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男朋友是大明星,拋下落水的我去照顧裝暈的綠茶。
後來我說要和他分手,他卻慌了。
深夜,簡言洲如同一條喪家之犬坐在我家臺階上,渾身被雨淋得湿透,褲腳上全是泥漬。
「我錯了,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把杯子裡的紅酒從他頭頂澆下去。
「你這種髒東西,有多遠滾多遠。」
1
簡言洲在山裡拍戲,我過去探班。
Advertisement
我花了很多心思準備的湯被他送到唐濛濛手裡。
唐濛濛聞了一下,捏住鼻子,露出嫌棄的表情。
「好腥啊,聞著就想吐。」
簡言洲轉頭把湯連帶著保溫盒一起丟了出去。
唐濛濛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挽住簡言洲的手臂:「你把許小姐的湯扔了,她不會生氣吧?」
簡言洲勾唇,滿臉不屑:「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罷了,就算我把湯倒在她頭上,她也不敢……」
說著說著,他看見了站在道具後面的我。
簡言洲眸光微滯,低頭攬住了女人的腰,臉上又掛上懶散的笑容。
「不是說餓了嗎,吃點別的。」
兩人嬉笑著走回帳篷。
山間冷風吹鼓起我的衣袖,袖子下的一雙手指甲深深掐進肉裡。
三年前簡言洲還沒成名,整天去影視城跑龍套。
我怕他吃不好,每天都做好飯送過去。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他輕輕吻著我的額頭,看我的眼神如春水般溫柔。
他揉著我手指上的薄繭說:「寧寧,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三年後紅遍大江南北的他卻將我的心踩在腳底蹂躪。
簡言洲進了這個劇組之後就很少回我消息,問了就說山裡信號不好。
我傻傻地當真了,今天才知道他是美人在懷,無心其他。
我仰起頭,試圖止住眼底的淚意。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下山,簡言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將一把透明雨傘遞給我。
「工作人員說降溫了,路面結冰,你明天再走。」
雨傘上落了星星點點的雪。
我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簡言洲一邊追,一邊把傘遮在我頭頂。
「許寧,你至於嗎?就一碗湯,你犯得著跟我置氣嗎?」
我停下腳步:「簡言洲,我們分手吧。」
簡言洲扔掉傘,抓住我的手腕:「你說什麼?」
「分手。」
我看著他,盡量將這兩個字說得平和。
我想走,手腕上的力道卻牢牢鎖著我。
「許寧,你未免太雙標。」
「自己和男人卿卿我我就行,到了我這就隻有『分手』兩個字。」
2
男人高大的身形阻擋住撲面而來的寒風,手腕上肌膚相貼,漸生溫熱。
簡言洲將我抵在柱子上,從我的口袋裡拿出手機。
他拿手機對著我的臉解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把他自己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
「寧寧,剛才我隻是想氣氣你,我不想和你分手。」
「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和那個男人在一塊,我們就算扯平了。」
原來是吃醋了。
我把手機搶回來:「松開我。」
簡言洲松開我的手:「好好好,我松開,我不問了。」
他跑到坡下撿起被他扔掉的保溫盒。
「我錯了寧寧,我真的錯了,我現在就把湯喝完。」
他把傘撿回來給我,自己蹲在木樁旁喝湯。
碗裡熱氣飄到他的睫毛上,很快就結成了冰霜。
他把喝得一滴不剩的碗給我看:「你看,都喝光了。」
看著簡言洲小狗般求饒討好的笑容,我不禁心軟了。
但一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就不太想給他笑臉。
山裡下起大雪,晚上我留在劇組過夜。
木板搭建的休息間被風吹得吱吱作響,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言洲,我一個人住好害怕,能不能來你這裡待一會兒?」
唐濛濛的聲音帶著哭腔。
簡言洲放下手裡的劇本看向我,朝屋外說道:「小孟她們就在隔壁,你要是害怕,就去找她們。」
唐濛濛嘟囔了幾句,見沒有人理她就走了。
簡言洲湊過來:「我發誓,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我的心裡隻有你,我以後再也不和你鬧別扭了。」
他語氣認真,眼神誠摯,我卻忽然想起他演過的一個角色。
那個角色是個表面對女主角溫柔體貼,實則出軌女下屬的渣男。
他是個演員,演起深情信手拈來。
這樣的人怎麼能信呢?
半夜,睡在身側的人不見了蹤影。
3
過了半個小時,簡言洲還是沒有回來。
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許寧,我回來了,見一面。】
看到號碼,我愣了一下。
五年前,傅燼玄壓著我背下他的號碼,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簡言洲說的人就是他。
一個月前簡言洲陪我回我家老房子拿東西,從舊物裡找到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我和傅燼玄在坐摩天輪。
我靠在他肩膀上,他側過頭看夕陽,照片沒有拍到他的正臉。
礙於簡言洲和傅燼玄的關系,我沒有告訴簡言洲那個人是傅燼玄。
【聽說我們分手後沒多久你就和簡言洲在一起了,給我個解釋。】
五年前,傅燼玄在遊輪上擺滿鮮花向我求婚,我卻將戒指丟進江裡,和他提了分手。
後來傅燼玄遠走國外,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有聯系。
看著那幾條信息,我覺得心亂如麻。
第二天雪停了,劇組全體撤離。
簡言洲的母親傅琳讓我和簡言洲過去吃飯。
看見傅燼玄那一刻,我懸著的心終於S了。
「小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簡言洲熱情地向我介紹,「寧寧,這是我小舅,前些年一直在國外。」
