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在一個醫生辦公室噴香水?」
林琳被許沉不善的語氣引得有些委屈。
「你為什麼不懷疑是你那前女友幹的,幹嘛直接就質問我啊……」
「這麼蠢的事她幹不出來。」
所有人都驚訝於許沉的言外之意。
林琳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她當初就是因為任性和你鬧的,她什麼幹不出來?」
許沉有些不耐煩,「她任不任性關你什麼事?」
「林琳,這裡是醫院,你也作為一個專業的醫生工作了許多年,很多常識性問題需要我提醒很多次嗎?」
林琳眼裡蓄了淚水和不堪,許沉不管醫生們工作時間外如何,但工作時間內在他的辦公室他的衣服上出現刺激性氣體這件事讓他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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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琳為了宣示主權確實覺得自己做的小動作有些過頭。
周圍的同事打著圓場,「許醫生就是工作時太認真嚴肅了,不過也是當林琳你是親密的人才會這麼說話的嘛,你看不熟的人許醫生他理會嗎?」
6
我們找到好幾樣遺失物品,但閨蜜的項鏈始終找不到,華燈初上,酒吧開始熱鬧起來。
我們隻能找來昨天一起玩的人來詢問,但問著問著,閨蜜又開始淪陷新一夜的狂歡。
我滴酒不沾保持清醒好等許沉值完晚班請他夜宵道歉。
一個弟弟纏著我想加聯系方式,拗不過打算讓他掃了碼我這邊不通過就是。
然後和昨夜同樣的畫面,許沉坐到我對面,看著弟弟掃上我的二維碼。
「哥們你也來啦!」弟弟碰碰許沉的胳膊。
梅開二度了。
「這麼玩是吧黎雨。」
他笑得很燦爛,但眼裡的S意洶湧澎湃。
我忙問他,「你來幹嘛,不是給你餐廳地址了嗎?」
「昨晚被你扯掉一張銀行卡,順路來看看是不是在這。」
「太巧了!我也是來找東西的,她項鏈丟了!」我指指旁邊的閨蜜。
他看看玩得一無所知的閨蜜,冷笑兩聲。
我將他拉走去了江邊,腦子中鬧哄哄的音樂終於散去了些。
他將我扯去路的裡邊,堪堪擋住點寒風。
「這個時間營業的餐廳,可是我精挑細選的,希望許醫生吃得開心。」
提前預訂了幾款菜品,下單時才感覺到,自己對他的了解還是沒忘。
他望著那幾道菜,眉眼收斂了剛才酒吧裡的不爽。
「許沉,我鄭重向你道歉,為我過去曾說過的不禮貌的話道歉。」
「為我不分青紅皂白的任性道歉。」
話說出口,如釋重負。
對面的人安靜看我,眼神中流轉一抹意外的情緒。
「那段時間你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是發生了點事,但都過去了,你不生氣了吧。」
他淺淺嘆口氣,「我從沒覺得你任性過,生氣也不是氣這個。」
「那就好,從今往後,我們都可以開始輕松的新生活啦!」
關系緩和後的許沉露出了久違的溫柔眼神,那是以前膩在我身邊聽我說愛他時才有的眼神。
挺讓人舍不得的。
「我以後要是再燒傷燙傷,去醫院你可得下手輕點。」
他皺眉,「怎麼有人咒自己受傷的?」
「確實還是職業相同的人會更有共同話題。」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建議咱們這頓飯你最好回去和你女朋友主動坦白以證清白,就說我是來道歉的,以後都不會再打擾你們。」
他收回疑惑,徹底明白了我的意思。
「黎雨,你請我這頓飯,不是來復合,是要徹底散伙?」
抑制不住的一抹不解和哀怨從他眼裡溢出,和許多年前我提分手時他的神情一樣。
手機彈出提醒值機的消息,他久久注視著屏幕,直到那裡徹底暗下去。
雪越下越大,午夜的室外隻有風聲。
剛替父親還了債,所謂的母親也來日日糾纏,都沒有管過我,卻都要我來兜底。
我不管,便鬧到單位,驅不了鬧事的人,就處理掉引來鬧事人的我。
