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家中舅舅意外離世。

 

沒想到，舅舅葬禮結束之後，我卻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原來，因為我在正月剪了頭發，

 

舅媽以此為理由，控告我故意S人，並且索賠 100 萬。

 

可是，這頭，是我舅舅讓我剪的啊！

 

當法院駁回舅媽的起訴時，我笑了。

 

惡人自有天收，這話確實不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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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的葬禮結束之後，我正在收拾回學校東西，卻突然間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一臉蒙逼的我，看清起訴人時更是哭笑不得。

 

起訴人一欄，赫然寫著我舅媽李淑芳的名字。

 

而起訴我的理由是：故意S人。

 

看到起訴書，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怒氣衝衝地走進客廳，一把將起訴書拍到了茶幾上。

 

面前的爸媽看到起訴書，吃驚地望著我。

 

「寶貝啊，你犯什麼事了，竟然被起訴了。」

 

我爸一臉關切地看著我。

 

「你看看清楚，是誰幹的！」

 

我憤怒地用手戳著起訴人一欄。

 

看到舅媽的名字，我爸抬頭憤怒地看向我媽。

 

「看看你的好弟媳！」

 

我媽一言不發，沉默地坐在一旁不說話。

 

正當客廳裡的氣氛劍拔弩張之時，突然間，家門被人大力地拍著。

 

「S人兇手開門！S人兇手開門！」

 

緊接著，就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咒罵聲。

 

甚至還有人，用東西不斷地砸著我家的大門。

 

2

 

很快，本就不結實的門，在外面人的衝擊之下，也被撞開。

 

舅媽帶了一堆街頭混混衝進了客廳。

 

這些混混看到東西就開始不斷地打砸搶。

 

看到面前的一切，我掏出手機就準備報警。

 

卻被舅媽一把奪過手機。

 

「你這個S人兇手還好意思報警？」

 

我看著面前無恥的女人，內心更是憤怒。

 

一把奪過手機，然後站在一堆混混面前。

 

用手指著自己的頭，大吼。

 

「來，有本事別砸門啊！朝這裡砸！」

 

許是我眼中的破釜沉舟嚇到了這些人，他們竟然半天沒有動作。

 

看到我們如此劍拔弩張，我媽趕忙走上前。

 

「淑芬，你這是幹什麼？」

 

舅媽一把推開我媽，將她狠狠地推倒在地，

 

「我這是幹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們生的好女兒，將你的弟弟，你們老趙家的獨苗S了！」

 

看到眼前蠻不講理的舅媽，我爸也忍不住了。

 

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用手指著舅媽那張猙獰的臉。

 

「趙軍的S是個意外！你憑什麼說我們晴晴是S人兇手！」

 

「憑什麼？！」

 

舅媽站在我家門口，雙手叉腰，頤指氣使地指著我的鼻子。

 

「大年初二，你們家的好潘晴，去剪頭發！這不就是在讓我們軍子S嗎？

 

「正月裡剪頭發S舅舅！這家家戶戶都知道的事，到了你們嘴裡，就成了意外？！

 

「我看，就是你們一家三口故意詛咒我們家趙軍！」

 

聽著舅媽這無恥的言論，我都驚呆了。

 

合著，就因為我正月裡剪頭發，就被認定為S人兇手嗎？

 

而且，這頭發也是我舅舅讓我去剪的啊！！

 

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

 

3

 

我的舅舅是家中獨子。

 

而我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伏弟魔。

 

從小到大，讓著這個弟弟似乎已經成了我媽的習慣。

 

打架讓著他，有好吃的讓著他，甚至家中隻能出一個人的學費，我媽也讓給了年年倒數第一的舅舅。

 

後來，舅舅也「不負眾望」地考進了中專。

 

之後，我媽進廠打工，還要供著這個有手有腳的吸血鬼弟弟。

 

認識我爸以後，這種情況並沒有什麼改善。

 

我爸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考上了大學。

 

但是，因為沒有父母可以依靠，所以做事窩囊，唯唯諾諾。

 

