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終極舔狗覺醒 字數:3917 更新時間:2025-03-25 14: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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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和杜哲峰的聯姻取消了,想讓我陪她去國外旅遊散散心。


我微微扯動嘴角,對她笑了笑,「好啊。」


我忽然發覺內心再也掀不起一絲波動。


紀檸的臉依然是那麼美,聲音依然是那麼甜。


但我似乎,再也不會為此心動了。


她不知道我要走的事情,在她開啟旅行的那天,也是我和母親坐上返鄉火車的那天。


我騙她說要處理一些事情,讓她先上飛機。


直到飛機起飛,我才發出聊天欄裡很早就打下的那行字,「紀檸,受盡侮辱的狗也是會拋棄主人的。」


我不知道她看見這條訊息會有什麼反應。


是意外?惱怒?還是恐慌?


無所謂了,我隻知道,無條件追隨她十四年的生活終於結束了。


我愛了紀檸十四年,將此視作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我為她端茶倒水,鞍前馬後。


為她豁出命,為她害人,為她負債累累。


可在她那裡,我永遠不是首選。


我比不過林澤,比不過杜哲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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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遇到危險,我永遠是最先被拋棄的那個。


紀檸,這種日子我過夠了,我不是那麼不要臉、愛到連自尊都耗盡的人。


我的人生,遲早要從這場並不算美好的夢境裡清醒。


我總該,為自己活一次。


9


回老家後,母親做起月嫂,我在當地一家不大不小的建築公司做最底層的搬運工作。


本以為再次聽到紀檸的消息,是她新的聯姻對象被宣告天下。


沒想到在我走後不久,她毫無徵兆地大病一場,家裡進進出出全是頂尖醫生,就是不見好轉。


這些都是母親告訴我的,她還和紀家一些佣人保持著聯系。


她說:「聽趙嬸講,紀小姐高燒不退,昏昏沉沉,一直在夢裡哭著喊你的名字。她不是不太喜歡你嗎?怎麼會這樣?」


我心無波瀾,淡淡道:「是趙嬸聽錯了吧,天底下哪有僱主為僱員哭的事情。」


「也許吧。」母親不再多言。


即便是親耳聽到,我也不相信紀檸願意為我哭一場。


我在她心裡的分量太輕太輕,輕到連掉兩滴眼淚都是恩賜。


轉眼過去兩年,我雖然學歷不高,但因為能力出眾,又肯吃苦,還是成功晉升,坐上了施工部部長的位置。


公司資料部有個剛剛大學畢業來實習的女孩,項目中和我常有接觸。


一次下班,晚上八點多,她在公司門口攔住我,含羞帶怯地詢問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我趕著回家,利落拒絕,「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事,改天再說吧。」


第二天在公司見到她,她竟兩眼紅腫,像哭了一個通宵。


因她的目光總是落在我身上,我也不好裝沒看到,隻能主動問道:「你怎麼了?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她搖搖頭,模樣很是可憐,「你昨天拒絕和我吃飯,是不是因為昨天是七夕,單純不想和我吃?」


我一愣,「不……不是,我不知道昨天是什麼節日,隻是真的有事。」


「那今天呢?今天也有事嗎?」


話問到這個份上,我沒再拒絕,晚上下班後和她一起去餐廳。


女孩叫秦霜,不是多麼外向的性子,說話聲音細細軟軟。


「昭軒哥,你沒有女朋友吧?」


「沒有。」


「那,可以試試和我交往嗎?」


我放下筷子,認真看著她,「我沒有女朋友,是因為沒有資格找女朋友。現在的我,沒車沒房,積蓄微薄,和我在一起的人,注定居無定所,貧苦辛勞。你的未來還有無限光明,不要浪費在我身上。」


她眼睛亮亮的,充滿勇敢和無畏:「我不怕,物質或許很重要,但我更看重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也很不堪的,你隻是還沒有了解。」


「那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了解嗎?」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她的愛熱烈、赤忱、不計回報。


