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懷了我老公的孩子。

 

哭哭啼啼說不娶她，她就跳樓。

 

媽媽愧疚勸我：「寧寧，把老公讓給你妹妹吧。」

 

我不願意，妹妹將我從十八樓推下。

 

不久之後，老公娶了妹妹，媽媽住進我的家裡替她帶小孩，和和美美。

 

再睜眼，我重生回了妹妹要跳樓那天。

 

1

 

「姐姐，我從小就喜歡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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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的愛不比你對他的少，憑什麼你就能擁有他，而我不行？」

 

祁歡的話響在耳邊讓我一陣恍惚。

 

「媽，你說句話啊。」祁歡可憐兮兮拽著媽媽又撒嬌又威脅：「你不許偏心姐姐，我一定要和姐夫在一起的，我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了。」

 

我媽震驚萬分，最終愧疚勸我：「寧寧，你從小優秀乖巧，懂事體貼，何況你不想生孩子親家早有意見。」

 

「不如，把老公讓給你妹妹吧。」

 

我終於確定，自己是重生回來了。

 

上輩子，我發現老公外面有了女人，一通努力排查，卻發現那個女人是我的妹妹祁歡。

 

當時和我捉奸的媽媽氣得大哭，抓著祁歡罵：「你這是做什麼呀，他是你姐夫，比你大十幾歲！！」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作踐你姐呀！」

 

祁歡一開始哭著道歉。

 

後來見我老公跪地求我原諒，說要把她送出國再也不見，急了。

 

用跳樓威脅。

 

我媽擔心她真想不開，求我退讓一步。

 

「寧寧，歡歡命苦，是我沒教育好她，你要怪，就怪我。」

 

我備受打擊，冷著臉要他們統統滾。

 

祁歡懷恨在心，半夜偷偷回來，將睡著的我從十八樓陽臺推了下去。

 

警察來的時候，媽媽卻說我有精神病，失足落下去的。

 

最後妹妹如願嫁給了我老公，媽媽住進我家替她帶孩子，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如今，這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

 

我暗中捏緊拳頭，這一次我要你們所有人付出代價！

 

2

 

見我不說話，祁歡再次哭鬧起來。

 

「我不活了。」

 

「讓我出國我不如去S！別攔著我，媽，讓我去——」

 

她奔向陽臺，作勢要往下跳。

 

我媽嚇得魂飛魄散。

 

SS抱住她，哭著求我：「寧寧，就當媽求你了。」

 

林浩嚇得半S，要真鬧出人命，他也完了。

 

但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求我，怕刺激祁歡。

 

不求，又怕失去我。

 

我壓住重生的喜悅，深吸一口氣：「祁歡，我答應你了。」

 

祁歡立馬停下掙扎，美豔的小臉浮起得意。

 

我媽眼淚直流，既高興我答應祁歡，又愧疚不敢看我。

 

林浩錯愕：「老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一路走來風風雨雨的，你要丟下我了麼？」

 

他紅了眼眶。

 

好似出軌的不是他一樣。

 

我冷靜看他：「我們離婚吧。」

 

沉默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

 

上輩子我就是不明白，不理解，想不開，才會落得丟命的結局。

 

何況，十幾年感情又如何。

 

林浩出軌那一刻，就沒在乎過我的感受了。

 

3

 

林浩和我要離婚的消息傳遍了兩邊家族。

 

林浩的爸媽以及我娘家這邊的親戚們群情激奮，抓住林浩狠狠打了他一頓。

 

打完之後。

 

公婆親自登門道歉，求我別離婚。

 

我娘家這邊，舅舅叔叔們也是同樣勸我，林浩學歷高、家境好，父母是大學教授，他自己也在高校任職，年紀輕輕就評為副教授，前途無量。

 

而我，雖然學歷好，工作也不錯，但爸爸在我幼時去世，媽媽沒穩定工作，祁歡初中肄業。

 

如果離了婚，前途黑暗。

 

這些理由都是我上輩子不願意離婚的重要原因之一。

 

隻是人S了一次，心境不一樣。

 

婚一定要離，但我不會便宜祁歡、林浩。

 

我靜默不語，裝作傷心謝絕了所有人的探望。

 

祁歡擔心有變，又鬧了起來。

 

她把 B 超檢查的病例拍到群裡，艾特所有人：「如果林浩不對我負責，我就告他強奸。」

 

公婆倒吸一口冷氣，打電話問我媽是不是真的。

 

我媽唉聲嘆氣：「我也是沒辦法了，歡歡天天哭鬧，情緒很不穩定。親家，這麼下去，她和孩子都會出事的。」

 

公婆無奈，隻能答應了林浩和我離婚。

 

他們清白為人了一輩子，到底覺得對不住我，要林浩淨身出戶，將財產都留給我。

 

林浩對我正愧疚，答應了。

 

祁歡得知後，不幹了。

 

4

 

她跑來找我。

 

