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果然眼神一暗,將我橫抱去了床上。
雲雨過後,我躺在他堅實的臂彎裡,看著狗血泰劇。
他單手摟著我,另一隻手回復著工作消息。
我掃了一眼,是集團副總裁簡意。
那是袁琛的同校學妹,也是名牌高學歷出身,打從學生時代就是出了名的女強人,一心奮鬥事業,號稱男人隻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
她不想結婚,就直接去國外做了試管,臨生產前還穿著病號服在公司主持會議。
現在,她正負責集團的海外業務,因此有時差,時常需要半夜與袁琛交流工作訊息。
袁琛並不對我設防,任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笑著摸了摸我的長發:「怎麼了?也想進公司?」
他不過一句玩笑,我卻抬頭看向他:「我可以嗎?」
袁琛顯然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會有這個想法,挑了挑眉:「單位裡又有人給你找不痛快了?」
他是懂得怎麼給老婆撐腰的。剛入職時,有人曾酸溜溜在學校裡造我的謠,袁琛直接給學校捐贈了兩棟樓。
我膩在他懷裡,又想起陳逸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有些心虛地低聲道:「隻是覺得,我給你的陪伴和愛似乎太少。」
他放下手機,捧住我的臉,落下輕吻。
「我不在乎這些。
「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我鼻頭有些酸,喃喃道:「袁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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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個孩子吧。」
袁琛有些擔憂:「可你的身體……」
我努力搖頭。
「沒事的,為了你,我願意去試試,哪怕是走鬼門關呢,我也不怕。」
反正,我已經走過一次鬼門關了。
但上次,我錯付了人。
這一次,我再也不要錯過,也不要留下遺憾。
8
要孩子這事,還是被暫時擱置了。
即便我很想,但袁琛帶我去看了季醫生,他說我心脈弱,體寒血瘀,如果要孩子,必須好好調理三個月之後才能備孕。
回來的路上,我拉著袁琛來到了奶茶店,有些遺憾地點了最後一杯奶茶。
「喝完這杯我就不喝了,為了我們的孩子。」
袁琛無奈地對我笑。
店員問我要什麼口味。
「一杯桂花冰激凌紅茶,去冰。」
我最愛這個品牌的奶茶,這是他們今年的新品,我還沒嘗過。
袁琛微微皺眉:「怎麼又喝冰的。」
「冰的好喝。」我將吸管湊近他嘴邊,「你喝一口試試?」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盡管眉頭依舊皺著,但還是勉為其難地低頭嘗了一口。
身後的小情侶捂著嘴偷笑。
這就是袁琛,盡管過了八年,依舊對我無所不應,從不拒絕。
不過他很快就得離開了,公司還有會議。
他本想親自送我回家,但我不想再像從前那樣任性,便對他說我會自己回學校。
盡管有些不放心,但時間緊迫,他叮囑我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才三步一回頭地上了車。
這裡距離學校不過幾百米而已,我決定自己走過去。
吹著微涼的風,我想要好好理一理頭緒。
但我沒想到,竟會在學校門口再見到陳逸南。
9
「顏顏……
「我不是想故意打擾你,隻是想把這些還給你。」
他穿著廉價的休闲裝,看起來似乎與高中時的樣子重疊了,但眉宇間少了隨性,多了些許滄桑。
他手裡捧著一個大大的箱子,裡面裝著高中時期我送給他的各種禮物。音響,耳機,手表……皆是名牌,是當年的我用攢了多年的壓歲錢給他買的。
對於陳逸南來說,這些東西價值不菲,但對我來說,不過一堆垃圾。
而且還是一堆已經塵封多年,過時發爛的垃圾。
我淡淡掃了一眼:「扔了吧。
「還有,別再來找我,否則我會報警。
「你知道的,昨天我已經放過你一回了。」
想起那燻香,陳逸南臉漲紅了些,低著頭不敢再言語,放下箱子後便轉身離開了。
崗亭內的保安觀察了我們許久,見他走遠了才快步過來。
「許老師,沒事吧?
「那個男的是誰啊,之前我就見過他幾次,鬼鬼祟祟地在咱們學校門口走動。我還以為是個偷兒呢,沒想到是許老師你的朋友。
「這些東西還用嗎?我幫你搬進去?」
我搖頭:「不用了,幫我扔了吧,謝謝。」
「嗐,許老師您這話說的,袁總對咱們學校那麼照顧,客氣啥。」
我目送保安搬走了箱子,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他緩緩走著,偶爾被路過學生自行車濺起的汙水弄湿了褲子,也隻是看看,並不敢攔下人來責問。
多次徘徊?
