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曾是大慶長公主面前最下賤的賤奴,身份卑微,任人踐踏,連倒夜香的奴婢都能對我隨意辱打。
可一朝勢變,大慶戰敗,突厥六十多歲的老王爺點名要她去做和親的公主。
臨行前,她將我濃妝豔抹裹上婚服塞進了送親的隊伍中,換上我的衣服逃了。
後來,我成了突厥人人敬重的王妃,我那貪生怕S的主子厭煩了平民的生活,千方百計找到我,說要換回自己的身份地位。
可……我已經不想再做賤奴了呢……
1
我從記事起,就是長公主手下的賤婢。
那時我就知道,人各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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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天生就是金枝玉葉,而我,天生就是賤奴的命。
隻因為我娘,是害S長公主母後的兇手。
先皇後即將臨盆時,我娘作為她手底下的大宮女,不僅膽大包天爬上了皇帝的龍床,還給先皇後端去了一碗湯藥。
那碗湯藥,讓先皇後動了胎氣,難產血崩而S。
她隻留下了長公主這麼一個血脈,皇帝愧疚,又寵愛自己的長女,就將我這個賤婢生的女兒送給了長公主,任她磋磨。
在我的記憶中,我的身上從來就沒有一塊好皮,長公主最愛用針扎人,也愛用燒得滾燙的水澆在人的身上,還愛用碎瓷片劃破別人的臉頰。
但她又會給我希望,每次讓我痛得S去活來之後,她就會請來最好的太醫,將我的傷都治好,讓我的皮膚恢復如初。
她要讓我一次次經歷痛不欲生的折磨,一次次燃起希望,再一次次失望。
原本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我會被她折磨致S。
最好的結局,莫過於同其他的宮人一樣,熬到了年紀,在長公主成婚以後就被放出宮,再找個普普通通的夫婿,平平淡淡地將這一輩子過完。
但我十六歲那年,公主被指定和親了。
她要嫁的,是突厥最兇殘的王爺,年逾六十,在她之前,已經有三個王妃S在了他的手上,可他兵強馬壯,旁人都不敢置喙。
宮人來回稟的時候,長公主的臉都嚇白了。
大慶打了敗仗,她和親的事情,是最寵她的父皇親自點的頭,沒有回旋的餘地。
她怕S,所以在臨行前,將我濃妝豔抹裹上婚服塞進了送親的隊伍中,換上我的衣服跑了。
我在突厥待了三年,成了突厥王最寵愛的王妃,可這個時候,長公主千方百計找上了我。
她厭煩了躲躲藏藏的平民生活,她說要我把王妃的位子還給她,看在我這幾年沒有透露她的行蹤的份上,她還準我留在她面前伺候。
瞧著依舊盛氣凌人的長公主,我笑了。
她想要回她的身份地位,可怎麼辦?
我已經……不想做賤奴了呢……
2
我留下了長公主。
她這麼蠢,不管是被那些對我虎視眈眈的突厥王的姬妾抓到也好,還是被突厥王發現也好,都會壞我的事。
索性就將她奉為上賓,我親自為她侍奉羹湯。
她得意洋洋地倚在突厥王特地為我獵來的白狐皮上,為我這個賤奴還算聽話而感到高興。
我也趁機開了口:「這身份本就是公主的,奴婢不過是運氣好,先來為公主打探打探。如今公主來了,這身份自然該還給公主。」
「隻是突厥王心狠手辣,性情無常,為著公主的性命,咱們還須從長計議。」
聽我這麼說,長公主立馬柳眉倒豎,一腳踢翻了果盤:「好大的膽子!你這賤奴是想拖延時間,敷衍本宮吧?」
我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警惕地瞧了瞧外面,嘆氣道:「我的好公主,你隻瞧見我成了突厥王的王妃,卻沒有瞧見突厥王這些年一旦心情不好就會賜S姬妾。」
許是想起來她當初逃走的原因,長公主的臉白了下來。
我捂著她的嘴,繼續好言相勸:「將身份還給公主是簡單,可是公主,您如何解釋當初來和親的人是我?突厥王會不會認為大慶心意不誠,對大慶發兵?」
「這倒也好辦,隻要奴婢承認全是奴婢鬼迷了心竅害了你,你不知情,那我一人的S就能平復突厥王的怒氣。」
長公主眼睛一亮。
我卻又嘆了一口氣,松開了手,問她:「恕奴婢冒犯,請問公主如今,可是處子之身?」
她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起來,眼神躲閃,嘴裡逞強:「這跟我們說的事情有什麼關系?」
我知道她當初是逃去見情郎了,如今來找我,想必是她那情郎不合她意,但朝夕相處了三年,依我對長公主的了解,他們之間一定越過了界限。
「即便是奴婢頂了公主的位置,可大慶朝從未有過相關的書信告知突厥王,這該怎麼解釋?公主花了整整三年才尋過來,若非處子之身又該怎麼解釋?」
「突厥王並不像咱們的皇帝那麼仁慈,若是處理不當,不僅咱們的性命全丟了,怕還會連累整個大慶。」
長公主倒是真的聽進去了幾句,她低下了眼皮細細沉思。
我順勢低下身子,輕聲誘導:「公主便留在這裡,好吃好喝地待著。奴婢保證,最多半年,就會將公主的身份還給你。」
她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終究點了點頭。
我微微一笑,起身叫人收拾那落了滿地的果盤。
水果在草原極為稀少,突厥王專門開了一隻馬隊,為我運送這些漢人喜歡的稀罕物。
長公主難道真以為,我走到如今這個地位,憑的是她的身份嗎?
