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隻好作罷,臉色十分不好看地走了。
東西他沒帶走,但我還是帶著我爹把牛奶和華子都提回了村長辦公室。
這點小便宜我是不貪圖的。
10
我將東西放下後,碰巧看到牛大強一臉黑線地過來。
看上去他的臉色十分不好。
應該是為了賣貨這件事愁得焦頭爛額吧。
難怪驕傲的牛村長會低下頭顱祈求我回去。
牛大強看到我後瞪了我一眼:「怎麼,來看笑話?」
我放下東西,沒說一句話,就往大門口走。
「看到咱們村變成這樣,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怎麼這麼自私?!大學白上了你!」
我聽到隻覺得搞笑至極。
當初他們將我踢出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是村裡的一員?
現在落難了,就想到我的存在了。
「村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大學生也不止我一個人,你不也是大學生?怎麼你就解決不了這些問題?
「更何況,你還是村長助理,你比我更有義務處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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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強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我繼續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哪來的臉說我自私?當初踢我出直播,砸我車,現在觍著臉來找我,我跟你說不可能!
「你以為現在給一個巴掌一個棗,我就會屁顛屁顛地回來?」
牛大強被我激得竟開始胡亂說話:「我是村長助理,我命令你必須回來經營村裡的賬號!」
我笑了笑:「我連村長都不放在眼裡,你算個屁。」
見我如此激烈,爹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熄火。
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希望我不要太激烈。
「你好歹也是個村長助理,為民服務的事,第一個就是要你這種幹部來做!」
「你你你……」牛大強被我懟得啞口無言。
一頓輸出,我十分解氣,帶著我爹扭頭就走。
我爺爺輩是逃荒到這個村子的。
村民的心思我爸都懂,他們覺得我們是外姓人。
有什麼好事從來輪不到我家,他們覺得我們不能享受村子裡的花紅福利。
什麼政府補貼,也從來沒有輪到過我們。
我家沒享過村裡一毛福利,現在還來和我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話。
說什麼都是一個村子的,要互相幫助的話。
我聽了隻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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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積壓的時間太久,村裡那些農副產品開始漸漸變味腐爛。
如果不再加快速度賣出去,能虧得本都沒有。
可現在自媒體流行,直播賣貨的競爭越來越激烈。
自從牛大強當起了甩手掌櫃,鄉親們就開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他們突然之間想起我這號人物的存在。
一時之間,我家從一開始的冷冷清清到現在的門庭若市。
都是來說好話求我帶貨的。
我提前叮囑過爸媽,這群人來。
千萬不能心軟松口,說要幫他們賣貨。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們家以後絕對不能幹。
爸媽雖然覺得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勝在聽話,點頭答應下來。
12
可是,總會引來一些眼紅的人,嫉妒我家。
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知曉,我們家能一個月掙三萬塊錢的事。
一出門,鄉親們眼紅的眼睛像會吃人一般,直勾勾地看著我。
每次出門爸媽都會快步回家,生怕他們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不久後,我的賬號頻繁收到差評,我看了看訂單地址,竟然都是附近的。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一場有組織的陰謀。
他們看不慣我每個月賺那麼多錢,還不幫他們帶貨。
竟然使出了陰招,給我的直播賬號刷差評。
覺得他們賺不到,我們也不能賺。
大家一起魚死網破。
好好好,玩陰的是吧?
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因為被他們投訴,賬號被禁止進行電商業務和限制直播權限一個月。
我也沒闲著,索性將自己家的農副產品全運輸到鎮子上,給了其他店家。
雖然掙得沒有直播多,但是也屬於不虧的程度。
我能想象到他們惱羞成怒,一群人惡意舉報我賬號的模樣。
但他們的產品因為堆積太久,虧損更嚴重。
許多村民本來就是隻靠土地生活,每年靠著地裡那點錢,買肥料、種子。
我剛開始的直播,的確讓他們嘗到甜頭了。
他們本來是想著,這波能讓自己生活更好過一些。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虧本更多,最後連本金都賺不回來。
但在我看來,這遠遠不夠。
做人不能太善良。
狗咬了我一口,我必然會打回來。
他們害我賬號被限制一個月。
那我必然還他們以更沉重的報復。
13
我記得,那時候村內申請賬號的證件用的都是我的。
我直接全部注銷。
本來每天還有零零星星的十幾單,被我注銷後,他們壓根直播不了。
連十幾單的量都沒了。
注銷賬號沒多久,牛村長帶著牛大強和村民們氣憤地衝到我家。
牛大強打頭,帶著村民將我家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彼時,我正在院子裡氣定神闲地喝著茶、吃著糕。
我早早就讓爸媽去市區內旅遊,故意支開了他們。
這種爛事,我並不打算讓他們擔心。
牛大強將手機扔到我的面前,質問我:
「蘇亮,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他村民也紛紛加入聲討陣營:
「亮子,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就是啊,之前不願意幫著我們直播賣貨就算了,現在還要斷我們財路。」
「簡直喪心病狂!」
牛村長也發聲了:「蘇亮,這回你太過分了,那麼狠心地將賬號注銷了,一點兒退路都不給我們!」
我慢吞吞地說道:「那又怎麼樣?我有權利將賬號注銷,你們用我的身份經營賬號,我還害怕自己的身份隱私泄露,害怕你們用我的身份違法亂紀呢。」
如果是合作的狀態,用我的身份信息倒是無傷大雅,千金難買我樂意。
但是現在都撕破臉了,再留著我的個人信息在他們那裡就是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我注銷也是應該的。
見我油鹽不進,牛大強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破壞掉院子裡的攝像頭之後,就開始打砸我家裡的家具。
連放在客廳裡的電視也難逃他們毒手,被砸個稀巴爛。
簡直沒有王法。
雖然都是一些陳年家具,砸了也沒事。
但是這樣當著我的面砸我家,真把我當泥巴捏的了。
「牛村長,不要太過分了!」?
