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書了,可我既不是女主,也不是家世顯赫的女配,而是女主身邊的丫鬟。
跟隨女主三年,故事終於走向結局。
男女主大團圓,我也嫁給了書中寥寥出現過幾次的首富顧雲澈。
新婚夜,他挑開我的蓋頭,紅了臉龐。
他說:他對我一見傾心,願給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想,我也算是覓得良人。
可我的孩子失蹤那天,他毫不猶豫去了女主的生辰宴。
那時我才知道,他偷偷喜歡了女主好多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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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派人給寧王府送信,今日情急,隻能失約。」我捏著手中山賊留下的信,眼眶通紅一片。
眼前戰戰兢兢跪著幾個下人,他們滿是自責:「夫人,是小的們辦事不力,才讓那山賊得了逞,求夫人責罰……」
「下去領罰,通知顧雲澈,帶上護衛隊去龍虎山,敢劫持我的冀兒,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他們固然有錯,可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救出來。
於是,我衝進馬厩翻身上馬,可等出了府,卻隻有零星的護衛等著。
「顧雲澈呢?」我SS皺眉,合該他也收到了消息,怎麼會還沒有來?
可不等我回府去找,隻見管家面色發白,嗫嚅道:「家主去參加寧王妃的生辰宴了。」
「何時?」我咬著牙質問,滿眼不可置信。
「就在您派人通知家主少爺失蹤前。」
看著他心虛的臉,我知道,他在說慌。
顧雲澈從來不會不等我自己離開,定有其他隱情。
思索間,我好似聽到管家抱怨:「家主糊塗啊,哪怕再想見寧王妃,也斷不能失了分寸……」
這一瞬間,我捏緊了馬的韁繩,渾身血液開始倒流。
他說:顧雲澈為了見已經成為寧王妃的女主,不顧冀兒的生S。
2
「因為一年就能見這一次,他舍不得放棄,所以就放棄了我們的孩子。」
「對嗎?」我SS盯著眼前的年邁的老者,眼中的溫情再也不見。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管家臉色煞白:「老奴胡言亂語,夫人莫要當真。」
看著他眼裡的愧疚,我冷笑一聲,「上龍虎山,再派人去請宋鏢頭的隊伍。」
顧雲澈倒是狠,竟然連護衛隊都帶走了,是生怕送的禮不夠多嗎?
哪怕知道管家瞞了我不少事情,可我現在沒有半分闲心去關心。
現在,什麼都沒有我的孩子重要。
話落的瞬間,我扭轉韁繩,朝著城外奔去。
城內距離猛虎山,至少有十幾裡地,就是最快,我也得要一個時辰。
心中忍不住泛起酸澀,我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顧雲澈。
可淚怎麼都止不住,我竟然不知,除了男主男二,連顧雲澈這個路人甲都愛著女主。
十年前,我穿書了。
可我即不是女主,也不是家世顯赫的女配,而是女主身邊的丫鬟。
跟隨女主三年,故事終於走向結局,男女主大團圓。
那時我想:跟著女主一輩子榮華富貴也不錯。
可曾經出現過幾次的首富顧南澈向我求了婚,三年細致的照顧與溫柔,讓我動了心。
我想,他隻不過是一個寥寥出現幾次的路人甲,也許嫁給他,是不錯的選擇。
新婚夜,他挑開我的蓋頭,紅了臉龐。
他說:他對我一見傾心,願給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婚後多年,我們恩愛無比。
從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積極的陪我參加女主的生辰宴是為了讓我和女主保持當初的情誼。
也從未想過,他竟對女主藏著這樣深的愛戀。
3
風沙漸漸迷眼,我連忙擦去淚,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想到我的冀兒在那龍潭虎穴,心不由得揪起,連馬兒受驚了都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眼前的路突然轉變,我才發覺,眼看前方就是懸崖,我連忙拉韁繩,奈何力氣不夠。
千鈞一發間,有人跳上馬,拉緊了韁繩。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炙熱,我想到了多年前我第一次騎馬受驚時將我護在懷中的男人,忍不住扭頭「顧雲澈……」
眼中有淚滾動,我就知道,他不會這樣對我和孩子,管家可能真的是胡言亂語。
可映入眼簾,卻不是那張熟悉的臉龐。
眼見馬兒停下,宋鏢頭連忙松手下馬:「夫人,冒犯了。」
「無事,多謝宋鏢頭出手相救。」我連忙垂下頭,衣袖拭去臉上的淚痕,向他道了謝。
心中忍不住悲涼,倒是我太傻,他能在知道冀兒被劫持還能若無其事去見女主,又怎麼會回來呢?
