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咱們得離這種人遠點,天天和老鼠打交道,指不定哪天就染上了疫症!」
「嗯,這人手雖髒,但還挺細,跟個娘們似的!」
「娘們能用手刨土…」
我走得更快了,差點沒直接跑起來!
「站住。」
聲音不大,像是在試探。
好氣,就差一點,我就拐道了!
我乖乖的停下,聽著二人靠近的腳步聲,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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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救救我!
像是聽到了我的祈求,還真有人來救我了!
就見一個身影從我身邊閃出,推了我一下,擋在了兩個護衛跟前。
「崔會元!」
「徐閣老在哪?我有事求見他!」
那二人指著我還要說什麼,都被崔蘊和強勢擋了回去。
我也順利逃離了他們的視線。
我的心很亂,腦袋跟漿糊一樣,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個外表光鮮亮麗實則腐爛生瘡的地方,像我這種小螞蟻,隻要行差踏錯一步,都將萬劫不復。
「小青蛙!」
又是邱文鈺,他不是醉了嗎?
此時的邱文鈺依舊滿臉通紅。
左邊臉頰卻明顯腫了一大塊,上面還殘留著清晰可見的拳印。
但眼睛比起剛才,就清明了許多。
他著急忙慌地拽住我,將我上下前後左右都打量了一番,確認我安然無恙後,才重重呼出一口酒氣:
「你沒事就好,嚇S我了!
誰讓你到這種…」
「啪!」
抱歉,真沒忍住!
「荷花呢?」
我的心裡還有一絲期盼,期盼眼前這個眉清目朗、俊逸非凡的公子哥還能有點良心。
可我也明白,這群衣冠楚楚的人,好端端的,怎麼會替我們這種下等人贖身。
不過就是為了討好京城這些大佬,為他們的仕途添磚加瓦罷了!
邱文鈺並不腦怒,反而拉起我就走:
「咱們先離開這裡!」
我甩開他的手,這麼多人,他還拉我,是嫌我太沒存在感嗎!
「你前面,我後面!」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
他點了點頭,在前面帶路。
整齊劃一的護衛隊越來越多,他們穿行在府邸的各個角落,像是在搜尋什麼人。
參加壽宴的人也都察覺到了,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其實這種時候往門口逃是很不明智的行為,躲在人多的地方反而安全些。
果然,我和邱文鈺還沒到出口,就看到那邊已經有護衛隊分列左右了。
我一個小人物,不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吧!
難道這麼快就發現「把柄」被偷了?
12.
晚宴持續進行,正中央的戲臺上又換上了一波新的舞娘。
我跪坐在邱文鈺身後,安靜地等著晚宴結束,內心祈禱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
沒一會,徐閣老便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線內。
他剛坐定,便聽一道清冽的女聲響起:
「徐老,伊伊敬您一杯,祝您松鶴長春,年齒不老,古稀從頭,歡欣遠長。」
這聲音聽著怎麼那麼熟悉!
我循聲望去,就見說話的是一位身著淺藍色宮裝,姿態端莊的青蔥女子。
伊人!
她怎麼會在這,位置還那麼靠前!
邱文鈺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身體後傾,湊到我的耳邊,解釋道:
「你看到她旁邊那清瘦之人沒?那是她的父親蘇文林。
原是三品大員,前幾年被落了大獄,最近剛平反,好像還升官了。」
平反?
難道伊人就是那個親手將把柄送給徐閣老的戶部侍郎的女兒!
怪不得她文採出眾,氣質絕佳!原來自小就是個大家閨秀。
「侍郎大人,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閣老謬贊了!」
「聽聞蘇侄女琴音天下一絕,不知老夫今日可有幸聽上一曲?」
滿臉褶子的徐閣老捋了捋胡須,一臉慈祥。
「伊伊樂意效勞!」
徐閣老身邊的管家揮了揮手,示意舞娘退下。
那些舞娘似乎沒有料到這麼快下場,都有些驚詫。
相互對視幾眼後,面色忽然變得肅穆。
其中一個直接甩出飛鏢,朝座位上的徐亍昇直直射去!
