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我和貴妃雙重生 字數:3644 更新時間:2025-03-11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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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貴妃鬥了半輩子,不擇手段,你死我活。


可最終叛軍圍宮,她為救我,脫身而死。


死前,她冷冷地看我:


「我不似你那般冷血,會對我腹中胎兒下手。」


可我,不曾害過她的孩兒。


我沒有解釋的機會,亦被一箭穿胸,倒在了貴妃身上。


而我們為之鬥了一輩子的帝王,正手握長弓,懷抱新人朝我們冷笑:


「陪你們演戲,朕,甚累。」


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兩宮之爭不過是帝王的權謀之計。


再一睜眼,回到了貴妃落胎那日。


1


「不過是仗著陛下三分寵愛罷了,竟在祈年殿裡為腹中胎兒祈福。


「那可是皇家為黎民百姓祈求安寧的地方,貴妃也不怕折了自己孩子的福氣。


「娘娘就該拿出中宮的氣度來,給她點顏色瞧瞧。」


聽著雨姑姑刻意挑撥離間的話語,我忍不住呼吸一滯。


我竟得了重生,還重生在了沈姝落胎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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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日,皇帝傅瑾行帶著貴妃沈姝在天壇祈年殿裡祈福,以求沈姝生產時母子平安。


本以為是對青梅竹馬的格外偏愛,卻不想是帝王一箭雙雕的權謀之術。


他親自謀劃的刺殺,讓沈姝重傷落胎,從此無緣子嗣。


卻從死士身上搜出了我謝家的腰牌,將謀害沈姝與皇嗣的罪名落到了我頭上。


謝家九族入獄,死傷過半。


被矛頭所指的我,亦成了沈姝的心頭所恨。


往後數年,你來我往的較量裡,因傅瑾行的刻意而為,沈姝背靠的崔家,與我母族謝家,死得所剩無幾。


我們二人也遍體鱗傷,強吊狠勁兒,要置對方於死地。


可就是這般你死我活的宿敵,卻在我們被叛軍包圍時,挺身而出:


「我策馬東去,將敵人引開。你帶著皇子公主尋找機會脫身。


「別以為我是為了你。


「我隻是不似你那般冷血,便是恨不能將你挫骨揚灰,也不曾打過你肚裡孩子的主意。


「不像你,背後害了我腹中胎兒。我永遠詛咒你不得好死。」


我沒有殺過她孩子,但是她卻聽夠了我的解釋。


她策馬而去,血屍而歸。


我也在逃跑的過程中,被傅瑾行一箭穿胸。


那時我才知曉,兩宮相鬥皆是傅瑾行從中挑撥。


崔謝兩族的覆滅,更是他一手促成。


「你喜歡美人骨?朕若告訴你,喂養它是你謝家人的鮮血,承載它的是你兄長獨子的小頭骨,你還覺得它的花美嗎?


「你蠢,沈姝更蠢。她說她愛朕,朕便賞她琵琶琴,被她如珠似寶地掛在床頭上,而那琵琶琴用的可是她母親的骨頭啊。


「朕隱忍謀劃十幾年,終於除卻心腹之患。」


帝王居高臨下,懷抱新人,嘴巴一張一合之間便粉碎了我與沈姝的十年愛護。


我恨到泣血,便以簪子為刀,插入傅瑾行眉心,與他同歸於盡了。


「娘娘?」


思緒回籠,我笑了。


「姑姑說得對,我不該坐視不理。」


想到前世下場,我再按捺不住滿腔恨意,一個回身,便將水果刀捅入了雨姑姑下腹。


2


「聽說你喜歡養美人骨,便用你血肉養出最美的一朵,送給陛下吧!」


她滿面驚恐,捂著傷口滑落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傅瑾行說是疼愛於我,才將雨姑姑放在我身側,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可口口穿腸毒藥,都是傅瑾行借雨姑姑的手喂給我的。


血債自該拿血來償,雨姑姑的命隻是開始。


「阿箬,去找我兄長,就說,天壇有險,謝氏腰牌,滅頂之災。」


阿箬面色大變,卻不敢耽誤,狂奔而去。


而我,亦是奔向了祈福殿。


這一次,流產的不是沈姝的胎兒,而是傅瑾行的離間計。


……


「貴妃且慢!」


捧著香柱的沈姝被我喝住了,竟隻與死士瞄準的祈福臺一步之遙。


她生了怒氣,那張絕無僅有的芙蓉面,帶著三分譏笑七分冷意看向我:


「吉時已到,皇後橫加阻攔,所為何故?


