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沒想到這貨不光請了林家爸媽,馬家的也給弄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馬安安湊過來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
「嫁進冷家又怎麼樣?爸媽還是不要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進冷家。」
「但是你別太擔心,冷家馬上就配得上你了。」
「忘了告訴你,爸媽已經立好遺囑,將來所有的財產都是我和哥哥的,你呢,一分錢都沒有。」
「你就應該回那個破出租屋裡跟那兩個要飯的窮酸到S!」
我看著她得意洋洋的臉,把手裡剩下的酒澆在她頭頂:
「那是你親生爸媽,你放尊重點,你個頂替我身份勾引自己哥哥的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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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染紅了她的白色連衣裙,馬安安尖叫出聲:
「你瘋了嗎?這可是優亦庫的裙子!要三位數!」
眾目睽睽之下,我喊來保安摁住他和想衝過來幫忙的林家人。
從保姆手裡接過整瓶紅酒,不疾不徐地從她頭頂澆下去:
「三位數的裙子?我這五位數一瓶的酒淋在你身上都便宜你這隻燒雞了。」
空酒瓶在馬安安腦袋上敲了敲,發出「咚咚」的空響聲。
我轉頭對著一邊不停咒罵我的馬家三口人道:
「她知道自己身世之後,還能對生身父母出言不遜,你們還敢收她當兒媳婦,真是皮燕子大了容易丟心。」
馬家夫妻突然閉了嘴,能做到商界大佬的位置上,這倆人腦子裡也不全都是大糞。
最後,我看著被保安摁著臉紅脖子粗還想衝過來打我的馬世諸:
「你是真變態啊,得虧我沒跟你一塊長大。」
馬世諸憤怒得紅了眼:「你這個賤人.......」
我高高舉起紅酒瓶,在他頭頂砸碎:
「沒文化真可怕,罵人隻知道罵賤人,你以為我怕你嗎?我早就打過狂犬疫苗了。」
四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趕出別墅,冷天雲才走到我身邊:
「要不要我幫忙整整他們?」
我看了眼四個人離開的方向:
「不用了。還有,暴富之後該怎麼享受我已經大概帶你了解了一點,以後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管家。」
他突然緊緊握住我的手,一向幹燥又溫暖的手此刻卻冰冷又潮湿,語氣也帶著哀求:
「暖暖,我們去切蛋糕吧,今天的蛋糕大得像一座小房子,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蛋糕,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我默聲看著他,眼前人向來瀟灑不羈的臉上此刻全是慌亂:
「暖暖,我們去看煙花,管家說了,今天的煙花一個一百多萬,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我伸出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被汗打湿的額角碎發,聲音輕到自己都聽不清:「好。」
原來好幾萬一瓶的紅酒喝起來是這種感覺。
但其實在不會品鑑的我這裡,感覺和超市裡幾十塊的沒有分別。
可不管是幾十塊還是幾萬塊,都能把冷天雲喝得跟S豬一樣。
客人都走了,保姆姐姐們在收拾房子,我扶著冷天雲回到他房間,想去給他倒杯水卻被他抓住手:
「暖暖,別走,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不是別人,就是你。」
我俯下身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坐在床邊想了大半晚。
8.
我還是走了。
從京市到海市。
我拿著早就做好的規劃書,開始了實地考察。
當年馬家就是從海市發家的。
他們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我把冷天雲送我的珠寶奢侈品全部變賣,一共八千六百九十二萬。
我牢牢記住這串數字,將來無論如何都會一分不少還給他。
馬家是做嬰幼兒用品發家的,我來海市卻選擇了養老行業。
這世道還是老人越來越多。
半年後,我的養老院已經逐漸步入正軌。
冷天雲一次都沒找過我。
我掙了很多錢,但還在穿批發市場的衣服,吃十八塊錢一碗的麻辣燙。
剩下的錢全部攢下來。
直到足夠還債。
我終於踏上回京市的飛機。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再見到冷天雲,他正在路邊發傳單。
他穿著黑色衛衣黑色運動褲,正低著頭往每個路過的人手裡塞傳單。
一邊發一邊小聲又迅速地碎碎念:
「幫忙扔一下,謝謝。」
他甚至沒認出來我,我接過傳單,是附近火鍋店的。
我沒接他的傳單,調笑道:「帶我去店裡吧。」
聽到我的聲音,他先是一愣,然後茫然地抬頭看向我。
「林暖暖?」
他伸出手像是想抱我,但很快,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不能再給你錢了。」
街道人來人往,隻有我們兩個靜立在原地。
我用指節敲了下他的額頭:
「是不是傻,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他像是被觸動了開關,突然恢復了活力:
「誰知道馬家那些人心那麼黑,他們派人裝成應聘的混進公司,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不說。」
「有個員工加班的時候猝S了,從那一次開始,技術泄密,廠房失火,工人受傷,職工跳樓。」
「就連我也被陷害,好幾次差點進了局子,太多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不到半年我就被逼的先遣散員工停業整頓。」
「後來我才知道,馬家為了整我,差不多也是傾家蕩產,但是我這邊一停業,他們那邊就搶佔市場,我想重新開始,手頭也沒錢了,之前掙的錢全填銀行貸款了。」
他越說越懊惱,到最後幹脆把手裡的傳單全揚了,隨後頹然地坐在地上。
抬手的時候,我看到他衛衣裡面還貼身穿著我給他買的那件襯衫。
怪不得馬安安那天說,很快就讓冷家配得上我。
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從兜裡掏出銀行卡塞進他手裡:「吶,這是我欠你的,拿去東山再起吧。」
他還是茫然:「啊?你什麼時候欠我的了?如果你真欠我的,就一直欠著吧,我怕我收下之後,你就真的跟我沒關系了。」
我伸出食指用力戳了戳他的額頭:
「我說你傻你就真是個實心傻子啊?你是不是忘了咱倆還沒離婚?」
「我就算不欠你錢,咱倆也還是國家認可的夫妻關系。」
「趕緊拿著錢翻盤去,我還等著你帶我揮霍呢。」
冷天雲的眼睛亮了又亮,跟個彈簧一樣從地上站起來結過卡:
「老婆,你等我!」
9.
