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愛意回收 字數:3814 更新時間:2025-04-03 14:55:54

我見證蕭珩身邊的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堅信總有一天能輪到我。


 


一晃十年,我在學校門口接他和初戀的兒子。


 


蕭珩忽然打來電話:「鹿晴,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曖昧的氛圍讓我心髒直跳,當即拋下一切去見他。


 


在眾人炙熱的眼神裡,他牽著我坐上金屬制椅子,為我戴上流光溢彩的頭盔。


 


像極了求婚現場。


 


我的心率大概有一百八,一句我願意在嘴邊翻滾數個來回。


 


可下一秒,一陣電流音穿過大腦,有什麼東西從身體抽離。


 

Advertisement


我忽然恢復了平靜。


 


蕭珩問我:「鹿晴,你想和我結婚嗎?」


 


我竟然說:「不想。」


 


剎那間,周圍掀起歡呼聲。


 


一個女人衝上來吻住蕭珩:「恭喜親愛的,你不僅研發成功,還擺脫了令人作嘔的狗皮膏藥。」


 


原來公司研發新項目,可以控制人的感情。


 


我成了小白鼠,將愛意清零。


 


可蕭珩沒那麼高興,我甚至在他眼裡看到了慌亂。


 


1


 


太吵了,吵得腦仁子疼。


 


我摘下頭盔,準備離開。


 


路過蕭珩時,多看了他一眼。


 


心動的感覺竟然無影無蹤。


 


此時的他在我眼裡,和一塊豬肉沒什麼區別。


 


但出於相識多年,我還是和在場人一樣,恭喜他:「祝賀蕭總實驗成功,往後生意興隆。」


 


言盡於此,應該沒我事了。


 


我想離開。


 


卻被人擒住手腕攔下。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始作俑者。


 


就見蕭珩薄唇抿得S直:「鹿晴,對不起。」


 


冷漠了近三十年的人,竟然在道歉。


 


我第一反應是驚訝。


 


但很快清醒過來,自己確實是受害者。


 


於是毫不客氣甩開他的髒手,挺直腰背跟他算賬:「確實錯了,因為你沒有權利,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騙我做人體實驗,你應該賠償我,包括但不僅限於後續所有醫藥費用和精神損失費。」


 


蕭珩不知為何,臉色越發慘白,像是在看什麼可怕的東西。


 


竟然問我:「鹿晴,你要跟我算的這麼清楚嗎?」


 


我滿頭問號,不然呢?


 


免費給他利用,是賤得慌嗎?


 


他家底頗深,不應該賠不起。


 


難道是不想賠?!


 


2


 


我頓時心生不悅,想與他理論。


 


突然有人插嘴進來。


 


「鹿小姐是在訛錢嗎?」


 


我轉移視線,看見是剛才親吻蕭珩的女人。


 


她儼然一副女主人姿態。


 


「怎麼稱呼?」


 


她昂起頭,像隻高傲的白天鵝:「我是姜虞,忘情項目的總負責人,蕭珩最得力的助手,他目前的女朋友,未來的蕭夫人。」


 


前半句聽起來很厲害,後半句聽起來不咋地。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好像能替蕭珩還錢。


 


所以我忽略某個在犯病的男人,向她解釋:「姜小姐,我沒有訛錢,隻是在維護自己的權利,如果你不想我把蕭珩告上法庭,也可以以愛人的身份,替他解決這個麻煩。」


 


眼前的二人,表情變了又變。


 


蕭珩眉間聚起怒氣,難以置信般質問:「你要告我?!」


 


姜虞則是含羞帶怯:「你終於承認我才是阿珩的愛人,所以往後請有多遠滾多遠。」


 


他們好像對人話有獨特的理解。


 


我不再試圖溝通,找來紙筆,寫下銀行卡號,遞給姜虞。


 


「五百萬,盡快到賬。」


 


說完在蕭珩S人的眼神裡越走越遠。


 


我走後,姜虞興奮地邀功:「看樣子鹿晴真的不愛你了,證明實驗非常成功,你可得好好獎勵人家~」


 


蕭珩不理會她的媚眼,一把奪過那張紙條,撕得粉碎。


 


「先別妄下定論,鹿晴對我用情至深,可能是在怪我拿她做實驗,故意演給我們看,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3


 


開車走遠了,突然發現不對。


 


這是去蕭家的方向。


 


以前把自己當未來的蕭夫人,賴在蕭家不走。


 


現在覺得自己實在太沒有禮貌了。


 


我應該回自己的家。


 


於是果斷調轉車頭。


 


然後「砰」的一聲巨響。


 


有什麼東西閃了過去。


 


我腦殼一疼,趕緊下車檢查。


 


一輛價值不菲的摩託車在不遠處冒煙,零件碎了一地。


 


我環顧四周,看見有人一瘸一拐地從綠化帶走出來。


 


身高腿長,四肢健全。


 


他摘下頭盔,露出精致的五官,像地獄裡爬出來的豔鬼。


 