其他人也快速從腰上抽出軟劍,嬌喝著跳下臺,朝徐亍昇S去。
顯然,她們也料定飛鏢無法擊中目標。
「有刺客!」
不知誰高喊了一聲,人群頃刻騷動起來,不少女眷更是尖叫著朝門口跑去。
我和邱文鈺也伺機而動,擠兌中,我的帽子簪子都掉了,長發披肩而落!
遭了,要是沒能逃出去,我這身打扮,可能會惹來麻煩!
「大家稍安勿躁,所有的刺客都已經被逮捕,晚宴可以繼續!」
管事中氣十足,聲音也很有穿透力。
我去!
這麼快!玩我呢!
大家一聽刺客被抓到了,也不著急走了!
無奈,我隻能讓邱文鈺繼續當我的人形盾牌。
「你這老不S的畜生,豬狗不…呃…」
一個舞娘話未說完,就被抹了脖子。
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剛好可以看到她S時上翹的嘴角。
像是計謀得逞般,開心的笑了!
是啊,能痛痛快快的S比活著受折磨強!
其他舞娘還想罵,卻都被捂了嘴巴,拖了下去。
想到她們的下場,我的手腳又止不住地顫抖。
13.
壽宴上見血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徐亍昇沉著臉,像是要擇人而噬的禿鷹般掃視了一圈眾人。
我已經盡量躲在邱文鈺身後了,但還是感覺到,他的目光掠過我們這邊時,明顯多停留了一會。
或許迫於他的淫威,沒有一個人請辭,大家都陸陸續續坐回到了位置上。
「讓大家受驚了,我自罰三杯!」
徐亍昇端起酒杯,不顧他人勸阻,連喝三杯!
在又收獲一堆馬屁後,他的面色終於有所緩和。
「邱貢士,你身後那位美人是?」
老不S!這都能看見!
他是要直接拿我開刀啊!
我看到邱文鈺身子抖了兩下,原本紅彤彤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白。
他起身的時候甚至踉跄了一步,模樣有些滑稽,惹來眾人一頓哄笑:
「回閣老,這是舍妹。
她常年寄養在外,如今尋回來,一家人喜歡得緊。
我便讓她拌做小廝帶在身邊,還望徐閣老見諒!」
徐亍昇兩根手指在胡須上搓了搓,才說道:
「不打緊!我觀令妹這小模樣長得討喜,是個有福之相!」
「閣老謬贊了!」
「讓令妹近前來給我好好看看,說不定我可以給她指一份好姻緣!」
邱文鈺的身子又是一抖,他再次彎腰施禮,嘴巴張了又張,那婉拒的話始終沒能說出。
我認命地低著頭,在所有人的探究下,越過邱文鈺…
忽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住我的手,將我拉入懷中。
我沒有抗拒,因為這個懷抱有我熟悉的味道。
「徐閣老,她的姻緣,就不勞您費心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與他的胸膛一樣,讓人安心。
我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明明是一副公鴨嗓。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聲音竟也變得這麼好聽了。
「崔會元,戶部侍郎擱這坐著呢!你這行為,讓蘇侄女如何自處?」
說話的是一個嘴突的中年男子,他眼睛賊小,留著兩撇八字胡,看上去很是奸滑!
他的聲音我也認得,正是與徐亍昇在假山後密談之人。
「王大人,您說這話是何道理?在下怎麼和戶部侍郎扯上關系了!」
崔蘊和說著話還毫不避諱地替我順了順後背。
他的動作很溫柔,除了在船上的那些日子,我們就再也沒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卻是沒能推動。
「你難道不知你們崔家有意與蘇家結親?」
「未曾耳聞。
不過,我們崔家人丁興旺,若是蘇家不嫌棄,我還是樂意從中撮合的!」
「崔蘊和,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就你家那些酒囊飯袋,給蘇侄女提鞋都不配!
你當戶部侍郎這根高枝是誰想攀都攀得上的?」
酒囊飯袋?
這意思是崔家除了崔蘊和,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那能與伊人結親的就隻有崔蘊和了!?
不得不說,二人還挺配!
「鹹吃蘿卜淡操心,我們兩家的事就不勞王大人費心了!」
崔蘊和這人說話怎麼就這麼直呢!就不能婉轉一點嗎!
