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肆!」
我再次拜了下去:
「請皇上聽臣女一言,太子殿下跟臣女言明,此生非姜姑娘不娶,臣女不願拆散有情人,請皇上成全。」
皇帝威嚴的目光掃射到太子臉上。
李鬱慌亂之中推倒了酒杯。
「兒臣……兒臣。」
一邊是心上人,一邊是父皇。
太子到底沒說出口。
皇帝捏緊的玉扳指松開來,到底失望地搖了搖頭。
「此事不允,一介民女如何當得太子妃之位?你再許一個心願。」
姜慈跪在地上的身子搖搖欲墜,渾身失了血色一般。
我再拜了一次,這次鄭重出聲道:
「那臣女為自己所求。」
眾人屏息凝神,隻覺得這才是我的真實目的。
而我悄悄看了眼坐在父親身邊的燕馳。
燕馳似有所感,抬眸瞧我,搖搖敬了我一杯。
Advertisement
這家伙,喝了這麼多酒,估計要喝醉了。
「臣女求皇上為臣女和……燕馳賜婚。」
「求皇上應允……」
眾人隻道自己的耳朵聾了,紛紛不可置信。
而端著酒杯的燕小將軍此刻也瞪圓了眼睛,手指輕輕顫抖……
6
燕馳喝醉了,以為聽錯了我的話。
此時我跪著,姜慈用她那瞎了的眼看我。
而李鬱臉色陰沉,掌心的玉珠差點被扯斷,隻身旁的侍衛小聲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他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求自己和燕馳的賜婚。
皇帝未置可否。
隻是眼神多了一份懷疑和探究。
但眾位大臣和妃嫔以及世家的兒女都在,皇帝不好大發雷霆。
燕馳醒了酒,迅速反應了過來。
他立刻起身,錦袍一撩,同我一起跪了下去。
「臣有意於宋家長女宋鳶。」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抱拳躬身,我的心緊跟著一顫。
皇帝刻意緩和了臉色,讓眾人平身。
「既然如此,朕也不好拂了小輩的情誼,做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朕今日就解除太子和宋鳶的婚約,至於你們兩家的婚事還是由你們兩家長輩自己決定吧,朕就不摻和了。」
皇帝留了一手,怕宋家和燕家聯姻結盟,勢力越發壯大。
而這一世,還沒有算命術士說我天生鳳命。
一切都來得及。
7
眾人離席回家,燕馳偏偏與我走在最後面。
臉色紅得不像話,但卻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敢問。
我彎著眼,悄悄扯了扯他的長袖,他反應過來,連耳尖都紅透了。
「燕馳,你怎麼不問我?」
「我……你,你剛剛在大殿上說的是真心話嗎?」
我笑了笑,當然是,但我故意反問他:
「那你呢?」
燕馳忽然轉過身子面對我,我反應不及時撞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體溫不斷攀升,透過布料也能讓我的皮膚一陣發麻。
我們近在咫尺。
少年渾身燥熱滾燙,說話聲音也結結巴巴,但在我聽來溫柔堅定:
「宋小鳶,我、其實我,其實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你了……」
「我不信。」我故意逗他。
燕馳急了:
「真的,小爺對天發誓。」
我轉身加快了步伐,控訴道:「那你小時候還經常捉弄我?動不動就弄亂了我的發髻……」
「我冤枉,那還不是看你小時候經常跟太子一起玩,又不理我……我就想讓你多注意我……」
他話沒說完,忽然瞪直了雙眼:「诶,你、宋小鳶……」
我牽起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寬厚溫和的掌心裡。
他驚喜得說不出話,幾秒後,他緊緊牽起我的手,整個人高興得差點飛起來走。
8
回到家,春雪告訴我,姜慈在出宮之後,又一次去了順坊茶樓。
還是那個包間,隻不過這一次有一個異族男子在她進去一炷香的時間也跟著進了那個包廂。
「異族?」
我哼笑一聲。
看來她的身份如我猜想的大致不差。
李鬱啊李鬱,你可知道你捧在心尖上的人是敵國的奸細呢?
潛伏在太子和皇帝身邊的奸細?恐怕前世她在青樓被折磨致死的消息也是假的吧?
婚約退掉之後,整個京城的人都說我瘋了。
我自悠闲。
跟著母親去寺廟拜佛,回來路上竟碰上李鬱的車駕。
我和母親一眾人跟著下車跪拜。
李鬱卻不知道發什麼瘋,下了馬車竟要我當眾跟他走。
「太子殿下,有什麼話不妨在這兒說,臣女實在不好與您過多糾纏。」
李鬱態度強硬,聲音憤怒中帶著威壓:「抬起眼,看看孤,難不成孤會害了你嗎?」
片刻後,馬車上突然響起女子的聲音。
母親和一眾奴僕驚訝。
隻見女子撩起簾子,柔聲道:
「太子殿下,奴的身體不適……」
李鬱擔憂的目光瞬間轉向了她,姜慈面色脆弱,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
我乘機掙脫開他的手,李鬱回頭望向我:
「我隻問一句,你當真喜歡上了燕家那小子?」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是,臣女與燕小將軍心意相通。」
李鬱氣得臉色通紅,隻差指著我鼻子罵我一句「不知廉恥」。
最後,他走了,我緩緩起身,心裡默念。
李鬱這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還沒到你真正痛苦的時候呢。
