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第一次在容時錦面前露出這副脆弱的神情,一時間他慌了:「我沒這個意思!」
我母親說得果然沒錯,女人的眼淚是把溫柔刀。
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隻要利用得當,都能引起他的憐惜。
柳雲兒正靠著這招把他捏得SS的。
可我與他夫妻三年,從未在他面前透露過一絲軟弱,一朝揮淚可比天天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柳雲兒震撼多了。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怪我不願讓柳雲兒進門,讓你們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我還不是為你好?你我夫妻一體,你將來可是要求取功名、封侯拜相的。
「她昨日能來我鋪子前鬧事,等他日你娶了她,你敢保證她就不會在府裡衝我鬧事?你可知她昨日一口一個主母,丟的可是我們容府的面子。她若以寡婦身份進了門,將來不知那些人怎麼編排你。
「我知你不在意這些,她也不為你想,可我確要為著你想。為什麼!因為你是我夫君!你我榮辱相依,她損的不是我的面子,是你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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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抱怨,砸得容時錦頭腦不清。
我擺好角度從眼角滑下一滴淚:「算了,我說再多你終歸是不信的。」
有些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生根發芽。
雖然這會兒我的淚給容時錦帶來的震撼極大,但隻要他反應過來,他就能明白,我說出的話字字句句為著他。
他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他聽得出來。
上一世,柳雲兒S得太早,沒來得及算計我,就成了他心裡永遠無法抹去的白月光。
這一世柳雲兒活著,我又何嘗不能利用柳雲兒替他「未雨綢繆」?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仕途了,又怎麼會允許別人影響他?
其實他好像也沒那麼愛柳雲兒。
7
因著母親的身份,她並不適合在容府常住,因而住了兩三天她便以家中事務太多走不開,離開了容府。
不過她並沒有真正地離開,而是根據我提供的線索,去找這些年容時錦賄賂官員的證據。
我見時間差不多了,將自己好生地打扮了一番,去城外將我一位正在守孝的閨中密友上官菀接到了府中小住。
上一世容時錦為得到永州太守的位置,想盡了辦法,但始終沒有成效。
原本他想找我妹妹為他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但我妹妹好不容易以女子之身得了一官半職,自然珍惜自身羽毛,不願蹚他那渾水。
他在我妹妹那兒碰了一鼻子灰,隻能求著我為他另外想辦法。
我那時與他成親已經十載,又恰好有了身孕,正是離不開他的時候。
因而當得知菀菀父親升任禮部侍郎之後,我毫不猶豫地找上了她。
隻怪我識人不清,當時被容時錦的花言巧語衝昏了頭腦,沒有及時地發現他的不對勁,以致後來慘S他手。
這一世菀菀祖母過世,她隨她母親來永州守孝,而我提前找上了她。
菀菀本就傾國傾城,來了不到一天,整個永州城都知道容府來了位天仙似的美人。
旁人知道了,柳雲兒自然也知道了。
當天晚上,以身體不適為由,派婢女來我這兒叫容時錦過去。
那會兒我正與容時錦對弈,言談之間處處向他傳遞菀菀父親的厲害之處。
我手執黑子斷了他去路,低眉輕笑,打趣道:「菀菀尚未婚配,她父親又身居高職,如今不知多少好兒郎盼著娶她呢。」
容時錦眸光微亮,捏著白子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思索了許久。
直到婢女催了第三次,我喚回了他的思緒:「表妹她身嬌體弱,夫君還不去看看?千萬別讓佳人久等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容時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全是贊賞:「以前認為你不懂事,不知道我的難處,如今才覺得是我錯了,你是真心地待我。」
「那是自然。」
真心地待他?簡直做夢!
8
菀菀在容府小住。
她與我在一塊兒的時候,我多數時間都會叫上容時錦。
菀菀知道我在對付他,也在幫著我與他虛與委蛇。
傾國傾城的容貌,加上善解人意的性格,很快地容時錦對她的熱忱超過了柳雲兒。
那天容時錦不在,菀菀在院子後的蓮花池邊遇見了一身素缟的柳雲兒。
她在池邊的長廊上,手裡拿著紙錢在燒。
兩個人見了面,不知說了什麼,菀菀竟將柳雲兒推進了池裡。
幸好池子水不深,下人們及時地把柳雲兒撈了上來。
柳雲兒懷了五六個月的身孕,又落了水,見了紅。
得知消息的容時錦心急如焚地從外面趕了回來,柳雲兒第一件事就是挺著肚子撲進他懷裡哭泣。
「容哥哥你不要怪罪上官姐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池子邊祭奠亡夫。惹了姐姐不快,姐姐推我是應該的。隻是可憐了我和你的孩子,和我一起受這番罪過。」
柳雲兒的亡夫一直是容時錦不願提及的存在,隻要柳雲兒提到他,往常都要惹他一番不快,再附加一份心疼。
可菀菀也不是任她栽贓的女子,她隻不過微微地皺起眉,低落而失望地看向容時錦,輕聲地說:「容郎,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容時錦便徹底地倒向了她:「想是雲兒自己腳滑,不慎跌了進去,怪不得你。」
氣得柳雲兒暗自咬碎了一口銀牙。
其實就在容時錦回來的路上,小廝偷偷地告訴他,大夫替她把了脈,她這胎懷的是個女胎。
柳雲兒不知道,其實容時錦的心早就冷了下來。
她妄圖用過去和孩子拿捏他,可他的心都不在她這兒了,她怎麼能拿捏得住呢?