「臣妾肚裡的孩子亦是鳳子龍孫,如何配不上天壇祈福?」


傅瑾行亦是淡淡掃了我一眼:


「皇後身子不適,便不要出來了。雨姑姑呢?還不帶皇後回宮歇息。」


說話間,不想誤了吉時的沈姝已經手捧香柱,走上了祈福臺。


牆頭兵器反射的冷光從樹梢滑過,我頓時心下一緊,幾乎是喊出來的。


「有刺客!」


「放肆,朕在此處,豈容你胡言亂語?」


傅瑾行訓斥聲剛落下,箭矢破空而出,朝祈福臺上的沈姝而去。


我眸光一沉,一簪子打落了第一箭。


就是這一箭之際,沈姝身邊的人便迅速反應過來,將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接連不斷的箭矢像長了眼睛一般,偏偏擦著傅瑾行的耳邊而過,射殺了沈姝的護衛們。


想獨善其身?


休想!


3


我提起全力,握著刀朝傅瑾行撞去,不偏不倚,正好擋在了沈姝身前。


無數箭矢,如我所料,皆落在了我二人身上。


傅瑾行僥幸隻中了三箭,我的後背卻被扎成了馬蜂窩。


「快去內殿。陛下有祖宗保佑,不會有事的。」


被撞了頭的沈姝在我的驚呼下,一臉茫然地被人群裹挾著往內殿躲去。


隻有傅瑾行,不知是氣得還是怄得,竟吐出一口血後倒地不起了。


「陛下遇刺了,護駕,快護駕!」


在我掐著嗓子的驚呼裡,兄長終於帶兵殺了進來。


「留一個活口!


「其餘的,殺!」


眨眼之間,形勢大變。


死士被禁軍包圍,片刻之間被斬殺大半。


沈姝看我馬蜂窩一樣的身子,神色復雜:


「你……」


我淡定扯下金絲軟甲:


「哦,戰場的好習慣,沒想到終是救了我的命。」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來的半路上我專門穿的。


和傅瑾行同歸於盡?


這一世,不會這般便宜他了。


沈姝松了口氣,那眸中冰冷與復雜,與平日裡目空一切的驕矜大不相同。


卻像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她神色大變,死死掐著我的手臂,用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顫抖道:


「搜腰牌。」


我便瞬間明白,她竟也回來了。


「宮中出了刺客,禁衛軍首領聽令,嚴加防守,不許任何隨意進出皇宮。」


兄長領命而去。


腰間藏著死士身上搜出的謝家腰牌,謝家九族逃出生天。


沈姝除了撞到頭,有了前世的記憶,也並未失去腹中孩兒。


我們皆僥幸逃過一劫。


可操縱著一切的傅瑾行卻不該被放過。


我刻意封死宮門,便是要傅瑾行的解藥入不了皇宮。


他不死,我也要扒下他的一層皮。


4


傅瑾行身中奇毒,一無解藥,二無應對之策。全宮上下,急得不可開交。


「這毒並不難解,也不致命。


「除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他甚至能聽清我們的對話,對疼痛更是清晰敏感。」


沈姝雙手緊攥,恨到雙目通紅。


我笑著附和道:


「他既要用這三箭將崔謝兩家殺得片甲不留,我們為何不用這三箭,讓他生不如死?」


沈姝抬眸看我:


「你……」


我點點頭:


「不得善終,含恨而歸。」


她嘴角一彎,眉眼裡皆是冷意:


「陛下待你我二人如此盡心,我們怎可置身事外?」


所以,我當即下令:


「今日之內,太醫院若拿不出應對之策,本宮便要你們的項上人頭。」


我的犀利狠毒讓整個太醫院瑟瑟發抖。


重刑之下,果然逼出了勇夫。


「民間偏方,有一味人中黃,可解百毒。隻陛下萬尊之軀,斷不可……」


「試!」


我當即拍板。


太醫與太後還有所猶豫,沈姝便捧著肚子哭成了淚人兒:


「生死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我隻要陛下能好。


「他答應我的,要看著我們的孩兒落地,他不可以騙我。」


沈姝向來驕矜,難得落淚,竟如西子,柔弱破碎到連太後看了都跟著哭紅了眼。


「別無他法,試試吧。」


在傅瑾行眼皮子不斷跳動時,任由小太監們捂著口鼻喂他黃白之物。


貴妃生怕傅瑾行不知道,哭得很大聲:


「陛下一輩子愛幹淨,竟讓他吃一嘴的屎尿,豈不是讓他從內髒到了外?」


「我可憐的陛下,忍忍吧。」


傅瑾行身子在發抖,還是被死死按在了床上。


為表夫妻情深,我甚至親自拿勺子撬開了他的嘴:


「慢慢喂,別嗆著陛下了。」


半勺半勺的折磨,持續了半個時辰。


在傅瑾行順風順水的半生裡,這便是他吃過的最大的苦頭、受過的最大欺辱了。


5


「怎會半點反應也沒有?」


我假裝焦急地在床邊走來走去。


沈姝瞬間意會,捏著帕子,蒼白又無助道:


「大抵,是量不夠的。」


我剛反對一句,沈姝便一扯手帕,揉紅了眼眶:


「為了陛下身子,我什麼都顧不得了。」


「娘娘若是因自己的猶豫耽誤了陛下病情,又該如何向祖宗交代?」


我無奈妥協:


「如此,隻能陛下忍耐一二,為天下萬民稍吃苦頭。」


太後本也要反對,見我同意了,便也不再阻攔。


我與傅瑾行少年夫妻,走到如今已過七年。


為他擋刀兩次,替他吃毒三次,便是孩子,都為他大業落下了兩個。


我與謝家對傅瑾行從來盡心竭力,太後自然看在眼裡。


她瞧我悲痛欲絕的模樣,也忍不住勸我:


「皇後也要顧惜自己的身子,你若也倒下了,這皇宮裡隻怕要亂了套了。」


我含淚點頭,做足了一代賢後的模樣。


卻轉過身去,讓兄長將謝家進行了大清理。


前世的細作,今生的叛徒,皆被巧立名目,殺得一幹二淨。


可在灌了兩天屎尿,傅瑾行又毫無起色的時候。


沈姝又肯定了第二種方法:


「雖說刮骨療傷一般人確實承受不住,可陛下是誰?真龍天子,九五之尊。爾等竟敢拿陛下與普通人比,是看不起陛下,還是看不起皇室?」


太醫們大汗淋漓瑟瑟發抖,我又拍了板。


「貴妃所言不無道理,試!」


在太後的不悅裡,沈姝捂著肚子,望著宮外的藍天白雲,失魂落魄道:


「本宮要陛下活著,沒了陛下,本宮也不過行屍走肉罷了。」


那副目光空洞,已了無生趣的樣子,我看了都心疼。


太醫果然搖搖頭--貴妃不愧為陛下的青梅竹馬,對皇上當真情深義重。


眼睜睜看一刀一刀割在傅瑾行身上,疼得他全身冷汗淋漓,偏偏動不得又喊不出痛來,當真生不如死。


我與沈姝才痛快地吃了兩碗燕窩粥。


「本宮真是心疼極了,若非陛下用了麻沸散便會呼吸緊促,昏迷不醒,也不必受此劇痛。」


她哭得傷心,卻又往嘴裡塞了兩顆果脯。


我點點頭應道:


「怪就怪那行刺陛下的死士們,何其歹毒,竟在箭矢上下了藥。」


沈姝與我皆目光一寒。


比起傅瑾行讓我們互相廝殺的殘忍算計,這點痛,他活該受著。


6


前世沈姝雖引開了叛軍,可我沒能如她所願逃出行宮,方才跑了百米,便被一箭穿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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