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陳曦兒歪倒在一邊,眼裡快速滑過一抹難堪,手卻已經搭在腰間,當著一眾舞姬的面,一邊寬衣解帶,一邊膝行過來,哭的梨花帶雨。
“求求您要了奴吧,就當可憐可憐我,救我一命。”
她隻著一條豔色肚兜,兩條臂膀嫩如藕節,一粒朱紅色的紅痣在細嫩的手臂內側,顯眼的很。
“奴也是清白姑娘,若不是為了活命,何以卑賤至此,隻求您垂憐。”
美人垂淚,也動人心弦。
裴鈺清瞥了眼,在她要貼上來之前,道:“你再敢湊過來,我要你的命。”
他語氣寡淡,但不會有人質疑這話的真實性。
不止陳曦兒頓在原地,就連十幾名舞姬也停下動作,煞白著臉看向這邊。
“滾出去。”
房門迅速被打開,一群舞姬快速退了出去。
陳曦兒倉惶的合攏衣襟緊跟在後,再不敢有半分試探。
樓下,鳴風鳴劍見她衣衫不整之態,問道:“如何?”
“絕對不是個男人!”陳曦兒難掩憤恨:“我就沒見過喝了暖情酒,還能坐懷不亂的!”
她幾乎都扒光了自己,那人臉色都沒變,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第128章
可就在陳曦兒話音剛落的瞬間,樓上屬於陸子宴的那間房門發出一道震天響聲。
Advertisement
兩個幾近赤裸的女人飛了出來。
直接越過二樓圍欄,重重摔到一樓大廳。
當場就吐了血,暈厥了過去。
親眼目睹一切的陳曦兒和一眾舞姬尖叫出聲,面露驚駭連連往後退。
她們方才若是再不走,這會兒是不是也該躺這了?
慌亂的場面沒有維持多久,老鸨便將姑娘們都打發回屋,又有幾個龜公出面,將兩個受傷的姑娘送了下去。
鳴劍鳴風對視一眼,神情都不太好看。
他們自作主張往主子房中送人,若是收用了倒還好,可……
時間一點一點消逝,大廳內十幾名親兵皆一動不動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天色漸暗,花樓大廳燃起了紅燭。
樓上那間連門都被拆了個幹淨的廂房,一道身影走了出來,他先是側頭看了眼隔壁緊閉的房門,旋即緩緩踱步下樓。
陸子宴下梯階的步子很緩慢,聲音很沉悶,叫人心神緊繃,莫名緊張。
鳴劍鳴風渾身一震,當即單膝下跪,他們身後,十幾名士兵也齊刷刷跪下。
“還在裡面?”陸子宴道。
“是!”鳴劍答道:“一直沒有出來過。”
“人呢?他留下了嗎?”
“……都被趕了出來。”
話畢,一聲房門旋開的聲音自樓上傳來。
陸子宴回頭,兩人目光目光對上。
裴鈺清衣衫齊整,除了眼睑的紅暈外,就連發冠都未曾散亂,依舊是那副翩翩如玉的模樣。
他邁步下來,淡淡道:“多謝陸大人盛情款待,天色不早,裴某欲回府,你我可改日再聚。”
聞言,陸子宴先是不動聲色打量了他幾息,旋即側身看向兩個下屬。
鳴劍道:“已過了兩個時辰不止。”
陸子宴自己就中了暖情散,這兩個時辰怎麼熬過來的,沒人比他更清楚。
此刻,藥效也確實消散。
這病秧子若真是個男人,便是強忍欲望,也做不到這樣雲淡風輕。
事實如何,一目了然。
“晚晚所言果然不假,”他輕嗤了聲,道:“都這樣了,你還不肯放手嗎?”
他身後,鳴劍鳴風等人也露出譏嘲之色。
面對此情此景,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就是再好的養氣功夫,恐怕都忍不了半點。
可裴鈺清面色都沒變,他看了陸子宴一眼,唇角扯了一個微妙的弧度,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
陸子宴呼吸一滯,心口莫名慌的厲害,幾乎是下意識想將人留下。
可翠雲閣外,裴珥已經帶了好些人手等候多時。
一旦交手,又是一場幹戈。
屆時,沸沸揚揚的流言會再度席卷而來。
那個已經過上安穩日子的姑娘,又會再度被卷入風口浪尖。
他不怕流言紛擾,也不擔心其他,隻是上輩子她被謀害而亡的結局還歷歷在目。
眼下形勢未明,在沒扳倒大皇子之前,他不該表露出對她的在意,不該再為了她而跟裴鈺清起爭執,不該叫人看出他的執念,將她置於危險之地。
第129章
不然,對方一旦狗急跳牆,再次對她下手,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甚至如果可以,他應該繼續立個靶子。
而已經生下陸家長子的唐曼柔會是最好的選擇。
可唐曼柔這會兒已經被他丟去了軍營。
而這樣的念頭,陸子宴也再不會有。
畢竟,他確實是怕了,再也不敢自以為是的為她好,假裝去寵愛其他女人。
這輩子他們之間已經走到了這樣的局面,是一點誤會都禁不起了。
此生他們在一起,大概也全靠他來強求。
