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跟陸澤相愛七年,他卻在婚禮前七天跟情人私奔。
又在婚禮前一天帶著情人用過的婚紗和戒指回到我身邊。
我扔了戒指,剪了婚紗,砸了婚房,瀟灑離去。
陸澤卻崩潰了。
再見時,他小心翼翼捧著粘好的照片卑微乞求:
「弄壞的東西我都修好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1
見到陸澤的小情人,是在我們婚禮一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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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赴約去母校採訪一位經濟學教授,正好趕上每年一度的校園音樂節。
等老師時順便觀演,即將上場的漢服學妹頭發被發簪纏住,向我求助。
我分出她的頭發,為她整理好襦裙,又蹲下扶正她登雲屐上的珍珠。
站起來時,她眼中閃過一絲別有深意的光。
「學姐,你人真好。音樂節可是情侶狂歡的派對,你男朋友沒來陪你嗎?讓他上臺表白呀。」
那時的我並未探究她眼底的深意,隻是失笑:「他性格內斂,做不來這種事。還是你們年輕人狂歡吧。」
她眨著眼睛笑得天真:「哦,我男朋友也挺穩重的,但是他說隻要我喜歡他什麼都肯做。我待會兒就要拖他上臺,嘿嘿。」
「學姐你一定要看我表演哦。」
……
2
黃金晚間八點半,我收到了幾個財經 app 的推送,點進去一看,主角竟是我自己。
照片中,一個穿漢服的女學生站在搭好舞臺的操場上,居高臨下抱著臂。
而我蹲在她面前,卑微地給她擦鞋。
原來,在我幫她整理儀容的時候,她是這副表情啊。
正刷新評論的時候,帖子沒了。
我心中了然。
陸氏集團的公關從不令人失望。
緊接著,陸澤的電話打來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清潤悅耳,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小舟,你今天去學校了?」
我無聲地勾起嘴角:「去了啊。」
不僅去了,還親眼見到了你的小情人。
「學姐你一定要看我表演哦。」
早上在說完這句話後小姑娘就上臺了。
小姑娘明晃晃地得意與炫耀,我搖了搖頭,並未在意。
正巧老師到了,拉著我往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剛走出兩步,就看到了陸澤。
他穿著多年未穿過的黑色衛衣,步履匆匆而來。
和四周洋溢的青春氣息十分相襯。
正要迎上去,卻見陸澤腳步一轉,走到音樂節舞臺邊。
臺上,漢服學妹一曲歌盡,致謝觀眾。
「謝謝大家的掌聲。」
「我今天能站在這裡唱歌給大家聽,都要感謝我的男朋友。是他把我拉出泥潭,推到這個光芒萬丈的位置。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阿澤,我愛你,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她臉頰緋紅,張開雙臂,等待愛人的擁抱。
在眾人的起哄歡呼中,陸澤翻身上臺,緊緊抱住了她。
聲音繾綣而溫柔:「傻瓜,我們當然會永遠在一起。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一瞬間,好像周圍萬物都暗了下來。
鎂光燈下那對緊緊相擁的身影,成了唯一的光,耀眼而奪目。
晃得我有些不確定,那個眾目睽睽下表白擁抱的人,真的是我認識的陸澤嗎?
心髒卻很誠實地痛起來,一下一下,告訴我,就是他。
那個相識二十年,相戀七年,愛我如命的陸澤,在我們婚禮前一個星期,擁抱了別的女人。
旁邊的老師打趣道:「這個音樂節每年不知促成多少學生情侶。當年,你和周寅之也是在音樂節上表白定情的吧?」
「你別說,那女孩兒跟你還有點像呢。」
2
採訪完畢後,我告別老師,打算驅車回家。
剛坐進車裡,就看到斜對面的卡宴亮起了內飾燈,車內的人正是陸澤和換下表演服的女學生。
女孩穿著白色衛衣,鵝黃發帶綁著高馬尾,一派鮮嫩純真。她縮在陸澤懷裡,小巧的下巴被他霸道地抬起,吻得難舍難分。他左手摩挲著她的頭頂,中指上素白的銀戒圈反射內飾燈,晃了我的眼。
再看過去,那女孩已順從地趴下,陸澤露出迷離的表情舒展地靠向後方。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捏得泛白發痛,胸口陣陣惡心翻湧。
油門一踩,飛一般地絕塵而去。
一小時後,我坐在客廳裡刷到了我的跪舔新聞。
陸澤在 20 分鍾內趕回家。甚至還有時間換下衛衣,穿回商務西裝。
我目光緩緩地掃過他冒著汗的額頭,漆黑的眼眸,微微喘氣的嘴唇。
擦得很幹淨,一點口紅印也沒留下。
我如常微笑:「回來了。」
他坐到我身邊,自然地給我按摩肩膀:「怎麼今天有興致去學校看音樂節?」
我閉著眼睛,半晌,才回答:「沒看。去採訪,路過音樂節。給你添麻煩了。」
過了幾秒,他輕柔地說:「是無良媒體哗眾取寵,不是你的錯。小舟,你和我之間,不必說麻煩。」
「你最近太累了。等婚禮之後,你好好休息幾天,我們再去度蜜月。」
原來他還記得,我們有一場婚禮啊。
我掐著手心,柔聲問:「你呢,今天去了哪裡?工作累不累?」
他頓了頓,說:「不累。小舟,你氣色不好,我去給你泡杯洋甘菊茶。」
急著進中島臺的背影怎麼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撫了撫額頭,中指上的素銀戒指劃過眉骨。
那是七年前,我和陸澤剛在一起的時候,一起去工藝坊為對方做的戒指。
這些年,他生意越做越大,我事業節節攀升,但我們都默契地沒有買新戒指。
這對平平無奇的銀戒,好像長成了我們的血肉,誰也沒想過取下來。
直到現在。
我握住戒圈,一點一點地將它退出我的手指。
陸澤端著茶杯過來,看見茶幾上的戒指,手一滑,滾燙的茶水打翻在他手上。
我蹙眉,拉著他進廚房衝水冰敷,又拿來藥膏。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從嗓子眼裡逸出來:「怎麼把戒指拿下來了?」
我低頭塗藥,說:「戴久了,髒了。」
「我明天送去清洗。」
「你的這枚,也給我吧。」
「小舟……」
我不由分說,取下了他的戒指。
隻剩兩道白白的壓痕印在我們的手指上。
就像我們,相伴七年,花團錦簇的情路之下,是深不見底的溝壑。
3
陸澤洗澡的時候,我解鎖了他的手機。
我們對彼此一向很信任,手機裡有對方的指紋權限,隻是我從來沒用過。
他便也放心大膽地留著那些明晃晃的出軌記錄。
那個女孩叫宋小帆,比我們小九歲。
宋晚舟,宋小帆。
難道陸澤就喜歡名字帶船的?
