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靠近一點我都覺得惡心。


我僵著臉說:「陳昕陽,我是最好的,卻不是最適合你的。隻有什麼都不如你,永遠把你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沒有自我的女孩,才最適合你,可我不會再做那樣的人了。」


說罷,我轉身就走,他卻當街大吼:


「你不就是喜歡那個周淮宇嗎!


「他比我有錢,還不是靠他那個爹,如果不是出身好,他算什麼東西?!你無非是看中了他的錢,你這個勢利、拜金的女人!」


我壓抑下怒氣,走回去狠甩了他一巴掌,又豎起中指,對準那張被嫉妒扭曲得我快要不認識的臉。


「他比你有錢,賺錢的本領也遠在你之上,無論從能力還是品行,你都無法與他相提並論,這是事實。


「可家財萬貫又如何,他未曾施舍我分毫,他真正給我的,是一條更寶貴的命!」


積累多日的愧疚湧上心頭,我頹然彎下腰,仿佛在說給自己聽,「如果能用我所有的錢,換周淮宇早日康復,我馬上毫不猶豫答應。」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慵懶又帶著點傲氣——


「原來,林秘書對我如此情深義重啊,我不以身相許,是不是都說不過去了?」


我瞬間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回頭。


金色的陽光下,身形挺拔的男人靜靜站立在那裡,白襯衣,黑西褲,領帶系得一絲不苟,眉眼間笑意溫柔。


我湧出淚來,終是無法克制心中的思念,如飛鳥眷戀太陽般朝他奔去,他也笑著張開雙臂,將我一把接在懷裡。


兩個劫後餘生的靈魂,兩顆患難與共的心。


我們還是我們,卻也不再是從前的我們了。


周淮宇從身後掏出一個黑色絲絨盒,緩緩打開,小小的銀鏈上點綴著耀眼的鑽石。


他目不轉睛盯著我,又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


「這個小禮物可跟震澤沒半毛錢關系,是我躺病房裡無聊時,用病友借的幾萬塊好不容易從股市賺下來的。」


我目瞪口呆:「很貴吧?」


他雙臂交疊,臉上浮現倨傲:「也就夠某人娶十幾次老婆吧。」


我撲哧笑了出來。


20


陳昕陽被接二連三的狗糧喂得一臉吃屎表情,惱羞成怒罵了句:「奸夫淫婦!」


周淮宇渾身氣息驟然冷了下來。


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陰森。


「不介意告訴你,你們鄧部長和我父親是出生入死的戰友。


「我以前還不屑於以權謀私,可現在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老人家——他們單位的某些人,思想跟嘴巴一樣,惡臭又骯髒!」


陳昕陽臉色剎那間慘白:「你區區一個商人,放在古代也就是社會地位最底層的商賈,你憑什麼囂張?!」


周淮宇一臉鄙夷:「你所仰仗的,遲早會成為你的束縛,我早就摒棄周震陽兒子的身份,今時今日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憑本事應得的。而你,呵呵,似乎還沉浸在自我良好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陳昕陽被懟得無言以對。


羞愧逃離前,那整潔西裝的一角被他揉得像團抹布。


我抬頭望向周淮宇的眼睛,莞爾一笑:「你和你父親,和好了嗎?」


他笑著點點頭。


「他在醫院和你說的那番話,其實我都聽到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醒不過來。


「我也打電話質問了溫心的母親,她承認,當年是她的一廂情願,破壞了我父母的婚姻。」


我臉驀地滾燙,低頭嗫嚅:「我和你說的話,你……」


「都聽到了。」他摸了摸我的頭發,強忍笑意,「聽到有人哭著說,我要一直昏睡不醒,她就一直不走,一輩子賴我身邊,喂我喝藥,給我端屎端尿,搞得我醒來也不是,不醒來也不行。


「我還記得,某個月黑風高晚,自己貌似被一個採花女大盜輕薄了一口。」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臉,彎起嘴角,「好像……是這?」


我死鴨子嘴硬,撇過臉去:「也許是哪個小護士對你見色起意也說不定呢。」


他將我的臉扳正, 目光如炬凝視著我。


「住院期間我想了很多,我發現,其實很多年前我們見過。」


我不以為然:「入職前我來過總部培訓,見過也不奇怪。」


「不, 是更早, 準確地說, 我們見過兩次,一次是十四年前,另一次則是二十四年前。」


我困惑了:「二十四年前?那會兒我才三歲啊。」


他笑了笑, 仿佛在回憶一段珍貴往事:「那一年, 你母親在路邊擺攤, 結果遇上城管收繳,你見有人欺負媽媽,躺在泥濘的地上打滾, 哭得撕心裂肺。」


「對,我記得那次!我媽說有個好心人幫了她,還買走了她所有的東西。」


周淮宇語氣帶了一絲溫情:「你說的好心人是我媽,那次我心血來潮想吃山竹,而我媽正巧開車路過菜市場。


「當時, 我就坐在離你不到五米的車裡, 靜靜看著這一切。我還想, 這個小女孩怎麼這麼能哭。


早上來不及吃飯,低血糖犯暈來得恰逢其時,我雙腳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


「(「」我毫無印象, 但隱隱覺得不對勁。


「第二次呢?」


「十六歲的某個深夜,我離家出走,一個人漫無目的地遊街,也許是身上名牌包太過顯眼, 我被人打了劫,反抗之際又挨了揍, 一位阿姨衝出來威脅他們要報警,還守在原地為我處理傷口。


「倒是阿姨身邊那個小女孩, 一臉鄙夷, 說我白長這麼高的個兒,連幾個混混都打不過,還不如她姐們,給我鬱悶了好久。」


我仿佛石化:「……那是你啊?」


周淮宇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我心有餘悸:「你知道嗎, 那群混混手裡有刀的,後來他們被抓了, 因為搶劫時過失殺了人……」


一道靈光閃過腦海, 我忽然想通了什麼。


那次過山車, 記憶中明明是列車脫軌的災難,卻因為我倆靈魂互換得以化解。


原來冥冥之中, 我和周淮宇互為救贖, 命運早有交織。


我問他:「車禍之前,你沒說完的那句話是什麼?」


他笑意暖暖,將精美的項鏈戴在我脖子上,暮色下的鑽石散發著瑩潤柔光。


「當時我想寬慰你, 我們以這種方式一直在一起,其實也挺好。


「而現在我想說……


「我喜歡你,命中注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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