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祁和願 字數:3385 更新時間:2025-04-17 16:04:49

我渾身一顫,指甲SS地掐進了肉裡。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祁景不耐煩:


 


「需要我叫人來幫你嗎?」


 


我像被人扇了一個耳光。


 


靜默良久,我終於伸手拉開了拉鏈。


 


手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是高中那段時間的痕跡。


 


胸口紋身是祁景壓著我去紋身店親自刻上去的。


 


它依然在提醒著我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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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祁景朝著我走了過來。


 


「明天就是我接手祁家的日子,你和我一起去。」


 


「畢竟,能這麼快也多虧了你爸這些年拱手相讓的項目。」


 


我嗓音幹澀:


 


「好。」


 


祁景似乎是覺著無趣,轉身離開之前扔下一句話:


 


「許願,你現在的樣子,可真賤。」


 


9


 


回到醫院後,我爸消失不見,隻託人留下一句話。


 


「願願,不要擔心,我去看看你媽媽就回來。」


 


我終於忍不住,衝向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快了,再堅持堅持。


 


就要解脫了。


 


我起身擦了擦嘴,從包裡拿出止痛藥幹咽了下去。


 


確定看不出異樣後離開了醫院。


 


隔天早上八點,祁景的助理出現在我的出租屋門口。


 


「祁總說這是按照您尺寸定制的禮服,您看看合不合身。」


 


我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拿著衣服走進了房間。


 


換好後,我看著全身鏡裡的自己。


 


幹癟,消瘦,配上這條銀色的流蘇長裙。


 


活像個印度幹屍。


 


祁景的助理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可他沒時間再去準備一套,為難地看著我。


 


其實我壓根不在乎。


 


「許小姐,您太瘦了,或許您該多吃一點保重身體。」


 


我都忘了多久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了。


 


我扯出一個笑臉,和善地衝她笑了笑:


 


「我會的。」


 


吃東西,很簡單。


 


隻不過每次都會吐出來罷了。


 


我們一前一後出了門,坐上了一輛加長版林肯。


 


今天的天氣很好,像是在為祁景的成功讓道。


 


可我心裡卻越發不安。


 


從昨天晚上開始,爸爸就失聯了。


 


我發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撥打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越靠近祁氏集團,我心底的那份不安就越發濃烈。


 


等司機停穩後,我率先下了車。


 


與此同時,手機裡收到了爸爸的短信回復:


 


【願願,對不起,今天的一切都是爸爸造下的孽。】


 


【我沒辦法原諒自己,也沒辦法面對你媽媽的S亡,她二十歲就跟了我,為我操勞了一輩子。】


 


【請原諒我的自私,好好活下去。】


 


我腿一軟,差點沒站穩栽在地上。


 


胳膊被一雙大手扶住。


 


是祁景。


 


心慌的感覺被放大,我無助地拽著他的手渴求:


 


「祁景,算我求求你,幫我找找我爸。」


 


祁景眉頭皺起,甩開了我的手。


 


「許願,你又在耍什麼花招,是什麼讓你產生可以求助我的錯覺。」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拼命搖頭。


 


「求你,就這一次,幫幫我。」


 


祁景笑了,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就算他S了,也跟我沒什麼關系。」


 


一瞬間我如墜冰窖。


 


10


 


突然,旁邊響起一陣驚呼聲。


 


「快看,有人跳樓!」


 


我抬頭看去,瞳孔猛地收縮。


 


是我爸。


 


祁景顯然也看見了。


 


他玩味地轉頭看向我:


 


「找到了。」


 


我瘋了似的往前跑,卻在踏進大樓的那一秒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轉身,就看見倒在血泊裡的人。


 


心髒傳來鋪天蓋地的鈍痛,耳邊的一切都化成了虛無。


 


眼裡隻剩下那刺眼的紅色。


 


祁景呆愣了幾秒,偏頭朝我看了過來。


 


「許願!」


 


陷入黑暗的那一秒,我在想。


 


為什麼爸爸不帶我一起走。


 


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留下承受這些痛苦。


 


我真的好累,好痛。


 


11


 


我住進了醫院,這幾天祁景總來看我,卻沒像平時那樣出言譏諷。


 


隻是坐了一會兒就會離開。


 


牆上的時間轉到了下午五點。


 


房門被推開。


 


穿著一身粉色香風套裝的蘇安走了進來。


 


她一靠近,刺鼻的香水味就朝我撲面而來。


 


我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蘇安嫌棄地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


 


「許願,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爸,祁景接任公司的事都推後了,現在祁氏集團門口每天都圍著一大堆記者。」


 


我當然知道。


 


十幾年前京市最交好的兩家如今不僅反目成仇,我爸還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選擇跳樓自S。


 


無數條相關報道鋪天蓋地地在網上發酵。


 


一遍又一遍凌遲著我。


 


我目光掃過她,冷淡出聲:


 


「所以呢?」


 


「在你們眼裡,人命就不值錢了嗎?」


 


蘇安蔑視地看了我一眼:


 


「像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逃避自己的失敗,以S來證明上位者的殘忍。」


 


「不過我這個人向來心軟,我可以送你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門被人猛地推開。


 


祁景臉色陰沉,SS地盯著我:


 


「你想走?」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


 


「你會讓我走嗎?」


 


祁景聲音因為發怒而顯得有些嘶啞:


 


「你做夢。」


 


12


 


