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北蠻人視雙生子為不祥,會SS或丟掉其中一個。
合慧郡主被選中。
她倆母妃無法接受,買通經手人,把合慧郡主送給了過路商隊。
兜兜轉轉,最後成了柳軍醫的養女。
因注意到兩人過於相似的容貌,沈淮洲發現了這個秘密。
他將人暗中收到麾下,派人教她本領。
很快,就等到了讓她發揮作用的機會。
薩仁從小就殘暴易怒,嗜血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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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在爭執中打S過自己兄弟,打殘的也有。
她戰力極高,總衝S在最前面。
北蠻好戰、強者為尊,大家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她毫無徵兆地,S了戰敗選擇停戰的北蠻大王和幾個主和派大臣,強行坐上寶座,自封女王,北蠻王庭這才慌了。
沈淮洲適時將合慧郡主送到了兩人母妃和主和派北蠻官員面前,引導他們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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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所有人都低估了薩仁的瘋狂。
最後一戰,沈淮洲雖大敗北蠻,自己卻身受重傷。
薩仁和她的幾十名狂熱擁趸不見了。
誰也不知道她帶著人去了哪兒。
但以她的癲狂性格和詭異的思維方式,北蠻大臣都升起了一種,自己可能毫無理由,就變成了她問責清算對象的可怕念頭。
主和派大臣瞞下薩仁失蹤的消息,將「尋回」的雙身子合慧郡主推了出來,讓她一人分飾兩角。
即可用她當傀儡,挾天子以令諸侯,萬一薩仁回來,又可當替罪羊,S了頂罪。
他們的算盤打得很好。
但誰也沒想到,已從母妃口中得知合慧郡主存在的薩仁,同一時間冒充了她軍醫養女身份,跟著送沈淮洲回京的隊伍上了路。
直到大婚那日,沈淮洲醒來。
他試探了一番,發現薩仁並不知道合慧郡主已經是他麾下。
因為不知道薩仁想幹嘛,又從合慧郡主那兒得知,除了她,還有幾十名跟她一樣嗜S好戰的亡命之徒不知所終,為避免打草驚蛇,沈淮洲隻能讓她繼續待在自己身邊。
又為了不牽連我,做出對衝喜不滿的樣子,跟我保持距離。
甚至不惜以此為由跟我提和離,想送我離開。
因為,他在北疆就對我動了心。
這事我完全始料未及。
沈淮洲說,他早就見過我大表弟。
「所以那次你抬頭,我就發現不對了。」
「事後,我讓人去查,才知道徐家有位寄養的表小姐。」
回稟的人還附帶了一些我的情況。
從我不輸於男子的表現看,他覺得營裡一些差事,也不是非男子不可,就讓人試著開始招募女子。
「我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注意你,漸漸總想知道你的近況。」
他說這些時,把我臊得都想鑽到地縫裡去。
「但怕北蠻人看出我心思,我不敢親近你。」
「我本想找機會跟聖上求賜婚,將你娶進家護著。結果出了意外,受傷昏迷,才導致變成衝喜。」
我也說不清,聽完是什麼感受。
還好,沈淮洲似乎從我對他的回應裡猜出幾分,好歹收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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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薩仁,我還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她靠坐在狹小的雙層鐵籠裡。
滿臉汙血,嘴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張著。
沈淮洲說這是要把她押回京再斬首示眾,怕路上咬舌自盡,就把下巴卸了下來。
「她身手太好,又極為狡詐,我們不敢隨便靠近,隻能暫時這樣。」
沈淮洲似乎怕我誤會,低聲給我解釋。
「這是她應得的。不多受點罪,怎麼對得起那些沒了命的人?」
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薩仁聽到聲音,緩緩轉頭看過來。
我有點緊張地繃直了身子。
血和汗水浸泡透的碎發一縷縷擋住了她大半張臉。
喉嚨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像是要對我說什麼。
看我的眼神也如有深仇大恨一般。
我不解地看向沈淮洲。
「沒事,她的想法總是與正常人不大一樣,不用理。」
一直陪在一旁的合慧郡主不屑地說。
知道她以前是邊軍的人後,再看她我已經不害怕了。
我後來才知道,合慧郡主也是個不輸薩仁的狠人。
北蠻大臣讓她假冒薩仁做傀儡,她表面任人擺布,暗地裡卻利用母妃的愧疚和私心,逐漸接手了薩仁留下的所有勢力。
又找由頭,把幾位知情大臣S了個幹淨。
這樣一來,她和薩仁誰還分得清?