想起老師說的話,我仔細地看了又看她那張臉,確定她長得並不像我。
但她確實很眼熟。
我把聊天記錄拉到最上面,才發現,我是見過她的。
就在去年,我和陸澤去邊境旅遊,觀看少數民族民俗表演。
當地有個景頗族,至今還保留著搶婚的習俗。當天上演的便是這一段搶婚表演。
陸澤形象出眾,被選為幸運觀眾上臺扮演新郎,沉浸式體驗搶婚。
過五關斬六將地衝進女方家裡,背出來的嬌豔新娘,便是宋小帆。
當時表演方讓陸澤掃碼添加一個客服,說到時候把成品照片和視頻發給他。
沒想到,加的就是新娘。
她借著發視頻的借口,屢屢對陸澤示好。
陸澤原本嚴詞拒絕她,直到她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光裸的後背皮開肉綻。
她真實地被村裡男人搶婚了,逃跑的時候被男方抓回來毆打。她爸媽見狀也不管她,要了幾頭牛羊就走了。
她哭著求陸澤救她。在他們那個滿是糟粕的小山村裡,女人根本不算人。
陸澤心軟了,亦或是心動了。
他找了人把她從山裡接出來。
我看了看時間,原來,那次他推了我的生日說緊急出差,是去接他的金絲雀了。
他租了高級公寓,把她養在外面。又給她報了母校的成人教育,送她學聲樂,學播音,給她買漂亮衣服,帶她去高級餐廳,像情侶一樣約會纏綿。
這個山溝裡的野山雞,在花花世界裡蛻變成一隻驕傲的白天鵝。
他們在一起不過一年,可長長的聊天記錄根本拉不完。
陸澤很寵她。
去香港出差的時候,她剛和同學看完《食神》,吵著要吃黯然銷魂飯。陸澤上一秒回我消息說晚安,下一秒就出門打包叉燒滑蛋飯叫直升機送去給她。
她滿意地拍下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黯然銷魂飯發過來:【阿澤外賣,五星好評!我會全部吃完,都是我一個人的!】
在公司開會的時候,她哭著發消息說她出車禍了。陸澤扔下一眾高管飆車到醫院,結果她隻是被電瓶車蹭破點皮。
可他一點也不惱,把她帶回公寓,照顧了一整晚。
她拍下陸澤親手做的早餐發過來:【阿澤,你做的雞蛋面真好吃。你女朋友真幸福,每天都能吃到。】
陸澤回:【她工作忙,很少吃早飯。】
她狡黠地說:【那隻有我吃過嘍?真好呀,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是,隻有你。】
我的手指有些顫抖,一寸一寸往下滑。
原來,他過年來我家拜年的時候,宋小帆跟他哭訴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過年,他便跑出去給她買了全套三金當年禮。
原來,上個月我報道一個陌生領域的新聞,他陪著我在公司熬油點燈的時候,她一通抱怨很久沒見他,還發來新買的情趣內衣照片,他便借口項目出問題離開了。
原來,她早已侵入我們看似密不可分的過往中,填補在無數的縫隙裡。
我忍著心中絞痛,繼續往下翻。
最後一頁,是今天他們在車裡熱吻分開之後。
【阿澤,我不想你結婚。那個老女人那麼髒,根本配不上你。】
【一周後你婚禮,我去搶婚好不好?】
【就像你當初把我搶回來一樣。】
陸澤在給我泡茶的時候回:【晚點打給你。】
4
半夜,陸澤輕聲叫我:「小舟,小舟。」
我沒有回應。
他輕手輕腳拿著手機去了客廳陽臺。
我在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看他撥出電話。
「你今天見我女朋友了?宋小帆,我警告過你,不許去惹她。」
「那張照片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宋小帆,不許哭了。」
「好了,知道錯了就好。」
「她是流過周寅之的孩子,我心裡堵得慌。越到結婚,我越是不舒坦。」
「但你不能來搶婚,會被人罵小三的。我舍不得。」
「你聽話,乖乖在家等我。」
「沒準兒,我自己逃了呢?」
咫尺幾步之外,我的未婚夫在輕聲哄著他年輕的情人,碾著我的傷口逗她開心。
他壓著聲,夾著煙,笑得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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