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越生氣,我就越開心。
不怕死的火上澆油。
「嘻嘻,某人破防咯。」
鄭珊珊繼續破口辱罵,「煞筆吧你,活該你爸媽不要你了,誰他媽會要一個精神病女兒。」
我不怒反樂,「小朋友,普法課堂開始啦,根據法律,個人盜竊公私財物『數額巨大』,以三萬元至十萬元為起點,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給你個好心提示,你偷的那些東西,一共價值五萬多,我看你挺愛美的,蹲個五年出來,剛好成為黃臉婆吧?」
鄭珊珊不僅盜走我的私人物品,還把房東的家具也搬走,佔為己有。
我跟房東交涉過了,她要是不還回來,立馬報警。
而且,鄭珊珊怕不是在做夢吧。
她怎麼會覺得攻擊我無父無母這件事,會讓我難過,崩潰?
可笑。
殊不知,我早就對這些言論麻木了,也不在乎那素未謀面的父母。
鄭珊珊越生氣,我就越平靜。
最愛欣賞這些別人抓狂,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啦。
11
我軟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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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從頭灌入,狠狠澆滅了鄭珊珊囂張的氣焰。
她如同泄氣的氣球,害怕中帶著擔憂,「你要怎麼樣才能不報警?」
愚蠢就愚蠢。
憑著一根筋的腦子去做事,又不敢承擔後果。
我相信,能幹出喝 jing 液美容的她,怕的不僅是蹲牢,還有那句,出來後成為黃臉婆。
雖然她長得醜,沒自知之明,還愛攻擊別人長相,但不妨礙她愛美。
我圈起一縷發絲,細細把玩,慢悠悠道:「我想怎麼樣,還不得看你的誠意,是吧?」
鄭珊珊沉默了許久,才吐出兩個字。
「多少?」
我直接坐地起價,「怎麼也得翻倍。」
畢竟跟她住的這段時間,我受到的精神損失可不少,要少了可不就是虧待自己。
鄭珊珊抓狂,「你怎麼不去搶,這是敲詐勒索!」
我樂極了,滿不在乎,「那怎麼辦,要不你報警抓我吧?」
「你!」
鄭珊珊本想威脅我。
我不受用,她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我再一次當好心人,「敲詐勒索罪是指以非法佔有為目的,?對被害人使用實施恐嚇、?威脅或要挾的方法。
「我又沒有脅迫你非得賠償,是吧?」
「何況呢,非法佔有他人財物的人是你呀,鄭珊珊。」
「就算你報警了又如何,反正我病例擺在那裡,很容易脫身,你呢?你要怎麼辦喲。」
我的病從不會讓我感到自卑。
相反,我利用它,解決了不少想要在我這謀利的人。
聰明人都知道,不要跟精神病過多糾纏。
我捂嘴笑。
每笑一聲,鄭珊珊那邊的呼吸就沉重一分。
鄭珊珊仍不說話。
我失去了耐心。
「我的好珊珊,耐心是有限的,房東也說了,今天之內不恢復過來,明早準時報警。」
「你要是再不做出決定,我也可以找你爸媽聊聊,他們一定很樂意幫女兒善後。」
她的父母,我曾在鄭珊珊剛搬來那會兒,見過一次
面相不太好。
對鄭珊珊也不算好。
她應該是出生於重男輕女的家庭,並不受重視,還受著壓迫。
鄭珊珊能在幾個小時之內洗劫一空,那肯定也有辦法半天恢復原狀。
就算沒辦法,那也不是我該焦慮的。
我隻負責美美看戲。
「好。」鄭珊珊答應了,「我給,你別報警,也別告訴我爸媽,不然他們會打死我的。」
我無所謂地聳肩,「這就得看你的表現咯。」
鄭珊珊表現果然夠好。
我下班回來,搬空的房子,已經恢復原狀,微信也轉賬額外五萬。
沒有完整的翻倍。
我也懶得計較,把這些錢發給福利院現在的院長,讓她給孩子們置辦新的物品。
12
自那起,我沒再見過鄭珊珊,在某書發著合租室友的租聘信息。
要求很簡單,正常人就行。
也不是我非要合租,主要是實習期工資太低了,支撐不起單間。
周日,我帶著禮物去福利院跟孩子們玩一陣,然後又去廢品站看望奶奶。
隻是噩耗來得更快。
我剛一停下車,就看到廢品站方向濃煙滾滾。
心一慌,立馬撥打消防,告知具體地址。
處理好這些,我瘋了似的,拼命往廢品站跑。
跑得腿酸脹無比。
我顧不得這麼多,崩潰地朝著火海大喊:「奶奶!」
一聲又一聲,覆蓋我的隻有噼裡啪啦的燃燒聲。
我不假思索,撕開衣角,打湿布,捂著嘴就要衝進去。
剛要起步,奶奶氣喘籲籲地在身後呼喚。
「阿汀,別進去,我沒事。」
我回頭,發現完好無損的奶奶,這才安心地流淚。
消防員來得很快,他們井井有序的進行滅火。
我抱著奶奶在附近的飯店。
奶奶氣得發抖,「這可怎麼辦啊,這些廢品都是剛收不久的,還沒脫手呢。」
我輕輕拍撫奶奶後背,幫她順氣。
「奶奶沒事的,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消防站給出的回答,可能是線路老化導致的火災。