我握緊拳頭看著他們打砸著我家的一切,卻沒有阻止。
不隻院子裡,屋子裡也有針孔攝像頭。
注銷賬號,本就是我故意為之,等著他們主動來我家找茬兒。
等我家被砸成廢墟,牛大強等人繼續和我放狠話:
「明天我會接著來砸,砸到我開心為止。」
「我告訴你,不把你現在那賬號無償轉讓給我們,這事兒不算完!你們全家走夜路都給我小心著點!」
他們似乎是斷定了, 我和爸媽不會離開家鄉。
覺得這裡是我們的根,人是離不開根的。
可他們也忘了。
人, 是可以挪根的。
早在幾十年前, 我們就是斷了別處的根, 在這裡重新扎了根。
我和爸媽已經準備轉去其他城市生活。
有錢嘛,在哪裡扎根都行。
牛大強等人走後。
我將針孔攝像頭拍攝下來的打砸視頻, 發送到了市區政府。
隨即, 又通過我的網絡賬號進行實名舉報。
砸我家砸得很爽吧, 賠錢的時候, 有你們哭的。
我是一個小網紅, 在網絡上也是有一定粉絲量。
經過發酵傳播,村長很快就被帶上了「銀手镯」。
拔出蘿卜帶出泥, 牛大強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倒不是因為我家被砸。
而是上頭來查, 村長違法亂紀的事兒被一並查出來了。
原來牛大強之前用的款項, 都是牛村長偷偷挪用的村民的低保資金。
怪不得幾萬幾萬地砸進去,一點兒也不心疼。
敢情錢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花錢如流水一般地花。
還有牛大強之前讀民辦大學時的學費、生活費,也全是搜刮村民的各種補貼而來的。
在大學期間的奢侈生活, 養成了牛大強好吃懶做的性格。
因為他是村長的私生子, 再加上是老來子,牛村長對他格外寵愛。
直到釀成大禍,連帽子也丟了。
等牛家父子進去了,村民這才明白, 這幾年為什麼政府沒有撥款下來, 敢情是被他們吃了。
牛村長和牛大強因為貪汙、挪用公款和徇私舞弊,分別被判了刑。
以牛村長的年紀, 估計得老死在裡頭。
至於牛大強, 也被判了十幾年, 還有他熬的呢。
第二次砸我家時,張大伯和孫大娘再次充當了急先鋒。
他們當時放出豪言, 炫耀著說這次要砸得更碎, 比第一次砸我車砸得還要狠的話也被錄了進去。
我直接對他們和其他砸我家的人提起了訴訟。
有證據就好說了。
加上之前被砸的車, 和這次被砸的家。
他們乖乖地賠了我錢。
不賠錢,那就等著被判以尋釁滋事罪,進去陪牛家父子吧。
我沒手軟。
狠狠敲了一筆賠償。
張大伯和孫大娘為了不坐牢求我和解, 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地借錢。
我隻能說, 活該。
拿到賠償的第二天。
我帶著爸媽悄無聲息地搬離了這個村落。
我早已在市區按揭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又全款買了一輛新車。
現在,我再也不怕那些不講理的村民打砸我家了。
我也沒有放棄我的事業,繼續經營著自己的賬號。
沒了牛大強和牛村長的慫恿, 那些村民也沒心思繼續攻擊我的賬號。
我的日子也算過得有滋有味的。
後來, 我認識了一個東北姑娘,也是幹自媒體的。
作為一個真漢子,被這麼冤枉誰受得了?我氣得拍桌子站起來怒斥他們:
「別一」我們倆合伙, 將自媒體事業搞得風生水起。
全國各地搞直播。
幫窮苦村民帶貨滯銷農產品。
錢賺得不多。
但欣慰的是,我們付出的努力和汗水都被他們看在眼裡。
大家對我們十分友善。
忘恩負義者,真的很少。
我再也沒有遇到過那種狗咬呂洞賓的事情。
多年以後,我和她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 養了三隻小狗。
覺得還是農村生活適合我們。
我和我爸媽便又將市區的房子賣掉,搬去了東北農村生活。
一個小院子,一棟小別墅。
別提有多巴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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