好在這些年積累的經驗成績不錯,國外著名的學校發了錄取通知書,我可以逃去那裡,安心做我的新聞事業。
隻是有點舍不得身邊這個人。
可畢竟是我當初主動不要他的,這麼多年過去,他擁有新的、沒有我的生活很正常,我怎麼能夠隨心所欲,說放棄就放棄,想打擾就打擾。
我笑著同許沉告別,轉身走在吱吖的雪地上。
許久,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再轉身時就被攬進一個懷裡。
許沉溫熱的氣息籠著我,他太過用力了。
「我是不是從來都太遷就你了,分開那麼多年還不夠嗎?」
「你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這次不說清楚我絕對不可能讓你走。」
「但就算你說清楚了,我也不可能再讓你離開。」
7
細雪飄落,被寒風吹得圍著我們打轉。
許久許久,他沒松開我,我也沒推開他。
「白天如果在院裡聽了什麼,別當真,別說你分不清我對你和對別人的區別。」
「所以你和林琳,並沒有要發展成……」
「從來就沒有可能。」
他打斷我的話,有些不悅,繼而輕輕詢問。
「你……還走嗎?」
我慢慢嘆了口氣,坦白道:
「許沉,除卻別的因素,我確實也是真的想去學習。」
一陣沉默後。
「去多久?」
「兩年。」
「還回來嗎?」
我從他的懷裡掙脫開,笑著抬頭看他。
「你想我回來嗎?」
聽出來我語氣裡的揶揄,他挑挑眉。
「隨便唄,愛回不回。」
我好整以暇瞧他,他挪開閃爍著的,帶著灼熱溫度的眼光,再次將我攬進懷裡。
「你如果不回,黎雨,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
當我以為一切在慢慢變好時,被瘋狂砸響的房門提醒我噩夢始終是追隨著我的。
我媽改嫁後的那個兒子又來了,帶著他的奶奶和叔叔嬸嬸,來要錢。
要不到錢,便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拿走。
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也不是沒報過警,最終因為媽媽在中間的調和,輕輕揭過。
「我媽從小也是把你好好養大的,你就該把那些錢還回來!」
「對!把錢還給我孫子!」
小時候家裡確實有錢,爸媽沒缺過我吃穿,但後來我也已經給了媽媽很多錢,多到早就可以還掉這份所謂的生養之恩。
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外面有了這個兒子,我知道她隻愛這個兒子,並不愛我,就像我的爸爸,小時候也是隻給錢,從不關心我。
大學剛畢業那會兒發生過幾次這種事,那時我還會給媽媽打電話,希望她能勸走這些人,而她總是讓我體諒。
最近又來鬧,看來是媽媽的錢被花得差不多了。
有東西被摔碎,吵鬧的聲音讓我窒息。
他們生硬地撕拽我,將我拖出房間,讓我滾,說不給錢就把房子給他們。
我還手,便會像以往每次一樣,被他們多雙手阻攔住。
他們辱罵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很累了,想逃離這裡去報警。
昏暗的路上剛轉身便撞在一個人身上。
當我對上許沉憂慮的目光,幾乎是在一瞬間,眼淚直直砸下來。
「……許沉。」
「沒事了。」
他握緊我冰涼顫抖的手,將外套裹在隻穿了單衣的我身上。
回身面對著追來的幾個人,他們竟然開始拉扯許沉。
許沉竟然也放縱他們對自己動手動腳,圍巾被扯掉進汙雪裡,口袋裡的錢包也任由他們拿走。
「喲,你和她什麼關系?」
「小伙子,你倆是談朋友嗎?要結婚嗎?」
「小伙子我跟你講,我們彩禮你可是得給夠啊!」
「對!這S丫頭脾氣倔得很,欠我們錢,你要是她男朋友你趕緊替她還了!」
我氣到發抖,聲嘶力竭地喊著,「滾!」
許沉把衝出去的我扯回來,此時警察也來了。
原來他剛來時看到不對勁就報了警。
私自入室,搶掠物件,打砸東西,除了年紀大的老太太,其他都被帶走。
