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表演結束,我站在舞臺上看向顧南洲偏移的視線和心不在焉的臉。
他好像並不在意演唱的結果。
甚至不願看到舞臺上的我。
我低頭。
也對。
不討厭才怪呢。
【有沒有人覺得桑禾的嗓音和天後有點像,有故事感。】
【吃點好的吧,明明上一個顏顏唱得更好聽!】
【為什麼總感覺顧神視線在躲著桑禾?】
【是在看我們家顏寶,本人親自認證,放心嗑!】
【其實顧南洲看桑禾的眼神和別人不太一樣?】
【是不一樣,多了億點無語。】
【某些糊糊成為顧神的學員就該謝天謝地了,別這麼想蹭,小心蹭到正主頭上遭報應!】
主持人:「很不錯的演出。」
我剛想謝幕下臺。
但主持人還想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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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站了回去。
「可不可採訪顧導師一下呢?」
顧南洲抬起眼皮看過來:「嗯。」
我突然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站在舞臺正中央的聚光燈下瑟瑟發抖!
主持人微笑:「顧導師的戀情?」
「您之前緋聞幾乎為零,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嗎?」
我瞪大雙眼,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爺爺的,一定要我在臺上的時候問這種問題嗎?!
慌亂間,我精準捕捉到臺下淡淡的視線。
陌生冰冷的目光掃過我,未作停留。
顧南洲沉默半晌,突然玩味地開口。
他就這麼面對著閃光燈, 說出了讓我整個人直接宕機的話:「談過。」
「談過七天,被人踹了。」
冷冷的嗓音,震耳欲聾!
彈幕:【臥槽!!!】
我:臥槽……
8
顧南洲的戀情火速衝上熱搜!
#顧南洲自爆戀情?#
#顧南洲初戀是誰?#
#顧南洲被人甩過!!!#
沈清顏在直播途中同時緊急發文。
【是遺憾,也是破鏡重圓!】
還有配圖,是綜藝裡的圖,雖然很隱晦,但人群正中央的正是顧南洲!
下面回復爆了。
【我去好甜,是宣示主權嗎!】
【難道甩顧神的人就是顏顏嗎?這也太好嗑了,太有宿命感了!】
【兜兜轉轉,我還是隻能愛上你!絕美愛情!】
當然也有人扒出我和顧南洲曾經是校友。
不過所有人都以為我在蹭顧南洲的熱度!
作為一個本身風評不好的糊咖,我微博的回復也爆了!
【別舔著 x 臉來蹭,人家小情侶好好的,你有多遠滾多遠!】
【校友又怎麼樣,顧神根本看都不會看你!】
【桑禾一生黑,壞的人就是壞,我會永遠因為罵過你感到驕傲!】
回酒店的路上。
入耳全是這個話題。
「八成就是沈清顏了吧,都這麼暗示了,還挺甜的。」
「如果不是沈清顏的話,談了七天就被踹了,還記這麼久,顧神一定很討厭她吧。」
我沉默,肯定很討厭吧。
喂,都三年了,再這麼恨我就不禮貌了吧!
我默默拿起一瓶酒精飲料。
耳邊聲音雜亂無章,我無心去聽。
隻是好像看到了大學時期的某人。
「桑禾,幫我!」
顧南洲從遠處跑來,氣喘籲籲。
「我死定了!」
我站定,想了想,正好把手裡的東西遞出去。
顧南洲接過紙條,一時怔住。
「96123,這是什麼?」
「火葬場電話。」
顧南洲:「?」
院長老頭子渾厚的聲音穿透而來。
「顧南洲你給我站住!」
「喂,我要再被他抓住平時分真扣光了。」
院長停下,審視:「顧南洲,你不是去醫務室了嗎?」
「老師,我心髒不舒服,呼吸不暢,桑禾同學學過急救。」
院長眯眼:「我怎麼看你活蹦亂跳的?」
顧南洲立即單手放在胸口,呼吸困難。
或許高校對人命相關話題過於敏感。
院長驚慌臉:「那還不快急救,快……」
「人工呼吸!」
……
院長走後。
「顧南洲,你故意的?」
他笑:「喂,女朋友,距離你上次主動湊過來已經過了 22 小時 18 分了。這是我的合法權益。」
9
回到酒店。
打開房門,懶得開燈。
酒精讓頭有點發暈,我摸索著往床上一躺。
閉眼迷迷糊糊睡著。
半夢半醒間下意識嘟哝:「怎麼這裡好硌啊……」
我伸手摸了摸。
猛地怔住!
