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賀瑾陪我走過抑鬱最嚴重的三年,他說我是他的命。
但我們訂婚前夕,將別的女孩摟進懷裡的,也是他。
「阿瑾,當初說好玩玩,你怎麼還真娶啊?」
賀瑾語氣散漫:「沒辦法,提分手她就要S要活,我擔不起這個責。」
心灰意冷的我丟掉婚戒,連夜孤身飛往澳城。
賀瑾不以為意,直到後來,我跟澳城太子爺緋聞滿天飛。
他為挽留我,不惜在直播間裡下跪傷害自己,求我原諒。
當天,神秘的澳城太子爺現身直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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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先生想尋S請自便,但別掛我未婚妻名字。」
「畢竟,我們擔不起這個責。」
1
跟賀瑾冷戰第二天,他把工作手機落在家裡。
我將手機送到他長期包下的 888 房,虛掩的門內傳來女人的嬌俏聲。
「阿瑾,當初說好就玩玩,你怎麼還真娶啊?」
說話的是賀瑾師妹陳琳,她穿著包臀裙躺在賀瑾懷裡,神色嬌嗔曖昧。
賀瑾攬住她的手一緊,視線掠過那傲人曲線。
漫不經心笑道:「沒辦法,提分手她就要S要活,我擔不起這個責。」
見女人嘟嘴生悶氣,他掐住她下巴掰正:「她不像你,你最知情識趣。」
陳琳被哄得捂嘴俏笑。
一旁有人插嘴:「你別聽賀瑾的,他最緊張就是葉舒。你信不信,葉舒一通電話,他現在就能立刻丟下我們回家。」
女人「啊」了一聲,臉上難掩失落。
賀瑾聽後面色一沉:「誰說的,老子今晚還就不回了!」
話落,包廂裡一陣起哄。
有人不信:「真的假的?你不回去,葉舒不得哭崩在你們的婚房?」
「就是,那女人瘋起來會自殘的,見血多不吉利!」
話落,賀瑾臉上滑過一絲擔憂,卻很快斂起。
似乎是想起什麼,他點燃一根煙,神情不屑。
「怕什麼?這些年她哪次自殘不是為了讓我管她?這種事一次兩次還行,多了還真挺煩的。」
「這次晾她幾天,自然就哭著來求我了。」
一旁兄弟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
「果然,還是瑾哥懂御妻之術!」
恭維間,賀瑾笑得浪蕩。
氣氛到時,他順勢吻住懷裡的女人,激起包廂裡一陣騷亂。
而我看著這一切,心頭就像被刀剐一樣,傳來鈍痛。
這些年,每次我病發歇斯底裡地傷害自己時,賀瑾總是不分日夜守著我,監督我吃藥。
我曾以為這些是愛,卻不曾想,他內心竟然早已對我產生厭惡。
隻是既然這樣厭煩,為什麼又要求婚?
那晚我站在門口,身體像被冰水澆透一樣挪動不得。
最後也隻是按住手臂刀疤,苦笑地將婚戒和手機一放到地上。
轉身離開會所。
2
當晚,賀瑾沒回家。
我收拾完行李,手機裡恰好彈進來他的消息。
【葉舒,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話框裡是我放在門口的婚戒,內圈還印著「You are my destiny.」
求婚時的誓言鑽進腦海。
「舒舒,很抱歉我缺席你前半生,阿姨跟叔叔都不在了。但你放心,我會一直守護你,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
「無論未來發生什麼,我賀瑾此生隻愛你一個。」
「你就是我的命……」
那時的誓言多感動,如今想起來就有多可笑。
我壓住心頭難耐惡心,回道:【賀瑾,我們分手吧。】
大概這話太突兀,那頭沉默了好半晌。
最終發來一條:【好,是你說的,到時候最好別哭著求我!】
話落,賀瑾沒再發消息過來。
我失神地盯著這個頭像片刻,轉手把他拉進黑名單。
當晚便乘坐航班飛往澳城。
畢業那會兒,我因為一副國風畫在微博小有名氣。