9
馬車離家越來越近,一進府,卻未曾想見到了燕馳。
燕馳臉色難看,我心裡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燕馳第一次不想離京,西北突然起亂,邊境不安,皇帝要燕馳離京去打仗。
「皇上命我明日就走。」
燕馳嘆息一聲,忽然抬手摸了摸我的發頂。
「宋小鳶……照顧好自己……」
我眼尾瞬間紅了,想起上輩子燕馳遠走邊關,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他是否平安我也不知。
我死了之後,他知曉了嗎?
以他的個性,我不知道他會做些什麼。
可我更希望上輩子的他沒回來,李鬱根本容不下他。
我希望他好好待在邊關,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百姓。
「燕馳,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平安歸來。」
這一次,我親自去城樓送他。
城牆之上,我望著他。
遠遠地,一陣陣馬蹄聲踏起,黃土漫天,燕小將軍頻頻回頭。
10
春雪說,張進來了,要拜見我。
張進與我進了小院,見到我,朝我拱手作揖。
「這些虛禮就不必了,坐吧。」
張進還是穿著那件布衫,動作略微拘謹。
春雪斟好了茶便退了出去。
「回稟小姐,小姐讓我查國公府結黨營私的證據,奴查到國公爺的書房裡地下有暗磚,盒子裡有與朝中大臣來往的書信……」
「書信有何內容?」
「包括左右朝廷用人,科舉舞弊,更甚至於商議站隊太子和各位皇子之事……」
我心一驚,國公府竟然牽涉到這種地步。
張進再次回道:
「奴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物件,那黑盒子裡有一把彎刀,不像我朝器物……」
我端著茶杯的手指一緊,抬起頭直視張進,淡定道:「你是想說國公府有通敵叛國之嫌?」
張進點頭,我暗自心驚,看來是我小看了張進的能力,想必前世張進也是暗中查到了這些,才順勢扳倒了國公府吧。
一夕之間,大廈傾頹。
當日的國公府又比宋家好到哪裡去呢?當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我長舒一口氣,吩咐春雪取來百兩銀票。
張進婉拒推辭,抬頭直視我的眼睛,道:「宋小姐,奴想要的不是這些。」
我點點頭,把銀票放在他手心。
「我知道,張家一案我已經著手派人調查了,這一百兩是你應得的,何況做這些事沒有錢財打點,哪來透風的牆呢?」
張進與我對視一眼,收下了銀票。
11
西南邊境也開始作亂不安了,皇帝整天心煩意亂。
燕馳早已來信說到了戰場。
戰場上刀光劍影,隻盼他平安才好。
這期間,我則暗中命人收集李鬱勾結外敵的證據。
皇帝遲遲不退位,李鬱身邊偏偏有個敵國奸細,通敵賣國這個鍋扣下來,夠李鬱喝一壺了。
消息被我透露給五皇子那邊的人,站隊五皇子的大臣激動不已,立即向皇帝稟告。
皇帝龍顏大怒,當場派人捉拿姜慈這個奸細。
等守衛團團圍住東宮,李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姜慈的眼睛果然是裝瞎的,她被捉拿到皇帝面前,李鬱站在殿外焦急萬分。
她跪在皇帝面前,剛要服毒自盡,侍衛們早就有所防範,死死掰開她的嘴,把藏在牙縫中的藥摳了出來。
姜慈見自盡不成,便一把拔出頭上的簪子朝皇帝刺去。
皇帝大喊護駕,侍衛們衝了上前,刀光劍影間,姜慈被捉拿在地。
皇帝大怒道:「給朕嚴刑拷打!到底有哪些同黨?!潛伏進京有何目的?!」
五皇子的人煽風點火,言明此事肯定與太子脫不了幹系。
李鬱突然看見被壓著的姜慈竟然能看見,且滿身傷痕,差點沒站穩。
「讓太子給朕滾進來!」
李鬱從來沒見過皇帝發這麼大的火,但還要硬著頭皮問清情況,話裡話外都在袒護姜慈。
皇帝氣急攻心,一口鮮血直直噴射而出。
隨後竟然昏迷在龍椅上。
皇帝沒有發話,誰也不敢動太子。
之後的日子裡,太子在御前悉心侍奉,並且態度十分悔過。
皇帝看著這個自己從小就細心教導的嫡子,心軟了半分。
12
這天,宋家突然有皇帝口諭傳來,讓我進宮面聖。
我爹憂心忡忡,總覺得不安,讓我進宮要小心應對。
我隨著大太監來到皇帝的寢宮,隨著龍涎香的氣味越來越濃重,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皇帝。
皇帝咳嗽了兩聲,面色才紅潤幾分,隨後坐起身來。
我低頭拜見,皇帝卻遲遲不讓我起身。
「知道朕找你來做什麼嗎?」
我恭謹地搖頭,說不知。
皇帝竟笑了兩聲,自顧說道:「西北有燕馳,朕很放心。」
「……可西南也是朕的心腹大患,但一時之間國力不足,作為宋家女兒,你說朕該怎麼辦呢?」
皇帝滿臉皺紋,那雙渾濁的眼睛在笑著,也在試探人心。
我心裡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皇帝頓了半晌,又接著開口:
「西南禮朝使臣昨日便到了京城,帶來他們皇帝口諭,隻要我朝與禮朝和親,便可保邊關太平。」
皇帝視線帶著威壓,道:「你說朕該不該同意呢?」
我渾身發涼,終於知道皇帝叫我此行來的意圖了。
皇帝壓迫的視線直逼著我,良久,我躬身跪拜道:
「臣女願意為了國家為了百姓前往禮朝和親。」
殿內龍涎香彌漫在空中,皇帝靜默良久,稱贊道:
熱門推薦