但通身的火氣,朝我撲過來:「壓實線掉頭,你是傻……鹿晴?」


 


我都準備好挨罵了,突然愣住了。


 


他誰?竟然認識我。


 


以為會來個自我介紹,但下一秒就坐進我的車裡。


 


跟大爺一樣發話:「別愣著了,快送我去醫院。」


 


上一個這麼把我當狗使喚的,還是蕭珩。


 


但我沒辦法,送傷患去醫院,是我的義務。


 


一路上相顧無言。


 


直到一系列檢查結束,他靠在病床頭接受護士包扎。


 


我看了眼時間,準備收尾:「我對事故負全責,你給我聯系方式,方便後續賠償。」


 


那人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嘴角始終掛著淺笑。


 


「一家人不用賠,你多陪陪我就好。」


 


我下意識皺眉,家譜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也沒發現有這號人物。


 


所以誰跟他一家人?


 


我耐心即將告罄,忍著脾氣問:「你到底是誰?」


 


他語不驚人S不休:「你老公。」


 


我被氣笑了。


 


要麼是他撞壞腦子了,要麼是我遇上變態了。


 


一會兒是家人,一會兒是老公。


 


再跟他廢話下去,估計我倆孩子都有了。


 


我幹脆在字條上寫下號碼,扔給他:「有事打這個電話。」


 


離開病房前,聽見他跟護士說:「我老婆剛走你就跟我拋媚眼啊?」


 


簡直有病。


 


4


 


車被送去檢修,我給鹿家司機打電話來接我。


 


剛坐上車,王叔說:「鹿總在公司等小姐。」


 


然後不給拒絕地將車上鎖。


 


我翻了個白眼,又沒說要反抗。


 


甚至很願意去見見渣爹。


 


很快到了公司。


 


憑臉一路綠燈,卻在進總裁辦公室前被女秘書攔下。


 


對方掛著職業笑容:「鹿總還沒忙完,請大小姐稍等片刻。」


 


也不去休息室,我就坐在辦公室門口。


 


感嘆隔音挺好,什麼都聽不到。


 


半個小時過去,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看見我在,臉上閃過尷尬。


 


「鹿總叫您十分鍾後進去。」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十分鍾後,推門進去。


 


鹿青山正在給文件籤字,看都不看我,認真專注極了。


 


我低罵一句裝模作樣,然後在沙發坐下:「有事快說,一股子騷味兒,待久了我惡心。」


 


鹿青山身形一僵,但還是堅持把文件籤完。


 


然後走到我面前,將我上下打量個遍:「看來蕭珩的試驗很成功,你終於改頭換面,不再像瘋子,像個正常人了。」


 


我猛得起身:「你怎麼知道?」


 


鹿青山沒有隱瞞,坦白道:「我當然知道,同意實驗的合同還是我籤的字。」


 


胸腔中騰地冒起一把大火,燒的我理智全無,一把掀翻了眼前的茶具。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憑我是你父親,是這個世界上與你最親的人,我有權利把你變好!」


 


我又一腳踢翻了茶桌:「變好?難道我以前很壞嗎?而且,我愛誰?我怎麼愛?用得著你這個拋妻棄女的人渣教嗎?!」


 


顯然某個字眼戳中了鹿青山雷區。


 


他臉色猛得陰沉下去,揚起大手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你竟然敢提那個賤人!」


 


我感受著臉上火辣辣地疼,直視眼前暴怒的男人。


 


忽然笑了。


 


「我媽多好的人,忍受你在外紅旗飄飄十多年,把自己逼成神經病也不舍得罵你一句。要不是你想留下私生子,她怎麼會把你……廢掉?」


 


我成了鹿青山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成為鹿氏集團唯一繼承人。


 


看起來是母親為孩子謀劃深遠,讓我不用和一群私生子爭家產。


 


但事實上,她不愛我。


 


她愛慘了鹿青山。


 


她把自己身子拖垮,精神失常,卻依然記得愛鹿青山。


 


隻是她有底線,她不能接受鹿青山和別人有孩子。


 


所以當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時。


 


用藥把鹿青山搞廢了。


 


然後心滿意足地S去,留我們父女倆互相折磨。


 


我看他身邊換了一個又一個男人。


 


他看我變成和母親一樣的,追逐愛的瘋子。


 


而且我比母親更牛逼的一點,就是我沒有底線。


 


無論蕭珩做什麼,我都愛他。


 


5


 


鹿青山氣到大口喘息,站不穩地跌倒在地上。


 


我坐回沙發,欣賞他的狼狽。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到不對勁。


 


能讓自己的女兒去給一個還沒落地的項目當試驗品。


 


可見我在鹿青山眼裡根本不重要。


 


那怎麼可能真像他說的那樣,為我好?


