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言哥,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我?」
於言面無表情:「放尊重點,那是我孩子他媽。」
兩人四目相對。
好像王八對綠豆。
我咧嘴一笑,拍起了手掌。
紅毛從一臉憂傷到扭曲,隻需一秒。
敗下陣來後,他有氣無力地動了動嘴。
「我知道了。」
瞪了我一眼後,他突然朝於言開口:
「李紅珠那個女人大概率已經知道你在這了,你自求多福吧。」
紅毛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跑了。
其餘的隊員們臉色尷尬地道了歉。
然後緊追了出去。
「嗷?」李紅珠是誰啊?
我睜著大眼睛問於言。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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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是你這個前女友該問的嗎?」
他惱羞成怒,聲音拔高了許多。
我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我癟了癟嘴,扭過頭去。
不說就不說,這麼兇幹嗎?
於言一頓,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後,懊惱地轉到我面前。
他蹲下身,把臉靠了過來。
「嗷?」幹嗎?
我抱著手噘嘴。
然後,他扯著我的一隻手,往自己臉上來了一巴掌。
「對不起,我不該兇你。」
說完這話,他板著臉裝作無事發生,走開了。
我低頭看了下發紅的小手,開始龇牙咧嘴。
好惡毒的男人,居然為了別的女人打我的手掌。
看了眼他的背影,我歪嘴一笑。
11
「林玉!放開你的嘴!」
於言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揪著我往外拔。
嘴巴一松開,我就要啃回去,嘶啞的聲音從我嘴邊冒出來:「我不!」
呀?我會說話了?
咦不對,這是哪裡?
我頭痛得恍惚了一瞬間,然後被扯了下來。
於言捂著肩膀:「陰險的女人,淨整這死出,跟老子說老子還能不給你?」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我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個,請問這是哪裡?您是哪位?」
於言見了鬼般驚了。
他摸了摸下巴,一臉狐疑:「所以,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叫林玉,或許你有聽說過林氏集團?麻煩幫我聯系一下那邊,回頭讓秘書給您報酬。」
他:「林氏集團已經沒有了。」
我皺眉:「不可能。」
開什麼國際玩笑,林氏集團這麼大一個公司怎麼可能說沒就沒?
然後他抿了抿:「林玉,你清醒點,現在是末世了!」
我睜圓了眼睛:「什麼末世?本小姐才十八歲就該死了嗎?」
這下給於言整不會了。
他告訴我現在是三年後,喪屍遍地走的世界。
我感覺天塌了。
我半死不活:「那你又是哪位?」
他眼睛閃了閃,將眸光放在了我的肚子上,語氣溫柔:
「我們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說呢?」
我真的驚了。
下意識摸了把肚子,圓潤得可怕。
這居然不是玩笑。
可是,孩子他爸。
我瞥了一眼於言,忒壯。
實在不像我會喜歡的類型。
我嫌棄地搖了搖頭。
或許我的目光過於直白。
於言忽然擦了擦眼角:「怎麼?你要拋棄我嗎?你知道的,我隻有你了……」
他邊哭邊撩起劉海,露出一張奶狗臉。
我咽下了嫌棄的話。
不熟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於言,別哭。」
他得寸進尺:「你以前都叫我阿言的。」
我張了張嘴:「嗯,阿言。」
我恍恍惚惚,沒看到他低頭時眼中閃過的痛思與懊惱。
於言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
能時刻察覺我的想法,還任勞任怨。
還特別愛砍白菜。
我問他為啥?
他星眸微彎:「你愛吃白菜,我愛砍白菜,咱倆天生一對。」
雖說於言告知了我倆的身份,我還是不太能適應他靠太近。
他非要和我一張床睡,粘人得很。
可我一旦拒絕,他就會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就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他保證不會越線,說自己睡覺很規矩。
他的確沒動,但每次醒來我都發現自己滾到了於言的懷裡。
這日更羞恥,一隻手還撐在他的胸膛。
女流氓竟是我自己。
我臉一下子紅了,然後想悄悄爬回去。
他睡眼蒙眬地喊了一聲:「寶寶?」
然後輕輕把我扯了回去,抱得嚴實:「再睡會。」
我的臉這下子紅到脖子了。
我倆以前居然是這樣相處的?