接著,她假裝轉了性子。
利用主和派,打壓主戰派,再在中立派支持下,掌控住了整個北蠻王庭。
還找碴兒,S了幾個薩仁之前都沒法除掉,可能對她地位形成威脅的族人。
因為行事風格冷靜理智,S人也算S得有理有據,獲得大家一致好評。
這時,她才騰出手來,用薩仁最不能接受的求合稱臣,逼她和她的擁趸現身。
並利用自己郡主的另一個身份,以聯姻為由踏上了大澧土地。
就有了後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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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所有一切都算告一段落。
唯獨對沈淮洲我毫無辦法。
「對不起,書筠。之前是我疏忽,沒考慮到突然讓你接受確實強人所難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之前逼於無奈,無法對你表明心意。能不能看在我一片真心的分上,給個機會?」
他非常誠懇地道歉。
還十分照顧我情緒,搬離了馬車。
和離書是否作數也不再提。
隻要求我先跟著回京城,要不他不放心。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讓我明知他另有目的,也沒法直接拒絕。
我也向已經混熟的合慧郡主求助過。
「你是沈淮洲的執念,我可不敢惹這事。」
她一頓猛搖頭。
看看這都說的啥,你才是他的官配白月光啊!
不過在我軟磨硬泡下,她最終還是給了個建議。
「我聽沈淮洲那意思,大概想在薩仁這事上給你報份功勞。」
「你要不試試,請聖上了結此事?」
「畢竟能壓著沈淮洲放手的人不多,聖上算一個。」
「能行?」
「試試唄,大澧不是講規矩嘛,隻要你搶了先機,他還能抗旨?」
聽上去有點無賴,但也算個路子。
不過我依然不S心,又試探著問她,跟了沈淮洲這麼多年,對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應該打不過他。」
「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邊軍?肯定認他啊,再說北蠻不香嗎?」
在我兜兜繞繞,明示暗示地說清楚問什麼後,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他之前可是我最頂頭的上司。」
「嗯?」
「誰會對自己上司起心思,我是這麼公私不分的人嗎?」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再說,男人影響我拔刀的速度。你就別瞎想了。」
不對呀,這分明是你倆原來既有的命運,怎麼就成我瞎想了?
氣,沒地方說理。
說好的沈淮洲官配白月光也泡了湯。
我打算認命,不再走捷徑。
想著隻要好好拖上一陣,冷上一冷,讓沈淮洲明白我真無意於他,這事也就結了。
沒想到,合慧郡主突然告訴我,說沈淮洲問她,如果去求一道賜婚的聖旨,再次八抬大轎十裡紅妝地把我娶進門,我會不會高興。
「我還奇怪,不是已經成過一次親了嗎?」
「結果,他說,之前是衝喜,你太委屈,現在他想重來一次表示誠意。」
「還說那次是沈淮澤代他成的禮。」
「本該跟你一起經歷的人生大事,一生隻有一次,他不想錯過。」
呵,合著我就該體驗兩回?
知道他如此看重,我愁得不行。
要是沈淮澤在就好了,還能幫我勸勸,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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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天擦黑時,沈淮澤竟來了。
沈淮洲和我都極其意外。
他解釋說,沈老太君知道我也要回京,怕他大哥擔著押送薩仁的重任,多有不便,就把他遣了來。
私底下他又跟我說,是合慧郡主把我現在的情況和擔憂告訴了樂陽長公主,她讓來的。
還說長公主讓我放心回京,她一切自有安排。
「長公主為這事,專門讓人找你去了?」
「不專為這事。皇莊那次後沒多久,我就在長公主府領差事了。」
「真的?」
我聽了不禁替他高興,這可就是直接上新帝的船了。
「你跟長公主之前就認得?」
「不認識,她多年未出來走動了。」
「當時我也奇怪。跟同僚熟悉了些,才知道那座山上有暗哨。」
「我去找你,他們都看在眼裡,稟給了長公主。」
「隔日,長公主就讓人把我叫了去。」
「問了些我師從何人,學了什麼,有沒有領差事之類問題。」
「知道我恩師裡有一位工部退下來專攻水利的老大人,就說她收集了些這方面的書,問能不能整理。」
「水利?」
我眼睛一亮。
這可不就是他後面做的那些。
居然這麼巧!