澳城最頂尖的「臨光」工作室曾向我拋來橄欖枝,隻是那時我因為賀瑾拒絕了。
如今離開這裡,我能去地方也就隻有澳城。
落地澳城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到工作室入職後,同事們提議給我搞迎新局。
自從抑鬱後,我社恐到身邊隻有賀瑾一個。
但如今,我隻能盡力融入這一切。
好在聚會並沒有我想象中恐怖,我不喜歡聊天,他們也不強求。
我躲在角落自顧自喝酒,看著他們玩鬧。
中途去趟洗手間回來,推開包廂門時,卻發現裡面陌生的男男女女勾纏在一起,香豔異常。
顯然不是原來的包廂。
我嚇得渾身抖了個激靈,轉身:「抱歉!我走錯了。」
說完剛要走,一隻描龍畫鳳手握著酒杯橫亙在我眼前。
「妹妹,一句道歉就完事?按道上規矩,怎麼得陪一杯吧?」
那人身形魁梧,語氣不善,讓我不禁想起港片裡的社團大哥。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下來。
我壓抑住內心恐懼,拿過酒杯一飲而盡,猛烈咳嗽。
「這、這樣可以了嗎?」
話落,身後哄笑聲一片。
我沒等對方說話,害怕地奪門而出,卻撞到一個堅硬胸膛上。
原本哄鬧的包廂頃刻安靜。
「臨、臨哥!您怎麼來了?」
腦袋「突突」地發疼。
我抬起頭,對上一雙深邃凌厲的眼眸,在金絲框眼鏡的遮擋下,涼薄又冷冽。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直勾勾地往前栽去。
一隻大手扶住我腰身,男人薄唇輕啟,說出口的聲音卻自帶威嚴。
「是誰,給人下的東西?」
3
心髒跳動得劇烈,我下意識抓了下眼前的手臂。
男人低頭打量我一眼,眉心深壓。
下一秒,他將我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往頂層走去。
套房門打開那一刻,我燥熱難耐地開始脫去外套,露出吊帶下的一抹白皙。
對方倚靠在牆邊,眸色沉暗地盯著我,一言不發。
在我還想脫裙子時,一隻大手制止住我的動作。
腿彎懸空,我被人抱坐到中島臺,眼前炙熱身體抵了過來。
「別亂動,忍一忍,醫生馬上就到。」
渾身像是無數螞蟻在爬,我難受得搖頭。
男人皺眉,無奈問道:「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我隱約覺得這音色熟悉,卻想不起來,隻能不明就裡地搖頭。
烈焰般觸覺灼燒身體,我用手勾住他脖子:「幫幫我……」
身後扶著我腰的手緊克制地一緊。
耳畔落下低聲詢問:「想好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下一秒,男人摘掉金絲框眼鏡放在一側,扣住我腦袋吻了下來。
霸道的氣息湧入口腔,混雜著馥鬱酒香,讓人迷醉。
被吻得氣息紊亂之際,他託住我大腿後側,將我提起走進臥室。
後背跌落到綿軟大床。
男人玉管般的手一顆顆解開襯衫紐扣,露出勁瘦結實的腰肌。
雙手被推至頭頂,他眼底清冷褪去,此時墨色翻滾,如蓄勢待發猛獸。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反悔。」
見我耳郭泛紅,別過頭不吭聲。
他薄唇勾起,低頭咬住我耳垂:「霍臨,記住了。」
我呢喃:「嗯?」
耳畔是他充滿侵略性的回應。
「今晚弄哭你的男人的名字!」
4
「賀少,輪到你了~」
遊輪上,柔若無骨的女人靠在賀瑾懷裡,催促著他打掉手裡的牌。
他目光瞟向一旁安靜的手機,莫名覺得心煩意亂。
按照以往葉舒的脾性,早就將他手機打爆。
極端點,說不定還收到她刀痕遍布的手腕照片。
但距離上次他們吵架兩天過去,他連一條信息都沒收到。
一旁兄弟似乎看穿他心思:「你都看手機多少次了,真擔心人家,就打個電話過去看看。」
賀瑾眸色沉甸甸,沒吭聲。
「沒想到這次葉舒還真能忍,換做之前,早就纏著賀哥求復合了,該不會真玩出火了?」
