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唐突又無禮、猖狂到透著股瘋勁。
第70章
現在的謝晚凝一點也不敢說自己了解陸子宴。
她也根本想象不到,得知她要另嫁他人的陸子宴會怎麼做。
“若是鳴劍今日就將消息傳遞去雲州……”說到這兒,她話音一頓,眉頭蹙的死緊,有些惱火道:“鳴劍怎麼知道我上了你的馬車!”
裴鈺清伸手理了理她額間的碎發,漫不經心般笑道:“許是你家門口有他的人在蹲守呢。”
額間的手順著臉頰到了她的肩上,謝晚凝隻覺得右肩的手微微用力,她僵了一瞬,任由他把自己抱進懷裡。
還是熟悉的佛手香,她淺淺地嗅了嗅,聽著面前男人沉穩的心跳聲,腦海裡想的卻是陸子宴。
他說的沒錯,現在的陸子宴恐怕真做得出叫人蹲守在她家門口的事。
空空蕩蕩的胸口終於被填滿,裴鈺清雙臂收緊,輕闔著眼,下巴蹭了蹭懷裡姑娘的額,輕聲道:“乖,別怕他怕成這樣,我保證,隻要你不反悔,沒人能阻止的了我娶你。”
就算陸子宴從雲州趕回來,也搶不了他懷裡的姑娘。
他語氣篤定,可謝晚凝卻完全不敢苟同。
她吸了吸鼻子,小聲道:“他都能做得出夜闖我閨房的事,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陸子宴不止是淡薄無情,他還乖戾猖狂,從小到大謝晚凝就沒見過他怕什麼。
若他真得了消息,從雲州回來,以他那高深莫測的武力,完全能將她擄走,消失幾天。
到時候她名節盡失,如何還能安安穩穩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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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子宴不但是滿門忠烈的陸家僅剩地唯一男丁,還是如今朝堂上年輕一代裡最優秀的悍將。
北疆蠻人尚且還在蠢蠢欲動,老一代將領總有退下去的時候,陸子宴從小到大說是皇帝捧在手心的寶都不為過,還能真的殺了他不成?
這些年來他無論犯了什麼錯,都隻是輕拿輕放。
就算真將她欺負了,最多也就受點懲處,不可能真的丟了性命。
“你不知道他現在變得可怕的很。”
懷裡的姑娘嗓音輕顫,是真的在害怕。
裴鈺清心疼的將人抱的更緊,柔聲哄她:“那你說說看,他哪裡可怕?”
“……”謝晚凝默了默。
她如何好講自己甚至擔憂那人可能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
從前她不會擔心這個,畢竟陸子宴對她看上去確實冷淡無情,可自提出退親後被他糾纏了這麼久,又有夢中記憶在混淆的情況下,由不得她不擔心。
在那些夢中,她初嫁入陸家,新婚時期他們處的還算和諧,她了解他動欲念時是什麼樣。
她也能感覺到,那夜被他堵在榻上時,那人未必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雖然後面他克制住了,但那是因為她答應了會等他回來。
而現在她轉頭就要另嫁他人……
懷裡的女孩久不說話,裴鈺清拿她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他輕嘆口氣,道:“既然這麼擔心,方才為何要將你我之事捅破給鳴劍知曉。”
“這種事哪裡瞞得住?”謝晚凝道:“這兩日,咱們兩家就該議親了,到時候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就算再忌憚陸子宴,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偷偷摸摸的議親啊。
再說,就算她肯,兩家長輩也定然不肯的。
裴鈺清又道:“所以,你既然答應嫁給我,還怕叫陸子宴知道嗎?”