傅燼玄一身黑色西裝,清冷矜貴,他看見我和簡言洲牽著的手,露出玩味的笑容。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小舅好,我叫許寧。」
傅燼玄輕笑:「五年不見而已,我倒不至於連你叫什麼也忘了。」
「你們認識?」傅琳問。
簡言洲拉著我入座:「寧寧好像和小舅是同一所大學的,認識也不算奇怪,這就叫作緣分。」
我埋頭吃飯,避免令人尷尬的交談。
簡言洲給我夾菜,一雙筷子擋住簡言洲的筷子。
「她對牛肉過敏。」
傅燼玄一句話讓飯桌上的人都看向我。
簡言洲收回筷子:「瞧我這記性,忘記你不吃牛肉了。」
吃完飯,簡言洲有活動就先走了,我照舊被傅琳留下來問話。
簡家是江北的名門望族,傅家是書香門第,傅琳一直不同意簡言洲進娛樂圈。
鬧得最僵的時候,傅琳說要和簡言洲斷絕關系。
簡言洲執意追求夢想,傅琳實在攔不住,於是讓我看著點簡言洲,別讓他做出抹黑家族的事情。
傅琳撫摸手上的戒指:「燼玄好像很了解你,你們上學的時候很熟嗎?」
4
「當時準備報考葉老師的研究生,所以找葉老師的學生了解些情況,請傅燼玄吃了幾次飯。」
「有一次誤食了牛肉,渾身長滿疹子,傅燼玄和另外兩個學姐送我去醫院,大概這件事讓他們印象深刻。」
雖然是事先準備好應對傅琳的說辭,但我也沒說謊,這確實是我和傅燼玄認識的緣由。
傅琳眼裡的疑慮消散:「老爺子情況不太好,你如果還想做簡家的兒媳,就趕緊讓言洲收心。」
老爺子是簡言洲的爺爺,簡言洲父親早逝,如果簡言洲繼續在娛樂圈混,遺產大概率沒他什麼份。
「好,我會盡快的。」
我去地下車庫開車,碰上了靠在車旁抽煙的傅燼玄。
我裝作沒看見,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傅燼玄的車停在我的車旁邊,距離太近,導致駕駛座的門打不開。
「傅先生,麻煩你挪一下車。」
見他不動,我打算從副駕駛去駕駛座。
傅燼玄扔掉煙頭,拉開後座門:「許寧,談談。」
「當初為什麼和我分手?」
他的車後座空間很大,可氣氛卻十分逼仄。
我咬咬嘴唇:「你那麼聰明早該猜到了,我接近你隻不過是因為你和簡言洲有那麼點相似,他答應和我在一起,我當然要和你提分手。」
「是嗎?」傅燼玄忽然靠近,大手託住我的後頸,將我壓在身下。
「我問過簡言洲了,我們分手的時候,你們還不認識。」
我剛想推開他,餘光瞥見傅琳來了車庫。
如果這個時候坐起來肯定會被傅琳看見,她生性多疑,恐怕不能再靠幾句話搪塞過去。
傅燼玄的唇觸碰到我的耳朵,我的身體仿佛被注入一股電流,忍不住顫了一下。
察覺到我的異樣,傅燼玄得寸進尺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不要說謊。」
他深邃的目光似乎要將我看穿。
傅琳走了,我趕緊推開他。
我掉在座位下面的手機響了,傅燼玄先我一步撿了起來接通了電話。
他把手機扔到前座,盯著我說:「我再問一遍,為什麼和我分手。」
手機裡傳來簡言洲的聲音:「寧寧?你還在我媽那兒嗎?小舅在你旁邊?」
傅燼玄面上含笑,眼底一片冰冷,無形的壓迫逼得我無處遁逃。
「再撒謊的話,我不敢保證簡言洲會聽見什麼。」
5
簡言洲那邊掛了電話,我松了口氣。
「傅先生,無論我們以前是什麼關系,那都是過去了,現在我是你外甥的女朋友,請你自重。」
我把手機拿回來,回到自己車上,從副駕駛爬到駕駛座。
幾天後,我和好友陸芷說起這件事,她瞪大了雙眼:「傅燼玄不會阻礙你吧?以他的性子要是知道你的計劃,我們做的一切可都功虧一簣了。」
「他要查的話,遲早能查出來,所以我們得快點了。」
我點點頭:「嗯,這幾天我盡量避開傅燼玄。」
人就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半個月後簡言洲參加了一個綜藝,拍攝地在一個小島。
綜藝錄制七天,所有人要七天後才能離開。
作為簡言洲的「助理」,我也要過去。
抵達小島後,簡言洲就去拍物料了,我提著行李去民宿。
東西太重,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有人搭了把手幫我穩住它們。
「謝——」
看見傅燼玄那張笑裡藏刀的臉,另一個「謝」字堵在了喉嚨裡。
「好久不見。」傅燼玄挑眉,「嘖,小外甥太不憐香惜玉了,怎麼讓你一個人拿這麼多東西。」
「去民宿啊?正好順路,我幫你拿。」
辦理入住的時候,老板說單間已經沒了,隻剩下一個兩居套間。
「既然兩位認識,住套間可以嗎?其實套間比單間更寬敞,還可以做飯,價格也和單間差不了多少。」
傅燼玄擺擺手:「我沒問題。」
小島開發程度不高,隻有這一家民宿。
而且天色已晚,我行李又多,實在沒辦法再去找別的地方。
老板看向我,等我的答復。
「行,給我辦入住吧。」
「好嘞,這是房間鑰匙,大門門卡隻有一張,請二位出門時記得攜帶。」
6
傅燼玄打開手機:「加個聯系方式,卡先放你那裡,如果我提前回來去找你要。」
我提議可以把卡放老板那裡,傅燼玄給了老板一記眼神。
老板說他很忙,卡還是我們自己保管。
在傅燼玄的注視下,老板又加了句:「安全起見,大門不能不鎖哦。」
加上好友,我發現傅燼玄的頭像還是和五年前一樣。
是我們一起拍的星空。
我們在一起之後,每周都會約會,拍星空那次記憶尤深。
我們看好天氣相約去看星空,誰知天氣忽然變了。
剛拍下一張照片,山頂刮起大風,下起大雨。
手機失去信號,冒著大風大雨下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隻好回到帳篷,擁抱著彼此取暖。
氣溫越來越低,兩個人的身體都在漸漸變冷。
我凍得開始說胡話,傅燼玄脫下自己的衣服給我穿上。
還好暴風雨很快就過去了,等天亮我們就下了山。
回去後,傅燼玄用那張照片做了頭像,他說這樣是為了警醒他自己,以後別讓我置身於險境。
往事歷歷在目,每回憶一次,心便鈍痛一次。
傅燼玄點評起我的頭像來:「烏漆墨黑,聽說頭像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內心,你……」
以前我的頭像是妹妹畫的畫,她去世之後,我就換成了黑的。
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謝謝,我的心靈沒有問題。」
第二天,唐濛濛空降綜藝錄制現場。
這是一個荒島求生類綜藝,唐濛濛一副千金小姐的做派,什麼任務都求助簡言洲。
熱門推薦