「對,也正是我興趣所在。去信問過父親,他說無妨,我就答應了。」
居然是這樣,他要不說我還真想不到。
可長公主為什麼就單單私下找了他去呢?
我忍不住盯著沈淮澤看了又看。
他笑得怡人的清俊面容,讓我莫名想到在長公主身邊先後見過的那些面首。
容貌氣質各有千秋,但都是二十上下年紀。
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就好這一口。
我心猛跳了一下。
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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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澤,你……」我有點著急,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嗯?你想說什麼?」
他看到我糾結的模樣,大概以為我說的話不好讓人聽見,低頭,將耳朵附了過來。
我視線不經意落在他下巴上。
那兒有一層薄薄的胡茬子。
青色的胡茬子往下是明顯的喉結,說話時上下滾動。
再下,因低頭而略微敞開的領口裡,還能看到隱隱的鎖骨……
確實看著很是誘人。
本是猜測的事情,變得更有了幾分說服力。
但是,我畢竟已經不是他嫂嫂,這話怎麼開口?
他也注意到我盯著他看,笑著摸了摸下巴。
「平常沒見過我這樣子,不習慣是嗎?」
「我想早點見你,趕路沒怎麼收拾,你要覺得不合適,我一會兒就去刮幹淨。」
「噢,沒事沒事。」
我回過神來,左右看看。
趁沒人注意,忙深吸一口氣,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
「淮澤,我說句話,你要是不喜歡,別往心裡去。長公主確實很有風韻,你給她做事歸做事,可不能迷了眼。」
做做面首還無所謂,萬一哪天被收到宮裡,他那一腔抱負,說不好就再沒用武之地了。
而且,帝王之愛,來得快去得也快。
宮裡三五年又會進新人。
不敢想象,那時的他,眼中會不會不再有光。
我好不容易改變的命運,可不能轉頭陷入無窮無盡的後宮爭寵裡。
沈淮澤疑惑地看著我,顯然一時沒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好一會兒後,才突然咬牙切齒地低吼了句:「江書筠!」
他漲紅著臉,伸著手指「你、你、你」地在我眼前點了又點。
半天,才說出句「京城不是北疆」,扭頭氣呼呼地甩袖走了。
我搞不清他這算什麼反應。
正想著要不要追上去再仔細說說,就看到合慧郡主從不遠處走來。
我隻得放下沈淮澤的事,轉頭謝她幫我跟長公主說話。
合慧郡主不以為意地笑笑。
「別客氣,我跟長公主一直有聯系,她問你近況,順嘴就說了。」
看不出,合慧郡主這人還挺有意思。
嘴嚴時,能瞞過那些北蠻的王公大臣。
可嘴不嚴時,是真什麼都能跟人說。
不錯,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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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開來看薩仁熱鬧的百姓,到京城那日,我跟沈淮澤提前進了城。
從上車到現在,我倆都沒說話。
我沒覺得那日說得很過分,但不知為什麼,沈淮澤就S活哄不好了。
當著其他人的面還行,淡淡的,沒給我甩過臉子。
可到了私下,連著好些天根本不理我。
沈淮澤坐在離我最遠的地方,一直看著書不說話。
好不容易放下歇會兒,我忙湊上去。
「淮澤,你要是生我氣了就跟我說,好歹讓我知道哪兒錯了,才能改不是?」
我略帶討好地哄著。
他沒理我,又拿出一本書擋在我倆間看了起來。
一副專注樣,可封面是倒的。
我好不容易憋住笑,又湊近一點。
「淮澤,你要再不說話,一會兒就到永州侯府了。」
他手指果然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還是不理我。
我決定發大招。
「這什麼書啊,喲,不是我買的那本嗎?圖跟字怎麼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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