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後我穿進了剛看過的修仙文中。
但我既不是天賦異稟的女主,也不是背負血海深仇的女配。
而是一個連臺詞都沒有,隻存在於背景裡的雜魚路人。
沒有機遇,沒有系統,更沒有爭強的野心。
有人探索秘境尋寶,有人主修無情道。
有人生生世世虐戀不止,有人一代天驕為情所煩惱。
至於我嘛……鹹魚當然得發揮本能,賣力擺爛啦。
打打殺殺對廢物來說,簡直太不禮貌了。
還是隨心所欲,遊遍萬水千山適合我。
1
我叫江渡生,是仙俠文中的廢物路人女配。
師父嫌我天資愚鈍,師兄妹笑我身份卑賤,存在唯一目的就是被高貴的女主打臉。
反正我這人胸無大志,修行馬馬虎虎,隻要能吃好喝好,安安心心當個小廢物就行。
臺詞翻來覆去就那幾句:「你敢打我?你又敢打我?你還真的又敢打我?」
其他人今天要滅世,明天要屠盡天下蒼生,後天殺夫殺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我直接開擺,天塌下來挖坑等死,天沒塌下來躺平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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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入門時,師父對十二歲築基,昆侖百年間最驚才絕豔的天才,年輕一輩魁首,掌教繼承人,昆侖聖子,人族之光……後面稱號太多我記不住的大師兄說:「你既入我門中,往後定要勤加修行,以除妖滅魔,匡扶正道為己任。」
又欣慰地望向爹是世間唯一真神,娘是魔族女帝,哥哥是妖界至尊,自身馬甲無數的小師妹說,「你根骨極佳,修行必會一日千裡,但切記不可貪功,步步都需穩扎穩打。」
到我這兒,他望望天又瞧瞧地,委婉中帶著無奈,無奈中帶著委婉,氣嘆了又嘆才憋出一句話,「你……唉……這……」
活著就行。
這是師父對我的唯一要求。
3
我謹記他的教誨,並加入了一點自己的小小巧思。
八十五歲那年,大師兄橫掃三界,縱橫六道。
我在壽元將盡前終於築基成功,學會御劍飛行。
師父很高興,默默把給我挖的坑填上。
又過五十餘年,他估摸著我再也無法突破了。
這次指定完蛋咯。
所以用神木給我打了棺材,走後門想讓我投生到富貴人家。
沒想到閉眼前一刻,我結出了金丹,又延壽百年。
師父很開心,驚恐地推開爬上他床的反派小師弟。
疲憊救活想毀滅三界,又以身殉道的二師姐。
慌張封印把愛囚禁 play 刻腦門上的五師叔。
再收下又又又換馬甲的小師妹。
才略帶欣慰地看向我:「其實傻點懶點也挺好的,省心。」
於是我靠著驚人惰性與頑強生命力,熬死一代又一代天驕。
不修煉,不學習,不搞事,兢兢業業為昆侖派守山門。
每當新弟子覺得自己愚鈍,卷生卷死,修行無望想要入魔時。
師父就讓他們找我聊聊。
因為每次聊完之後,他們就會覺得自己至少還有點天分。
作為陪了師父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昆侖派唯一尊師重道的貼心大棉袄。
活著就行。
這是師父對我的唯一要求。
4
我不僅活著,還過得挺快活。
每天早睡晚起,啃靈果逗靈獸。
看師父焦頭爛額,滿世界處理逆徒。
闲著就發呆,不闲就忙著發呆。
整日躺在青石板上瞧雲卷雲舒。
盼日升日落。
5
大師兄沒渡雷劫被劈死前。
曾懷疑我是裝傻,扮豬吃老虎。
背地裡指不定進了哪個山洞,撿到了某宗秘寶。
看著要死不活的,實際能力深不可測。
我那常躺的青石板,看著就古樸大氣,內含道韻。
當中一定有大機緣。
就想花重金把它租走。
見我猶豫,又咬牙加兩枚水元果。
不容拒絕全塞進我手中,皺著眉頭冷聲道:「江渡生,這兩枚水元果雖有殘缺,卻靈氣不減,本是我從妖閣中花萬金拍下,用來衝擊瓶頸期的。你別不識好歹,妄想更多。」
我撓撓頭剛想告訴大師兄,這青石板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師兄弟想躺,我挪窩就是了,何須如此破費?