各個聊天群最近最火的瓜,大概就是馬家的。
大量有甲醛的兒童玩具,不合格的奶粉影響嬰兒發育。
而且不是個例,也不是最近才有。
很多人都明確表示,自己家孩子很多年前就深受其害。
隻是剛發聲就被馬氏集團強行捂嘴。
軟硬兼施,馬家寧願花錢控評也不願意改良產品。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馬家花錢撤熱搜,我這邊就花錢續上。
馬氏集團的負面新聞滿天飛。
偷竊同行機密文件,派人去冷家泄密技術,甚至馬安安和馬世諸兄妹的事都被吃瓜群眾爆料出來了。
評論區:這屆網友吃瓜的時候祖宗八輩都能找出來,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對象。
看累了手機,我難得安逸地躺下。
馬安安這沉不住氣的蠢貨,真以為我猜不出來半年前她那話什麼意思。
我去海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偷襲他們老巢。
形勢好轉,冷天雲那邊的動作更快。
馬家用了半年讓冷天雲去發傳單,冷天雲靠我在海市搜集到的證據,兩個月就讓馬氏集團破產了。
馬安安被馬家拋棄,又回林家打起了親情牌。
不湊巧的是, 她回來的時候正趕上我在出租屋裡幫老兩口搬家。
我的養老機構預備在京市成立分店,我想先讓他們去體驗一下。
他們節儉了一輩子, 正在被我強行斷舍離。
「這個縫纫機不能扔,不能用了也不能扔了啊!這是我跟你爸結婚的時候買的,你小時候還在上面寫過作業, 你忘了嗎?」
「這些塑料袋不能扔,留著家裡不用買垃圾袋了啊!放黃了怕什麼!」
「哎呀中藥不會過期的,中成藥也不會的,這些藥都還能吃為什麼要扔了啊?」
我一邊無情地往垃圾桶裡丟一邊忍不住想笑:
「好了好了, 媽我都知道了, 你的衣服都帶上了沒?」
馬安安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看見我, 她眼裡一閃而過怨恨和惡毒,隨後立馬泫然欲泣跪在門口:
「爸媽!我回來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你們原諒我好不好。」
爸爸看見馬安安, 用力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舊電風扇坐在床上, 把臉轉向一邊。
媽媽也低下頭攥緊了手裡的衣服,馬安安就跪在那裡, 一時間竟有些僵持不下的意味。
我一言不發, 在等爸媽自己做出選擇。
過了很久, 媽媽才長嘆一聲:
「我們隻有暖暖這一個女兒。」
隨即無論馬安安如何哀求,爸媽還是匆忙打包好東西跟我走了。
10.
安頓好爸媽, 我心情格外舒暢。
走出養老院,我興奮地給冷天雲打電話:
「晚上一起去吃......」
話還沒說完, 我餘光撇到一輛車正全速朝我開過來。
身體騰空又落地,最後在地上又翻滾了兩圈。
我居然沒覺得有多痛,隻覺得身體動不了了。
意識消失之前,我看到馬安安在駕駛座上笑得格外燦爛。
再次醒來, 我正躺在醫院裡。
他輕輕拉著我的胳膊,牽著我走到鏡子前,隨手拿了件老板剛掛出來的衣服在我身前比量著: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身影俯身觀察我:
「林暖暖,你感覺怎麼樣?」
「我這是怎麼了?」
「你加班太多,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這是,又穿回來了?
我費力地睜開眼睛,目光落定在醫生臉上:
「冷天雲?」
醫生摘下口罩, 朝我露出微笑:
「老同學,你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你早就不記得我了, 初中那會我還用你名字寫過小說呢, 一晃咱們都十年沒見面了。」
塵封的記憶突然被喚醒。
初中時候,冷天雲是班上家庭最困難的同學。
記得那時候老師提問, 三千塊錢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同學們有的說遊戲裝備,有的說鞋,有的說又要想怎麼才能花完了。
冷天雲卻說:「是媽媽一個星期的藥錢。」
貧富差異總是比我以為的大得多。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比人和老鼠的差距都大。
有人揮金如土, 有人含辛茹苦。
從那時候起, 我就時不時假裝不經意地送他一些小東西。
他每次都默默收下。
直到中考結束那天,他說攢了很久的錢,想請我吃麻辣燙。
吃完之後,我們十年間再未相見。
躺在病床上, 我的聲音還有些虛弱:
「請我吃碗麻辣燙吧?」
醫生的眼睛反著晶瑩的光:
「不可以哦,你現在身體還沒好。」
「但是,你要不要試試我做的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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