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擺脫糟糠妻,季羨南找人將我賣進青樓。
而他迎娶高門貴女,扶搖直上青雲路。
六年寒窗,我助他中舉當官,他棄我如敝履,隻因我身份低微,遲遲不能懷上孩子。
卻不知我乃九年前走丟的丞相之女。
重活一世,我被麻袋捆起,馬上就要失去清白之際,突然伸出手指向黑老大身後的男人。
「S前,我願與他快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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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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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小巷裡,傳出男人張狂的笑聲。
為首的是個獨眼,獰笑著系好腰帶,僅存的左眼透出意猶未盡。
「哥幾個都玩兒好了吧?」他嘿嘿一笑看向我。
「咱們得按照貴人的吩咐,把這娘兒們送到煙兒巷裡。」
我蜷縮在角落,發絲凌亂,白嫩肌膚上布滿淤青。
幹裂的唇角發不出一聲完整的喟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怪隻怪你礙了別人的青雲路,小娘子,你那當官的相公有更好的去處了。」
獨眼男是附近有名的黑老大。
煙兒巷是良家婦女聽了都要繞路走,京都裡最最腌臢的煙花之地。
而我那相伴六年的相公,為了拋棄糟糠不落人口舌,竟然找了幾個男的凌辱我。
而如今,獨眼男招呼著巷口的俊秀青年,讓他把我裝進麻袋裡扛去煙兒巷賣掉。
那青年,是唯一一個沒參與折辱我的人。
他默然許久,盯著我的眼滿目悲涼和絕望,二話不說將我丟入了那個深淵。
而我,也因為抵S不從,被煙兒巷的打手打得傷痕累累。
臨S前,我像塊破布一般被丟在暗房,耳邊傳來老鸨的聲音。
「還當自己是什麼貞節烈女呢?賣身契上有你相公的畫押,你S這兒都不會有人來管。」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擋了他的前程,就隻有S路一條。」
我才知道,季羨南不日即將迎娶骠騎將軍之女高如玥。
他為我修了墓,立了碑,隻等我咽氣。
他就能帶著對亡妻的思念,入贅將軍府,扶搖青雲路。
而我與他的六年,不過笑話一場。
我為了掙錢供他讀書考科舉,六年來熬壞了身子,久久不能有孕。
他以此為由,多次與我爭吵,我咬S了他新官上任不敢拋棄糟糠。
沒想到他會選擇直接S我。
零星燭火熄滅,我在暗房的貓叫聲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靈魂飄在半空,眼睜睜看殘屍被丟棄亂葬崗,季羨南紅花大馬,將自己送進了將軍府。
我重生了。
這一回我要讓季羨南親眼看看,他自己選擇的青雲路,到底是對還是錯?
?
2
睜眼,肌膚觸碰到粗糙的麻布。
被丟在陰暗巷子角落,獨眼老大取走我眼上的黑布,戲謔地環抱雙手,如同上一世暴風雨前的平靜。
我奮起翻身,連帶著麻袋滾落泥潭糞坑。
伴隨著「哎呀」一聲,獨眼老大臉上浮現出惋惜和不甘。
他最怕髒,上一世凌辱我時,還特意抓著我的臉在飲馬池邊涮洗了一番。
如今我身上爬滿蛆蟲。
他隻消看一眼,就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隻得默默系上褲腰帶。
「老大,季爺吩咐的事情總不能不辦吧?」
其餘三個小弟聞見臭味,也紛紛退後。
唯有巷口的俊秀青年,目光自始至終沒有移動,穩穩地落在我身上。
「瘸腿的,你過來!」獨眼老大朝他招呼,「這小娘兒們的相公可是當官的,便宜你了。」
「你完事之後把人一捆,直接賣去煙兒巷,收的銀子我們五五分賬。」
俊秀青年一瘸一拐地走近。
獨眼老大冷笑著,領著其餘幾個人離開了巷子。
我看著面前冷漠到近乎沒表情的青年,信中並無半點恐慌。
因為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上一世我S於煙兒巷,衣衫不整被丟進亂葬崗,靈魂飄在人間久久不散。
親眼看見他把我從一片腐臭中扛出來,小心翼翼地擦去面上血汙,為我更換幹淨的喪服。
紅著眼落淚,把我埋進溫暖潮湿的泥土裡。
起初我並不理解。
直到他摸出懷中玉玦,與我自幼佩戴的那枚拼在一處,埋進地底。
我才記得,他是三年前獲罪被滅門的紀府遺孤,曾在秋獵場上,與我一同獲得陛下賞賜的紀馳野。
而我,六年前往相國寺上香時不慎滑落山崖,失憶後被當時還是一貧如洗窮書生的季羨南所救。
嫁與他為妻後,我記起了自己的身世,乃當今丞相庶女。
可惜我是個戀愛腦。
甘願留在季羨南身邊,為他操持家事,助他宦海起帆,卻落得個清白盡喪,S無全屍的下場。
這一次,我擇了一條新的路。
「小兄弟,先別解褲腰帶,我們談談吧!」
「或許,你可以不用再助紂為虐,我也有更安全的去處。」
紀馳野淡漠地看向我,一臉平靜。
他不信,我不怪他。
畢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身陷絕境之人的承諾,除非我能給他他想要的東西。
於是我拿出了我的玉珏。
「我乃六年前失蹤的丞相庶女,江婧柔。」
「隻要你幫我逃離魔掌,助我大仇得報,我就能給你你想要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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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紀馳野捧著血跡斑斑的手掌前去復命。
同獨眼老大說我染上了怪病,一憤怒驚恐就會張嘴咬人,這樣的人送往煙兒巷,恐怕也是賣不到好價錢的。
