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雖然這套房子是我名下唯一的不動產,雖然現在局勢不明朗,我也不知道這兩年創業賺的這點錢會不會最終都血本無歸,但總歸我的辦法比這家人多一點,實在不行就搬回我爸媽家住。
畢竟,這個男人可能是家裡的頂梁柱,ICU 出來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家裡也的確是會很困難。
嗐!我知道,我又發聖母心了。要是小趙在,肯定要罵我了。
但是沒想到,我賣房子的事兒小趙還沒來罵我,韓江先來罵我了。
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鏈家籤委託合同,旁邊工作人員打電話的聲音讓他聽出來了我在中介公司。
「你要買房子?」他問。
「不是啊,我要賣房子。」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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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目前工地上和醫院裡的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下。
「不至於吧,這麼點資金缺口你就要賣房子了?你這學校投入也不大,我給你的錢不夠花嗎?」他疑惑道。
「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錢???」我被震驚到了。
接下來,我扔下籤了一半的合同,迅速跑回我以前那套房子。打開儲藏間,把兩年多以前被我隨手扔在那裡的快遞找出來。
那時候我剛被裁掉,又沉浸在諾諾爸爸去世的悲痛裡,人恍恍惚惚地,隱約記得當時我媽為了讓我不要成天睡覺,時常給我寄幾個快遞來叫醒我,我問了下都不是啥重要的東西,就一起堆在了儲藏間。
最終,我在一個標記為巧克力的箱子裡找到一個信封,裡面有一張大額的銀行本票,收款人信息一欄是我的名字,金額一欄的數字看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票據扔在儲藏室這麼長時間。
「韓江,你是不是有病?這麼多錢你怎麼不說一聲?」我衝著電話咆哮起來。
「我當時說了呀,我說你籤的競業禁止協議,我可付了大錢,你要遵守的。誰知道你就把我拉黑了。」他還委屈上了。
「我哪知道你把這麼重要的票據放在一個巧克力盒子裡?」
「啊?你一直沒拆快遞呀?我還以為你後面開學校用的都是這個錢呢。」
「我就不能是自己賺的錢嗎?」
「這也是你賺的錢呀,老王不是沒給你賠償嗎?這個錢也都是我從他那兒敲出來的,統統賠償給你。」
我欲哭無淚,難怪他後面理所當然地來撩撥我,難怪當初老王快破產的時候來找他要退股的錢,他大剌剌地說我才是老板。
可是,這錢太燙手。我要是拿了,我和韓江之間的關系性質就變了,可能真的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思前想後,我沒有去兌付,還是賣房子吧。
但是,房市很差呀,我在中介的預估價的基礎上又降了 10 萬,還是無人問津。眼看學校改建工程的二期費用就要付了,我急得起了一嘴燎泡。這幾天特別怕施工方的項目經理來催款。
還好,那邊風平浪靜的,疫情高峰過去後,工地也都正常開工了,我一問才知道,管新晨幫我墊付了費用。
我主動地規規矩矩給人家打了欠條,說好房子賣出去,馬上就給人家還錢。管新晨拿著欠條,苦澀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欠著他總比欠著韓江強,欠了管新晨我隻要還錢就可以了;欠了韓江,我怕自己還不起。
不幸的是,我還是低估了韓江的破壞力。
3.金錢試探
中介帶人來看房,我一看竟然是韓江和他的跟班彭飛,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像是不認識我一樣,跟中介說房子他很滿意,就是價格太便宜了,建議再翻一倍。中介小伙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估計覺得自己遇上了神經病。還好彭飛把人帶了出去。
「非得這樣嗎?周敏敏?我都說了,那個錢是你的離職賠償,為什麼窮到要賣房子了也不願意用?」
「有離職賠償賠公司 35% 股權的嗎?別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那是你的錢。」
「你的我的有什麼分別,非要跟我算這麼清楚嗎?」
我正想跟他掰扯我們剛交往,不應該有太多金錢上的牽扯,好S不S,工地財務打電話過來問我,管新晨墊付的費用還沒用完,剩餘部分是繼續留在賬上,還是原路退回。
我們那位財務大姐嗓門特別大,寂靜的房間裡聽得清清楚楚。我趕緊交代了幾句。再看韓江,已經臉黑如鍋底。
「別的男人的錢能用,我的就不能用,是吧?」他陰陽怪氣道。
「不是,我給他寫了欠條的。」
「看來彭飛上次還是對那個娘娘腔太文明了……」他松了松領帶,眼神看起來很危險。
「韓江,你講點道理,我正常跟他借點錢周轉,人家好心借給了我,人家有什麼錯?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他好心,我無理取鬧,周敏敏你有沒有反思一下,為什麼你遇到困難不來找我幫忙解決,反而去找個外人?」
