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非要裹腳,我選擇尊重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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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書名:舍友非要裹腳,我選擇尊重祝福 字數:3298 更新時間:2025-04-18 16:16:21

舍友聽男友的話,要給自己裹小腳。


 


我勸她理智一點,都 2024 了,怎麼還滿腦子封建思想。


 


舍友反駁:「古時候裹小腳就是為了保護婦女,讓婦女遠離重體力勞動。


 


「他就是因為愛我,想保護我才讓我這麼做。」


 


後來她被男友鎖在家,斷腳裹足,疼到受不了打電話向我求救。


 


我第一時間趕過去,把她送到醫院。


 


醫生解開了她的裹腳布,治好了她的斷足。


 


出院後,男友提出分手,她抱著他苦苦哀求:「都是高蕊多管闲事,她說纏足是封建思想,還罵你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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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會成功。」


 


恰好我去她家探望,舍友一言不發,趁我不備用球棒在我頭上重擊。


 


睜開眼,我又回到了舍友說她男友要她裹小腳那一天。


 


看著吐槽裹腳多疼的舍友,我認真勸她:「三寸金蓮多美啊,忍忍就過去了。


 


「再說了,你男友是為了保護你,讓你遠離重體力勞動,加油,你定會成功的!」


 


1


 


「高蕊,汪科說三寸金蓮好看,讓我裹小腳。


 


「可是我腳都成型了,真要裹,得多疼多難受啊!」


 


房間裡,舍友郭嬌一邊晃著我的胳膊,一邊噘著嘴,用撒嬌的口吻吐槽。


 


但看向我的眼神,卻寫滿了期待。


 


郭嬌雖然隻有一米六二,卻長了一雙 38 碼的腳。


 


38 碼的腳等於 24 釐米腳長,三寸金蓮中的三寸,隻有 10 釐米。


 


真要裹成三寸金蓮,不敢想象會遭多少罪。


 


上輩子我並沒有留意到她眼神裡的期待,擔心的隻有她會受多少罪。


 


因此在她徵求我的詢問時,我理智相勸。


 


可剛才還在吐槽疼的郭嬌卻反駁我,說男朋友是為了保護她,愛她。


 


最後更是在男友的幫助下,斷腳纏足。


 


我到現在還記得她因為斷腳纏足,打電話找我求救時疼到直抽氣的聲音。


 


我馬不停蹄趕到她所在的地方,90 斤的我背著 96 斤的她,狂奔到小區門口。


 


還把她送去醫院,讓醫生醫好了斷腳。


 


看著我累得氣喘籲籲,舍友抱著我痛哭。


 


說這個世上隻有我最好,說她會拿我當她最好的朋友。


 


誰知事後男友跟她鬧分手,她怪我毀了她的三寸金蓮。


 


朝我後腦勺給了一記悶棍。


 


可惜那一棍我隻是暈倒並沒有S,最後眼睜睜地看著她拿起菜刀,將我活活分屍。


 


2


 


我沒有像上輩子那樣破口大罵,而是裝出一臉羨慕地看著她:


 


「真的嗎?你男朋友對你也太好了吧!


 


「疼點難受點有什麼關系,開始的時候忍一忍,後面能換來一輩子不做牛馬的幸福。」


 


聽到我這麼說,郭嬌一臉嬌羞地附和:「原來你也這麼認為。


 


「汪科就是這麼告訴我的,他也說是因為愛我,想保護我才讓我這麼做。


 


「如果我倆以後生了女兒,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給她纏上裹腳布。」


 


我再次感慨:「天啊!你也太幸福了吧!不像我,都沒有人心疼。」


 


虛榮心得到滿足的她,再次笑出了花。


 


又闲聊了幾句後,我借口等下還有課,匆匆離開。


 


直到走出宿舍,才開始大口喘氣。


 


三寸金蓮是什麼?


 


在我的認知裡,是拿著一條又臭又長的裹腳布,把雙腳折斷,裹到骨損肉爛。


 


其過程是鑽心刺骨的疼痛,是古代封建畸形極端的審美。


 


不僅是壓抑女性的歷史,更是舊社會強加的「無期酷刑」。


 


纏足的風氣,早已被掃入歷史垃圾堆。


 


可郭嬌卻被她的男友洗腦,甘願承受這種痛苦。


 


不過這一次,我選擇尊重他人命運,絕不幹涉他人因果。


 


3


 


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我不是在上課,就是泡在圖書館,唯恐跟郭嬌待在同一個空間。


 


沒想到就算我刻意躲開,還是沒能逃過她打電話約我。


 


她說她男朋友看好了黃道吉日,到日子了就開始纏足。


 


在此前她要好好逛街,因為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恐怕隻能宅在家閉門不出。


 


前幾次我都找借口拒絕了。


 


但我知道,長此以往不是辦法,隻能應約。


 


一見面,她便拉著我神秘兮兮開口:「高蕊,我這次在線下找到了一個寶藏店鋪,等你過去看到,肯定也會喜歡的。」


 


等到達目的地我才發現,原來郭嬌帶我去的是一家鞋店。


 


店鋪除了正常鞋子,還有幾雙小腳鞋。


 


一進門郭嬌就捧著鞋愛不釋手,最後甚至以 899 元的高價,給自己買了一雙。


 


聲稱等她纏足完畢,一定要穿上。


 


我全程沒有其他異議,隻一個勁地誇贊鞋子漂亮。


 


如上輩子那樣,我在七天後接到了郭嬌的電話。


 


