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既然這樣,就一起抵制徐氏集團的產品吧。」
風暴還在繼續,盡管徐氏,哦不,現在改名「許氏」了。
許氏的律師團隊發了無數律師函警告,但是許氏的股價還是不斷縮水。
不得不說,陳思的心理還是強大的。
她退居幕後,說服了許安給她投資,把所有剩餘的基金全砸在她新的產品線上。
她研發了一個養生飲,重點針對現在年輕人熬夜脫發問題,找了許多網紅帶貨,一時間風靡不已。
「這款中藥飲有養發成分,都是自己種植園裡的中藥,放心喝,喝出黑頭發哦。」
「發際線低到要剃掉,全是這款中藥飲的功勞。」
「許氏集團是百年藥企,信得過。」
大眾的記憶是有阈值的,豪門真假千金的戲碼遠離生活,但這個健康飲可是實打實地有用。
於是許氏集團又苟延殘喘了一波。
我反手舉報了許氏集團廣告違法。
《廣告法》都沒讀透就出來帶貨。
這次罰款估計把許氏為數不多的利潤又交沒了。
但好戲還在後頭呢。
在陳思養生飲因誇大功效宣傳被罰款時,「3·15」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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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報》直接報道許氏集團根本沒有自己的種植園,所有的中藥成分全是低價收購發霉中藥泡過硫磺水二次售賣的。
這則新聞舉報來自美麗的孫秘書。
而我執意要讓徐氏改名為許氏,也是不想外公的一世英名被這些人毀掉。
食品安全問題可是大事,許氏的生意大頭便是藥材供應。
這則新聞引起軒然大波,無論許氏怎麼託關系走後門都沒用的。
不到一周,許氏大樓便圍滿了維權的消費者,許安、許明等人連出門都不敢了。
而很多消費者才恍然大悟,自己出現的不良反應都是因為這個養生飲,紛紛起訴要賠償。
許安根本沒錢,而公司股價大跌,也賣不出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之前許安為了買股份借貸,走的是民間渠道。
債主一見集團倒了,紛紛上門追債。
9
在得知我媽被許安推出去給債主頂債時,我和孫秘書正在大山裡踩點。
我們打算重新搞中藥種植園,把徐氏重新建起來。
靠著外公生前的朋友和人脈,這件事還算順利。
孫秘書以為我難受,無聲看著我,隻是拍拍我的肩膀:「真女人,得斷情絕愛。」
她的安慰真是別致,隻是我早就當自己沒這個媽了。
所以我趁著許氏陷進輿論風波時,靠拉踩許氏上位,搶佔了很多市場份額,賣力營銷自己才是正牌的徐氏繼承人,良心老品牌,又庫庫聯系以前的老員工入股。
那些老員工都是之前被許家人排擠的,得知我拉攏他們,都感動得熱淚盈眶,直呼外公一輩子心血沒有浪費。
孫秘書覺得自己多餘安慰我,翻了個白眼:「這就是商戰嗎?」
沒想到我還沒給許安致命一擊,他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過幾個月沒見,他沒了那股中年儒雅,整個人頹廢得跟剛蹲了十年出來的。
許明也沒了那股總裁的意氣風發,眼神仿佛要生吞了我,卻臉上還是要掛著虛偽的笑容。
真有意思,我還沒出手呢,他們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結果還是怪我嗎?
我不過就是落井下石罷了。
許安看到我,觍著老臉笑著:「卿卿回來啦,爸爸等了你好久。」
我雙手抱臂,默默撥通了物業電話。
每個月白交那麼多物業費,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許明也上前:「這是哥哥給你的禮物,你看喜不喜歡。」
還是 T 家的高定項鏈,要七位數呢。
看來他們還是有餘糧啊。
我怎麼聽說他們連別墅都賣掉了呢?
我好整以暇地開口,想看看他們打什麼主意:「來我這裡幹嘛?」
許安不滿地說道:「爸爸來看你,連門都不讓爸爸進嗎?」
我掏掏耳朵:「許先生,您這就錯了,我是大雜種生下的小雜種,那天可是您親自說的。」
許安沉下臉來。
許明看氣氛有點尷尬,連忙附和道:「親父女哪有隔夜仇的?你們一人退一步,哥哥我來做證和解吧。」
我瞥了許明一眼:「你算哪門子的哥哥,滾。」
許明臉色鐵青:「你別給臉不要臉。」
許安上前理直氣壯地說:「之前我是為了給你錢才欠債的,我們是一家人,你現在有義務幫我把債還了。」
我真惡心壞了,好心提醒他:「那晚過後,我已經把戶口遷出你們家的,還籤了斷絕親子關系證明。」
許明上前對許安說:「叔叔,沒必要跟這丫頭廢話,直接搶了她手機給你轉賬就行了。」
他們兩個上前,我後退一大步,警惕地看著他們。
千鈞一發時,物業保安終於姍姍來遲,他們撲上前把許安、許明押住。
我又報了警,門口有監控,剛剛他們意圖勒索我全拍下來了。
許安和許明被帶走時,對我破口大罵,簡直聽得人如沐春風。
對,就是這樣,恨我。
像我上輩子恨你們那樣,恨我。
10
許氏集團被拍賣了,我用許安給我的錢,撿漏拍了下來,重新更名為徐氏集團。
我的事業如火如荼時,陳思終於行動了。
她用老賬號直播,臉色蒼白地控訴我的過錯,害她現在家破人亡,患了抑鬱症。
我看到熱搜時,心下安定。
終於來了,不然都找不到借口收拾她。
「作為私生女,難道我有錯嗎?我隻是不得已被安排出生而已。現在爸爸被徐卿害得進了監獄,我媽媽整天以淚洗面,我更是被徐卿害得連門都不敢出。要把我的人生毀到什麼地步,你才甘心?」
彈幕有人嗆她:「這也不是徐卿的錯吧,互聯網是有記憶的,難道不是因為你一個私生女把人家真千金擠走嗎?」
陳思看了這條彈幕,悽然一笑:「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們才肯放過我?」
說完,她拿出一個農藥瓶子,便要喝下去。
結果保姆不知道從什麼角落衝了出來,一把搶過。
「該死的是我,你們別怪我女兒。」
說完仰頭全喝了。
這可不得了,因為那是真農藥。
保姆被送進 ICU 時,我被千夫所指。
盡管她被救回來了,但是內髒已經被焚燒,也沒幾天好活了。
輿論風向徹底調轉。
「差不多得了,人家都死了還想怎樣?」
「做小三是很惡心,但是把人害死就太過分了吧。」
陳思更是日日直播,以淚洗面,時時提醒網友,是我咄咄逼人把她母親害死。
孫秘書都跳腳了:「不是,她們有病吧。不是她自己喝農藥的嗎?關咱們什麼事?」
話是這麼說,可是她都沒有媽媽了,就是會被憐憫的。
趁此機會,陳思重新進入了博主賽道。
我咋舌,這個女人太狠了。
保姆上輩子那樣對我,我的確恨她。但她能為了自己的女兒,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不得不說,我是有點羨慕陳思的。
陳思的確打贏了一場翻身仗,但我怎麼可能讓她如願呢?