怕奶奶出意外,我在廢品站安裝了一個監控。
那個監控沒有被火波及,但也沒拍到具體錄像。
這太巧合了。
我始終不信線路問題的官方回答。
為了奶奶的安全,每半年,我都會請電路師傅檢修。
上次檢修還沒多久。
13
為了解決這事,平時舍不得請假的我,頂著領導質疑的目光,請了兩天。
這兩天,我一直徘徊在附近。
終於,讓我找到一戶不起眼的人家。
他家大門出的監控,剛好對準廢品站另一個小道出口。
我帶禮上門解釋,懇求他們調一下監控。
他們面面相覷,本不同意,再三請求這才讓我提取監控視頻。
如我猜想一般,是鄭珊珊蓄意報復。
她在我這討不到好,就從我身邊人下手。
我恨得咬牙切齒,「鄭珊珊,你很好。」
不敢相信,要是奶奶沒有突然想著外出收廢品,會是如何的慘狀。
我在曾經跟鄭珊珊籤的租聘合同裡,找到她家地址。
每天早中晚的空闲時間,我都會到那裡蹲守。
終於在某個夜晚,我看到莫承業送鄭珊珊回來。
我活動發麻的腿,丟掉指尖夾著的煙,拉下帽檐向他們走去。
莫承業首先感到不對勁,想要拋下鄭珊珊逃跑。
我就著他膝蓋能踢一腳,他瞬間跪到在地。
鄭珊珊想過去扶他,被我攔截住。
她還是那副驚恐的眼神。
「你是誰!」
我默不作聲,脫掉外套罩住她,摁壓在地上。
朝著那些不算重要部位,卻疼痛無比部位,一下又一下的踢踹。
鄭珊珊痛得哀嚎聲不斷,哭著求饒。
回應她的是更重的力道。
直到把兩人打爽了,我這才撥打報警電話。
莫承業這個廢物男人早已嚇暈過去。
不過,暈了不代表我就會放過他。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莫承業一直處於暈了又痛醒,醒了又嚇暈,如此反復的狀態。
鄭珊珊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有氣無力,「你到底是誰?我們沒有得罪過你吧!」
我沒有說話,守著他們,直到警笛聲響起,這才起身離去。
轉身那一刻,鄭珊珊腦子突然開竅。
「餘汀,是你!」她發瘋地大吼大叫,「啊!我已經賠給你五萬,你還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
當然是想她死啊。
我們誰也沒想到,一個租聘信息,不到一個月的相處,會讓我們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鄭珊珊父母住的老小區。
正如她會避開監控一般, 我也把他們拖到沒有監控的角落。
其實警察到來,也查到我了。
隻是這是小地方。
他們一致選擇對鄭珊珊說,沒有監控, 查不到具體人員。
鄭珊珊有怨, 說不出,罵不得。
我找鄭珊珊泄憤前, 給警方提供了搜查到的證據, 他們很快立案。
那天來,是來逮捕的。
鄭珊珊與她的廢物男友, 惡意縱火,態度惡劣, 死都不肯承認。
證據確鑿,事實擺在面前, 被判四年有期徒刑。
鄭珊珊無法接受結果,「憑什麼!打我們的人呢,她怎麼不用受罰,你們這群廢物在包庇罪犯!」
最後,因為辱罵、誹謗警員,鄭珊珊在四年有期徒刑上多加一年。
鄭珊珊入獄那天, 我去看了。
隔著人群,我對她勾起邪笑, 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著她帶著手銬, 急得跳腳, 試圖掙脫桎梏的滑稽姿態。
我笑得非常爽朗。
14
人逢喜事精神爽,連帶著公司也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我成功轉正了,工資翻倍,還有提成可拿。
這半年來,在公司受到的所有苦, 都得到了回報。
即便才五千多,加上提成和獎金, 堪堪七千左右。
可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這是很不錯的了。
那天,我特意買了個大蛋糕, 帶奶奶回福利院,與孩子們慶祝。
十幾個孩子嘰嘰喳喳圍繞我身旁。
看著鄭珊珊叭個不停的嘴,我更加煩了,難免有些急躁。
「(幸」院長也開眉展眼,「阿汀, 恭喜啊,你熬出來了。」
現任院長曾經是跟我同一期的孩子。
我是後來的, 還在外面野慣了,不好融入環境,是她一步步帶著我加入這個大家庭。
福利院的孩子沒幾個能上學的。
不是不想, 而是我們這是個人機構,沒有那麼多資助。
資金不夠每一個孩子上學。
院長和其他幾個人大點的孩子,背著行囊南下打工,供我和其他幾個去上學。
奶奶則是慈祥和藹地看著我們笑。
他們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家人。
鄭珊珊想動我的家人, 我是絕不容許的。
我揉揉那些孩子的頭,她們嘟囔著,怪我弄亂發型。
我和院長哈哈笑。
幸福在此刻具象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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