就像當初的我。


我與她在長久的對峙中緘默無言。


直到落地窗外,我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是,紀檸。


10


如果可以,我希望這輩子都不再見到紀檸。


她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她不再塗抹很濃豔的妝,一頭長發束在腦後,有一種清純的漂亮。


她一路跟著我來到我所居住的出租屋,進門前,我轉過身,抬手攔住她。


「這樣寒酸的地方不是紀大小姐該光顧的,請回吧。」


這是時隔兩年,我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她一笑,眼淚就落下來,打湿在蒼白的臉蛋上。


演技又精湛了,我想。


「陳昭軒,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是啊。」我輕飄飄地回應,「看來紀小姐從來沒有被人討厭過,還不太習慣。」


我準備關門,她用半個身子抵住:「你當年為什麼走?」


「因為不想再被紀小姐利用。」


她捂住嘴巴,兩肩顫抖,哭得更厲害。


過了很久,她才問:「你不喜歡我了嗎?從什麼時候不再喜歡的?剛才那個女人是你女朋友嗎?」


我皺起眉,表現出不耐煩的情緒,「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我早就不從你父親那裡領工資了,還需要事無巨細地向你匯報一切嗎?」


從小到大,紀檸從沒聽過我對她說一句狠話。


所以她接受不了,這很正常。


她失魂落魄地拉住我,被我推開。


她說:「我在飛機上看見你給我發的消息,剛落地就買了返程的機票回去,爸媽都不肯告訴我你去了哪裡。我在家裡大吵大鬧,幾天幾夜不吃飯,還用摔碎的花瓶割自己的脖子,然後我病了三個月,這三個月裡每天都能夢見你,你在夢裡像以前一樣關心我、愛護我。昭軒,我們回到過去吧,我再也不任性了。」


如果早一點聽到這些話,我會有多開心啊。


在看穿她的口蜜腹劍,滿嘴謊言之前。


「紀檸,我們回不去了。」


我無力地告訴她:「是你把我越推越遠的,到現在我終於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你的世界,為什麼又要把我拉回來呢?」


她哭得涕淚橫流,聲嘶力竭。


衝上前勾住我的脖子,瘋狂地親吻我。


我不停掙扎後退,直到小腿肚撞到茶幾上,才猛一用力,將她拉開,「夠了紀檸!」


「失去你之後我才發現,我一個人根本沒法過好這一生。我從前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是因為知道你永遠會在我身後為我兜底。昭軒,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我的胸腔被她的眼淚浸湿,心髒上落滿酸雨。


我終於又感覺到痛,為她的痛苦,為她的崩潰。


可這是愛嗎?


愛一次粉身碎骨,愛兩次重蹈覆轍。


彼此糾纏,彼此折磨,究竟有沒有意義?


我冷靜下來,輕聲安撫她,「紀檸,回家去吧。」


她止住哭聲,抽泣著看我,「你和我一起嗎?」


「不,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和她,打算在這裡生活。」


紀檸的目光一瞬間燃起業火,「是剛才和你一塊吃飯的那個女生,是她嗎?」


我恐怕她又要萌生出對待趙婉婉那樣的想法,囫囵道:「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系。」


「是她!一定是她!」她劇烈地抖動著,仿佛隨時會喪失理智。


「誰送你來的?電話給我。」我握緊她的肩頭,強迫她冷靜下來。


「我自己偷偷跑來的,昭軒,你不答應回到我身邊,我是不會走的。」


瘋子,真是瘋子。


11


母親這段時間要照顧一位剛剛生產完的孕婦和她的孩子,為了方便,每天會睡在僱主家中。


我便把自己的房間騰出來給紀檸暫住,同時偷偷聯系紀先生,讓他來接人。


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在紀檸被接走之前保護好秦霜的安全。


秦霜心思細膩,察覺到我這兩天和她走得很近,壯著膽子問我,「你這算是答應我之前的請求了嗎?」


請求我,給她一個可以讓她了解我的機會。


我不便解釋,隻能笑笑,「現在工作太忙,這個機會給你會很吃虧,過兩天再說吧。」


兩天以後,我在上班的時候接到紀先生的電話,他說按照我給的地址找到我家,沒有看見紀檸。


我呼吸發緊,第一反應是紀檸要開始對秦霜動手了嗎?