「保不齊還會咬傷恩客,害大哥被老鸨追責。」
獨眼老大打算將我弄S一了百了。
「老大,我倒是有個更好的辦法。」
「你想啊,那季官人給的銀子才那麼點,犯不上為這事背條人命,倒不如給她賣去大戶人家做粗使。」
紀馳野邊提議邊拍拍我的肩膀,我會意似地龇牙咧嘴,滾圓的眼贊滿是仇恨。
「這娘兒們身上有使不完的蠻力,隻要給她戴上鐵嘴套,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獨眼老大覺得此言甚對。
將我身上的髒汙拾掇幹淨,紀馳野轉手將我賣進了骠騎將軍府的後院。
他說我身上有使不完的蠻力,其實沒說錯。
我流落民間這六年,為了供養季羨南讀書,什麼粗重的活計都幹過。
後來開了第一家米面鋪子,為節省幾文錢,扛米搬面都是我親力親為。
所以一早就被雜役房的領班看上,安排我去了離主子們最遠的房間。
我一個人能幹三個人的活,手腳麻利,戴著嘴套也不會嚼舌根。
多做事,少說話,是留在大戶人家做事的必備法則。
很快地,我便得了機會,到前廳幫忙布置喜堂。
也是在那時,我終於見著了季羨南。
這一世的季羨南春風滿面,臉上洋溢著升官發財S老婆的快慰。
而我,就要看著他如何美夢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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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將軍府到相國寺的山路泥濘崎嶇。
高如玥的車駕優哉遊哉地去,匆匆忙忙地回。
她臉上厚重的妝粉掩不住驚慌,一下車便捏緊衣襟直奔閨房,時而傳出抽抽噎噎的啜泣聲,
她砸了房中所有能摸到的東西。
包括婢子送進去的飯菜。
約莫兩個時辰後,怒氣衝衝地闖進骠騎將軍的書房,懇求父親給自己做主。
「女兒今日於相國寺上香時,行至山路周折處,被突然跳出來的登徒子扯爛了衣裳,那人還趁無人在女兒身上摸了一把。」
雖然路過的好心男人出手相救,但高如玥嬌生慣養,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回府後越想越氣,命人尋到了那登徒子,如今就關押在將軍府的禁室裡。
「求父親嚴懲此人,也請父親好好褒獎女兒的救命恩公。」
我在喜堂的柱子後探出腦袋。
紀馳野垂首站在高如玥身後,朝我偷偷比了個大拇指,是事情已經辦成的意思。
他便是趕走登徒子,救下高如玥的好心人。
而躲在相國寺山道旁,竄出來猥褻高如玥的,正是他的獨眼老大。
被紀馳野提前下了迷情藥。
如今人已經捆在禁室,隻等骠騎將軍一聲令下,就會被送往大理寺受審。
骠騎將軍心疼女兒,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紀馳野順利進了將軍府,跟我這個盟友成功匯合。
我是粗使的婢子,他是忙前忙後的守門侍衛,負責保護高如玥的安全。
也能夠在第一時間,將關於季羨南的情報傳送給我。
「高如玥被輕薄那事,不知怎的在季羨南處沒瞞住,他趁著高如玥沐浴,自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季羨南就是如此。
自己的未婚妻在大婚前夕被登徒子觸碰,雖沒有丟失清白,但他心裡一定有根刺。
縱使隱忍不發,也不過是因著今時今日,他對骠騎將軍還有所求。
所以獨眼老大被扭送往大理寺時,用眼神向他求救,他毫不猶豫上去就是一腳。
命人剜了他的舌,打掉四顆牙齒,不讓他泄露關於之前相識的事。
大婚在即,季羨南不允許出現任何岔子。
直到紅燭長燃,高如玥的蓋頭被挑起,我隔著人聲鼎沸,從窗戶上的陰影看見季羨南。
弓起的脊背寫滿隱忍。
高如玥的鞭子落在他身上,「嫁進我高家,就要守我高家的規矩。」
「我說累了就是要歇息,你滾去哪裡睡都好,別想踏上床半步。」
聽紀馳野說,高如玥的貼身婢女會在季羨南留宿的次日,煎好一碗藥送進房。
他拿藥渣送出去查過,是上好的避子藥。
高如玥不喜歡孩子,所以在季羨南入贅前早已言明,無論如何都不會同他生下一兒半女。
季羨南表面是主子,背地裡是下人們都看不起的卑賤,進妻子房間前要沐浴更衣,還要裸著身子近前伺候。
稍有不順心,高如玥從塞外帶回的鞭子就會落下。
「是嗎?」我聽得心花怒放。
「季羨南可是想要孩子想瘋了,高如玥這般堅持,不知他心裡作何感想?」
我掂了掂紀馳野遞過來的藥渣。
「避子湯終究算不上什麼好藥。」
「若是想看好戲,還需要一副讓季羨南心願得償的助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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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季羨南下朝後回府,第一件事就是陪高如玥出門闲逛。
大包小包掛在身上。
季羨南雖心懷怨懟,卻沒有資格顯露在臉上。
啃著糖葫蘆的幼童歡欣雀躍跑來,一下撞進季羨南懷裡,手中的糖漿不小心蹭在了高如玥身上。
許是臨時反應,季羨南丟掉了手裡的東西,一把抱住踉跄欲倒的孩子。
「沒事吧?」他拍拍孩子的腦袋,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絲毫沒注意到一旁高如玥陰晴不定的臉。
「不長眼,沒家教的小孩!」高如玥嫌惡地盯著裙擺的髒汙,「你可知本小姐這身天蠶紗值多少糖葫蘆嗎?」
「還有你,季羨南!」
「你居然為了這小孩,把我新買的寶玉齋的釵鈿隨意扔在地上?」
高如玥抬腿便將那孩子掼倒在地,打算命人將他扣起來,好生懲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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