我正胡思亂想。
哐當一聲!
「於言!我知道你在家,你再不出來,我可就鬧了!」
一陣囂張的女音從門外傳入。
12
一紅唇皮衣波浪長發的女人,正蹺腿坐在越野摩託上抽煙。
於言扶著我走了出去。
女人看了眼我的肚子,挑了挑眉,吐了口白煙。
然後把手中的煙扔了,鞋跟一碾,滅了火。
「好你個於言,我在外面為你拼死拼活,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她一副正妻抓奸的模樣。
兇狠地抡起棍子朝於言去。
他把我往後一拉,臉不改色地抓住了棍子。
對著李紅珠毫不客氣地開口:「李紅珠,我可沒答應你,那是你自願的。」
他倆你來我往地在打啞謎。
我一頭霧水。
看了下天色,忍不住開口:「是不是該吃午飯了。」
本該你死我活的兩個人瞬間安靜下來。
在於言張羅午飯的工夫。
李紅珠隨意地提起了一些話題。
比如她和於言的關系匪淺,她還救過他的命之類的。
我才後知後覺。
原來是情敵啊。
但是我並沒有把這放在心上。
而是摸了摸肚子。
孩子都有了,爸爸有沒有也不是很重要。
雖然很可惜於言那張臉。
我一直興致缺缺,直到李紅珠問了一句:
「孩子幾個月了?」
我之前翻到過行李中的檢查單。
「四個月了。」
李紅珠突然頓住了,然後笑了:「你就是於言那個埋土裡的前女友?」
「李紅珠!」
於言突然滿頭大汗地出現在了堂前。
13
於言扯著李紅珠出了院子。
一杯水的時間後才再次出現在桌前。
李紅珠一臉遺憾,於言則是一臉淡定。
我面色平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經意地問了句:
「所以,於言的前女友是?」
李紅珠頭發一甩,雙手一攤:
「愛情是婚姻的墳墓,埋土裡的前女友就是結了婚的老婆,妹妹可懂?」
於言摸了摸我的水杯,然後加了點熱水進去。
「她不會說話,你別聽。」
我狐疑地在兩人的臉上來回瞧,但沒看出個所以然。
可是我明明能感受到李紅珠對於言的感情不一般。
那種超出朋友的感情。
我抿唇沒有戳破。
李紅珠說第二日就會走。
她戀戀不舍地拍了拍於言肩膀。
我瞬間覺得自己像個靠著孩子搶走男人的惡人。
夜半的風很響,我靜靜走到了院前。
「林玉,跟我走吧。」
一道蠱惑的聲音響起。
我抬起頭,映入了一雙金色的眼睛裡。
「林安?」
「小玉,怎麼不叫我二狗子了?」
林安臉上揚起熟悉的笑容。
顯然,他什麼都知道。
我臉上露出了蒼白的笑容,搖了搖頭。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14
得益於於言的血,我前不久恢復了記憶。
但這件事我不能說出去。
這會給於言帶來巨大的危險。
我知道自己無法長久待在於言身邊,所以聯系了林安。
我摸著無法跳動的心髒,對林安說:
「我這樣的算不算怪物?」
林安握住了我的手:「小玉永遠是小玉。」
他眼神真摯,冰冷的手讓我一下子回到了當年。
那時我剛入公司,無意中發現了公司在進行殘忍的實驗。
一次停電,我打破了實驗儀器,放走了生物體。
也就是林安。
也是那次後,我手頭上的事務陸續被轉移,我才發現林家隻是那群人的傀儡。
他們需要一個生物公司,所以林家成了提線木偶。
因為我的不聽話,他們對於言多次下手以示警告。
所以,我果斷和於言分手了。
我並不後悔,隻後悔察覺晚了那群人的狼子野心。
「找到人了嗎?」
林安搖頭:「我去到的時候,實驗室已經被炸毀了。」
「其他人都死了,但吉普博士不見蹤影。」
我停住了腳步,轉身看了一眼小屋。
「他會出現的。」
15
遇安實驗室是在南部基地附近有名的實驗室。