4
接下來,一路無言,可馬兒奔騰的越來越快。
我知道,現在不是我難過的時候,隨著山寨的門被拉開,我看到了被綁在木棍之上的冀兒,心疼的紅了眼。
那山匪頭子的刀就架在孩子身上,「喲,終於來了,顧雲澈那廝,害我們食不果腹,今日他不親自送來千兩白銀,他的種可就沒了……」
男人滿眼煞氣,在發現我們之中沒有顧雲澈的身影後,瞬間惱了。
想到前段時間顧雲澈告訴我,他幫幾家運輸隊伍避開了山匪劫持,我才知道,這場禍事,是他引來的。
「娘親,冀兒怕……」小小的人兒淚一直往下掉,可他始終記得,不要亂鬧,要穩住敵人。
「我給你雙倍,把孩子還給我。」眼眶忍不住泛紅,我想和解,可那土匪頭子半分都不願意:
「顧雲澈不來,這小子你們別想帶走。」
很明顯,他要的不隻是錢。
知道沒有協商的餘地,我扭頭看向宋鏢頭,低聲道:「宋鏢頭,救下冀兒,四千兩,就是您的報酬。」
他是鹽城出了名的亡命之徒,武功蓋世,隻要錢足夠,什麼都能辦到。
聽到我的話,他眸色瞬間犀利:「好。」
見我們沉默,土匪頭子徹底惱了:「老子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他扔下刀,向前幾步,可就在這一瞬間,一把飛鏢正中眉心。
身旁的宋鏢頭瞬間出現在那柱子身旁接住了冀兒。
大戰一觸即發。
冀兒被送到我懷裡,我被宋鏢頭的隊伍護在中間。
奈何山匪眾多,總有人護不住我和冀兒,好在我也曾在跟隨女主時學了點武功,也能護好孩子。
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那人好似鐵了心的要報復顧雲澈,一支利箭朝著冀兒射來,根本來不及躲避。
毫不猶豫的,我轉身擋下了這劍。
與此同時,存活下來的山匪撤退,不等冀兒哭著問我怎麼樣,眼前一片眩暈,徹底沒了意識。
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已經回了顧府。
「夫人,您終於醒了,中了毒,還好我們府上有神醫……」跟了我幾年的丫鬟滿眼激動,趴在塌邊的冀兒連忙湊到我眼前,哭著問:
「娘親,你怎麼樣,痛不痛?都是冀兒的錯,如果不是冀兒,娘親不會受傷……」
眼前不到四歲的小團子滿臉自責,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微微搖頭:「怎麼會是冀兒的錯?」
屋裡光線昏暗,想來天已經黑了,我忍不住問:「顧雲澈回來了嗎?」
「家主說是在寧王府過夜……」眼前的丫鬟連忙跪下,不敢抬頭看我。
我沒有再多問一句,隻淡淡擺手:「帶冀兒下去休息吧。」
不稍片刻,周圍安靜下來。
床頂的海螺被風吹動,我的眼眶忍不住酸澀。
這海螺是剛成婚時顧雲澈在海邊親自撿回來掛上的,他說:「海螺聲脆,你喜歡這些,我就親自給你做。」
「清清,就讓這海螺同我,陪你一世。」
可惜,他在撒謊,而我,就是個笑話。
5
我不知道發了多久的愣,再回神,天已經亮了。
先前我們也有在寧王府留宿,可天亮就能回來,這一大清早,我就等在大門處的涼亭。
可該回來的時間,顧雲澈卻沒有回來。