除了我,全後宮都是穿越來的
「皇上,奇變偶不變?」慶嫔問。皇上答:「符號看象限。」

知念太晚
三年前,周奕行刪光魚塘裏的魚,跟我結婚。三年後,他愛 上了一個小明星,要離婚給她名分。

通房丫鬟
"我是世子爺房裡最乖巧的通房丫鬟。 即使他曾罰我在雪地裡跪了兩個時辰。 即使在被劫匪追殺時,他先帶著表小姐離開。 看他被人刺殺時,我依然會毫不猶豫的為他擋箭。 他終於被我感動,允諾我可以回家探望雙親。 我哪有什麼雙親,背著包袱,逃之夭夭…… 後來聽說他瘋了。"

死在他結婚前
上學時,我是出了名的蠢貨,卻看上了年級第一的學霸。畢業後,江妄答應和我交往。在一起七年,我才知道他是收了 我後媽的錢。和他分手前,我被車撞死了。

與同居半年的男友分手後
我和陸川分手了。 他隔天就從合租的房子裡搬走,小到襪子內褲,大到冰箱電腦,都被一掃而空,隻給我留了個貓兒子。 臨走前,他看著我們合資買的貓,沉思許久,最後低聲說,「蔣連,貓不可能一分為二,留給你,我出撫養費,有時間過來看它。」 下一秒,門嘭的一聲被大力合上,一陣掃門風吹醒原地發呆的我。 戀愛一年,同居半年,我倆掰了。

京中月
我夫君是京城第一美人,但他失憶了。宮中著火那天。他衝 進火海,看見我,滿臉失望:「怎麼是你?」他轉身把其他 女子擁入懷裡,百般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