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既然,臉都伸過來打了。
那我不動手可是我的失禮。
「你平時在家中做什麼?沒有男人寂寞不寂寞?」
「你娘是賣唱的,低等下賤,是怎麼勾引白夫子的?」
「據說流行市場的《三水梨花錄》是你寫的?還把白夫子氣病了,白大小姐被你害的險些投井?」
「你是怎麼勾搭上小國公的?」
「說你們倆是私定終身是嗎?那風採的人物,怎麼會看上你?」
「你是繼承了你娘的狐媚功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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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將軍橫S沙場,是不是因為跟你定親?還是他寧S不想娶你?」
「我要是你,就一尺白綾,追隨小國公而去,你還是不夠愛啊……」
畫風逐漸離譜,全是人身攻擊。
「來人,換大碗!」
我扔掉了手裡的酒杯,開始反向灌酒。
「這可是隨心郡主的宴會,我還以為進了酒肆茶樓煙花柳巷那臭不可聞的髒臺子,亂淫館呢。」
「既然郡主定了規則,那我回敬,你們也要喝。」
面對著一碗碗的酒,很多人都面露難色,但想把羞辱我進行到底,她們也豁出去了全都端了起來。
「我平時在家孝敬公婆,打理商鋪,操持家業,我日賺百金,夜賺千銀。舒爽的很!不像你,婚後沒有男人就過不下去日子,日日伸手要錢,夜夜討要例銀。你夫君高興多給你兩個,不高興給你個耳光你也受著。你雖是人妻不過是他手裡的一個工具,白天用晚上用,用爛了你家夫君自然會換新的!」
「我娘賣唱不賣身,自食其力紅遍小鎮,白夫子遊學遇見我娘如春風入戶,枯枝遇春雨自然生桃花。他百般求取,從未提及大夫人。不然我娘剛烈的性子,那一準不會有我了。你問的好我要多敬你一杯,以此為我娘正正名,是白家愧對我娘。」
「我和小公爺是陛下賜婚,婚書聘禮一樣不差,何來的私定終身?」
「你都說了程宴這般風採,在座的就有多方託媒的。哦張小姐你好像還去了好幾次,他沒看上你也沒看上別人,單單看上我這件事,不是足以證明,我比在座的都要好,要好的多!」
「狐媚功夫我倒是不會,但是我進了國公府,婆母公公對我稱贊有加,全京城都知道我是個好兒媳。櫃上一天的收益,就夠你吃三年了。王小姐,人窮志短,不怪你說出這樣的話,狐媚功夫我倒是不會,你要是想學,我可以請風月樓的頭牌去教你。銀子我出,隻是你學成了,來我國公府為我媚上一媚,讓我開心開心就好!」
我轉向那個說程宴逃婚自S的人面前,一杯酒潑了上去。
酒水混合著胭脂水粉把那女眷的臉揉成大花臉。
所有人都被驚了一跳。
「我夫君為了大梁居功至偉,他的S是整個大梁的榮耀。皇帝陛下都下旨褒獎,全國上下都哀悼紀念他。你一個小嘴婦人,侮辱他就是侮辱整個梁國,侮辱當今皇上。你侮辱英雄為敵國搖旗吶喊,明日我就到御前揭發你,治你一個通敵辱士的罪名。S人就不要浪費酒了!」
「還有你,你!你們!」
「我和夫君雖未謀面,但是於夢中相識,約定三生。他為國捐軀,是我的榮耀!殉情是不負責任的,他逝去了,可他的精神還需要傳承,他的父母,梁國都需要人守護。我為什麼要頭腦發熱的去自S?就為了給你們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好事者,留一個茶餘飯後闲談的故事嗎?提這個你爺爺當年跟隨先帝,盛年而亡,你奶奶要是自尋了短見,你爹就得餓S,還有你在這吃香的喝辣的提這種腦子壞掉的蠢問題?」
「且不說你們問的問題,全都是撲風捉影,你們一沒有證據,二沒有調查,罔顧事實,胡言亂語!」
「你們今日回家,好好問問你們爹娘,主動領個家法,別哪天禍從口出,把父母辛苦打下的家業毀掉了,S了都得被祖宗踹出祖墳!」
「嗚嗚嗚……」
全程寂靜,隻有我大聲的斥責。
終於,有人帶頭哭了。
大碗的酒灌進去,人是懵的,又氣又恨又怕又驚。
站在人群裡的白湘,終於跑了出來,滿臉寫滿了要刀S我。
「白棠!你真是反了天了!我從來不知道,你怎麼變的這麼牙尖嘴利!你藏得好深啊!這就是你的真面目,你今天大鬧會場,你把所有人都沒有放在眼裡,你瘋了,你連爹爹都罵了,你連祖宗都不要了!白棠,你完了!」
我冷笑一聲,好好打量著我這個嫡姐。
「你不蹦出來,我今天本不想說你,因為你還不太配。可是你上趕著,那我也回你一碗酒。你放心我不罵你,也不會把你這些年怎麼欺辱我的事說出來!我就說一件事。」
「你說你讀了書,氣得跳井了,這事我是不信的。因為白家的井口隻有一尺半,你那三尺三的腰,如何跳的進去,豈不把井撐破了?」
說女人壞,蠢,蕩都能忍,但是說一個女人,胖!