「你兇什麼兇,我有什麼需要反思的,正常的商業行為,我資金周轉困難,跟我的合作伙伴拆借一點。分什麼內人外人?」
被我一通搶白,他的氣焰也下去幾分,還是掙扎道:「反正就是不能用他的錢,那小子對你居心不良。」
「對我居心不良的難道不是你嗎?告訴你,什麼臭男人的錢我也不想要,姐姐要錢會自己賺。」說著,把那張銀行本票甩給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江S皮賴臉地跟上來,我本來想帥氣地開著車子絕塵而去,到了樓下才想起來,車子也被我抵押出去了,今天早晨開過去做評估,所以,我現在沒車開。
唉!怎麼混成了這樣。
「你說,你這是何苦?」我站在樓下等公交車,韓江在我旁邊叨叨。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
上了車,人有點多,這個臭流氓像護崽兒一樣單手把我圈在懷裡,還一臉得意地說:「坐公交車還挺有意思的。」
還好隻要兩站就到了目的地。
「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我要去開會了。」
「哦,對,今天周三,是編程校區的例會。不是三點開始嗎?這會兒還早吧。」
在你的前上司面前,想找個忙工作的借口都很難。
「不如我們先去趟銀行?」他笑道。
我很無奈,感覺他一直在步步緊逼,一點適應的時間都不給我。
「韓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沒有人平白無故給別人塞錢的。咱們倆才剛開始,以後的關系也很難說,我不能收你這麼大一筆錢。不然,我成什麼人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眼裡又開始醞釀那種我看不懂的情緒,忽而又笑了,道:「你呀,真是太難追了,永遠做好全身而退的打算。但是,這個錢你必須收著,哪怕你不花,也要放在銀行賬戶上,算是為了讓我安心可以嗎?」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咱倆要是真分手了,你還我就行。」
雖然他衣著精致華美,但那種小心翼翼但又落寞的樣子,特別像一隻在路邊期待你帶他走的流浪狗。
「唉,好了好了,我們先去銀行。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硬要塞錢出去,腦子別是有啥大病。」
銀行裡。
饒是見過世面的工作人員,面對如此大額的承兌本票,也都謹慎地反復核驗。送我們出來時,明顯鞠躬的角度更低,問候得更加面面俱到。
以至於在後面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都能頻繁地收到私人銀行中心邀約的各種活動,以及那位理財經理的年節問候,這是後話。
韓江還是跟著我到了我們曾經一起工作過的少兒編程培訓校區,進門前還特意牽著我的手,引得校區的老師們一陣陣地起哄,尤其是小趙老師,還哭了,說:「我暗洛洛嗑的 CP,終於修成正果了。」
今天的例會,注定效率很低。好在這段時間校區事兒不多,主要是兩個校區擴建的事兒,小趙和小方都規劃得挺好的,校區的權責收入都能覆蓋到擴建成本,新學期的招生活動和課程規劃也都不錯,貌似這邊真沒有多少我需要操心的事兒。
自然學校那邊也馬上完工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會議結束後,大家都起哄讓我請喝奶茶慶祝下。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入賬了一大筆錢,雖然知道不是我的,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大方了起來,奶茶標準也從往常的一點點,升級到了奈雪,還加了蛋糕和歐包。
全然忘了幾個小時前,我還連網約車都舍不得打,擠公交過來的。人啊,由儉入奢易。
但是奶茶還沒送到,門外就亂了套。
我忘了,今天和管新晨約好了 4 點半來接我一起去自然學校的工地。之前也沒跟管新晨說我和韓江交往的事兒,他們碰上後不知道說了什麼,韓江這塊爆炭,把人家車砸了。
我到場的時候,就看著管新晨胸前抱著一個裝滿錢,快要溢出來的書包。警察已經來了,圍了警戒線,正在批評教育彭飛。韓江滿手是血地靠在已經變形的車門上。
我趕緊過去檢查他的傷情,又坐著警車把這貨送到醫院。所幸隻是被迸裂出來的玻璃劃傷了,問題不大。
接著又陪著這幾位去派出所調解,男人至S是少年嗎?真不嫌丟人。
彭飛堅持說車是他砸的,又說是酒後失德,不是故意的,再加上他也按照新車的價格全額賠給了管新晨,除了韓江,也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害,這個事兒就以批評教育了結了。
當天晚上,管新晨給我發了條消息,大意是,這邊工程結束了,他芬蘭那邊有些事情必須得回去處理,就提前告辭了。
而我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在給韓江喂飯,人家不是傷了手嗎,不能自己吃飯了,還成祖宗了,得讓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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