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把「在嗎？」發成「做嗎？」

 

高冷學霸給我扣了個問號。

 

裝S兩小時後。

 

他再次發來消息：「明天行嗎？」

 

我嚇得把手機扔出去三米遠。

 

1

 

夜晚。

 

我被計算機報告折磨得心痛如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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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機給好友發短信求助。

 

靜待半小時未收到好友回復。

 

收到了邊澄的問號。

 

「？」

 

點進去一看，我當場石化。

 

我手滑，消息發給了高冷學霸。

 

還把「在嗎？」發成「做嗎？」

 

OKfine，連撤回都撤回不了。

 

心S了。

 

忽略一個半小時。

 

邊澄忍不住call我。

 

「明天行嗎？」

 

我定睛一看。

 

直接將手機扔出去三米遠。

 

仿佛燙手山芋。

 

摸了摸發燙的臉頰。

 

我忍不住小聲吐槽。

 

「要S了……」

 

「邊澄什麼鬼？真是餓了。」

 

語出驚人。

 

毀我道心。

 

2

 

我有一個秘密。

 

A大的高領之花邊澄。

 

曾是我的地下情人。

 

高二升高三那個暑假，我數學成績差的不行。

 

於是我把主意打到理科第一身上。

 

邊澄看似高冷，實際外冷內熱。

 

在我若即若離的勾引中。

 

無數甜言蜜語的輸出中。

 

邊澄淪陷了。

 

正式秘密交往那天。

 

我順勢提出數學薄弱的問題。

 

邊澄二話不說，熬了個大夜。

 

替我做了個計劃表。

 

高三課業繁忙。

 

邊澄依舊可以擠出時間給我刷題，復盤每一場考試。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他的輔導下和我的努力下。

 

我的數學成績迅猛飛升。

 

出成績當天。

 

我一蹦三尺高，上京大是沒問題了。

 

邊澄問我成績時。

 

我早就打聽到他要去華大。

 

於是我故作傷心。

 

說自己沒考上，要復讀，讓他另覓良人。

 

然後把他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獨自一人，歡歡喜喜進京大。

 

誰知第一天報道就碰到他。

 

3

 

做了一晚上旖旎的夢。

 

第二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上早八。

 

從上課到下課，一切都很平靜。

 

直到下課鈴響起。

 

課室的門忽然堵塞起來。

 

「快看！金融系的邊澄诶。」

 

「他怎麼有空來我們這？」

 

「誰知道呢，但真的好帥啊！」

 

同學們七嘴八舌討論著。

 

我拉著室友陸青青，低著頭費力往外趕。

 

「讓讓。麻煩讓讓。」

 

等到我為開闢出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而沾沾自喜時。

 

一抬頭看見了似笑非笑的邊澄。

 

想到昨晚夢裡的畫面。

 

我一個急剎車，摔了屁股蹲。

 

「哎喲臥槽！」

 

我龇牙咧嘴地摸著屁股。

 

餘光中，邊澄一步作兩步向我跑來。

 

一把將我公主抱起，往醫務室跑。

 

我驚呼一聲，掙扎著要跳下。

 

邊澄出聲制止了我。

 

「別亂動。」

 

嗯……聲音還挺蘇。

 

我不敢再亂動。

 

在邊澄的懷中裝S，前進。

 

「多唯美的畫面啊。」

 

身後是陸青青的感嘆聲和其他同學的八卦音。

 

OKfine，在劫難逃了。

 

4

 

「沒什麼大問題，別碰硬物就行。」

 

校醫看著我和邊澄，笑得一臉揶揄。

 

話落，我滿臉通紅。

 

丟S人了。

 

出了校醫室。

 

邊澄嘴角微動，想說什麼。

 

我趕緊開口打斷。

 

「國家尚未富強，怎談兒女情長！」

 

「邊同學，我昨晚是在考驗你，奈何你上鉤了。」

 

「你實在太令人失望了。」

 

我不停地嗶嗶籟籟，一臉失望地看著他。

 

簡直痛心疾首。

 

面前的邊澄神色莫測，眼神晦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

 