人他要,心他也得要。
他不信兩世糾葛,她真能說忘就忘。
陸子宴靜靜的看著裴鈺清離去的背影,眸底墨色翻湧。
一年,這樣的煎熬,他最多還能忍一年。
一年之後,誰也不能阻止他要她。
良久,他收回視線,垂眸看向自己兩名心腹。
“是誰自作主張把人給我送進去的?”
鳴風鳴劍尚未起身,還是單膝下跪的姿勢,聞言皆低頭道:“屬下知罪。”
“去領軍杖二十,下次再敢私自纂改我的決定,你們就不用追隨我了。”
鳴風鳴劍面色大變,隻聽陸子宴淡淡道:“我身邊不留不聽話的人。”
“是!”
…………
另一邊,裴鈺清上了馬車,對著一旁的裴珥吩咐了兩句,後者聽完,神情焦急,翻身駕馬先行一步。
軒華院內,謝晚凝正陪著裴鈺萱話著家常。
也是臨近年關,各家都開始了家宴,和祭禮,姑娘家們最愛辦的詩會和花宴,這些時日都消停下來。
平日裡,見天往外跑,從來不見蹤影的裴鈺萱無聊起來,便來尋自家嫂子解悶兒。
姑嫂二人年紀相仿,又都不是小氣性子,關系日漸親密。
今日的裴鈺萱似乎有心事,她單手拖著腮,目光落在謝晚凝嬌嫩白皙的臉上,一眼也不眨的看著。
謝晚凝正在填一本琴譜,被那專注的視線盯著,抬頭道:“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生的好看,我就愛看長得好看的人,”裴鈺萱嘆道:“明明臉還是那張臉,但總感覺你要更好看了些。”
就像被精心飼養,日夜澆灌盛開的玫瑰。
驕傲且誘人。
謝晚凝無語的瞥她一眼。
裴鈺萱衝她燦爛一笑:“晚晚,你成婚好幾月了,是覺得嫁人後好些,還是待字閨中時,更快活些?”
聞言,謝晚凝手腕頓住,將筆緩緩擱下,想了想,平心而論道:“各有各的好吧。”
裴鈺萱不解道:“我見你同我阿兄這般情投意合,還以為你會說成婚後更好些。”
“那你就過於想當然了,無論婚後如何,都不是能跟閨閣中陪在父母身邊的日子比的。”
看著這個被父母千嬌百寵長大的小郡主,謝晚凝道:“世上男子何其多,有的重情重義,有的薄情寡義,但人都是會變的,他們的情意也會變,我們無法阻止,能做的就是不要太把他們的情愛放在心上。”
裴鈺萱聽的有些發愣,從沒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也從不曾質疑過真心,畢竟她的父母恩愛了大半輩子。
她怔然道:“我記得晚晚你爹娘情意甚篤定,怎麼會……”
“情愛對於男子來說,是闲來無事的調劑品,對於世界隻有後院一隅的女人,一旦動情,隻會越陷越深。”
“我爹娘恩愛如初是不錯,可在早些年,我阿娘也時刻做好了後院進人的準備。”謝晚凝道:“我阿爹納不納妾,她都不會為此受太多影響。”
鄭氏從不將自己的一切喜樂期盼,寄託在夫君身上。
對於夫君的情意,她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裴鈺萱似懂非懂的點頭,又嫣然道:“那你阿兄一點是重情重義的男人。”
“……”哪怕她誇的是自己兄長,謝晚凝對這個姐妹也依舊有些恨鐵不成鋼,說了半天,提起心上人她還是一副心神皆動之態。
她無語道:“他不止重情重義,他還是塊榆木疙瘩,你能搞定嗎?”
“搞不定!”聞言,裴鈺萱泄氣極了,嘟囔道:“阿娘說過完年就要開始正式為我議親,他若還不喜歡我,那我就要嫁給別人了。”
這才是她近幾日滿腹心事的緣由。
驕矜俏皮的小郡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有氣無力。
謝晚凝看的很是於心不忍。
可感情的事,她就算是親妹妹也幫不上忙。
這些年來,她就沒見過她阿兄對哪個姑娘另眼相待過。
“好晚晚,你幫我想想法子吧,”裴鈺萱道:“我總覺得他對我同旁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謝晚凝很是懷疑她是不是想多了。
“我在他上值散值的路上,堵了他好多次,一堵一個準!”裴鈺萱自得道:“我都打聽過了,先前也有姑娘堵過他,沒幾日就被他打發了。”
謝晚凝:“……”
所以,小郡主這些天其實不是出門跟姐妹們玩,而是去堵謝衍譽了?
“……還有嗎?”謝晚凝道:“除了給你堵他的機會外,還有其他的不同嗎?”
裴鈺萱張了張嘴,說不出其他了。
想到她那兄長跟個大姑娘似的,出門都坐馬車,謝晚凝問:“他每次都有見你嗎?”
裴鈺萱懊惱的嘆氣,還是沒有說話。
瞧她這垂頭喪氣的小模樣,謝晚凝都有些心生憐愛,真不知道謝衍譽是不是要挑個天仙回去。
小郡主多好呀,生的漂亮極了,性子驕矜但不莽撞,跟個小太陽似的,京城名門公子那麼多,以她的身份,配誰都綽綽有餘。
熱門推薦

