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奚曉雅,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簡直怒不可遏,甩掉了她的手說,「我追了她好幾年,你一句話就給我攪黃了。」
「喂……你要搞清楚了,是我攪黃的嗎?」奚曉雅一臉無辜,「剛才你倆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人家根本就沒看上你好嗎?舔狗一個。」
「什麼,你都聽到了?」我聞言不禁一愣,「奚曉雅,你是不是跟蹤我?」
「無聊!」奚曉雅哼了一聲說,「是我先到咖啡廳的好不好?就坐在你們旁邊,你心思全在那女人身上,所以沒認出我來。可惜啊,你一往情深,但人家不領情,舔狗可悲。」
「奚曉雅,我舔不舔狗跟你有什麼關系?」我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憑什麼橫插一槓子?」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唉……我懶得搭理你。」
我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一下臉上的咖啡,推開玻璃門準備去追張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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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人家早就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還像個傻子一樣。」奚曉雅在我身後突然說道。
我聞言一驚,立即又退了回來:「你說什麼?」
奚曉雅的目光與我交接,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淡淡地說道:「我認識那個女孩。」
「什麼,你認識張妍?!」
我怔怔地注視著奚曉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奚曉雅點了點頭:「有一次,我見到她跟一個學生家長在一起,開著車來學校接孩子,當時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兩人很是親密。」
「什麼,真有這事,那家長叫什麼?」
我的心像被巨石砸了一下,痛得無法呼吸。
奚曉雅瞅了我一眼:「他叫李敬波。」
這個名字,聽著感覺很是耳熟。
對,想起來了,李敬波是我們大學的老師。
難道,張妍跟學校老師搞到了一起?!
她寧願選擇一個帶孩子的中年離異男人,也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我無力地垂坐在椅子上,感覺世界一片灰暗。
7
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我從別人那也得到了印證,張妍確實成了李敬波女朋友,據說兩人已住到了一起。
我後知後覺,還一直蒙在鼓裡,真是可悲。
我備受打擊,周末晚上本來也上班,我請了假。
奚曉雅是老師,周末自然也不上班。
這個時候,我們難免要共處一室,但各忙各的。
我佔據著書桌打遊戲,她靠在床頭追劇。
奚曉雅炒了兩個菜,在陽臺擺了個小桌,又整了兩瓶啤酒,喊我過去一起吃。
有一說一,湖南女人做飯真不賴,就是辣了點。
「你看的是什麼電影?音樂怪瘆人。」我問道。
奚曉雅捋了捋頭發:「閃靈,劇情特別驚悚,要不是你在房間裡,我一個人肯定不敢看。」
我笑了起來:「我還有壯膽的作用啊。」
奚曉雅點了點頭:「那當然,你沒發現,我看電影時,總忍不住瞅你一眼麼?」
「噢……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呸,臭美吧你就,你哪來的自信?」奚曉雅放下酒杯,「你連張妍都搞不定,還想搞定我?」
我嘆了口氣,一陣失落,兀自喝起了悶酒。
「不好意思,戳到你的痛處了。」奚曉雅跟我碰了一下杯子,「但長痛不如短痛,張妍拿你當備胎,一直吊著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啊?」
我沉默了半晌:「可能是我不夠優秀。」