我第一次見林安生氣。
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樣鮮活生動的表情。
他蹙眉拿起我的手呼了呼:「給我幾滴血就夠了,你這樣會痛的。」
我把手抽了回來:「有用就行。」
林安研究的抗喪屍病毒藥劑已經初見成效了。
我不能在重要關頭掉鏈子。
況且,隻是區區一點血。
有傳言說吉普博士習慣在研究出毒藥後再做出一份解藥。但隨著實驗室的炸毀,解藥也不知所終。
要是放出解藥的消息,不怕釣不到這條大魚。
我:「這次一定要抓住吉普博士。」
林安點頭:「小玉,我會抓住他的。」
放出消息後,引來的人不少。
但真正能走到實驗室的可不多。
陸續來了幾撥人,都在試探。
可惜,其中並沒有吉普博士的身影。
還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很是眼熟。
但是現在還有事要處理,一時半會,我還沒空解決她。
直到那日,林安給剛被喪屍咬過的異能者灌下了一瓶藥劑。
該異能者沒有喪屍化。
來人開始瘋狂起來了。
我愧疚地看著忙進忙出的林安,他不擅長應付那些人,卻為了我不得不做這些事。
「林安,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林安輕輕搖頭:「我樂意的,小玉高興,我也高興。」
平日裡冰涼的實驗室似乎多了絲溫度。
我眼睛一眯。
林安護在了我身前。
「來了。」
出乎意料,來人似乎並不是衝著實驗臺的藥劑去的。
而是,我本人?
林安迅速出招,擋住了來人。
兩人很快就糾纏起來了。
我越看對面的招數,越發覺得不對勁。
「林安,住手!」
我抬起手想要制止。
但為時已晚。
我的脖子被桎梏住了。
16
「我的天,真是令人興奮的味道。」
這熟悉的嗓音,明顯就是失蹤的吉普博士。
而捏著我脖子的金眸喪屍,很明顯也是吉普博士的產物。
對面兩人聞言,雙雙閃身同時來到我這邊。
吉普博士眯著眼睛看了眼林安,突然興奮了:「一號,居然是你!」
想到了什麼,吉普博士火大了起來,他側目看我,面露危險:
「原來是你把一號藏起來了。」
林安冷著臉開口:「我自己跑的,和小玉沒有關系。
「你放開她,我跟你走。」
吉普博士搖頭,眼露狂熱:「我來可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那是假的,真的藥劑在哪裡?」
他讓金眸喪屍收緊了在我脖子上的手。
我感受著呼吸逐漸稀薄,漲紅了臉。
林安握緊拳頭想要動手,但我悄悄擺了擺手指,示意他不要衝動。
「放開她!我跟你走。」另外一個男人開口了。
「當初那份解藥是被老子喝了。」
於言破罐子破摔,眼神擔憂地看著我,連語氣都不裝了。
吉普博士眼神頓時陰沉:「原來是你。」
他讓金眸喪屍松開了我的脖子,然後笑著讓兩人自毀自身,才考慮放過我。
兩人毫不猶豫,衝著金眸喪屍來了一個前後偷襲。
為了救下我,傷得不輕。
吉普博士惡毒一笑:「就這?」
然後他召喚出了另外三隻金眸喪屍,圍追堵截。
他站在那裡,如看困獸之鬥。
「都是不聽話的東西,不該留著。
「誰也不能阻擋我,亞歷山大吉普,成為這個世界的英雄!」
他囂張地笑著。
於言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林玉,這次你跑不了,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
林安吐出一口血:「閉嘴吧你!」
而我被護在中間,看著喪屍們逼近,臉色越發冷。
終於!