管家滿眼小心:「夫人,要不還是進屋等吧,天冷,您還受了傷,萬萬受不得風寒。」
我沒有理會,隻目光灼灼的望著大門口,拳微微收緊。
我不能猶豫,我怕我一回去,就會忘了這次的痛。
就這樣,我從清早等到了正午,直到面色蒼白,顧雲澈才進了府。
見到我,他眼底滿是擔憂:「清清,怎麼在外面?傷怎麼樣?」
看來,他也收到了我受傷的消息,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拖到現在才回來。
那跳動的心,終於冷了下來,他已經表現的這樣明顯,我總不能犯賤吧,這從來都不是我的個性。
我沒有回答他,隻瞧著他背後的畫卷:「又作了畫?」
見我這樣問,他連忙松了口氣,笑著取下畫卷展開:「是啊,寧王府的玫瑰豔麗,配上夫人正好。」
畫中美人傾城,明明是我的模樣,可我偏偏透過那雙眼睛,看到了女主沈卿卿。
難怪從前我讓他喚我時清他不肯,原來此「清清」非彼「卿卿」。
我一直盯著他的眼,也沒有錯過他一閃而過的遺憾。
「我沒有去寧王府,你畫的又怎麼會是我呢?」我摸著那畫上的美人,眼底一片淡然,隻是有些唏噓,我竟也有成為替身的一天。
6
話清晰的落在眼前人的耳中,他終於變了臉色:「清清,你胡說什麼?」
可看到我眼底的冷漠,他神色緩和:「我心中有你,自然畫得出來。」
看著他眼下的烏青,我忍不住勾唇,滿眼諷刺:「可我從來都不喜歡寧王府的花。」
從前幾年,他每次都要看著寧王府的花兒照著我畫,整夜不睡。
偏偏我那時十分感動,還試圖勸說:「何時畫都可以,這些花太過繁瑣,畫不畫都行。」
他隻在我額間落下一吻,無奈:「愛你,無須藏墨。」
倒是我沒有注意,他說話時,看的是女主的院子。
7
前年是牡丹,去年是海棠,我對花無感,可女主卻極其愛花。
他所畫的,都是女主喜愛的。
那句話,想必也是說給女主聽的。
聽到我說,我不喜歡這些花時,顧雲澈微微一愣,有些無措:「清清,你怎麼了?」
我沒有理會他,隻遞上今早就寫好的和離書,嗓音淡淡:「顧雲澈,我們和離吧。」
哪怕我隻穿成了一個普通的丫鬟,也絕不為人替身。
他沒有接過去,眸色越來越冷:「我們已經有了冀兒,莫要胡鬧!」
看著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樣子,我開口拆穿:「你明明知道冀兒出事,卻無動於衷,現在你知道有冀兒了,你配嗎?」
似乎想到什麼,他眉眼間染上歉意:「是我的錯,可……」
我沒空聽他說什麼,扔下和離書便轉身上馬離開。
8
冀兒清早便被我送去了新買的別院,見不到我,該著急了。
「清清!」他SS皺眉,心中不安,想要追上來,可身後卻起了火。
管家知道那間屋子放滿了這些年的畫,連忙開口:「家主,畫房起火了!」
他的腳步瞬間頓住,毫不猶豫轉身跑向畫房,不忘下達命令:「全力護住那些畫,不許有任何差池!」
我聽著他的話,猛的拉動的韁繩,可心不會再酸澀。
我看的清,他在乎女主,畫上人雖是我,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是他唯一的念想,又怎麼會再想著追來?