下一刻,我接到來自紀檸的電話,她叫我一個人去金沙港。


金沙港是我家鄉的一處景區,有浩瀚的海,還有一片金色的沙灘。


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赴約,離開前我叮囑秦霜好好在辦公室待著,任何人叫她都不要出去,一直到我回來。


隨後我打了一輛出租車,急忙趕過去。


工作日的金沙港少有人跡,隻有遠處的海面上飄著幾艘輪渡。


我一步一步踩著細沙,眼前紀檸的輪廓也逐漸清晰。


她站在港口上,穿著潔白的婚紗,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當我走近,她溫柔地開口:「你來了。」


她真漂亮,潔白的婚紗,細嫩的皮膚,烏黑的長發,還有,微微泛紅的面頰。


這一切一切,都是我曾經求而不得的美好,我夜半床頭照下的那抹白月光。


「昭軒,我們結婚吧,就在這裡。」


她將背在身後的雙手拿出來,小心翼翼捧著一個棕紅色的禮盒。


打開看,是兩枚熠熠生輝的鑽戒。


我神情淡漠,心想有錢人的花樣還真多,隨隨便便,買戒指都不會眨眼。


「別玩了,和我回去吧,你父親來接你了。」我說。


她臉色僵了僵,固執道:「我不回去,除非,你親手為我戴上戒指。」


我拿起對戒當中的女款,以極快的速度、毫不猶豫地套進紀檸的無名指。


「這樣好了吧。」


「還有你的,我們要一起戴!」


她拿出剩下那枚男士戒指,仔細的、虔誠的、鄭重其事地套上我的無名指。


就像重演我那一心一意愛她的十四年。


我舉起手,看著那枚戒指,也看著她充滿幸福的笑容。


真可惜,昔日月光成了黏在牆上的白飯粒,輕輕一摳,扔了,也無人在意。


我摘下戒指,用盡全力扔向大海。


「紀檸,我們的十四年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我沒有再恨她,我隻是真的,不再愛她了。


「不,昭軒, 不可以!」


她失了神智一般,想也不想地跳進大海。


無邊無際裡, 她還妄圖找回早已消逝的美滿。


四年前,我在水裡,她在岸上, 輕描淡寫掌控我的生死。


四年後,我在岸上,她在水裡。


忠心的狗反咬主人,於是, 人變成了狗, 狗變成了人。


12


等我把紀檸撈出來時, 她已經面色鐵青,陷入昏厥。


醫生告訴我,她患有胃癌,身體狀況非常不好, 能活下來,沒有後遺症, 已經是老天保佑。


我靜靜地站在手術室外,回了一個嗯。


等紀先生趕到, 我也就走了。


走之前他拉住我, 愧疚地向我道歉, 「我聽紀檸說了,當年她對你很不好。對不起, 讓你和你母親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我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


等再回到公司, 已經是晚上九點,大部分人都下班了,隻有資料部還亮著燈。


我走進去,看見秦霜坐在工位前, 還在專心致志敲擊鍵盤。


她注意到我,抬起頭,邀功似的說:「我很聽話吧?在你來之前,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海港的冷風被她溫暖的笑容驅散,我微微笑著,「是啊, 怎麼這麼乖。」


她說:「我加班把這幾天的工作都處理完了,明天會很清闲的, 那個機會, 可以給我了嗎?」


紀檸和幾個好姐妹坐在充氣船上,朝岸邊的我笑了笑。


「文(」「是嗎, 那我要好好挑戰一下!」


我的確受了很多苦, 自作自受,或是無可奈何。


但好在,未來的人生終於苦盡甘來。


今天的月光淡去,明天還會有新的月光照耀在我身上。


紀檸, 後悔很容易,但覆水難再收。


祝你永不錯失真愛,如我一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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