又摸了摸?
這東西……怎麼這麼像,一根皮帶???
在我愣神間,一個淡淡的嗓音驀地響起。
「你還要摸多久?」
「!!!」
心率直線飆升,大腦當即死亡!
優美的語言和七大姑八大姨迅速打了個照面。
我「唰」一下彈起來:「顧顧顧……」
「顧南洲!」
顧南洲斜靠著,單手點開燈,眼神中帶著幾絲淡漠。
「不是說不認識我嗎,名字叫得挺快。」
我表情豐富:「我什麼時候說不認識——」
我好像是和江天說過。
顧南洲表情戲謔:「摸得滿意嗎?」
我脫口而出:「還行。」
……
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不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明明是,我的……」房間。
顧南洲穿著睡衣,懶散地看向我,氣氛說不出地詭異。
「你的……什麼是你的?我嗎?」
「?」
「桑小姐剛直播完就出現在導師床上,合適嗎?」
我被顧南洲的話硬控:「不,不是。」
顧南洲站起來,語氣冷漠:「還是說,你對每個前男友都這麼親密無間?」
什麼!一頂屎盆子扣下來!
我急忙從兜裡掏出房間卡。
慌亂解釋:「顧南洲,這是我的房間。」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
我腎上腺素爆棚!
單手把卡舉到顧南洲面前,義正詞嚴。
下一秒。
耳邊傳來顧南洲玩味的嗓音:
「桑小姐,你的房間是 602。
「這裡。
「是 601。
「還真是費盡心思來證明你謊話連篇。」
什麼?!
在看到門牌號之後,我兩眼一閉!
開門的時候喝迷糊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走錯了!
顧南洲不鎖門的嗎?!
啊啊啊,好丟人!
沒什麼感情的嗓音適時響起:「出去。」
「不走?」
在我盯著門牌號石化的時候,顧南洲旁若無人走到浴室門口。
他停步背身,竟然轉手就把睡衣一脫,走進浴室!
「不走這也要看嗎?」
……
10
我連滾帶爬地從顧南洲房間跑出來。
——半夜床上突然多出一個人,還是把自己踹了的前女友!
顧南洲一定覺得我瘋了!
本著已經亂成一鍋粥就趁熱喝了的原則,我蒙頭練唱半天,倒床上漸漸有了睡意。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把我震醒了!
這個時間不會有人找我。
感覺像有人敲錯門。
我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敲門聲久久未停。
帶著節律,不緊不慢。
大半夜還怪詭異的。
我猶猶豫豫地起床,開門:「誰啊?」
回答我的不是人聲。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猝不及防壓了下來!
差點給我一個趄趔砸在地上!
什麼情況?!
好像有什麼東西直愣愣就掛在我的肩膀上。
給我嚇得睡意全無!
剛想尖叫。
但耳邊傳來的溫熱呼吸聲,讓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這東西他喵是?
「顧南洲?」
我雙手僵直,神情呆滯,眼神渙散。
被面前的人掛在身上。
我看似活著,其實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我震驚地緩緩轉頭,看一眼時間。
有沒有搞錯,凌晨兩點?
肩膀上那顆頭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想開口的意思!
什麼情況?
我張張嘴:「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呃……顧導師,這個距離不太好吧?」
對面的人沒有一點回應。
反而貼得越來越近!
我手上發力,想推開身上的人。
竟突然被顧南洲的手一把攬進了懷裡。
抱得死死的!
我靠!!!
顧南洲想幹什麼?
就算我剛摸了他,他也不能就這麼摸回來了啊!
「放開我啊!顧南洲?」
也不說話,他到底要幹什麼!
顧南洲力氣越收越緊。
臉深深埋在他的頸間無法動彈,我整個身體都快懸空了。
發現自己的處境,我瞬間紅溫。
掙扎幾下穩準狠地踢向顧南洲的腳踝。
「顧南洲,放我下來!」
然後他就真的松手了。
毫無徵兆。
我是下來了!但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面上!
……
倒也不必這麼粗暴。
不過下一秒一道身影也順著下來了。
我躺在地板上,眼前一黑,二次創傷。
這是報復!赤裸裸的報復!