剛剛接通,就聽到郭嬌痛得幾乎說不出話的聲音。


 


「高蕊,救救我……」


 


我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驚訝地問:「怎麼了?」


 


郭嬌繼續喘著氣道:「我要疼S了,你來看看我吧,你要是不來,我恐怕就要S了。」


 


上輩子我不顧還在上課,偷偷溜出去,直奔她的住所。


 


好心將她送到醫院,等來的卻是S身之禍。


 


這一次,我故作焦急道:「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正在上課,要不我看看情況,要是能找到機會開溜,我就立馬去找你。」


 


4


 


郭嬌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而我也在等了十分鍾後,給郭嬌的男朋友發了條消息。


 


【汪科,郭嬌說她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還在上課,走不開,要不你回去看看她?】


 


五分鍾後,汪科回了一個字:【嗯】。


 


而我也在這時候截圖了我發給汪科的消息,轉發給郭嬌,並且附言:


 


【對不起啊,嬌嬌,我實在是沒辦法,不過我給你男朋友發消息了,相信他很快就會趕過去。】


 


既然是做戲,當然要做足了。


 


至於這對癲公癲婆,也要讓他們鎖S才對。


 


為了不引起郭嬌懷疑,於是我在下班後去了郭嬌家,佯裝是去看看她的情況。


 


門是汪科開的。


 


打開後就見郭嬌坐在床上,腳和腿腫得像柱子,一張臉也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


 


汪科返回去後,便重新拿起放在一邊的水果切成小塊,一塊塊喂給郭嬌吃。


 


見我過來,她再次一臉幸福地開口:「汪科說了,我裹腳行動不便,現在啊,連喝口水他都非得親自喂我。


 


「我已經沒事了,為了他,我吃苦也是甜的。」


 


我再次跟她寒暄了幾句,接著告辭離開。


 


誰知道走到門口的時候,汪科突然問我:「我聽郭嬌說,你也喜歡三寸金蓮?」


 


聽到這話,我瞬間渾身一僵,頭皮發麻。


 


5


 


我開始分析,汪科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等我回應,汪科看我的眼神也帶著審視意味:「其實你要是喜歡,現在裹也來得及。」


 


我連連拒絕:「還是不了吧,我孤家寡人一個。」


 


張科的眼睛亮了:「那有什麼,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混我們那個圈的,志同道合的優質男多的是。」


 


我知道他的意圖了,也裝出欣喜模樣:「有這種好事?


 


「那我裹腳以後豈不是也可以不用當社畜了?你等我算算啊。


 


「我媽說我家彩禮不能少,要八十八萬,圖個好彩頭,發發發嘛。完事我弟婚房也要一套,最起碼在市中心高檔小區買套 100 平以上的。還有我爸我媽年紀大了,也沒有退休金,每個月兩個老人家起碼得五千以上生活費。至於我,不上班以後,每個月生活費也不能少吧?


 


「對了,我弟學歷低,還失業了,到時候結了婚有了孩子,也得幫襯幫襯,比如什麼尿不湿奶粉錢,也得包了。」


 


我叭叭說了一堆,汪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我趁機補一句:「汪科,你認識的人多,我這條件也不高,就拜託你了。」


 


汪科張張嘴,最終打哈哈似的嗯了一聲,便趕緊打發我出門了。


 


我開始有些慶幸。


 


幸虧雖然和郭嬌當了兩三年舍友,但由於我家不是本地的,她並不知道我的家庭狀況。


 


否則我剛才一頓瞎掰掰,很容易被揭穿。


 


可我沒想到的是,就算我盡可能地遠離各種發生意外的可能。


 


但麻煩還是找上門了。


 


6


 


由於郭嬌聽信了汪科的話裹了腳,導致長達一個星期時間都沒有來上課。


 


輔導員問起來,其他兩個舍友也不知情。


 


直到最後,問起和郭嬌關系比較好的我。


 


聲稱要是郭嬌還不接電話,他就直接聯系她家裡人。


 


為了避免被禍事牽連,我跟郭嬌提起輔導員問她的事。


 


誰知郭嬌直接回我:【別管他,我跟他請假了,非得要我拿醫院開具的證明。】


 


【我們都快大學畢業了他還管這麼嚴,真是煩S人。】


 


我再次發消息過去:【可是導員說了,如果你還不回電話,她就要聯系你家裡人,讓他們過來談談。】


 


郭嬌在宿舍一直是白富美的人設。


 


隻有我一次無意中,撞見了身穿迷彩服,灰頭土臉在學校外跟她見面的親生父母。


 


他們坐著綠皮火車長途跋涉來看她,卻被她一陣責罵。


 


說他們丟人現眼,以後能不來就不要來了。


 


還說花冤枉錢買票,不如多打點錢給她當生活費。


 


到現在我還記得老兩口卑微的表情,直到郭嬌離開,他們的目光都沒有落下。


 


所以打造白富美人設的她,怎麼可能允許是農民工的爸媽被叫到學校,揭穿了她的謊言。


 


得知導員要聯系家裡人,郭嬌罵了句髒話,很快就把電話打到了導員手機上。


 


我也不知道郭嬌和輔導員到底說了些什麼。


 


掛斷電話以後,輔導員有些為難地看向我:「郭嬌說她真的受了傷,要是想驗證,讓你帶我一起去。」


 


我推卻不過,隻好帶著他過去。


 


誰知敲開門,在我們面前出現的,是更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


 


7


 


隻見郭嬌拄著拐杖把門打開。


 


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