黑神話——菩提
天命人化身孫悟空後,卻還是被玉帝和如來聯手剿滅。

唐詩宋詞
離婚後,頂流前夫對著鏡頭義正言辭道:「我不喜歡嗲精。」下一秒:「老婆你嘗嘗這個,橘子味的~」我: .....瞎說,這是橙子味噠~」

魅力顯眼包
進了大學新生群後,我才發現高中顯眼 包舍友鄭心瑜也在。新同學要我爆照,鄭心瑜一個秒回擋在了我前面: 【不

快穿遊戲:吸血鬼的標記
我是吸血鬼 NPC, 走後門讓系統給我選了最弱的玩家當血 奴。玩家柔順地窩在我的懷裏任我予取予求。他顫抖著仰起 脖子,濕淋淋的黑髮垂在細白脖頸上。

瘋批青梅別過來
我媽在林家做保姆,林初雪的媽媽總防著我勾她的寶貝女兒。上了大學後,我火速搬出林家,還交了女友,天天在朋友圈炫。不得不回林家時,林初雪依舊給我夾菜,溫柔的關心我的學習和生活。隻是半夜,我緊鎖的房門被鑰匙打開,她手裏拿著繩子,不知站在床頭,幽幽看 了我多久…

可是我有十萬精兵誒
"我是盛朝唯一的女將軍,助蕭竟澤奪位成功之後,他卻將我軟禁,日日取血,隻為給庶妹入藥。 這些年的舔狗愚忠,讓他自信篤定我必不敢抗旨。 終於,系統歸還了我的現代思想。 再次看見那把匕首時,我把玩著虎符笑了:「拜託。 「朕手下,可是有十萬精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