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尤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若沒有見過半點曙光那也就罷了,但陸子宴身份沒有恢復之前,他們是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的人選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話半點都不錯。
兩位皇子因為利益而爭鬥,又因為利益而捆綁在一起,和收下幕僚們不知商議了多少次。
一開始,他們想讓陸子宴死在北疆,一了百了。
但陸子宴豈是凡人,他治軍嚴明,手底下的副將們一個個都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莫說他們那點事手段伸不進軍營,就算伸進去,也難有作為,更別提想暗算他了。
發現弄不死人,兩位皇子隻能換法子,想讓陸子宴吃敗仗,皇帝再偏心,總不能給一個戰敗的大帥封賞吧?
可陸子宴打仗確實是一把好手,身為主帥,一應部署都是他拍板,從未有過錯漏,除了他本人,沒人能左右的了勝敗。
最後,他們又想從後防補給線上動手。
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就算用兵如神,也得讓將士們吃飽肚子吧。
不過糧草又哪裡是這麼好動手腳的呢?
可以說,包括聖上在內的滿朝文武兩隻眼睛都盯在北疆戰場上,那邊但凡有點風吹草動,誰都脫不了身。
到時候,別說仰人鼻息了,這樣的誤國之罪,就算是皇子,也難逃一個死字。
祁氏皇族又不是沒有過殺兒子的先例,遠的不說,先皇就親自下旨,賜死了兩個為了自身利益,勾結外族的皇子。
動糧草的主意也就此打消。
想讓陸子宴吃敗仗,竟然這樣難!
難道他真是銅牆鐵壁,沒有半點弱點的天生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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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私底下的狗苟蠅營除了他們自己不會有人知情,盛京城自上到下都沉浸在久違的勝利喜悅裡。
所有人都盼著陸子宴繼續大勝,一路鎮壓大金,殺的他們膽寒,殺的邊疆安穩,殺到他們百年內都不敢再犯後班師回朝。
大汗會一改日暮西山之態,成為冉冉升起的紅日。
邊疆打了勝仗,謝晚凝當然也高興,愛國之心不僅男兒有,她們這樣的貴女雖養在深閨,卻也飽讀詩書,禮義廉恥一點也不差。
比起國家興亡,她那點個人恩怨又算的了什麼。
她是真心感到高興,每每去寺廟,除了給夫婿、兄長們祈福外,也會為徵戰沙場的將士們求平安。
裴鈺清初春離京,當時說好三五月回來,如今都去了半年之久,歸期卻已久未定。
甚至,因著各地的動亂,三日一封的家書,先是變成了五日,後慢慢成了半月一封。
他書信字裡行間都是思念,但實在無法脫身,揚州的事處理好後,徐州又出了岔子,謝晚凝知道他歸心似箭,更不願意去催他,每每都隻讓他安心辦差,注意安全。
唯一的好消息是,夢中本該在盛夏出事的季成風,死訊沒有傳來,他活的好好的,甚至也捎來了一封書信。
未成婚的表兄,給已經成婚的表妹寫信,就算在民風開放的大汗,其實也是一件挺站不住腳的事。
故而,這封書信並沒有讓鄭氏知道,而是直接由季家的家奴上謝家送節禮時,道是單獨給謝晚凝留了份薄禮。
鄭氏當然不會去拆妹妹給女兒準備的禮物,等謝晚凝打開時,才發現一封書信就夾在裡面。
信上內容十分簡單,除了道平安外,又鄭重謝過表妹的救命之恩。
最後還贊她看手相的功夫實在準,那一匣子禮品裡,赫然放著一本描述各種奇術的孤本。
想來,他以為自己的表妹對當神棍確實有天份,特意尋來獻給她的。
對此,謝晚凝表示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那本書,她還真翻了好幾遍,確實有些意思。
第175章
自古逢秋悲寂寥,盛京城也是如此。
院中滿地枯黃,秋風狂卷,一派蕭瑟之意。
但達官顯貴們從來不缺賞花弄宴的好心情。
入秋以來,炙熱的酷暑過去,秋高氣爽天氣怡人,各家賞菊宴、遊湖賞景的請帖便如雪片一樣遞了過來。
謝晚凝謹記裴鈺清和陸子宴離開時的提點,從不愛去湊這樣的熱鬧。
她的理由也是現成的,夫君跟兄長都在外辦差,隨時可能遇到危險,她自當茹素祈福,如何能瀟灑快活的起來。
這樣的回絕理由,任誰聽了都挑不出理來,甚至還要贊她情深義重,就連端陽長公主聽了也連連點頭。
不過長公主十分慈愛,她見不得自家兒媳年紀輕輕,就日日守著軒華院避人不見,反倒是十分鼓勵她出去遊玩。
感念婆母的好意,謝晚凝除了料理自己嫁妝和裴鈺清留下的產業外,有空闲時間就回謝家陪伴鄭氏。
偶爾也會遇見李蓉,這是宣平侯府未來的世子婦,謝衍譽離京後,她便時常受鄭氏邀請前來做客。
謝晚凝同她相處過幾次後,更是佩服母親的眼光。
李蓉簡直是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貴女典範,知書達理,溫柔賢淑,說話輕聲細語,卻並不讓人覺得可欺,言行有度,待人也體貼細心。
理所當然的,謝晚凝對這位未來嫂嫂親近起來,姑嫂二人時常一起談天品茶,聊的最多的,當然是已經離京的謝衍譽。
說到謝衍譽,前幾日他寄了家書回來,道是會在年底之前回京,鄭氏高興不已,當即著手修葺別院,念叨著等到過完年,便定下婚期。
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過完年謝衍譽二十有二,李蓉也有十八,是該到了成婚的年紀。
就連裴鈺萱婚期也已經定下,日子就是明年開春。
裴家除了裴鈺萱外,大房長女裴琳也到了議親的年紀,本來因著爵位,大房跟他們的關系該有些尷尬的,但這個姑娘也是奇了,竟對謝晚凝十分親近。
談婚論嫁,這樣的大事,她沒有去問自己嫡親的親人,反而特意來軒華院尋謝晚凝,扭扭捏捏的說了來意,提了幾個名字後,又問她對這幾人的看法。
謝晚凝能有什麼看法,左不過人家姑娘既然提了,她作為‘叔母’也算是長輩,便客觀的評價了一二。
末了,她確實有些好奇,便道:“這樣的事,你合該去問你母親,叫你母親差人查探清楚了,再做決斷的。”
聞言,裴琳面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卻也坦率道:“您許是不知道,京中貴女們對您有多豔羨。”
“哦?”謝晚凝眉梢微蹙,“此話怎講?”