卻被他生氣扔過來的藥丸打斷:「這是駐顏丹,滾。」
我剛撿起丹藥,一塊玉佩就砸我腦門上了。
再一抬頭,他又丟過來大堆靈石。
把我摔缺口的破碗,趕野狗的木棍,劈柴的砍刀……
破破爛爛的全都買走。
因大師兄的舉動,所有人都以為我真有大機緣。
他們把我用過的東西研究了又研究,踩過的地翻了又翻。
最後得出結論:「江師姐真乃神人也。」
所住所用無絲毫靈力波動,幾十年如一日壓制修為。
別說普通弟子,怕是連師父都看不出她的深淺。
認定她是個廢物。
絕!
不愧為我輩翹楚。
6
那年宗門大比時,我還沒築基,鐵打鐵的倒數第一。
坊間卻瘋傳我得到啥啥烏龜道人的傳承。
聽說他看起來呆呆愣愣,就是個普通混江湖的道士。
實則為妖族大能,不出招還好,一出就是殺招。
半把破拂塵飲血無數,不知多少天才在他手中隕落。
連帶師父看我的眼神都有了三分敬畏,兩分好奇。
排在我前頭的師兄,師妹紛紛放棄比試。
唯恐跟我交了手,豎著走上臺,橫著被抬下去。
再衝到賭坊把買大師兄贏的錢,轉而壓在我頭上。
我想哭都哭不出來,大喊道:「我真的是廢物,不會修行!」
有人嚷道:「江師姐,你別裝了,我們都知道的,都懂的。」
又有的叫道:「嘖嘖,當年蕭家那小子也是這麼扮豬吃老虎。」
我睜大眼睛說:「我連築基的門檻都沒看著……」
不知是誰喊道:「我前天親眼見你在山頂突破了,還渡雷劫呢,都冒煙了。」
我漲紅臉,爭辯說:「偷懶被師父用雷劈……那也算作渡劫嗎?」
偏偏大師兄又無聲無息回到房中,時不時還傳出痛苦的號叫聲。
據可靠相關人士透露,他對這次的比試很沒有把握,正在拼命衝擊大乘境。
一時之間,山裡山外的人都瘋狂了。
難道?真有人敢越這麼多級。
挑戰北域年輕這輩第一人!
這可是天大的熱鬧。
繳夠八塊靈石就可進昆侖觀看下注。
值,簡直太值了。
當然。
雅座另算。
7
我求師父救我一條狗命。
他嘆了口氣,隱晦又不失委婉,委婉又不失隱晦地告訴所有人。
「她入門多年,為師隻教會她基本的吐納煉體之法……」
「也就是說?師姐真得到了妖族大能的傳承,連昆侖秘法都不屑修行。」小師妹很震驚。
「她天資愚鈍又貪玩好吃,你們是同門師兄妹,理應互相幫扶照顧……」
「師父在哪兒嘰裡呱啦說什麼呢?」走神的二師姐問道。
「好像說江師姐大智若愚,讓她多照顧點師兄,別給人打死了。」反派小師弟說道。
……
我呆滯地看著眾人反應,心想:「咦?原來我這麼厲害。」
師父看向我的眼神也變了,疑惑中帶著震驚,震驚又帶著疑惑。
像是在說:「難道你還真他娘的是天才?」?
8
那年宗門大比時,昆侖上人山人海。
各大派有頭有臉的長老,閉關醒來的老怪物。
包括我的師叔,師伯,師叔祖。
還有各世家的年輕一輩天驕。
個個打了雞血似的。
全都下重注。
買我贏。
9
「不是天才惹不起,而是投資廢物更有性價比。
「我在她身上看見了很多故人的影子。」
某名不願意透露姓名,臉被廢柴流打到腫,在妖閣被坑到破產。
穿著綠衣服,紅鞋子,法器叫紫雲劍的。
蓬萊派第二十八代排行第六的吳姓長老曾這樣說道。
10
那年宗門大比時,我長發青衣,手持黑金軟鞭,立於天地之間。
隻瞬息工夫,我衝著大師兄的拳頭就是一仰。
接著朝他手肘子就是三腦袋。
用下巴穩住他扔過來的細小石子。
再把軟鞭甩出去,成功被彈回,繞在自己脖子上。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戰呀。
我輸得簡直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大師兄憨厚笑兩聲,立馬將師父護在身前,然後撒丫子跑路。
還不忘卷走賣票,做賭局下注自己贏來的海量靈石與寶物。
對兩眼一抹黑,氣得牙根發痒的眾人傳音:「謝諸位道友厚贈,在下先行一步。」
我則望著面面相覷,幾近吐血的大伙兒以及被昆侖長輩輪番毆打的師父。
無辜道:「我說過很多遍了,我真的啥也不會。」
這天過後,大師兄本就長到離譜的頭銜更長了。
北域年輕一輩公敵,洗劫各大世家的坑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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