我怒氣衝衝睜開眼,然後聽到耳邊均勻的呼吸聲。
均勻?
顧南洲在睡覺?
顧南洲在睡覺!!!
我狐疑湊近。
這他喵不會是在夢遊吧?
地板上的人面色恬靜,抱著我的一隻手不放。
竟突然微微出聲。
「別走行嗎?」
我一腔怒氣化為懵逼。
別走,誰別走?
他在想沈清顏嗎,還是大半夜做春夢了……
11
我用力抽出手,看著敞開的房門和不堪入目的畫面。
我把顧南洲拉起來。
在他身上找到房卡,我拎著顧南洲的手,想讓他「夢遊」回自己房間。
剛到走廊沒幾步。
就聽到樓梯拐角出現一群人嬉嬉鬧鬧的聲音。
「顏顏,原來顧神私下對你這麼好啊!」
「原來你和顧導師從小就認識啊!」
「沒想到顧導師見誰都懟,私下竟然是一隻忠犬大狗狗,甜死了!」
「我還看見了呢,顏顏節目上還披了顧神的衣服,還聽說我們住這裡可都是顧神要求的!」
「其實南洲哥他人很溫柔的。」
「不是吧,他對那個桑禾就兇巴巴的,那個愛蹭的糊咖,真爽!」
沈清顏?我汗毛一豎,有種被抓到出軌的感覺!
主要被她們發現我解釋都沒辦法解釋!
她們也不會聽我解釋。
我咬咬牙,腳步加快。
剛打開房門。
一雙華麗的高跟鞋直接出現在拐角處!
我心裡一緊,暗叫不妙,抬就把顧南洲踹進了 601!
……冒犯了顧導師。
剛巧下一秒,沈清顏走出來。
我一隻腳還沒放下。
她語氣不善:「桑禾?」
「這麼晚你在走廊鬼鬼祟祟做什麼?」
我看她:「這麼晚,你不也在走廊嗎?」
沈清顏不吃這套:「我可沒姿勢奇怪又嚇了一跳的樣子,像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眼神不善。
沈琦身後有人應話:「好像顧導師也住這一層吧,桑禾這麼晚還不睡,不會想私下勾搭顧神吧?」
我:「……」
沈清顏瞬間眉頭一皺。
看向我的目光充滿打量:「這是你的房間嗎?」
我心裡微虛。
但理直氣壯!
「不然呢?」
有人質疑:「你的房間你不進去,在門口偷感這麼重?」
「不對,這不會是顧神的房間吧,你想半夜勾搭顧導師?我要曝光你!」
「不可能!」我額頭直突突!
在設想發酵到求證之前。
我必須先自證。
我拿著手裡的房卡,想都沒想,開門就進去了!
我貼在門後面,側耳感覺門外腳步聲散去。
才勉強松了口氣。
「差點完蛋了!終於走了。」
我嘟囔著轉過頭。
漆黑的房間裡,一雙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我!
12
「怎麼?」
熟悉的嗓音響起,嚇得我剛從門上下來,又貼了回去!
「三年前踹我,今天還踹,前女友這是踹上癮了?」
「……」這兩個踹不是概念!
顧南洲醒了!
而我!大半夜第二次莫名其妙出現在了前男友的房間,還踹他一腳?
夢遊的人沒有記憶。
玩我呢?
這怎麼辦?
不是,那在顧南洲眼裡我和流氓有什麼區別?
他還相當於我的頂頭上司,掌握著我的生殺大權!
哈哈死了。
顧南洲走近。
顧南洲冷臉沉默。
「進前男友房間倒還真是順手。」
「……」
黑暗中良久的安靜。
淡漠的嗓音半晌輕輕響起:
「這次準備了什麼謊話?」
措辭一半,我轉念一想,對啊,反正幾分鍾前的事他什麼都不記得。
我心一橫,幹脆誇大其詞:「是你夢遊要求我踹的。」
顧南洲神情懶散:「我對字母遊戲沒興趣。」
?
為了可信,我伸出手,補一句:「房卡還是顧導師夢遊塞給我的,你還說——」
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我連忙停下。
顧南洲竟然沒有立即打斷我並且嘲諷。
「我說什麼?」
腦海裡突然響起顧南洲輕喃的那句話:「別走行嗎?」
那不是對我說的。
我看向他:「你說,你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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