在最後一刻,我從袖口甩出了幾塊瓶藥水,橫砸在幾個喪屍身上。
玻璃碎開,喪屍在接觸到藥水的那一刻,發出了慘叫。
然後眼眸逐漸褪色,最後變成了灰白色,倒下,成為了真正的屍體。
吉普博士大驚:「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的確,要不是近距離攻擊,我還不一定能這麼精準地擊中呢。
吉普博士的自大讓我有了機會。
我微微一笑。
「吉普博士,看來英雄是我不是你呢。」
17
服用下歷經一個月研發出的解藥後。
我終於能感受到心髒的跳動了。
就在我們走出實驗室的那一刻,意外發生了。
「她是喪屍, 快殺死她!」
一聲尖叫,讓我鎖定了林嬌嬌。
她一身狼狽, 想必過得很慘。
但她的話,的確引起了恐慌。
不少人拿起了武器。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林嬌嬌:「你有什麼證據嗎?我哪裡不像人了?」
不少人又放下了武器。
林嬌嬌急了:「當初我親手把你推下去的, 我明明看著你被咬了。」
一陣噓聲後,我走到了一位大姐面前, 在她驚恐的眼神下。
拿起了她的手, 放在了胸口處。
「感覺到了嗎?」
大姐點頭:「她是人, 她有心跳!」
「啊!」林嬌嬌爆發了土撥鼠尖叫。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們串通的!」
於言從我身後走上了前面,黑沉著臉將林嬌嬌拿下了。
她看到於言後, 卻眼睛一亮,開始掉眼淚:
「言哥哥,我都是因為太愛你了, 才會陷害姐姐的, 你一定會放過我的對嗎?」
於言:「你誰?」
林嬌嬌臉色一僵:「我是林家的養女林嬌嬌啊, 你不記得了嗎?」
於言眼眸黑沉:「不認識, 但是老子聽到了, 是你推了林玉!」
他的語氣恨不得刀人。
林嬌嬌崩潰了!
18
解除全民喪屍化後, 生態環境在逐漸恢復。
而我摸著怦怦跳的心髒,很是心安。
隻是面前吵架的兩人有些讓我無語。
「雖說你當初救了我, 但我不能因為這個把林玉讓給你。」
「要不是小玉喜歡你,我當年也不會在實驗室把你背出來。」
「老子還是她男朋友呢, 你算啥?」
「你倆早分了, 我比你先認識小玉的。」
「那是我孩子他媽, 可不是你孩子他媽!」
我真的驚了,原來當初把於言帶到倉庫旁的是林安。
他倆的緣份不得不說,真妙啊。
一旁喝醉的李紅珠開始起哄:「我把林玉帶走,你們一起過得了。」
作為於言同父異母的姐姐, 南部基地的現掌權人。
我真不知她是以什麼樣的精神狀態說出這番話的。
每天都來這裡喝酒哭訴自己活得不如狗。
致力於把基地丟給於言,卻屢次失敗。
這次更是犯眾怒了。
被兩個大男人轟了出去。
最後,這場唇槍舌戰以於言的勝利告終。
就一句話,我是孩子親爸,你隻是隔壁二狗子。
林安沒有了留下的理由。
在於言虎視眈眈的眼神下,他拉住了我的手:
「小玉,我希望你一直開心, 如果你不開心了,我一定帶你走。」
他的手,不再是冰冷, 而是帶上了正常人的體溫。
我笑了笑, 點了點頭:「好。」
我知道, 他能讀懂我的拒絕。
我看著面前難過的男人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透著笑容,我看到了那個麻木的少年在揮手告別。
我晃悠著腦袋盯著他看。
「算我」於言氣急敗壞要報復。
林安:「我不是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小玉的偏愛。」
這下於言閉嘴了。
結婚那天,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倆都分手了, 我當喪屍的時候你為啥還對我好?」
他摸著腦袋想了想。
「我當時就覺得, 一定是因為我對你不夠好,你才會和我分手的。
「而且,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說完, 他就呲著大牙笑了。
笑得,好像個傻子啊。
我閉上了雙眼。
算了,自己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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