呵,他當然是故意的。從一開始的重逢,就是一個陰謀。
但今日他會再出現,就證明他仍未放棄這個陰謀。
我打了個電話給私家偵探。
「你好,幫我盯個人。」
10
之後的幾天,有些無聊。
因為袁琛出差了,家裡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早的話,一周回來,晚的話,可能要半個月。
我約了閨蜜出來喝下午茶,順便問問她一些備孕需要準備的事項。
閨蜜笑得揶揄:「我就說嘛,你老公這麼多資產,怎麼能真陪你丁克啊?我原本還以為他不行呢,原來竟真是他慣著你。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命。」
我臉上微紅:「說正經的。」
「行,堂堂袁太太還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那我當然要鞍前馬後啦!」閨蜜說著,開始數著手指頭跟我掰扯。
「這備孕期間呢,其實準備得不用太多。
「你先吃著葉酸吧,XX 牌的比較好,雖然貴了點,但對你來說九牛一毛啦。
「懷孕後要準備的東西就多了,營養品這塊反正有人給你準備,然後護膚品記得換成分簡單些的,再買個孕婦枕……」
「孕婦枕?」我不解,「還有孕婦專門用的枕頭嗎?」
「當然啦,挺著個肚子多不方便。」閨蜜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給我看圖,「喏,就這樣的。」
我心中一凜。
半年前,我曾在袁琛的辦公室沙發上也見過這樣一個枕頭。
他當時跟我說,那段時間工作太忙,有些腰酸,隨手買的。
閨蜜見我突然沉默,有些莫名:「怎麼了?」
我搖頭笑笑,岔開了話題。
回家後,我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並收到了一條郵件提醒。
打開,裡面是一份電話錄音,應是用竊聽器錄下的,倒是十分清晰。
不過陳逸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躁。
「她好像已經發現不對勁了,現在我根本接近不了她,一見她就給我擺臭臉,還說要報警。
「我可能需要你再幫我制造一些機會。
「這個任務的難度真的不小!你自己應該最能理解吧?換做哪個女人天天對著你,都很少會這麼輕易對外面的男人上鉤的。」
電話那頭,一道分外熟悉而沉靜的聲音涼絲絲地鑽入我的耳朵,使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徹骨冰冷。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最後半個月,如果你還辦不到的話……
「這兩千萬,你不賺,有的是人想賺。」
11
是袁琛。
他的聲音,我最是熟悉。
隻不過區別是,他面對我時總是用一種輕柔低緩的語調,字字句句都是對我的關切和愛護。
而工作時,他的語調就會像剛才那樣,冷靜幹練,不容置疑。
他,在和陳逸南聯系。
他,讓陳逸南來引誘我,一步步走向萬丈深淵。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逸南後續的計劃,他又知道嗎?
還是說,那根本也是他的計劃?
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個透著一股子怪異意味的孕婦枕。
可頭七日他跪在我的墓碑前放聲痛哭的樣子,像個孩子般無助的樣子,還有那束與黃泥形成鮮明對比的白玫瑰又在我眼前蹦了出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我渾渾噩噩想了一晚上,時而疑惑,痛苦到頭腦發脹,時而又在不知不覺間累倒過去,卻又被噩夢驚醒。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一對黑眼圈來到了學校。
但我沒有走進去,而是在校門口搜尋著那個人影。果然,陳逸南又出現了,鬼鬼祟祟地,在看見我的一剎那愣在當場,似乎不知該如何反應。
「顏顏,我……我隻是想遠遠看著你。」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了他面前,盯著他。
這人,的確與十幾年前大不相同了。雖然容貌沒有多大的改變,但他顯然已被現實摧殘得幾乎剩不下多少力氣,隻是眼中還留有一絲精光,似乎是他現下能抓住的唯一生機與希望。
那就是我。
「陳逸南,我們談談吧。」
12
工作日昏暗的咖啡廳角落裡,沒幾個人。
陳逸南看著我點單,眼神中帶著些驚喜:「我沒有想到你還願意見我。」
我沒說話,隻是扯了扯嘴角。
苦澀的咖啡入喉,但我卻並不覺得有多苦。
好像也並沒有比那杯桂花冰激凌紅茶難喝多少。
「我,我真不是故意跟著你的。當初你轉學,那段時間我真的很難熬。
「我知道在所有人眼中我都配不上你,但我要說實話,當年我真的想過要努力學習,找個好工作,將來做一個能和你比肩的人。隻是,老天似乎並不想給我這個機會。
「現在我也別無所求,隻要能遠遠地看到你,知道你現在過得好,我就安心了。」
陳逸南柔聲訴說著這些年的思念與遺憾。若換作上一世,我或許真的會有些動容。
但現在我沒有耐心聽太多。
叮的一聲,咖啡勺被我隨手扔進了杯子裡,發出脆響。
陳逸南的話語也就此戛然而止,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說吧。」
我冷冷地開口:「袁琛的計劃是什麼?他又答應了你什麼?」
13
話音剛落,陳逸南的臉色就變得煞白。
「你,你……」
我直視著他的雙眼,眼看著他眼中希望的光芒一點點熄滅,依舊無聲地等著他的答復。
大約過了幾分鍾,陳逸南才放棄一般,輕聲道:「我不能說。說了,我活不了。」
「不說,你也活不了。」
我伸手敲了敲桌面,帝王綠手镯磕在玻璃面板上,刺目得很。
「反正,隻要我不上你的鉤,一旦你任務失敗,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陳逸南一驚,瞪大了雙眼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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