「當然，念在你是初犯。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我們彼此忘卻這件事就好。」

 

話一出，我趕緊跑路。

 

剛跑出兩步。

 

邊澄長手一撈，我直接撞到他懷中。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呵，可是謝靈，我當真了。」

 

「你利用我提高成績那會兒，怎麼沒想到這個後果呢？」

 

這下輪到我不知所措了。

 

難不成真要跟他做？

 

我隻是為了學習，有什麼錯啊。

 

嗚嗚嗚嗚小謝命苦，小謝嘆息。

 

我偷摸思索著怎麼拒絕。

 

一陣頭腦風暴過後。

 

還未出口，邊澄就打斷我。

 

「把老子從黑名單拉出來。」

 

「不然，要你好看。」

 

面對他的威脅，我當即哭唧唧地把他拉出黑名單。

 

發送好友申請時，邊澄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改備注：最愛的債主。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邊澄心情大好，嘴角噙著一抹笑。

 

「不想做？可以。」

 

「以後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隨叫隨到。」

 

「否則我就把你薄情無義，拋夫跑路的事昭告天下。」

 

Oh！NO！

 

我頓時兩眼一黑。

 

我完了。

 

徹底完了。

 

明明高中那會兒，邊澄是個溫潤儒雅，清冷有禮的學霸。

 

現在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成地痞流氓了。

 

5

 

等回到宿舍。

 

陸青青早已恭候多時，一張精致的小臉上充滿了八卦。

 

「說，你跟邊澄怎麼回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提到邊澄。

 

我原本就垮著的臉直接痛苦面具。

 

太可怕了！

 

陸青青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招架不住，隻好老實交代。

 

「你膽兒挺肥啊。」

 

「連邊澄都敢騙。」

 

「你忘了他小時候有多記仇嗎？」

 

我一臉懵逼，「什麼小時候？」

 

我跟陸青青在幼兒園就認識了。

 

一起上小學初中。

 

高中那會兒，陸青青轉校走人。

 

最後在大學重逢，同進京大中文系。

 

但是對邊澄，隻有高中年級第一的印象。

 

「邊澄啊！幼兒園那個小胖墩啊。」

 

陸青青一提醒。

 

我頓時醍醐灌頂。

 

記憶被打開了。

 

6

 

幼兒園那會兒，我勵志要當大姐頭。

 

半道轉來的小胖墩，因為來歷不明，矮胖，話少。

 

處處遭其他小朋友排擠。

 

被我發現後，我站出來維護他。

 

「你們再動他一下試試！」

 

「我肯定把你們打趴下。」

 

然後我開始一V十，光榮負傷。

 

眼看打不過，我趕緊帶著小胖墩逃跑。

 

小胖墩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後跑，聲如蚊蠅。

 

「謝，謝謝你。」

 

後來怎麼回事來著。

 

我放學後不經意間撞見。

 

小胖墩帶著幫手，偷偷找地方約架。

 

把那群小朋友打趴下了。

 

腹黑，記仇得很。

 

嚇得我連夜跑去陸青青家尋求安慰。

 

結果第二天小胖墩轉學走了。

 

來時問人問津，去時悄無聲息。

 

思緒回籠。

 

我抱著陸青青哀嚎。

 

「誰知道他搖身一變成了清冷學霸啊。」

 

「他那麼記仇，我該怎麼辦啊嗚嗚嗚嗚。」

 

陸青青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滿臉激動。

 

「你逃他追，你插翅難飛。」

 

「你從了他吧。」

 

7

 

後面的兩個月。

 

邊澄變著法兒地折磨我。

 

每天得給他送早餐，還指定要豆漿不要白粥。

 

說的時候語氣還很倨傲：「老子又不是戀愛腦，喝什麼白粥？」

 

飯菜隻吃三食堂的。

 

喝水隻喝60度的。

 

下午三點要吃御隆坊的點心。

 

晚上10點要吃夜市的宵夜。

 

他去打籃球賽，我得為他吶喊加油，遞水擦汗。

 

我沒課的時候要陪他上課。

 

我周末要替他在校外的公寓打掃衛生。

 

我們仿佛債主跟欠債人一樣僵持著。

 