我終於使出了我的底牌,在網上曬出保姆的癌症晚期診斷書。
她本來就沒幾天好活,還要演這一出戲,目的就是坑害我。
輿論又反轉。
「果然是小三,手段就是卑劣。」
「就是自己沒幾天好活,還要用爛命一條碰瓷人家。」
「唉,我一開始就不相信她們。」
「好狠啊,連自己親媽都這樣對待。」
陳思終於徹底口碑崩盤,她連自己親媽的病都可以利用,再也不會有人相信她了。
在某天,她全副武裝去了一個老破爛小區,見了一個人。
我從偵探傳回來的照片認出,就是上輩子潑我硫酸的人。
他們果然認識。
11
自從知道陳思見了那個人後,我便謹慎了起來。
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確保方圓百米不能有可疑人物。
孫秘書搖搖頭:「哪有千日防賊的?你得主動出擊。」
我哪能主動出擊?這是法治社會。
結果沒等到我們想到辦法,陳思被潑了硫酸進 ICU 的消息先傳來了。
原來是他們價錢沒談攏,那人是真的精神病,一怒之下把原本準備給我的硫酸,潑給陳思了。
上輩子陳思哪有資金壓力, 這輩子她窮到要壓榨殺手了。
我想了想, 去了醫院看望這對狠人母女。
先去了保姆的病房, 她沒幾天好活了。
看見我, 胸膛鼓氣鼓跟鼓風機似的。
我湊近她耳邊:「陳思被潑了硫酸哦,潑的那個人是你娘家侄子。」
她瞪大雙眼看著我,嘴裡「呵呵」的,伸出雙手指著要我說什麼。
我轉身出了房門,趕緊跑, 萬一被氣死了賴在我身上。
我又進了陳思的病房,她已經醒了,全身被燒傷,苟延殘喘中。
我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
啥也不用說, 就已經把她要氣死了。
我遞給她一張不諒解籤名書, 按了那個精神病人就得被關起來。
她指紋已經被燒沒了, 手指狠狠籤了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好」半個月後, 便聽說這對母女一前一後離世了。
但她們生前欠了醫院的巨額治療費還在,於是剛從看守所出來的許安便喜提債務。
他已經欠了巨額債務了,債多了不愁, 隻是東躲西藏的。
我覺得他這樣的生活挺沒意思的, 便把他行蹤透露給債主了。
許安換了幾個電話給我打來, 一上來就賣慘:「沒有我哪來的你?你就幫我還十萬, 五萬就行。」
我轉手掛斷了電話,看來他們還是太輕松了。
我給他的債主打電話, 把許安的 IP 地址給了他們。
再見到他, 已經是五年後了,我去某個城市出差時路過某個垃圾站。
他和許明一個沒了腿,一個沒了胳膊, 在垃圾堆裡搶食呢。
許安整個下半身蒼蠅飛舞, 死死護住手裡的饅頭,許明上前張嘴就咬, 用腳壓住他, 不給他爬開。
兩人艱難地扭打在一塊,蒼蠅、蚊子到處亂飛。
我遠遠看了一眼, 太臭了,於是再次撥通了許久沒打的債主電話。
「許安在××市××街道呢,快來。」
我出差回去時, 在機場接到助理的電話:「您母親今天放出來了。」
當初她被許安推出去頂罪, 判了五年。
我看著照片上她花白的頭發和頹廢的臉頰, 嘆了口氣。
「把她安排進療養院吧, 以後不用給我她的消息了,等她離世後自行埋葬到我外公隔壁就好了。」
她除了生下我之外,對我也沒有任何感情。
我也是。
但她是外公的女兒, 外公會希望如此的。
掛了電話,我又接起另一個電話, 是孫秘書,她咆哮道:「出差那麼久還不回來,你知道公司有多少事要你決策嗎?」
我慫慫求饒:「馬上馬上, 今晚保證準時出現,陪你加班。」
「老娘今晚不要加班!」對面發出怒吼。
好吧,今晚我要一個人加班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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