很快,我便到了南街的別院。
一打開門,便是一個小團子跑了過來,冀兒想像從前一樣撲進我懷中,可想到我身上的傷,局促的站住,眼眸璀璨:脆生生的喚了一聲「娘親!」
我將他摟到懷裡,心漸漸安定,好在,我還有冀兒。
「時清。」耳畔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抬眼,便是極其鋒利的鳳眸,卻沒有絲毫攻擊性。
「小姐。」我下意識開口,讓自己回了神,女主就是女主,這樣的光彩照人。
她很耀眼,可我不會怨恨她,因為我知道,她沒有錯。
「喚我姐姐就是,之前教你的,怎麼改不過來?」她嬌嗔一眼:「聽說冀兒昨日出事,你又受傷,我來看看。好在沒事。」
似是知道什麼,我們都沒有提起顧雲澈。
夜裡,我和沈卿卿去了集市,她總說,寧王被人盯著,她都沒有逛過。
可我沒想到,距離一座城,這些人都跟了過來,幾道黑色身影落下,人群四散奔逃。
刀光閃爍間,我看到了顧雲澈朝著女主沈卿卿奔來的身影。
9
我清楚的知道,他靠不住,轉身的瞬間捂上冀兒的眼睛,抄起身旁小攤上的大砍刀就擋住了眼前砍下的劍。
冀兒知道出事了,就乖乖的窩在我懷中,盡量不給我造成麻煩。
時隔多年,我的雙手再次沾了血,而我從來都是不喜歡這些的,怎麼說穿越前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
上一次S人,還是為了救女主,那夜,我的手顫抖到握不住,後來她再沒有讓我動過手。
而知道那件事的顧雲澈將我摟在懷中安慰:「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可現在,他毫不猶豫擋住了女主眼前的劍,哪怕他知道,女主武功蓋世,從來都不怕。
就在這幾息間,顧雲澈的護衛隊已經攔住了那些刺客。
我放下手中的砍刀,肩膀處發麻,撕裂的傷口讓我白了臉色。
「娘親,你是不是又受傷了?」冀兒扒拉開我的手,淚瑩瞞了眼眶。
「爹爹……」冀兒想要喊顧雲澈,卻見他沒有看向這邊,哪怕一眼。
沈卿卿得了空,連忙過來帶著我退出這裡。
等把冀兒交給嬤嬤,她連忙給我包扎傷口,滿眼都是擔憂:「時清,疼嗎?」
我搖搖頭,門也在這時被推開,顧雲澈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清清……」他望著我肩膀處的傷,嗓音有些沙啞,可我隻提醒:「顧家莊,記得籤字。」早點和離。
「我不會答應的。」他目光灼灼,帶著偏執,就像當年我多次刁難他不要追我,他還是說:他不會放棄。
曾經我以為,他真心炙熱,可現在,我不想再自取其辱。
10
我們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冰冷,沈卿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她需要回避。
於是,她找了個借口便匆匆離開。
隨著門被關上,這昏暗的屋子裡,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明明兩人前幾天還同床共枕,耳畔私欲,可現在,卻形同陌生人。
我望著桌上忽明忽滅的火燭,沒有開口,最後,還是顧雲澈忍不住開口:「清清,到底為什麼?」
「如果是因為宴會的事,我和你道歉,寧王同我有要事相商,我不能不去。」
他想說,他不是刻意的。
可我隻冷笑:「你所謂的有要事,就是一聲不吭離開,帶走護衛隊。」
「如果宋鏢頭不在城中,那刻意找你麻煩的山匪會怎麼對冀兒,你不是不知道。」
「到底什麼事,比冀兒的命還要重要,何況,你一個商人,寧王會找你?」
從前多少次,都是他陪我和沈卿卿聯絡,從未見過他和寧王交談。
「若是真的有要事,又怎麼會有闲心去作畫?」我毫不猶豫的諷刺,讓他臉上的柔色一點點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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