「難說,之前葉舒就一直對陳琳進公司的事情不滿,就怕這次她是真心涼了。」
話落,賀瑾心頭微微一震,拿起一旁手機,卻終究撇不下面子。
「要分的是她,憑什麼我去求和?」
「我跟陳琳不過就逢場作戲,小姑娘喜歡我這麼些年,又留在公司幫我,總該給點回應。又沒上床,是她自己太小心眼!」
一旁兄弟為難提醒:「話雖這麼說,但訂婚帖都發出去了,這會兒出問題賀家面子往哪裡擱?」
賀瑾冷嗤一聲:「訂婚又怎樣?她不想嫁,一堆小姑娘上趕著嫁!」
身邊嫩模心眼活泛地接話。
「就是,賀少要是看得上,柳柳願意嫁~」
賀瑾被這附和哄得心花怒放,朝身邊這小可人兒親了口。
但轉瞬又莫名感到煩躁,他兄弟說得沒錯,訂婚前發生意外,賀家丟不起這個人。
想到這,他再次拿起手機撥通葉舒的電話。
幾秒後,那頭傳來機械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掛斷電話,他憤懑將手機丟到牌桌上:「沒信號!」
「沒信號?不會吧?我剛剛才打了一個電話,我試試。」
一旁兄弟照著賀瑾手機上號碼又撥出去。
但就在下一秒,如常鈴聲響起。
兄弟愣住,隨後顫巍巍開口:「賀、賀哥,不是沒信號,是她好像……把你拉黑了。」
話落,空氣凝固得可怕。
賀瑾面如黑炭,胸腔裡無名的怒火肆無忌憚翻滾。
好你個葉舒,這回玩真的是吧?
這些年是他願意才寵著她,還真當自己香饽饽,拿喬起來了?
想到這,他抓起桌面上的手機「哐」地摔到地面!
手機頓時被摔得四分五裂。
5
第二天醒來時,我渾身酸痛得緊。
敲打著太陽穴起身,身側凌亂的床鋪,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都宣誓著昨晚發生了什麼。
理智在這一刻漸漸回籠。
想到昨晚最後,在霍臨誘哄下,啞著嗓子一遍遍喊他名字的場景,我就羞得面色通紅。
穿好衣服下床,剛要躡手躡腳離開。
經過浴室門口,裡面突然伸出一隻手把我拉扯進去。
後背抵上冰涼的牆壁。
水汽氤氲,霍臨上半身光潔,水珠從他頭上滴落到腹肌上,望著我的目光深邃而誘人。
「現在才想跑,是不是太遲了點?」
想起昨晚那群人一口一句「臨哥」,八成他是那群人的頭。
我心底瞬間就抖了起來,連忙道歉:「對不起臨哥!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我可以補償你。」
霍臨冷淡的唇角微彎,意外一挑眉:「哦?怎麼補償?」
想起如今身無長物,隻剩銀行卡裡那一點微薄的稿費。
我猶疑地問:「你要多少錢?」
「錢?」
像是聽到什麼荒唐的話。
霍臨氣笑,放開禁錮我的手:「你要不要,先上網搜一下我到底是誰?」
十分鍾後,我坐在客廳沙發裡,看著網絡上關於霍臨「澳城太子爺」的報道,徹底傻眼。
霍臨倒了杯蜂蜜水遞給我:「想好補償方式了嗎?」
我啞語搖頭。
「那我給你一個?」
他怔怔看向我:「我缺一個未婚妻,而你,很適合。」
話落,我驚愕抬頭,卻意外跌入他深邃認真的眼。
看上去不像在開玩笑。
但我還算有自知之明。
雖然不知道霍臨的用意,但我不願意攪入這些奇怪的事。
為了避免直接拒絕他,可能遭到報復。
我拿出緩兵之計回道:「能不能,讓我先考慮一下?」
6
離開酒店時,我故意報了假的名字和公司地址。
霍臨把我送到地點後,不疑有他地離開。
我輾轉回到工作室時,聽見幕後老板要來視察的消息。
當天,為了趕畫稿進度,在工作室裡通宵加班。
第二天一早,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賀瑾聲音嘶啞,明顯喝了不少酒。
「葉舒,這回算你能耐,行,老子哄你!生氣完就給我回來!」
我不知道賀瑾是真醉還是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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