對我媽接濟舅舅，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前兩年，姥姥姥爺過世，舅舅舅媽對我家的吸血，更是變本加厲。

 

他們帶著剛剛上小學的孩子，住在村裡老屋，生活費都要我家出。

 

我爸不想與舅舅產生矛盾，無數次跟我媽說，讓我媽勸勸這個弟弟出去打工。

 

然而，不管如何勸，舅舅也還是靠著吸自己姐姐的血，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就在半個月之前，大年三十的晚上，舅舅又大包小包地提著東西，帶著媳婦兒子上了我家的門。

 

打開房門的一刻，看到面前這個二世祖，我的眼前，漆黑一片。

 

試問，有哪個男人到了 40 歲，還沒有工作。

 

又是哪個男人，衣食住行全靠親人接濟。

 

又是哪個男人，沒錢花的時候不光給自己的父母姐姐要錢，還在網上借高利貸！

 

很不幸，這個男人，就是面前的這位，我的舅舅。

 

一直以來，我爸對舅舅都頗有怨言。

 

但是，礙於我媽，總是默默忍了下來。

 

因為舅舅，我爸也經常跟我媽產生矛盾。

 

我為了家庭和諧幸福，常常在中間充當和事佬，對於舅舅的吸血行徑，還常常選擇沉默以對。

 

而我爸，因為和我媽感情好，常常也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看到面前這個沒擔當的男人，我強忍住不滿的情緒，轉身進了房間。

 

4

 

直到晚上吃飯，我才出房間門。

 

餐廳裡，我媽已經做好了一桌飯。

 

我爸和我一樣，沉默坐在餐桌上。

 

一起生活了 20 多年，我媽當然能看出我和我爸的不自在。

 

看到我和我爸的狀態，我媽臉上立刻架著一副諂媚的笑，給我和我爸一人舀了一碗湯。

 

「老公，晴晴，我給你們熬了烏雞湯，你們嘗嘗？」

 

看著眼前面帶討好的母親，我心中不忍，畢竟這是她的親弟弟，又恰逢是過年。

 

因為不願讓我媽為難，最終，我和我爸還是接過了烏雞湯。

 

氣氛一下子融洽了起來。

 

在飯桌上，舅舅大放厥詞，對著我們一家三口大聲宣揚他的「鴻鵠之志」。

 

一旁的舅媽臉上透露的都是濃濃的崇拜。

 

我和我爸對視一眼，都露出了輕蔑的笑。

 

雖說對他們一家三口的到來，我和我爸十分不悅。

 

畢竟也是我媽的親弟弟，我們還是以禮相待。

 

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點。

 

有些人，他的本性，就是蹬鼻子上臉。

 

5

 

吃完年夜飯，我媽給了舅舅孩子過年的紅包。拿到錢的舅舅一家人，也安安穩穩地坐在客廳。

 

很快，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喜慶的氛圍衝散了我心中的不滿，客廳氣氛也算是其樂融融。

 

當電視機裡的魔術師，讓觀眾朋友們一人拿出四張撲克牌時，

 

我舅家的熊孩子開始作妖了。

 

隻見他飛快地跑到我媽的大衣旁邊，拿出了我媽的錢包。

 

從錢包裡掏出了 4 張百元大鈔。

 

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他就拿著茶幾上的筆，在錢上分別寫了 1234。

 

而當我看到電視裡的魔術師拿出撲克，對半撕開之後，

 

我大感不妙。正當我喊出「住手！」的那一瞬間，

 

熊孩子雙手抓住錢的兩段，隻聽得「撕拉」一聲。

 

手中的錢，就被分成兩半，四半，八半。

 

整個客廳都沉默了，隻有電視機裡魔術師的聲音。

 

「哇！好神奇，對上了，對上了！」

 

隨著熊孩子的歡呼，我們的理智才被逐漸拉回。

 

「趙小寶！！你在幹什麼！」

 

看到這個弟弟，我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前去就將他一把拽過。

 

看到我動手拉自己的寶貝兒子，舅媽不滿地說道。

 