勢如水火。

 

我不止一次跟陸青青抱怨錢不夠。

 

「要我是京圈公主就好了，大把錢燒的。」

 

陸青青大笑著補刀：「這有什麼，你前男友是京圈太子，哄好他大把錢可以燒。」

 

我立刻將手裡的玩偶扔向她。

 

鬧作一團。

 

8

 

某天夜裡。

 

我在舞社跟人solo時崴了腳。

 

社團的學長學姐扶我回宿舍。

 

宿舍樓下

 

學姐在一旁接電話。

 

我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跟學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昏暗的燈光下。

 

旁邊伸出一隻手將我拽走。

 

待我看清來人。

 

邊澄已經彎下腰在我面前站定，將他的棒球帽扣在我頭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鼻尖。

 

「前女友，我的宵夜呢？」

 

「我的前女友好像要有新男友了？」

 

隨後他低頭，熾熱又用力地吻著我，克制了那麼久，他的吻帶著幾分兇狠的意味。

 

不容拒絕。

 

餘光中瞥到，學長在一旁尷尬地看著。

 

學姐適時過來將他拉走。

 

感受到我的走神。

 

邊澄加深了他的吻，舌頭肆意地掠奪我口腔裡的空氣。

 

我面色潮紅，雙腿發軟，直接栽倒在他懷裡。

 

四周的空氣越發稀薄，我越來越窒息。

 

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腔。

 

邊澄停止了他的吻，將他的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一臉餍足。

 

「你是笨蛋嗎？不會換氣嗎？」

 

我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邊澄是我第一個男朋友。

 

雖然是騙來的。

 

但我確實不會接吻。

 

這可是我的初吻。

 

我當即甩了他一巴掌。

 

9

 

邊澄的臉歪向一旁，半晌沒動。

 

我有些許後悔。

 

確實是我利用他在先。

 

甩他在後。

 

我要是邊澄，恐怕早就把自己打S了。

 

我小心翼翼開口：「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邊澄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握著我的手，問：「手打疼了沒有？」

 

我愣了一下，心跳驟停。

 

按耐住異樣，隻覺得他有病。

 

坡著腳轉身離開。

 

邊澄察覺到我的異樣。

 

將我公主抱起，放在花叢圍牆上。

 

脫下我的鞋襪，檢查傷勢。

 

我心中有氣，沉默不言，任他擺弄。

 

「受傷了也不說？你是啞巴嗎？」

 

邊澄語氣帶怒，夾雜著心疼。

 

「是因為我欺負你嗎？」

 

「謝靈我錯了。」

 

「我不該犯渾，你打我罵我吧。」

 

「我承認我小人，但我就是。」

 

邊澄輕嘆一聲，繼續自言自語。

 

「就是希望你能喜歡我。」

 

「毫無利用，純粹真心的喜歡。」

 

「我邊澄這輩子真的栽你手上了。」

 

「沒你我不行。」

 

10

 

邊澄絮絮叨叨的聲音響徹耳畔。

 

兩個月來的委屈在此刻達到臨界點。

 

我開始嚎啕大哭。

 

邊澄蹲在我面前不知所措。

 

輕聲細語哄人。

 

「別哭了謝靈。」

 

「謝靈我錯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你讓我以後不出現都行。」

 

「我求你別哭了，我真的錯了。」

 

等哭累了，我的惡趣味油然而生。

 

「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委屈，多難過。」

 

「真的幹什麼都行？」

 

邊澄抬手看著我，眼神誠懇真摯。

 

我轉了轉眼珠，開口。

 

「那你要像我這個月來對你一樣，隨叫隨到。」

 

「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不許拒絕！」

 

邊澄見哄人奏效，長舒一口氣。

 

淺笑應下。

 

11

 

接下來的日子裡。

 

我變著法兒地使喚邊澄。

 

我讓他往東他絕不能往西。

 

我讓他睡覺他就不能吃飯。

 

我讓他喝水他就不能喝飲料。

 

就在我日常吩咐邊澄去幫我買御隆坊的小蛋糕時。

 

我身前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摘下墨鏡，神色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