凝凝不語
我穿回了他給我表白的那一天。少年一 身黑衣黑褲,桃花眼潋滟著深邃的光芒:「我喜歡你。」

死後第五年,死對頭來給我上墳
"我死後的第五年,死對頭來給我上墳。 我和他向來不對付,現原形嚇唬他:「給我上墳,你不怕我把你捎走啊?」 哪知。 死對頭非但沒被嚇到,反而死死盯著我,眼尾變得猩紅。 下一秒,他猛地撥打心理醫生的電話,聲線顫抖:「醫生,我沒瘋。我看到她了,她說想我了,想讓我去陪她。」 我:「?」 你當我面造謠啊?"

等歸來
"我娘能知天命,能改命理。 我讓娘替我算算,她卻不肯。"

碧玉金釵
"我的姐姐是京都第一美人。 賜婚太子後卻被日日磋磨。 我死那日,屍體渾身赤裸地丟在了骯髒街巷。 太子含笑冷語:「這就是騙我的下場。」 姐姐抱著我猩紅了雙眼。 這時,太子還不知道,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微野
"綁匪要沈行川二選一的時候,他放棄小青梅選了我。 但我沒跟他走。 因為我知道,他會後悔。 上輩子就是這樣,我獲救後,沈行川的小青梅被綁拍下不雅照,回來當晚就割腕死了。 沈行川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如期和我舉行了婚禮,可卻在婚後讓我受盡委屈。七年後,我終於逼迫他同意離婚,他卻在我們去離婚的路上,情緒失控將車開下了懸崖。 哪怕是臨死前,他還在指責我: 「本就是我們欠曉曉的,這輩子就該為她贖罪,你又憑什麼偏安一隅...」 所以重來一次,我不想那樣活了。"

破產竹馬
我的死對頭破產了。老爸問要不要幫他一把。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向嚴栩表白多次被拒,早已因愛生恨變成了商界女魔 頭。可第二天,他西裝筆挺地出現,聲音低沉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