「呦，姐。你這姑娘脾氣可不小。」

 

看到自己的媽媽給自己撐腰，趙小寶看了我一眼，隨後就開始放聲大哭。

 

「姐姐壞！姐姐壞！」

 

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哭喊，我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好！好好好！我錯了行嗎！我錯了！」

 

實在扛不住趙小寶的魔音穿耳，我認輸了。

 

「媽，反正他撕的是你的錢，我不管了！」

 

說完，我轉身進了房間。

 

6

 

本以為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沒想到沒過幾分鍾，躺在床上的我，突然間聽到客廳當中傳來舅媽的咆哮聲。

 

推開房門，看到我媽坐在沙發上，滿臉通紅。

 

「姐，不是我說你，你就這麼一個侄兒。今年我困難沒找到工作，爸媽走之前專門跟你說讓你好好照顧我。」

 

舅舅在一旁對著我媽大呼小叫，舅媽也不甘示弱。

 

「對啊，姐，你怎麼才給你侄兒 500 塊錢紅包，這是什麼意思？打發叫花子？！」

 

我爸站在一旁捂著心口，不斷地喘著粗氣。

 

我趕忙上前不斷地拍打著我爸的後背。

 

舅媽看到我媽和我爸都不說話，還以為自己佔了上風，繼續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指責。

 

我沒忍住翻了他們一個白眼，卻被舅媽捕捉到了，緊接著又將矛頭對準了我。

 

「還有你大過年的你在給誰甩臉呢？小小年紀不學好，都是你爸把你慣壞了。」

 

看到對面的潑婦，不分青紅皂白地跟瘋狗一樣亂咬人。

 

看到面前的一切，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吼一聲。

 

「這是我家！不願意呆就滾蛋！願意呆就閉嘴！！」

 

看到我突然發火，舅舅和舅媽也被嚇到了，閉上了嘴沒再說話。

 

或許是想到還在過年，也或許是現在，舅舅舅媽並不想與我家裡人撕破臉，

 

他們沒有再說話。

 

除夕夜，家裡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當中度過了。

 

7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早，想到昨天的不愉快，我還是不願意給他們好臉。

 

可是我爸將我拉到衛生間，專門叮囑我，大過年的，一切以和為貴。

 

所以，當我在餐廳見到這一家人時，還是笑著向他們拜了年。

 

吃完餃子之後，我正在幫我爸媽收拾廚房，舅舅他們一家三口在客廳看電視。

 

就在這時，我的房間裡突然傳出了「啪」的一聲。

 

我心中暗叫不好，完了，我的房間！

 

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間，果然，我桌上的化妝品被趙小寶打翻了一地。

 

而舅媽，正坐在我的床上，跟買菜一樣挑挑揀揀，翻著我的水乳和化妝品。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頭暈目眩，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誰讓你們亂碰我的東西的！！」

 

我直接開口對著面前的兩人吼道。

 

趙小寶看到憤怒的我，趕忙搖了搖頭。

 

舅媽看到我吼她的寶貝兒子，也不甘示弱。

 

「不就是摔了你幾個爛瓶子嗎？你弟弟不小心摔了，再買不就行了！」

 

我看著面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氣得嘴角都在發抖。

 

我媽從身後一把抓住了暴怒的我。

 

看到我媽不停地朝我使眼色，想著今天大年初一，我又忍了。

 

可是，我們都忽略了舅舅一家人的不要臉程度。

 

表面的平靜僅僅隻維持了一天。

 

很快，這個家裡就掀起了一場暴風雨。

 

8

 

大年初二一早，我是被一陣鬼吼鬼叫聲吵醒的。

 

憤怒地推開房門，看到趙小寶正在沙發上面蹦蹦跳跳。

 

看到我出來，他拿起一旁的玩具機槍，對著我就開始射擊。

 

雖說是塑料子彈，但是衝擊力也很大的，很快我的身上就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小圓點。

 

在槍林彈雨之中，我憤怒地大吼出聲。

 

「趙！小！寶！」

 