“……當然不是,”謝晚凝被他問的一噎,沒好氣道:“我隻是想順順當當的成婚,等你我成婚後,陸子宴知道也不要緊了。”
“若鳴劍沒有留在京城,就不會有人專程將這件事告訴他,等他平亂回京再想阻止你我,為時已晚。”
畢竟,陸家幾位夫人更關心的是陸子宴的前程,他領兵平亂在外本就危險,不可能會拿前未婚妻嫁人的事去驚擾他。
她言之切切,可見確實想了不少,也是真的怕極了陸子宴。
明明在他的懷裡,滿腦子卻都是其他男人。
裴鈺清眼底的柔意緩緩褪去,沉聲道,“那我告訴你,鳴劍也不會,至少現在不會把你我議親的事傳去雲州。”
不等她發問,他便開始解釋:“雲州節度使呂平擁兵自重,不聽朝廷詔令,聖上欲拿他問罪,陸子宴領兵平亂是國之大事,算算日子,他到達雲州才幾日功夫,戰事才剛剛開始,這會兒不僅僅是陸家幾位夫人不會驚動他,鳴劍不到萬不得已也絕對不敢去打攪他。”
不然,若真叫陸子宴得了消息,心慌意亂下影響戰局指揮,皇帝必然會治罪。
更有甚者,他若拋下戰事快馬回京……
謝晚凝不通朝政之事,聽見他的話後一連想了許多,雙眸漸漸發亮。
裴鈺清瞧了一眼,又低頭吻上她的眼簾,口中繼續道:“鳴劍隻知道你我正在議親,還不清楚具體婚期,他不會想到我們會如此快成婚。”
而她既然如此害怕,他就暫且將具體婚期遮掩下來也無妨。
反正,他會算好日子把消息傳遞出去,一定在婚期當天等到那人來。
不叫那人親眼見證他們的大喜之日,又怎麼能讓他徹底死心。
察覺到懷裡姑娘滿腔焦慮漸漸緩和下來,裴鈺清按下所有心緒,微微一笑,低聲道:“好晚晚,你知不知道我抱著心愛的姑娘在自己懷裡,她卻在害怕其他男人,會是什麼心情?”
謝晚凝渾身一僵,在他懷裡緩緩揚起頭。
兩人目光對視上的瞬間,他低頭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開口哄她:“放寬心,你未婚夫不至於如此無用,會允許他來攪合你我的婚事。”
他手捧著她的臉,拇指不自覺緩緩摩挲著她的耳後,語帶無奈道:“小小年紀總愛憂慮,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謝晚凝緊繃的心緒在他的安撫下一點一點放松,最後伸手握住他的衣襟,將他扯下來些,仰著下巴親了他臉頰一口,小聲道:“我就是被他嚇到了。”
怎麼嚇到的,裴鈺清當然清楚。
雲英未嫁的小姑娘睡的迷迷糊糊間,榻邊立著個男人,換做是誰能不被嚇著。
更遑論,那個男人還是白日裡才輕薄威逼過她的人。
第71章
男人指骨修長的手扣上女孩後腰,開始覺得三個月時間都有些過於長了。
他們應該早些成婚,這樣他才能更好地將人護在懷裡。
至少,被狂徒夜闖香閨的事,不會讓她再經歷一遍。
…………
早些成親的想法,不止裴鈺清動了,他娘動的更是急切。
長子終於松了口有娶妻之念,多年夙願眼看著就要實現,端陽長公主收到口信的下一瞬就急不可耐得張羅起來。
沒兩日,便備齊厚禮,同夫君一起親自叩響宣平侯府的大門。
提前打過招呼,這回謝書、鄭氏早有準備,並無那日裴鈺清上門時的手足無措。
朱紅色正門大開,夫妻倆鄭重相迎。
上午進的門,出來時已是日暮十分。
端陽長公主雙頰染上微醺之色,腳步虛浮由夫君扶著,還不忘時不時朝鄭氏說句話,兩位夫人笑語晏晏,姿態極為親近熱切。
分明是賓主盡歡之態。
第二日,端陽長公主再度上門,這回沛國公沒有同行,她卻照舊是在謝家待足了一整日,直到日暮時分方才面帶笑意而歸。
第三日,端陽長公主雷打不動的繼續登門,笑容滿面,姿態非但沒有皇家女的高傲睥睨,反倒還隱隱透著幾分殷勤。
這陣仗,讓一些有眼色的人家,揣測出幾分端倪。
有同兩家相熟的,特意上門打探消息。
很快,裴、謝兩家在議親的消息不脛而走。
鄭氏也是被磨的沒了法子,在這位高貴的皇室長公主第三日登門的當晚,同夫君抱怨道,“長公主倒是放得下架子,一連三日上門,就為了將兩個孩子的婚期早些定下。”
偏偏人家每次都笑臉相迎,好聲好氣同你商量,半點皇家威儀都沒有表露,鄭氏不好嚴詞拒絕,隻能婉轉表示,婚嫁畢竟乃終身大事,實在不宜定的太匆忙。
結果,許是她態度不夠強硬,端陽長公主愈挫愈勇,連番上門隻為了此事……
謝書聞言撫須而笑,他頗有雅量,並不動氣,反倒對妻子安撫道:“夫人莫惱,這也正說明裴家看重咱們晚晚。”
鄭氏已經散了發髻,正攏了長發至胸口,用玉梳緩緩梳著,聽了這話,抬眸瞥了夫君一眼,嗔道:“這我如何會不知,惱倒提不上惱,隻是裴家也太急了些。”
養女兒如養花,小心呵護不知付出多少心血才養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樣,雖然鄭氏早做好了送女兒出嫁的準備,但這畢竟太快了。
謝書對幼女要出嫁自然也是不舍的,不然也不會在前幾日裴鈺清登門時,吹胡子瞪眼。
可他畢竟是男人,更為理智,情感上也沒有那麼細膩。
他笑道:“也不怪裴家著急,換做是衍兒瞧上了誰家姑娘,你這個做娘的,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話說的有理,誰讓他們家也有一個雙十之齡還不肯娶妻的兒子,再沒有這麼感同身受過。
反正已經應允嫁女兒,早幾月晚幾月也不算什麼要緊的事兒。
這麼想著,鄭氏悵然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應下了?”