她已經在我的寢榻上睡熟了。
我悄悄退出帷帳,並不著急。
草原上的獵人從來不濫S,他們都是等獵物養肥了,在獵物最沒有戒心的時候,送它們下地獄的。
3
入夜的時候,突厥王獨自一人牽著馬靜悄悄地來了。
我在營帳前將他攔住,他一臉錯愕,我卻拉起了他的手,問他:「大王不是一直想帶妾身去烏拉山脈住一晚嗎?」
他聞言眼睛一亮,連忙拉著我轉身就走,言簡意赅:「走!」
我們縱馬到了一個月亮谷中,那裡長滿了好聞的青草,突厥王很喜歡這個地方,他許多次想跟我嘗試在這個地方做一些夫妻間的事,但我作為保守的漢人,自然不同意。
如今我好不容易同意了,他高興得似乎能飛起來,抱著我在草地上滾了許久。
直到天色大亮,我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營帳中。
長公主早就醒了,此時正一臉嫌惡地喝著馬奶,見我進了營帳,迫不及待出聲抱怨:「你就是這樣伺候本宮的?這都是些什麼臭東西,也呈到本宮面前來?」
我連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馬奶,安撫她:「草原上都是馬背上討生活的,吃喝自然不如我們大慶精致可口。我倒是為公主帶來了幾個人,公主瞧瞧,可還認識?」
她探究的目光看向營帳外,我拍了拍手,幾個人便依次走了進來。
她們進了這營帳當中,一直低著頭,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長公主立即高興了起來:「奉香、司琴、入畫、侍書!是你們?你們還活著?!」
幾個人聞言,詫異地抬頭看了看,然後瞬間淚流滿面,跪倒在地。
為首的奉香哽咽道:「奴婢等……見過公主。」
她們齊齊磕了一個頭,長公主看向我,十分滿意。
我將幾個人扶了起來,輕聲交代:「公主既然來了,幾位姐姐就同以前一樣,好生伺候公主吧。」
「往後我將公主的身份地位還回去,自然少不了幾位姐姐的好日子。」
長公主對我的安排很滿意。
她在大慶的時候,就是這四位大宮女伺候她的一切,如今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有以前的老人伺候,自然會舒心很多。
我恭恭敬敬地請她屈尊挪去了旁邊的營帳。
因著草原上馬上就有部落間的聚會,我日夜籌備,有些抽不出空來,隻是偶爾去看望她時,還未走到門外就能聽到她對我的不滿,以及對幾個宮女頤指氣使的聲音。
她倒比我想象的還有耐心,在營帳裡吃喝玩樂樂不思蜀。
直到她撞見了我同突厥王談話。
而這個突厥王,並不是她想象的兇惡的六十多歲的老頭,反倒是個二十來歲年輕又好看的桀骜男子,比她當初的情郎,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長公主貪婪的眼睛裡閃耀著精光,再也不相信我的說辭。
當天夜裡,她就消失了。
4
突厥的老王爺是在三年前S的。
被他的親兒子饒沙,也就是現在的突厥王一刀插進了心窩,當場斃命。
老突厥王S以後,饒沙繼承了他的所有東西,兵馬、財產以及姬妾,我也成了他的王妃。
饒沙生性偏執陰狠,心計高深,善於用兵,成了突厥王以後,就以鐵血手段SS了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的兄長。
凡是惹惱了他的人,無論是他的姬妾,還是族人,都會被他一刀斃命。
後來,他還率兵攻打了周圍不太安分的部落,整個草原已經有一大半是他的天下。
長公主竟然會僅僅因為他年輕俊朗,就覺得他的可怕程度比不上老突厥王。
屬實是個蠢貨。
我發現她不見了之後,就四處找尋,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身影。
直到天明,饒沙派人將我召去他的營帳中。
5
我進去時,營帳裡坐著好幾個族裡有權有勢的人,見我進來,看我的目光都帶著不善。
長公主正跪在地上。
她高傲的膝蓋竟然也有彎折的時候,我驚奇地看了好幾眼,坐在了饒沙的下首。
長公主似乎一夜未眠,滿臉憔悴,眼睛通紅,恨恨地瞪著我。
我還沒出聲,她就尖銳地叫:「突厥王,本宮已經將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你怎麼還讓這個賤婢坐在你的身旁?」
「她不過就是一個賤奴而已,竟然敢頂替本宮的公主身份,將我害到如此地步。」
「突厥王,你現在不該賜S她嗎?」
饒沙轉頭,嘴角斜斜地勾著一抹笑,饒有興味地看著我:「昌安,她說的話是真的嗎?」
昌安是長公主的封號,自來了突厥,就隻有老突厥王跟饒沙會這樣叫了。
其他人,都隻會畢恭畢敬地叫我一聲:「王妃。」
我搖了搖頭:「妾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旁邊的一人冷笑出聲,饒沙不過掃了他一眼,他就像被捏住了喉嚨一樣,立馬止住了聲音。
長公主氣急敗壞:「突厥王,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心虛,她會將我放在她旁邊的營帳裡面好生供著嗎?」
「她從前不過是本宮宮裡最下等的賤奴,誰知道竟然生了攀附權貴的心思,在本宮來和親的路上,迷暈了我,頂替了我的身份。」
我平靜地看著她,不做爭辯。
饒沙往後一靠,倚在狼皮靠背上,來了點興趣:「你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隻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別的證據?」
「畢竟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動搖得了的。」
長公主看著正襟危坐的我,滿臉惡毒:「這王妃之位本就是本宮的,她賤奴的身份,那些陪嫁過來的宮女都知道!」
「突厥王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那些宮女,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長公主!」
我露出了一個微笑,朝著饒沙頷首:「她說得有道理,還請王將那些宮女傳上來。」
饒沙自然沒什麼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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