要我不許拿林浩的東西。

 

「姐，你淨身出戶吧。我和孩子不能沒房子住……」

 

我沒想到祁歡會這麼無恥。

 

從小到大因為是姐姐，我總是處處讓著她，包容她，如今老公讓給了她，她卻還不滿足。

 

「淨身出戶？想都別想！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我不會要。」

 

我的拒絕讓祁歡很不滿。

 

她冷笑：「姐，那你就別怪我了。」

 

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祁歡會那麼狠。

 

幾天過後。

 

我收到同事發來的微信。

 

「寧寧，這女的你認識嗎？」

 

我點開圖片，呼吸一停。

 

祁歡帶著人拉了一條橫幅，上面寫著：「xx 單位的祁寧謀財害命。」

 

沒等我回同事的消息，領導電話隨即而來。

 

我趕忙解釋了緣由。

 

領導淡淡說：「影響有點惡劣，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領導……」

 

我還沒說完，領導掛斷了電話。

 

我所在的單位很注重名聲，要處理不好，極可能會丟工作。

 

想到當年為了考上岸，我付出了多少艱辛努力。

 

我內心止不住的憤怒，撥打了報警電話。

 

5

 

警察來了，祁歡和她帶來的人統統被帶走。

 

沒過多久，我媽匆忙跑來我家。

 

「寧寧，歡歡打電話說她被警察帶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反問她：「她去我單位鬧的事你知道嗎？」

 

我媽心虛：「我……」

 

她的反應讓我明白她知道。

 

即使知道是祁歡鬧事在前，她也更擔心她。

 

閉了閉眼，壓住心尖的苦澀，我笑了笑：「放心，她不會有什麼事的。派出所教訓幾句關兩天就放出來了。」

 

「那怎麼行呢，你妹妹那麼小，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

 

我媽給幾個舅舅叔叔打電話去求他們撈人。

 

舅舅叔叔們心疼我和祁歡從小沒了爸。

 

即便祁歡搶了我的丈夫，聽聞她被警方抓了還是擔心地問出了什麼事。

 

我媽吞吞吐吐，我主動接過電話說了來龍去脈。

 

舅舅叔叔們氣炸了。

 

「她這樣做，寧寧的工作丟了怎麼辦？」

 

「就是，還要寧寧淨身出戶，她怎麼開的了這個口的？」

 

我媽哭天抹淚，「我也沒想到這孩子會這樣過分！但是……」

 

她拉著我袖子，怯生生道：「寧寧，也不能讓歡歡大著肚子租房子住吧？她是你妹妹呀~」

 

6

 

電話那頭的小叔叔聽到我媽離譜的話，怒聲道：「大嫂，你這說的什麼話！祁歡自己選的路，什麼後果不都應該她承擔嗎！」

 

「何況林浩那臭小子出軌自己小姨子，淨身出戶都便宜他了！」

 

我媽訥訥道：「你們心疼寧寧，可歡歡也是你們的親人啊。」

 

小叔叔他們氣的掛了電話。

 

「寧寧……」我媽又看著我流眼淚。

 

我平靜道：「我累了，讓我一個人靜靜。」

 

我媽想說點什麼又怕惹怒我，隻能可憐巴巴地走了。

 

晚上林浩回來，欲言又止。

 

我故意當沒看到。

 

終於，他忍不住了。

 

「寧寧，我們談談。」

 

我冷漠看他：「我和你沒什麼可談的。」

 

「寧寧……」林浩一臉落寞，輕聲：「我知道你恨我，但祁歡她畢竟是你妹妹，而且還……有了身孕。」

 

哪怕早知道林浩想說什麼，此刻他真說出來我心髒還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和林浩高中在一起，從校園到婚紗。

 

大學時我們的學校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我現在還記得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彼此的堅守。

 

每個節假日，互相奔赴時的幸福時光。

 

我戀家。

 

林浩為了我拒絕大城市的 offer，一起回家。

 

婚後林浩包攬家務，下班後從不出去和同事應酬，隻願意和我過二人世界。

 

我從沒懷疑過他的真心。

 

所以這當頭一棒讓我哪怕重生回來都依然痛不欲生。

 

「過了周末去民政局籤字。」

 

林浩抬頭看我，要說些什麼。

 

我說：「籤字，我就同意撤案。」

 

林浩動了動唇，說好。

 

我笑了。

 

心底對他的最後一絲眷戀消散。

 

7

 

我沒想到祁歡連兩天都等不及。

 

鬧著喊肚子疼，我媽擔心她出事，求到了林浩爸媽頭上。

 

作為大學教授，林浩爸媽自然有人脈。

 

但有要求，他們要求祁歡必須親自給我道歉。

 

「姐，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行不行？」祁歡端著一杯水賠罪，眼裡閃爍著惡毒的光。

 

不等我說話，就把水潑向我。

 

我早有提防，往側邊一退。

 

「呲啦。」

 