祁景說完便轉頭看向已經嚇傻了的蘇安。


 


「你們蘇家最近倒是膽大,吃夠了我施舍的甜頭,現在竟然想騎在我脖子上作妖。」


 


蘇安被這駭人的氣場嚇住,卻還是大著膽子道:


 


「祁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等以後我們訂婚了,許願如果還像現在這樣賴在你身邊,讓其他人怎麼想。」


 


這話一出,空氣好像都凝滯了起來。


 


「誰告訴你,我會和你訂婚?」


 


蘇安瞪大了眼睛:


 


「祁哥哥,你……」


 


祁景冷聲開口:


 


「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蘇安憤憤地瞪了我一眼,轉頭走出了病房。


 


她一走,房間更是S寂一般的沉默。


 


許久,祁景開口。


 


「伯父的後事我已經處理好了,墓地在伯母旁邊。」


 


我沒有回答,自顧自躺下,沒看見他的眼神變得幽深晦暗。


 


「許願,等我接任祁氏後,會安排我們訂婚。」


 


我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說什麼?」


 


祁景背過身,看不清神色:


 


「現在你也和我一樣,變成了在爛泥裡掙扎的可憐蟲,最相配不是嗎?」


 


13


 


熟悉的惡心感衝向喉間,我起身衝向廁所嘔吐不止。


 


祁景跟了上來,臉色變得很難看。


 


「許願,你什麼意思?」


 


喉間的惡心還沒有褪去,他每說一句話,我惡心的感覺就多一分。


 


直到嘴裡嘗到苦味,這場漫長的折磨才終於告一段落。


 


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癲狂地笑出了聲:


 


「祁景,你才是最可憐的。」


 


「你費盡心思把我變成和你一樣的同類,看見我越慘,你就越有歸屬感。」


 


「可惜,我和你不一樣。」


 


祁景眸子閃過一絲痛意,冷笑道:


 


「不一樣又如何,把你困在我身邊,五年,十年,總會一樣。」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瘋子。」


 


祁景走了。


 


臨走前他告訴我,明天他會重新接任祁家。


 


我必須到場。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我還是感覺到了。


 


祁景在害怕。


 


他怕我自S,所以要以婚姻的名義把我綁在身邊。


 


可笑又可悲。


 


隔天,我穿上了一套得體的白色套裝。


 


看起來倒是沒上次那麼醜了。


 


連祁景助理臉上的表情也明亮了許多。


 


「許小姐,您今天真漂亮。」


 


我笑笑,沒有回應。


 


打開車門後,發現祁景已經坐在裡面處理公務。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往裡坐。


 


「要我親自抱你上來嗎?」


 


我坐了進去,車子開得很穩。


 


讓我有點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有隻大手穩穩託住了偏向一邊的頭。


 


耳邊還傳來一道無奈的嘆息:


 


「怎麼瘦成這樣。」


 


「願願,如果我說我後悔了,你會原諒我嗎?」


 


我猛地驚醒,身邊的人已然恢復正常。


 


他冷聲開口:


 


「這套西裝二十萬,你倒是敢睡。」


 


我沒忍住懟了回去:


 


「睡一天是一天,能醒過來最好,要是醒不過來,你這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恐怕就要變成靈車了。」


 


祁景猛地掐住我的脖子:


 


「許願,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車子穩穩停住,祁景松開掐住我脖子的手,轉而扣住我的肩膀把我拖下了車。


 


「記住,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


 


14


 


會議室內,其他席位早已坐滿了人。


 


還有不少記者媒體站在一旁舉著設備等待著主人公的來臨。


 


祁景一出現,攝影機的閃光燈便接連不斷地閃爍著。


 


年紀輕輕能坐上這個位置,捏住這一群年過半百的老狐狸的命脈。


 


祁景的手段有多狠厲,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投票選舉很順利。


 


對於祁景接任這件事,沒人敢反對。


 


我的視線卻落在了窗戶旁的角落裡。


 


一個穿著灰色工裝外套,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往前挪動。


 


「祁總,好久不見。」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會客廳傳開。


 


眾人紛紛看過去,想知道究竟是誰敢在這樣的日子裡說出這麼違和的話。


 


灰衣男人摘下鴨舌帽,露出正臉的那一刻。


 


我和祁景同時怔在原地。


 


鋼棍劃過地板的刺耳聲,沉重又令人窒息的腳步聲在這一刻紛紛回響了起來。


 


是當初擄走祁景的男人。


 


「想見你一面可真難。」


 


「今天可真是熱鬧,不知道大家對祁總當年的失蹤案感不感興趣。」


 


灰衣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一臺相機。


 


「如果光是這點小事就上新聞,那就太無趣了,不如我幫祁總回憶一下我們一起做的遊戲。」


 


祁景喘著粗氣,眼裡是止不住的恨意:


 


「你找S?」


 


灰衣男人並不怕他,反倒大笑了起來:


 


「祁總一點也沒有小時候可愛,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能為了一口吃的,趴在地上和狗搶食。」


 


這話一出,記者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祁景再也忍不住想要上前。


 


灰衣男人往後退了兩步制止了他:


 


「別著急啊,祁總害S了我那麼多兄弟,該報的仇也都報了吧,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讓你不痛快。」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給我一個億,當作封口費,如何?」


 


15


 


祁景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自若。


 


渾身肌肉繃了起來,而其他的董事會成員都好像料到了這一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也是,這人能夠輕而易舉地混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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