還是當著半個京城的貴婦們。
白湘手抖地指著我,翻了白眼,暈倒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啊!」郡主終於坐不住了,黑著臉把酒杯摔在大殿上。
「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的親衛,來人!」
呼啦一下,門外出現一隊甲胄鮮明的衛士。
我心裡咯噔一下。
千算萬算,忘了所有皇宮貴族,一品以上,都有皇帝親賜的護衛三十人。
「白棠,你這個沒有夫君管教的破寡婦,敢大鬧我隨心郡主的宴會,侮辱我就是侮辱皇家!給我當眾扒了她的褲子,杖責五十!」
幾個護衛就抓住了我的肩膀往下壓。
嗖——
嗖——
兩道利劍穿他們二人的胸膛,這倆高大威猛的護衛瞬間倒在了血泊中。
隨著大隊人走進大殿的錯亂腳步聲。
一個低沉像一潭池水的聲音傳了過來。
「本王的王妃,豈容他人欺辱!」
11
我對我自己的酒量有絕對的自信。
但是那個威風凜凜的俊朗男人,就這麼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時候。
我還是覺得我醉了。
腳有些發飄。
要不是桃枝扶著,我已經栽倒。
我輕掐了桃枝一把。
她吃痛的低呼了一聲。
哦,這不是夢。
鴉雀無聲的大殿,很快爆發出一陣的尖叫呼喊驚鳴。
毫無貴族小姐的矜持和懿範。
尤其是蕭隨心,叫的最大聲。
S去了半年多的程宴,回來了。
當著所有人的面,他走過來,抱起了我,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個大殿。
我已經顧不得周圍人吃人的目光。
那目光裡,有驚恐,有後怕,更有深深地羨慕嫉妒。
男人的懷抱,是這樣哦。
帶著漫漫青草的香氣,可能是騎馬的緣故,馬兒吃草,他便有青草的香?
不對。
他一走一晃,味道更清晰了。
海棠花,清幽縹緲的茶香。
直到上了馬車,他把我放倒在軟踏上。
我依然不太敢直視他的臉。
他卻開了口。
「躺下。」
「啊?」
我驚了一跳,心裡狂動,抬眼看他。
都說在外當兵一年到頭見不到女人,回來的人看到妻子都如狼似虎。
我有點怕,嘴巴打了結。
「那什麼……你剛回來,要不先歇一歇……」
他突然一笑,扯過我的腿揉了揉。
「我是說,抱著你這一路,你身體挺的像個硬邦邦的鯉魚,活動下免得抽筋。」
臉騰的一下,有點燒。
「哦好。」
我和她們一晚上戰鬥,精神高度集中,身體確實乏得很。
他揉的很好,力道恰到好處,不像個S伐果斷的武人。
沒有人說話,隻有車輪發出滾動的聲響。
「好了!」
「謝謝!」
無比的客氣,也有點子尷尬。
就這麼一路,我們在無半點對話。
我看向窗外,把這輩子所有的賬目全都過了一遍,祈禱時間趕緊過去。
可餘光告訴我,他一直在看我,目不轉睛,毫不掩飾。
直到車子停下來,顯然到了家。
我慌得下車。
他卻先跳了下去。
幫我掀開門簾,月光撒在他身上黑如瀑的頭發上,像是撒了一層銀沙。
他雙手作揖,深鞠一躬。
「之前大婚典禮,程慕唐未能參加,今日特向娘子請罪。」
12
程宴並沒有回國公府,而是帶我來到少陵侯府上。
我有這裡的鑰匙,卻從來沒來過。
這裡的布置和國公府的誇張截然不同,雅致而精巧,處處偷著藏拙的心思。
嗯,裝修風格撞到了我的心坎上。
很喜歡。
可惜我現在實在沒心情欣賞這個。
因為唐寅對我實在是,毫無保留。
他帶我來到宅子,親手下廚做了幾個小菜。
然後屏退了所有下人,對我一一道來這半年來的情況。
原來,他確遭到敵人殘部的追S,隻是他將計就計,詐S之後麻痺敵軍。
然後潛伏突襲敵國皇宮。
竟挾持了敵國皇帝。
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
他倒了酒,自飲一杯。
「梁晉連年徵戰,雖然我們贏了,可是他們隻是暫時的臣服。不然也不會有殘兵襲擊我凱旋之師。」
他劫持晉帝,故意不放出消息。梁晉兩國人都不知道,隻有晉帝宮內了解情況。
他一把刀足以抹掉了皇帝的脖子。
晉帝答應交出國璽,以表此次投降的真心。
他在我面前,侃侃而談,說的眉飛色舞,不像個久未歸家的良人,反倒像個信口胡謅的說書先生。
我不由得偷笑。
「怎的?娘子不信?」
我連忙給他倒酒:「信的,信的,隻是我不懂這些,恐掃了侯爺的興致。」
「不會不會,你說什麼,我都是愛聽的。」
他一杯接一杯,竟喝的有點多了。
「娘子,你要說很多話,才能補上這半年的虧空。」
「虧空?」
這倆字我熟,可沒有產業是賠錢的呀。
他卻突然捉住我的手,輕輕點放在他的胸膛。
「我說這裡,思你成疾,實在是虧空的很。」
啊?