對方好歹在朝為官,他這麼不留情面,以後怎麼混!
賊眉鼠眼的王大人果然急了,拍著桌子站起身來,指著崔蘊和的鼻子:
「給臉不要臉!崔蘊和,你當你是誰,敢這麼和我說話!」
氣氛劍拔弩張之際,卻聽「砰」的一聲,卻是徐亍昇將手裡的茶盞摔在了地上。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王大人,今兒可是老夫的壽誕,你在這拍桌子瞪眼的,是不是不合適?」
徐亍昇語速不快,但威勢十足。
那王大人早就在茶盞落地時嚇得跪倒在地:
「下官一時不忿,冒犯了徐閣老,還望閣老恕罪!」
在大周,一般隻有家奴或者品級相差很大,才會行下跪禮。
王大人的操作屬實驚呆了在座的各位。
徐亍昇擺了擺手,讓他起來,便看向了我和崔蘊和。
「崔會元,老夫隻不過是想看看邱小姐,你反應是不是太大了!
怎麼?
老夫看不得嗎?!」
徐亍昇臉色鐵青,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我暗道要遭,這是要替自家的狗出氣了!
我現在要是趕緊出去討好兩句,還來得及不?
「徐閣老,不是看不得,隻是邱小姐有間歇性瘋病,我是怕她衝撞了您!」
崔蘊和的臺階是遞過去了,可我看徐亍昇自顧喝著美嬌娘倒的酒,壓根沒有要接的意思。
「閣老,崔會元說的卻是事實。
邱妹妹有一次發病,還當眾把我推下了水,我險些喪命!
這件事一整船的人都瞧見了的!
做不得假!」
想不到,伊人會突然站出來幫忙說話。
好吧!我原諒她了!
伊人說得有理有據,在場的人似乎都信了。
徐亍昇的面色終是緩了緩,道:
「方才那些舞刀弄劍的刺客都未能傷老夫分毫,老夫還能被一個小女子的瘋病傷了不成?」
「她自然是傷不到閣老您的,崔會元估摸著也是怕掃了您的雅興吧!
閣老,您剛才不是說要聽伊伊彈曲嘛!」
伊人給丫鬟使了個眼色,幾個丫鬟立即架出古箏。
「不急,看了邱小姐再聽也不遲!」
這是咬著我不松口了!
看看就看看,我擰了一下崔蘊和,在他吃疼之下,推開了他,徑直步入場中。
一入場,我就給徐亍昇行了個大禮。
希望他看在我這麼懂事的份上,不計前嫌,不要為難崔蘊和與邱文鈺。
「粉面桃腮、美豔靈動!
各位大人都看看,這南方的小姑娘就是比北方的小鳥依人啊!」
我頂著假身份被人這麼圍著當猴看,顯然這徐亍昇就是故意要落崔蘊和與邱文鈺的面子!
哼!隨便看,我在花滿樓的時候什麼沒經歷過。
「我聽聞,青州城的花滿樓內有位叫海棠的妙人,不僅容貌姣好,盤下功夫更是一流!不知邱小姐可曾見過?」
又是那個賊眉鼠眼的王大人!
這裡可不是窯子,他竟然大庭廣眾下問出這種下流的話來,還真是下頭!
還有,我何止腿功好,我的本事多了去了,可惜,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識了!
「民女不曾見過!」
「那海棠可是崔會元給贖的身,你們關系如此親密怎會沒見過?」
「王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當日贖了海棠後,便撕毀賣身契,還她自由身了。
如今她早已不知去向,邱小姐長於閨閣,自然不曾見過!」
崔蘊和的聲音如三尺之冰,冷到了極點。
「是嘛?可我看這邱小姐與海棠頗有幾分相似是怎麼回事?」
王大人不知從哪弄出一副畫像來,上面手繪著一個跳蛙舞的舞娘,那銷魂的姿勢與陶醉的表情,不遜於任何一副春宮圖。
造孽啊!
早知道不表演青蛙蹲了!鬼知道會傳到京師這邊來!
好在畫師水平太高,畫中之人五官太美,一點都不像我!
「王大人,您這幅圖賣我吧!」
「王大人,這畫出自哪個畫師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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