地板被燒了個大洞。

 

是硫酸。

 

林浩嚇壞了，「寧寧，你沒事吧？」

 

「祁歡，你做什麼！」林浩爸媽驚呆了。

 

根本沒想到祁歡當著他們面還能如此惡毒。

 

祁歡無辜眨眨眼：「哎呀，我和姐姐開個小玩笑，姐姐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

 

我上前一步，抡圓了手給了祁歡一個耳光。

 

「歡歡。」

 

我媽不知什麼時候來了，看到我打了祁歡，二話不說給了我一耳光，打完她也愣了。

 

「媽，我好痛。」祁歡哭哭啼啼。

 

我媽本來對我有一絲愧疚，聽到祁歡的話：「祁寧，不管有什麼事你怎麼能打你妹妹，她懷孕了！」

 

「別忘了，當年是歡歡把讀書的機會讓給你的，你欠她。」

 

我頭偏向一邊。

 

疼其實不疼，就是覺得可笑得很。

 

我抬頭平靜道：「讀書的機會不是她讓的，是我自己考上的。」

 

爸爸去世得早，媽媽供我和祁歡確實困難。

 

但我成績優異，有獎學金！

 

祁歡初中就經常不及格，這機會是我自己爭取的，不是她讓的。

 

8

 

我媽被我氣得發抖，這是我第一次反駁她。

 

從小到大，她都讓我讓著祁歡。

 

說我的姐姐，理當讓著妹妹。

 

她對我要求嚴苛，成績掉一名就不許我吃飯。

 

卻對祁歡無比溺愛，哪怕不及格也覺得是學校出題太難。

 

現在，祁歡破壞我的婚姻。

 

潑我硫酸，她卻隻看到我打祁歡的那個耳光。

 

我眼眶酸澀但沒有一滴淚，輕聲：「媽，她潑我硫酸，我給她一耳光已經很讓著她了。」

 

我媽還想說什麼。

 

林浩的媽媽聽不下去了：「親家母，夠了！你偏心也有個度，這件事本就是祁歡過分，不能因為她小就一味縱容溺愛啊。」

 

她淡漠地看了祁歡一眼，很是不喜。

 

祁寧好歹學歷高，有體面工作，這個祁歡有什麼？

 

我媽訕訕道：「我不是偏心，隻是歡歡到底有身子，萬一不小心流產怎麼辦呢？」

 

林浩媽媽神色微變，轉頭勸我：「寧寧，我知道你生氣，但事已至此鬧是沒用的，不如坐下來談談好嗎？」

 

我無心和他們糾纏：「星期一去民政局，財產對半分。」

 

林浩媽媽眼神柔和地點頭：「聽你的。」

 

祁歡不願意還想鬧，被我媽拉走了。

 

……

 

星期一。

 

我在民政局等著林浩。

 

過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到人，微信上，林浩說堵車。

 

一直快下班。

 

我才看到他過來。

 

後面還跟著祁歡！

 

9

 

我眯眼：「你來這做什麼？」

 

祁歡手裡握著一杯霸王茶姬，答非所問：「姐夫替我排了一個小時才買到的哦。」

 

我懶得理她。

 

讓林浩和我一起進去辦手續。

 

沒多久祁歡衝進來，奶茶潑了我一身：「祁寧，我叫你背後抹黑我！」

 

林浩震驚：「祁歡你做什麼？」

 

「你應該問她做了什麼！」祁歡一臉委屈，說外面的人罵她是小三。

 

林浩神色大變。

 

我淡聲：「難道你沒插足我和你姐夫之間，沒懷上他的孩子，沒跳樓逼我離婚？沒故意鬧我單位想害我沒工作？沒潑我硫酸？」

 

我每一句都讓附近的人睜大眼。

 

祁歡濃妝的臉扭曲，將奶茶砸向我：「那又如何？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我比你年輕，貌美，懂事！」

 

「還願意生孩子，姐夫就是喜歡我，你就是嫉妒我！祁寧，你個黃臉婆。」

 

我任由她砸。

 

反而是林浩受不了周圍的人吃瓜的眼神，連忙拖走了發癲的祁歡。

 

「你，擦一擦吧。」離婚處的人是個年輕小姑娘，同情地給我一塊幹淨的毛巾。

 

我道謝。

 

眸光卻落在人群裡拍完全過程的路人。

 

「都拍下了。」

 

我收好內存卡，給她轉了剩餘的錢。

 

那人興奮地問我：「用不用我替你發群裡去，我大學生有一百來個大群。」

 

「暫時還不用。」

 

我有更重要的計劃。

 

10

 

離婚冷靜期一個月。

 

這期間我搬去了單位宿舍，祁歡又住進了我家。

 

這天，我在上班，同事們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有鄙夷，嫌惡。

 

還有男同事對我開了一些不合時宜的玩笑。

 

午休時間。

 

和我要好的同事吳梅過來找我：「寧寧，你……你最近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