兒女婚事本就是內宅夫人做主,謝書沒有意見的點頭。
他將妻子手裡的玉梳取了,隨手擱在妝臺上,笑道:“夜色已深,該安置了。”
……
等第四日端陽長公主再度登門時,謝家終於應下了三月內完婚的請求。
此言一出,端陽長公主頓時喜不自勝,保養得宜的面容都笑出了幾道褶子,滿臉紅光連道了幾聲好。
待緩過喜色後,又想著未來親家隻得一女,此番嫁的這麼急,心裡許會有些不愉。
這麼想著,端陽長公主略微一頓,道:“護國寺元空大師正好在京中,本宮去請他看過兩個孩子的生辰八字後,合算出個良辰吉日。”
本來以她的身份,長子成親完全可以請欽天監算個好日子,不過那還不定要等到猴年馬月,眼下娶媳心切,她確實等不了。
元空大師是京城有名的高僧,找他合算日子,鄭氏當然沒有異議。
見她神色滿意,端陽長公主又道:“待算好日子,本宮再去求聖上下一道賜婚聖旨。”
鄭氏神情微怔。
“且放心,”端陽長公主笑道:“本宮膝下隻有一子,他喜歡的姑娘,無論如何也不能慢待了去,婚期從急已經委屈了令嫒,該有的體面半點也不能少她的。”
京中貴女雖不少,卻也沒有幾人能有得聖上親自賜婚的殊榮。
此話一出,鄭氏心裡最後一點疙瘩也徹底消失不見。
……有聖旨在,就算他們家晚晚才退婚沒多久便轉身另嫁高門,婚期定的再急,那也無人敢有絲毫的惡意揣摩。
…………
長輩們如火如荼的忙活起來,而兩位當事人卻在郊外別院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
每日裡,不是相約湖邊釣魚,就是一起焚香煮茶,彈琴作樂。
最開始的兩日,還有謝茹瑜跟條小尾巴似得跟在旁邊,可在劉氏知道家裡嫡長女正同沛國公府世子議親,並且兩人此時都在京郊別院後,當天就派了貼身媽媽過來將女兒接了回去。
謝茹瑜滿不情願,嘟囔著嘴邊不想走。
雖然她心裡也明白,堂姐同未來夫婿培養感情,她作為堂妹確實不好跟隨在旁。
如今的謝晚凝同這個小堂妹感情好的很,見狀笑著哄她:“我再住個幾日,也差不多就回京了,到時候再陪你玩兒。”
謝茹瑜哼了聲,道:“你舍得撇下你的裴世子來陪我玩嗎?”
她對堂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瞞著自己同人定下婚約的事始終耿耿於懷。
“這話說的,我當然舍得。”
謝晚凝已經將小堂妹的這嘴毒又驕矜的性子摸了個八九不離十,聞言露出個‘男人算什麼’的表情,繼續哄道:“他哪裡有我們茹娘重要。”
“這還差不多。”謝茹瑜被她哄的滿心歡喜,開心的上了馬車。
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謝晚凝收回視線,轉身欲回府,就看見不遠處立著的青色身影,正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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