男人就是這樣子,口口聲聲地說愛你,是因為沒有遇見比你更合他心意的女人。
隻要遇見了,就會一腳把你踹開。
無論外貌還是家世,柳雲兒注定在菀菀面前一敗塗地。
可我要的遠不止如此。
9
一段時間後,菀菀要走了。
容時錦舍不得,也無可奈何。
這段時間的相處,早就讓她在他心中扎了根。
加之柳雲兒妒心作祟,給我和菀菀使了不少絆子,相比菀菀的大大方方,柳雲兒這種做派讓容時錦對她更加厭惡,不久就讓她搬離了容府。
柳雲兒愛他時是真的愛,恨他時也是真的恨。
都六七個月大的肚子了,還跑去擊登聞鼓,狀告容時錦始亂終棄。
容氏本是清流門第,被她這一鬧,臉都丟盡了。
為了盡快地挽回臉面,容時錦向我提出了要娶菀菀為妻。
「瑩瑩,你放心,娶了她,你還是我的妻子。而且你們兩個人一起閨中密友,隻要她嫁給了我,你們兩個也好有個照應。」
他這番話簡直讓我氣笑了。
菀菀就算做他的正頭夫人,那也是低嫁,更何況一個平妻。
還想讓我們兩個好姐妹一起伺候他一個人?
也不知他怎麼開得了口的!
我溫順道:「一切都聽你的。」
然而容時錦卻連菀菀的面都沒見著,就吃了閉門羹。
菀菀派人傳話:「真是好大一張臉,利欲燻心全寫在上面了。」
我回她:「你隻管吊著他,我母親那邊差不多了,隻等我和他和離,就可以了。」
菀菀依言,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要她嫁他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她做正妻,給的理由是若她父親知道她嫁的人有妻子,一定會把她逐出家門。
容時錦貪慕她父親的權勢,立刻答應了。
回過頭來找我:「你我夫妻一場,我怎麼可能拋棄你?可我真的沒有辦法,她說不是正妻她不嫁。
「我知道,我都知道,菀菀她也是想給她父親一個交代。
「不如這樣,你我先假意和離,等她進門做了正妻,我再回頭來娶你。不過隻能委屈你做個平妻了。」
我將頭發挽至耳畔:「不礙事的,我隻要你念著我的好,讓她做正妻又何妨?」
得了我的承諾,容時錦興衝衝地走了。
我派人叫來管事徒弟,將賬單誊抄好,放在了房裡。
幾日後我和容時錦在官府的見證下,籤了和離書。
既然是和離, 我那些嫁妝和賬單也清點完畢,從容府劃分後, 搬了出來。
容時錦看著空空如也的容府愣在了原地。
我哄道:「你別擔心,現在隻是走個過場。」
「那賬單?」
「鋪子是我嫁妝, 鋪子裡伙計既然做了賬,那就得並入嫁妝的單子裡。我將賬單在府裡的庫房裡折了現銀, 等到時候你娶了菀菀, 再將我迎進門了, 還是會還來的。而且這樣我也能有個保障,省得到時候你有了新人, 就忘了我這個舊人。」
容時錦急著娶菀菀,就信了。
「這段時間我先搬出去住著,等你娶了菀菀, 一切定了下來, 我再回來。」
容時錦長嘆一口氣:「委屈你了。」
10
當容時錦做著一夫兩妻、左擁右抱的美夢的時候, 我從容府搬了出來, 隨菀菀一起回了京都。
容時錦這些年賄賂官員的證據被我母親親手交給了我妹妹, 而我妹妹當即在金鑾殿上參了與他有牽連的官員一本。
扯出一樁買官賣官的大案。
和案子有關聯的人全部下了獄, 容時錦也在此列。
大理寺嚴查後,下令所有人秋後問斬。
我得知此事, 約菀菀去天牢裡看他。
他全身是血,被隨意地扔在牢房的角落裡, 身上沒一塊好肉, 整個人頹廢到不行。
見我們來了, 眼底升起希冀的光:「瑩瑩、菀菀,你們是來接我出去的嗎?」
菀菀捂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臭S了,說了不要來你非要來,真不知道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會對他舊情未了吧?」
我靠近欄杆, 他與我記憶中那個將我五馬分屍的他逐漸地重合:「我恨不得親自將你拆皮拔骨,又怎麼會接你出去!像你這種背信棄義的爛人,就該S無葬身之地!
「你把柳雲兒帶回來後,我與你相處的每一個時辰我都覺得想吐。我對你那麼好,你卻你為了柳雲兒算計我,可又怎樣?她肚子裡的孩子不還不是你的!」
但誰也沒想到,我不僅沒同意,還打了所有人的臉。
「(「」隻有他S了,才對得起我所受的五馬分屍之痛。」
「至於你。」我頓了頓, 「反正你也快S了, 不如再告訴你個消息, 其實你是大夫人和你爹苟合生下來的孽種。你娘生的孩子早在他出生的時候就被你爹捏S了,所以你每天磕頭的娘每時每刻都在恨你, 她恨不得你S!」
「不過你也別擔心,你娘一把火燒了容府, 很快你就能去地府和大夫人還有你爹見面了。一家三口, 其樂融融。」
從天牢裡出來後, 我通體舒暢。
菀菀握住了我的手:「往後還有嫁人的打算嗎?」
我反問:「嫁人?我闲得無聊,找一堆祖宗去伺候?讓他們嫌我是不下蛋的母雞,罵我心地狹隘, 不為他們娶妻納妾、開枝散葉?我一個人賺錢不好嗎?」
「說得不無道理,不若我們一起賺錢?」
「好啊,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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