從政治到言情,一點鋪墊都沒有嗎……
我有點措手不及。
他捉的我的手都發痛了, 隻需要用力一帶,我就會栽入他的懷中,然後那泛濫的情感就會衝破他的胸膛,落在兩唇之間。
沒錯,話本都是這樣的,我就是這樣寫的。
我慌得抽出了手,身體歘一下彈跳了出去。
酒杯都碰倒撒了一桌案。
尷尬。
我連忙用袖子沾沾眼角:「侯爺,我今晚被那些女眷嚇到,到現在驚魂未定……」
程宴似笑非笑:「我倒覺得娘子你,分明是把他們欺辱慘了。」
「侯爺說笑,我現在還心有餘悸,哦還沒謝過侯爺。要不是你來得及時,這頓打,我是挨上了。」
「妾身實在想伺候你,今夜恐怕心有餘力不足了。」
程宴眼神玩味地掃了掃我,旋即起身。
「娘子可能累了,先休息吧。」
那一晚,程宴去了書房睡。
桃枝氣地直跺腳。
「姑爺起S回生,我這興奮都哭了好幾場,你倒好小姐,把人往外推!姑爺多好的人,千年難遇,跟神仙下凡一樣,小姐你這樣像話嗎?合適嗎?太不近人情!」
我拿著枕頭砸過去,讓碎碎念的小丫頭閉嘴。
我何嘗不知道,今日的一舉一動明天都會傳遍天下。
我會背負很多罵名,也會傷了程宴的心。
可我,是替代白湘出嫁的啊。
程宴心儀的也是白湘,哪怕現在木已成舟。
我依舊做不到坦然處之。
錢財,我來者不拒。
不屬於我的感情,我分文不取。
這對我不公平。
對程宴,更是不公平。
他越是坦誠,我越是不能騙他。
輾轉反側了一夜,我打定主意。
明日一早,就跟他徹底坦白。
13
我輾轉反側一夜,天明才熟睡過去,到醒來竟已經巳時了。
果然,不跟公婆一起住,人都是慵懶的。
這短短一上午,三個消息如驚雷炸裂在京城。
第一,程宴S而復生,深入敵巢,揚大梁國威。
第二,少陵侯夫人白棠,皇家別院舌戰群麗,少陵侯程宴英雄救美。
第三,小夫妻圓房不順,常勝將軍程宴敗於床榻之間。
這……
是哪個標題黨起的題目?
這一下我又到了風口浪尖上了。
其實昨天我皇家別院和郡主一幹人翻臉。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騎在我頭上拉屎,過分至及。
更重要,是我做的生意太好了。
樹大招風,最近就發現有很多不相幹的人來找茬。
生意上有點麻煩。
必須把名聲搞臭一點,讓他們覺得我樹敵過多,也就不會再追著商賈之事不放。
其實我還有一個私心。
就是等公婆回來,我好找個避一避風頭的借口,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我想出去置些產業。
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不符合我的風格。
如今的變數,就是程宴回來了。
我想了,如果和他坦白替婚一事。
他縱使會生氣,也不太能痛恨我吧。
畢竟,連他是個S人我都肯嫁,那也不算什麼過分的欺騙。
倘若他真的生氣,我就哭唧唧告訴他對他的仰慕之情。
挖空心思想做他的娘子。
男人嘛,都有點子虛榮心的。
如果直接休了我,那我正好卷著鋪蓋趁機離開京城。
想到這,我不禁重拾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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