 


他點頭將我的愛意清零,更像一場陰謀。


 


懷疑一旦產生,就會無限放大。


 


我有些不安地問他:「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鹿青山從痛苦裡緩過神,重新端起架子,起身向辦公桌走去。


 


邊走邊說:「你跟個瘋婆娘一樣整天追著蕭珩跑,丟盡鹿家臉面,我都忍了。」


 


他從桌上拿起一封檔案,看我的眼神既厭惡又失望:「因為指望你能討好蕭家,連帶著鹿氏一起攀高枝。但沒想到你這麼廢物,舔了十年什麼都沒舔到!」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將檔案甩給我。


 


「最近公司資金鏈斷了,蕭家看不上你,不肯幫鹿氏的忙,我隻能斷了你對蕭珩的念想,另謀高就。」


 


我心頭一凜:「你什麼意思?」


 


鹿青山一錘定音:「年紀不小了,滾去聯姻。」


 


我慌忙打開檔案袋,抽出裡面的東西。


 


是人事資料。


 


而那張照片上的人臉,竟不陌生。


 


是幾個小時前在醫院口出狂言的男人!


 


他叫顧停。


 


是與蕭氏齊名的顧氏集團的繼承人。


 


6


 


我砸了鹿青山辦公室裡所有能砸的東西。


 


他全程無動於衷。


 


也是,這點損失跟他賣女兒換來的資金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


 


離開前,我滿腔恨意化作詛咒:「鹿青山,人渣不會有好下場的。」


 


走出公司,我站在十字路口,心裡茫然一片。


 


接下來該去哪?


 


別人都是成群結伴。


 


隻有我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


 


形單影隻,無處可去。


 


一股強烈的自厭自棄的情緒將我包裹,拖我墜進痛苦的深淵。


 


我不得不承認,這些年活得太失敗了。


 


忽然手機震動兩下。


 


我打開一看,兩條信息。


 


一條是蕭珩發來的:「小初想吃你做的餛飩,快回來做。」


 


還把我當保姆呢?


 


不知道他公司產品效果多好嗎?


 


我翻了個白眼,直接拉黑。


 


另一條是好友申請:「我是顧停。」


 


我停頓了一刻,最後選擇忽略。


 


下一秒就接到陌生號碼的電話。


 


我接通,然後就聽到——


 


「老婆在哪呢?老婆有空嗎?老婆能來陪陪老公嗎?」


 


該S的稱呼讓我足足愣了三秒。


 


是那個奇怪的聯姻對象。


 


「在夜店點男模,沒空,不能。」


 


拒絕的意思夠明顯了吧。


 


但顧停的腦回路不一般,他更興奮了:「你竟然沒有罵我有病,你爸告訴你我是誰了對不對?」


 


對又怎樣。


 


我該誇他明察秋毫嗎?當然不。


 


我隻想掛斷電話,但對面突然來了一句:「那三天後辦訂婚宴,你知道嗎?」


 


我狠狠僵住。


 


唐青山這個狗東西。


 


他怕我當場跟他同歸於盡,所以沒有立刻告訴我。


 


大概想在訂婚當天把我騙過去。


 


還有,鹿氏捅出來的窟窿肯定不小。


 


不然不會這麼著急。


 


我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從怨恨中燃起鬥志。


 


攪黃這場聯姻。


 


毀掉鹿青山全部的心血。


 


7


 

熱門推薦

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

"秘境坍塌之際。 亦崢選擇了先救小師妹。 後來我要跟他解除婚約,亦崢以為我在吃醋鬧脾氣。 「你能不能別這麼任性,師妹是鮫族聖女,出了事整個宗門都擔待不起。」 可我沒有鬧。 是因我看清了,他在秘境威壓下顯露出的元神。 我才知道,亦崢不是他。 我從始至終都找錯人了。"

浣溪沙

浣溪沙

兩歲那年,皇帝讓我搖骰子,搖到幾就 嫁幾皇子。我小手一扔。五個皇子,我 卻穩穩扔出了個六。娘親高興極了

公主病媽媽坑全家

公主病媽媽坑全家

"我媽說自己是嬌貴的小公主,我爸我奶和我弟是她的狗腿子。 我暑假起早貪黑打工賺錢,準備做高考衝刺補習班的學費,她轉頭用這筆錢買了 LV 的包。"

鍾情愛慕

鍾情愛慕

"Ⅰ(女主視角) 我老公出軌了。 生日當天,我和朋友撞見老公和秘書正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 我是女巫,當晚就在他喝的牛奶裡下了毒。 同時,我研制並喝下忘情水,逐漸遺忘掉了對他的愛意。 在女巫的世界裡,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閃婚來襲:腹黑總裁奪摯愛

閃婚來襲:腹黑總裁奪摯愛

對於女人,如果你喜歡她,就要奮起直接追到她!如果追到了她心裡還沒有你,就說明追的次數和力度不夠......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琢磨著該怎麼提高追的質量......

摸摸毛,不要錢

摸摸毛,不要錢

「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某天,我用二十塊錢租了一隻 未化人形的狐狸。它身上掛著一個小木牌:【二十塊,租一 個晚上。】我得寸進尺:「好貴,能再便宜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