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不。」
任驍跟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折磨了我一個晚上。
天亮後他難得賴了床,抱著我糾纏不休。
我撐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他也不躲,捉住我的手親了親,突然主動地溫聲解釋道:
「我和那些貴女沒什麼關系,跟她們說話也隻是想氣氣你,我認錯。」
「你就別生我氣了,好嗎?」
14
日上三竿後,任驍從我房裡神經氣爽地出來,就撞上來找我的妹妹。
她愣了一瞬:「你到……妹妹房間做什麼?」
任驍舔了舔唇,笑得意味深長:「當然是……」
「和嫂嫂偷情啊。」
妹妹霎時瞪大了雙眼,瞳孔劇顫。
一副三觀遭到衝擊的模樣。
等人走了,她神情恍惚地進門,看見我就忍不住嗚咽:
「姐姐,任家這兩兄弟怎麼都是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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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頭疼地道:「任驍知道我們互換身份的事了。」
妹妹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眼淚掛在眼眶欲落不落。
「那怎麼辦?他肯定會告訴其他人的。」
我嘆了口氣,有些遲疑。
按照任驍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等任頌回來還不知道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我終究還是決定把身份換回來。
當天下午收拾東西的時候,任驍跟在我身後沒個正形:
「終於舍得換回來了,嫂嫂?」
「不等我兄長回來繼續跟我偷情了?」
他故意湊得極近,差丁點就要吻上我的臉頰。
「你們在做什麼!」
溫雅的嗓音浸染上冷意。
本不該在這時候回來的人,竟然回來了。
15
任驍身形微頓,站直了身體。
「兄長?」
「你怎麼回來了?」
任頌一張溫潤如玉的臉沉得像要滴出水,面上毫無笑意:
「怎麼?我提前回來打攪你們好事了?」
任驍也是欠,他煞有介事地應:
「是啊,你要不再回去?」
任頌冷漠地盯著他:
「還不快從你嫂子身邊滾開!」
任驍被逗笑了,他咧起嘴,故意當著任頌的面把我按進懷裡。
「兄長看清楚,這是我的夫人。」
……
「所以,你的意思是,從她們回相府的時候,就已經換了身份?」
任頌臉色很難看。
估計他也覺得尷尬,夫人變弟媳,臨走前放狠話都找錯了人。
任頌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妹妹身上。
妹妹身形一僵,一句話也不敢說,默默地往我身後縮。
我往前一步擋在妹妹身前:
「這是我的主意,是我逼妹妹這樣做的。」
任驍吊兒郎當地道:「兄長有什麼好氣的。」
「要怪就得怪你自己,連自己的夫人都認不出來。」
「不像我,立馬就察覺不對勁,直接分房睡了。」
任驍說著說著,還驕傲上了。
「再說了,一定是你平時給嫂子的印象就不怎麼好,要不然嫂子怎麼會答應什麼互換,連帶著我也跟著遭殃。」
任頌被氣笑了,冷漠地睨了他一眼:
「哦?你夫人寧願跟我虛以為蛇也不願意回到你身邊,你有什麼好跟我驕傲的?」
兄弟兩你一句我一句,專挑對方痛處踩。
我打斷他們:「你們心裡清楚就好。不如這樣,別院還有幾間空房,我讓下人收拾出來,我和妹妹先搬去那邊……」
「不行!」
我話還沒說完,兄弟兩就異口同聲地打斷我。
任頌深吸了口氣,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都分了房,所有人都以為我們都和夫人離心,傳出去成何體統。」
任驍撇清關系:「要分他們分,我們感情好好的分什麼房。」
我不以為意:「我們都未同心,說離心有什麼不對?」
任頌任驍兩兄弟一噎。
我看著任頌,繼續道:「既然覺得都分了房不行,那我和任驍不分,你和我妹妹分了吧。」
任頌比任驍還要棘手,真要選一個,當然是先把妹妹和任頌分開。
任驍頓時喜笑顏開,任頌臉色黑如鍋底。
「可以!」
「不行。」
我選擇性地略過任頌:「那就這麼定了。說罷我點了點任驍:
「今晚我要和妹妹徹夜長談,你先去別院睡。」
任驍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因為我強烈要求,他們沒再多說什麼。
我盯著分外安靜的兩兄弟看了一眼,甚至懷疑他們在憋什麼幺蛾子。
誰料當晚睡前還抱著妹妹,一覺醒來身邊的人成了任驍。
我猛地坐了起來,推了推膩在我身上的任驍:「我妹妹呢!」
任驍懶懶地倚在床頭,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地道:
「昨晚被兄長抱回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好啊你們,在這等著是吧!」
我連忙下榻,鞋還沒穿上就被任驍圈了回來:「你幹什麼去?」
「當然是去找我妹妹,她那個性子,指不定被任驍欺負死。」
任驍覺得有些好笑,揉了揉我的腦袋道:
「我哥這人雖然有些惡趣味,但若不是真有點喜歡你妹妹,當初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怎麼可能真欺負她?」
「那估計是他們夫妻間的情趣,你去湊什麼熱鬧。」
我想起任驍那副披著羊皮,說話卻讓人恨不得掐死他的模樣,不太相信任驍的說辭。
真要喜歡我妹妹,妹妹怎麼會那麼怕他?肯定就是私底下對妹妹不好。
「兄長從前出去辦公恨不得一頭扎死在公務上,這次他原本是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的,卻提前結束了公務趕回來了,為的是誰顯而易見。」
「你啊,就別瞎操心了。」
16
眼見任頌也回來了,丞相夫人頓時也盯上了他。
她一直記著我和妹妹逃跑害相府沒臉的事,看見我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巴不得多找幾個合心意的兒媳。
但任頌看著溫和,手段卻比任驍還要絕。
丞相夫人前腳剛招呼了貴女到他面前,後腳他臉上掛著笑就對著那些貴女說:
「要進相府也行,不過在下有點隱疾,不能有子嗣,你們進府就得整日喝墮胎藥,不然鬧出個別人的孩子,在下也留不住你們。」
直接把那群貴女嚇跑了。
丞相夫人氣哭了。
任頌還煞有介事地安慰她說:
「母親,別難過, 至少宛宛不嫌棄我, 現在兒子名聲也臭了,你要是把宛宛也嚇走了,那你就真沒兒媳了。」
丞相夫人鬧也鬧了,拗不過自己的兒子,也隻得消停下來。
任驍在一旁看著,笑得像個傻兒子。
他還見縫插針地道:「母親, 兄長說得對,我剛把苒苒哄好,你再折騰, 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趁著他們兄弟兩忙著應付丞相夫人的時候, 偷偷問妹妹:
「你和任頌現在是什麼情況?」
妹妹撓了撓頭, 有些迷茫:「他從臨城辦公回來後就好像有點變了, 也沒再強迫過我做什麼了。」
我看著紅光滿面,精神飽滿, 短短一個月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妹妹, 總算松了口氣。
「要是他再欺負你, 就……」
「這就不牢弟妹費心了, 不會有那一天了。」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任頌打斷。
他上前幾步將妹妹攬在懷裡,正色道:「我會好好待她的,也希望你不要再在她面前胡言亂語。」
一聽這話任驍就不滿意了,他上前圈住我:「我夫人可沒胡言亂語什麼,我看是兄長自己該好好反思反思。」
妹妹也鼓起臉反駁任頌:「姐姐才沒有胡言亂語,她是為我好!」
任頌有些無奈笑,近乎輕哄地道:「好好好, 是我說錯話了。」
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 任驍笑道:
「這下你放心了吧?可別再提什麼和離了。」
我沉吟了會, 道:「再觀察觀察。」
說完轉身就走。
任驍追在身後不滿道:「別啊夫人。」
「你就不能把心思多花在我們兩個身上嗎?」
?
17 番外
日子一天天過去。
在任家兩兄弟溫水煮青蛙外加插科打诨之下,我們也沒提什麼和離的事。
任家卻並不覺得抬錯嬌、嫁錯人是什麼大事,還反過來安慰我和妹妹。
「(時」哄著說要讓我們把他們也帶上, 生怕我們像那次一樣甩了他們就跑。
時間越久,任驍仿佛越來越粘人。
一副恨不得整日把我踹兜裡的架勢。
我偶爾也會嫌煩。
但看他因為我隨口說的一句想要什麼東西的話,不辭辛苦跑十幾裡地去給我買, 有什麼好東西就一個勁地往我跟前送的傻樣。
又覺得,還是體諒一下他吧。
陽春三月的時候。
妹妹有了身孕。
我第一次在任頌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到了近乎無措驚喜的表情。
對妹妹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她磕著碰著, 溢於言表的是喜愛和情深。
看著妹妹臉上溫柔的笑意和依賴的姿態, 我不免有些欣慰。
雖然嫁進相府算是一波三折了,但好在結果終究是好的。
隻要妹妹覺得開心, 就夠了。
就是任家兩兄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一見面就掐。
後來任驍崩不住, 抱著我委屈道:
「苒苒我們什麼時候也要個孩子?」
我問他:「你想要?你不是說孩子會打擾到我們的二人世界嗎?」
他有些悶悶不樂:「但是兄長說,我們沒有孩子是因為你不愛我。」
我有些失笑,抬頭親在他額頭上:「他诓你呢。」
他很快被哄好了, 眼神亮晶晶地道:「那你今晚別去陪嫂子了, 好不好?」
自從妹妹懷孕,我已經好幾日都跟她同吃同睡了。
我有些語塞,原來他是打著這個主意呢?
我嘆了口氣:「好。」
任驍霎時高興地抱起我就在地上打轉。
看著他眉開眼笑的樣子, 我心情也舒展開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葉子投進屋內,照的整間屋子亮堂堂的。
時光緩慢,歲月靜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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