等到他們意識到不對後,說要叫我媽來,又要開始他們的惺惺作態,打親情牌。
許沉冷冷瞧著他們,「你們可以拿這個威脅她,也可以鑽所謂的漏洞。」
「但威脅不到我,我可不會和解,當街搶錢財損壞我私人物品,你們安心在裡面待著吧。」
8
跟著許沉回家的路上,我自嘲地笑笑,「還是讓你看到了這些難堪。」
「我想過你會經歷一些糟糕的事,可沒想到,是這樣。」
「親聞不如親見,現在你見過了,我也不用頭疼如何跟你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他握緊我,「怎麼反倒感覺像是你在安慰我?」
「這樣的事情,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過多少?」
我坦白,「大學畢業前,我爸出事,畢業後,我媽的這個兒子開始帶著他家裡人來找事,但後面很長時間沒來鬧過了,最近才又開始的。」
我感覺到他收緊的手,晦暗的雙眸湧動著壓抑的氣憤與自責。
「你怎麼熬過來的?」
他像是疑問,又像是呢喃。
我告訴他,那段時間每個擔驚受怕的夜晚都是閨蜜陪著我,生生熬過那段噩夢般的日子。
他再次抱緊我,這一天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這麼用力抱我了。
「許沉,我沒事的,我早就不像幾年前那麼別扭了。」
「我以前一直覺得這是我難以啟齒的難堪,可現在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難堪,隻是我倒霉,遇到一群瘋子。」
我認真地告訴他,我不再把這些當做心魔,隻當做麻煩事。
「對不起……」
「對不起,我怎麼能因為你說分手的氣話就真的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
「好啦,我不是說我早都看開這些人這些事了嘛。」
送我進了家門,他讓我趕緊洗個熱水澡,他替我回家拿行李,讓我好好在家等他。
冰天雪地的夜裡,許沉的眼神如同這寒夜,收斂了溫柔,隻剩毫無溫度的冰冷。
「早都看開了……」
「要多久,多少次,多大的無奈與懼怕,而後才能看開了。」
「我多希望你沒被這麼折磨,依然像以前一樣無所顧忌的鮮活,而不是被逼迫到,看開了,習慣了。」
「可我又幹了什麼,就那麼放任你被欺負,這麼多年……」
低語呢喃消散在飛雪裡。
洗好澡後坐在沙發上等許沉回來,看到桌上有瓶紅酒,正好心煩,便邊喝邊等他回來。
直到他扶住搖搖晃晃的我,無可奈何地欲言又止。
「許沉你不是說你不喝酒嗎,這哪來的。」
「這是要過幾天送給我老師的,他過生日。」
「啊,那被我喝了,我明天給老師再買一份。」
他拿開我手裡的酒杯,打趣著,「你可買不到,這是在國外訂了許久的,才得了這麼一瓶。」
我的酒醒了幾分,「對不起,那我去和你老師道歉吧,再賠一份禮物。」
「可你明晚就要出國了。」
「那……等我回來,再去道歉。」
「我老師可是很兇的,他早知道我得了這酒,就等著生日喝呢,而你的道歉又要遲很久,估計他老人家會常念叨我了。」
「所以,你要快點回來,替我去澄清。」
溫柔低沉的聲音引得我很想睡覺。
許沉低頭輕輕在我臉上啄吻著,快速而輕盈,小心而慎重。
這讓我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久違的溫軟甜蜜。
睜開眼,是許沉離得很近的臉。
慢慢聚焦視線,終於看清了他。
「許沉……」
「嗯。」
「我想親親。」
「不親。」
我張開手臂,想索取一個擁抱,眼前人還真是坐懷不亂,非要我磨蹭著靠前,鑽進他懷裡。
憑記憶貼上他的唇,觸碰到的瞬間,他置換了主動權,加深了這個久別重逢的吻。
可惜,我後來睡著了。
哎,可惜。
9
早上出門上班前,許沉說,「你把手上的房子都賣給我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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