「好啦,不要妄自菲薄了。人家木已成舟,你也改變不了什麼,自己還是要振作起來。」奚曉雅頓了頓又說,「天涯何處無芳草,等過些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對象。」
「你給我介紹對象?」我瞅了一眼奚曉雅,「我可記得你說過,如果不能幫我追到張妍,你就當我女朋友,現在又不認賬了?」
「哎呀……我就是說說而已。」
「你立下過軍令狀的。」我提醒道。
「誰料到你這麼快就被對方 pass?」奚曉雅用手捂住了臉,「我就算立了軍令狀,也得考察一下你啊,別是個火坑。」
「不是火坑,勝似火坑。」我不禁一陣自嘲。
「什麼意思,自己承認是火坑?」
我點了點頭:「我小三十的人了,沒車沒房,一事無成,想想張妍說的話也對,我現在的處境,確實不適合談感情。」
奚曉雅歪著頭:「這麼說來,就算我失言,也用不著自責了?」
我跟奚曉雅碰了一下酒杯:「恭喜你解脫了。」
我雖然沒喝多少酒,但腦子昏昏沉沉,可能是這幾天心情低落,睡眠不好。
我和奚曉雅有過約定,要是遇到周末兩人都休息,她睡在床上,我打地鋪。
這個房間,靠近陽臺的地方比較寬闊,把雜志和席子鋪地上,睡起來也不錯。
至少,夏天挨著窗戶是挺涼快的。
我躺下不久,便迷迷糊糊睡了。
半夜,奚曉雅突然一聲尖叫。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忙問:「咋了?」
「鬼……鬼,有鬼。」
黑暗中,奚曉雅語無倫次,聲音裡透著恐懼。
我趕忙爬起來,走到女人旁邊:「哪裡有鬼?」
奚曉雅抱住我,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我順著她手指望去,見寫字桌下面,有一團綠色的火焰在跳動,像是惡魔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視。
我籲了一口氣,懸著心放下來:「大姐,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那是我的電腦主機。」
「什麼,電腦主機?!」
我把房間裡的燈打開了,閃爍著綠光的地方,正是我的電腦主機。
因為我在下載大型遊戲,晚上仍是待機狀態。
奚曉雅臉色發白,用手捂著心口:「嚇S我了,原來虛驚一場。」
我重新熄了燈:「以後少看些恐怖電影。」
我躺在地鋪上,半睡半醒間,感覺身邊有人影晃動,趕緊睜開眼睛。
奚曉雅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面前,披頭散發,著實嚇我一跳。
「喂,你幹嗎?大半夜不睡覺?」
奚曉雅坐在我身旁:「我害怕,睡不著,陳洋,你陪我說說話好不?」
「唉,真是服了你。」
我打了個哈欠,忍著困意,給她騰了一個地方。
奚曉雅也不客氣,並排躺在我身邊,還順帶拽過去我被子一角。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存在嗎?」
「我不信,人S如燈滅。」
奚曉雅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信,我小時候遇到過,你想聽聽麼?」
「快睡吧。」我安慰了一句,「那都是幻覺,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不,絕對不是幻覺。」奚曉雅搖了搖我的胳膊,固執地說道,「我害怕一個人睡覺,可能就是小時候留下的陰影。」
我很是無奈:「那你就說說,我聽著。」
8
奚曉雅說:「我小的時候,應該是六七歲那會兒,妹妹身體不好總生病,爸媽就帶妹妹去醫院看病,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他們經常很晚才到家。」
「你爸媽為啥不帶你一起去醫院呢?」
「當時我們住在農村,我爸媽騎一輛自行車帶著妹妹看病,肯定沒法帶我過去。」奚曉雅頓了頓說,「有一天晚上,我睡醒了,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外面天很黑,院子裡還有貓頭鷹的叫聲,我在家裡待著害怕,就想去五公裡外的外婆家,要翻過兩個防洪大堤,穿越一大片野外農田。」
我皺起眉頭:「你當時真的隻有五六歲?」
「嗯,我記得那時我還沒上學。」奚曉雅抓著我胳膊的力度漸大,「我站在防洪大堤上,看到不遠處的叢林中亮著紅色燈光,我認出了那是我們村放羊的老頭,那紅色燈光是他煙鬥發出來的。於是,我就趕忙朝他跑去,但我跑近了一看,什麼都沒有,腳下是一片墳地。」