緊接著，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抓住他的後脖頸，一把將他摁在了沙發上。

 

隨即「啪啪啪」地在他的屁股上落下了重重的三巴掌。

 

趙小寶的哭聲立刻響徹在客廳當中。

 

我媽聞聲趕忙從廚房裡跑了出來。

 

「潘晴！小祖宗！你又怎麼他了？」

 

看到我媽沒有原則的偏袒，我氣不打一處來。

 

這幾天的憋屈，在此刻都變成了眼中的淚花。

 

看到在一旁哭嚎的趙小寶，我也幹脆不管不顧的。

 

一下子躺倒在客廳，也放聲大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嚎叫。

 

「嗚嗚嗚嗚嗚！！！

 

「誰家有這樣的媽！！！偏心侄子！！

 

「哇哇哇哇！！我不是你親生的是不是！！

 

「嗚嗚嗚嗚！！！」

 

一時間，整個客廳充滿了我和趙小寶的哭嚎聲。

 

聞聲而來的我爸和舅舅舅媽推開房間門，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舅媽一把跑上前將我推開，把趙小寶摟在懷中，輕聲低哄著。

 

估摸著這兩天我爸的忍耐也到了極限，看到我媽站在一旁，也毫不客氣地吼道。

 

「趙蓮！這是怎麼回事？」

 

我媽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看到此狀，我繼續大哭起來。

 

「爸，她偏心！！她不是我親媽！！！」

 

我爸看到眼前癲狂的我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蒙了。

 

看到我爸還是沒有行動，我繼續添了一把火。

 

「爸！！你快跟他離婚！離婚！！」

 

聽到我說離婚二字，我媽慌了神，連忙說道。

 

「寶貝，小寶還小，媽知道你委屈，過年就這幾天，忍忍。」

 

這麼多年，我的委屈湧上心頭。

 

我頭腦發熱繼續哭喊。

 

「憑什麼一直讓我忍？為什麼讓我忍？！這是我家！讓他們滾！讓他們滾！」

 

我爸看到我如此失去理智的表現，雖然心疼，但是多年以來的涵養，

 

卻讓他無法做出大過年將親戚趕出家門的這等事。

 

於是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將我帶進房間好言相勸。

 

我在我爸的安慰下漸漸冷靜了下來。

 

可是，這家人卻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忍讓，而有所收斂。

 

9

 

被我爸安撫好情緒的我走出了房間。

 

果然，舅舅這一家人又在客廳裡無所事事，而我媽一個人在廚房裡忙前忙後。

 

隨著我和我爸的加入，很快，午飯被做好了。

 

坐到飯桌上，面前這三人臉色還有些不愉快。

 

趙小寶年紀最小，心裡最藏不住事兒，看著我的臉，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我假裝沒看到，自顧自地吃起了飯。

 

在吃紅燒雞塊時，不小心吃到了一塊姜，我便將它挑出了碗外。

 

這時，舅媽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喲，怪不得是城裡人，就是金貴！這麼好的東西都不吃。」

 

看著這張欠扁的臉，我強忍怒火，沒搭理她。

 

這時，舅舅在一旁大聲地詢問道。

 

「姐，有沒有酒，拿瓶酒來喝喝！」

 

即使我媽對他這一家人有諸多不滿，還是將珍藏已久的茅臺拿了出來。

 

隨著瓶中的酒越來越少，舅舅的醉意也越來越濃。

 

很快，他開始耍酒瘋了。

 

先是指著我媽，破口大罵道。

 

「趙蓮！趙招娣！我是老趙家唯一的後代！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明天，明天你就把這房子給我過戶了！」

 

聽到此話，我們三口對視了一眼，臉色一青，我媽更是羞愧地低下了頭。

 

舅媽則是在一旁，玩味地看著我們。

 

隨後，舅舅又將手指向了我爸。

 

「還有你！潘明！裝什麼假清高？你沒爸沒媽，娶了我姐，就該給我們老趙家當牛做馬。」

 

我爸自身的涵養讓他沒有當眾與舅舅撕破臉。可是，舅舅卻越來越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