「啊,還有這種事?」我的頭皮一陣發麻,「你當時可看清楚了?」
「是的,我絕對沒看錯,當時,我還看到地上有許多羊,但走到那裡之後都消失了。我害怕極了,撒腿就跑,朝我外婆家跑,最後到了外婆家,她見到我特別詫異,不一會兒,我爸騎著車也找來了。我跟他們說了在路上的見聞,我爸當時臉色都變了。」
我嘆了口氣:「你一個小女孩,這大半夜亂跑,確實挺讓人揪心的。」
「不是。」奚曉雅緊緊抓著我胳膊,顫聲說,「我爸說那放羊的老頭已經S了,幾天前才剛埋葬,所以我肯定是見鬼了。」
大夏天的,我脊背直冒寒氣。
我和奚曉雅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她什麼時候消停的,我什麼時候睡著的,都記不清了。
第二天清晨,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我伸展著胳膊,打了一個哈欠。
突然,我感覺手背被燙了一下,不禁「啊」了一聲。
原來,我剛才打哈欠時,手背碰到了地上的蚊香,被燙了一個疤。
「喂……你幹嗎啊?壓著我頭發了。」
我一驚,趕忙扭頭瞅去,奚曉雅竟還在我旁邊。
女人跟我擠在一條被子裡,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秀發凌亂,睡眼惺忪。
我腦袋一陣嗡嗡響,思維有些短路,昨天夜裡,我居然和奚曉雅抱著睡了一宿。
奚曉雅也清醒過來,注視著我的眼睛漸漸睜大,眼神中寫滿了震驚,最後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陳洋,你這個變態!」
「喂,大小姐,你看清楚了,這是誰的地界?」
奚曉雅坐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在地鋪上,不禁把頭埋到被子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奚曉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紅著臉說:「對不起,昨天我想起小時候的事,有些害怕,所以失態了。」
「沒關系。」我撓了撓頭緩解尷尬,目光忍不住瞟向了女孩白皙的腿,「昨天確實太困了,聊著聊著就睡著了……再說了,我也沒吃虧。」
「你往哪瞅呢?」奚曉雅察覺到我目光裡的猥瑣,白了我一眼,「夜裡,你真沒對我做什麼?」
「哎……我發誓……」
「好了……」奚曉雅打斷了我,「讓我看看你手背的燙傷嚴不嚴重。」
我把手伸了過去,確實隱隱作痛。
奚曉雅檢查了一下,起身拿來藥膏,在我手背上塗抹了一層,透著絲絲清涼。
「謝謝,抹上藥感覺輕松多了。」
「要不,今晚你來床上睡吧。」奚曉雅臉紅了,咬著嘴唇說,「但你得保證不欺負我。」
「呃……真的可以麼?」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我隻是同情你。」奚曉雅撇了撇嘴,「你自己看著辦,愛來不來。」
晚上,我把被子放到了床上。
在奚曉雅的注視下,我大方地躺到了她身邊。
我熄了燈,月色照進來,房間裡朦朧如水。
我嗅著女人的芬芳,輾轉反側,恍然做夢一樣。
奚曉雅輕聲問:「陳洋,你睡了嗎?」
「沒有呢。」我回答道。
「我也睡不著,要不你講個鬼故事?」
我一陣無語:「你不是膽子很小麼?」
「嗯,但是很想聽。」
我於是講了一個恐怖電影中的情節,奚曉雅聽得很專注,呼吸也急促起來。
「喂,你冷不冷?」奚曉雅問道。
「還行啊,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屋裡陰風陣陣的?」奚曉雅疑神疑鬼地說,「你摸摸,我的手好冰。」
奚曉雅靠近了我,拽開被子一角,擠進我懷裡。
我嚇了一跳。這啥情況?身子趕忙往外挪了挪。
但是,對方如影隨形,還把手伸到了我衣服裡。
女人的手很涼,確切地說,像冰塊一樣。
我打了一個激靈,血管裡的徵服欲快速流動,於是抱住女人,伸手去解她睡衣上的扣子。
奚曉雅用手捂著扣子,擋住不讓我動。
「陳洋,你喜歡我還是鬼?」女人問道。
我一愣,也有些蒙,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於是我脫口而出:「我當然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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