“我也是聽說的,”裴琳小聲道:“她們都說您挑夫婿眼光好。”
……夫婿?
謝晚凝愣了下,忽然想到裴鈺清離京後不久,他乃擎天衛首領的事,便被聖上公之於眾了。
生的端方俊秀,後院清淨沒有鶯鶯燕燕圍繞,手握重權,還不在意她之前有過婚約,現在能離京辦差想必身子也大好了。
除了年紀大了些外,裴鈺清簡直是所有姑娘夢寐以求的夫婿人選。
而她一共有過兩個夫婿,一個是未婚夫婿,一個是拜過堂的正牌夫婿。
一個是用兵如神的少年殺神陸子宴,一個是算無遺策的大漢智囊裴鈺清。
這兩人沒有一個是池中物,就算在滿是世家大族的京城,也是金字塔上最優秀的公子,卻對她都是情根深種。
隨著陸子宴聲名鵲起,當日他連夜從雲州趕回京城隻為阻止她嫁入的事,再次不斷被人提起。
謝晚凝這個名字,在京城百姓耳中,幾乎如雷貫耳。
若不是裴琳的話,她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京城姑娘豔羨的對象。
什麼叫挑夫婿的眼光好……
謝晚凝一臉語凝噎。
裴琳卻是笑道:“叔母這樣好的人兒,自當得到夫婿的專心愛護。”
若是同為已婚夫人說這樣的話,謝晚凝就算做樣子,也得做出一副羞赧模樣,可這話從一個未婚姑娘家口中說出來,她實在羞不起來。
她想了想,還是擺了長輩的姿態,勉勵了幾句,就要端茶謝客。
裴琳面露扭捏之態,小聲求道:“我不日就要定下婚約,心中實在有些忐忑,阿娘道是出雲山姻緣廟十分靈驗,叔母可願陪我同去求上一卦?”
去姻緣廟?
謝晚凝一愣,很快想到裴家人丁不算旺盛,在裴琳這代更是隻有她一個姑娘,確實沒有相伴一起去求卦的姐妹。
其實說起來她輩分上雖要喚裴鈺萱一聲姑姑,但實際兩人年紀相差不大,不過兩房關系其實有些尷尬,裴鈺萱又自小被封為郡主,玩伴們都是宗室貴女,哪裡耐煩家中的小輩鬥爭,就跟這個侄女感情十分冷淡。
相比裴鈺萱著為姑姑,裴琳跟嫁進來一年的謝晚凝確實更親近些。
外頭的手帕交,就算交好,但求姻緣這樣的事,除非是正在議親的姑娘,否則哪裡好陪同一起去。
看著面前這位顏色鮮嫩,面容忐忑的待嫁姑娘,謝晚凝緩緩應下了。
姻緣廟她不陌生,她自己去過,陪著家裡堂妹也去過,前兩個月還跟裴鈺萱也去過一次,算是熟門熟路了。
雖在京郊,但離的不算太遠,早上去時間安排妥當的話,下午就能回京。
應下跟裴琳一同去姻緣廟的第二日,一直沒有動靜的宮裡突然發來一道請帖。
由賢妃宮裡的掌管太監親自送來,道是賢妃娘娘四十歲整壽,娘娘感念邊關正值戰亂,東北旱災百姓疾苦,不願大操大辦,今日隻想請家人進宮陪著說說話,熱鬧一下。
而謝晚凝這位嫡親的侄女,當然在‘家人’之列。
這樣突然,毫無前兆,此宴必定無好宴。
淡紫色燙金請帖一入手,謝晚凝便暗道了一聲‘來了’。
她不傻,如今的朝局幾乎是明牌,陸子宴一面倒的壓制包括大皇子在內的所有皇子。
她的姑母果然坐不住了,要把主意動到了她身上嗎?
生辰宴謝晚凝怎麼敢去!
前世她便是死於西域密毒,幕後主使便是她的姑母跟表哥。
誰知道他們手裡還有些什麼陰毒的東西,一旦撕破臉……
她豈不是又要被悄無聲息的謀害?
可嫡親姑母生辰宴,既然下了請帖,又如何能輕易拒絕。
燕祥殿總管大太監李公公就在旁邊,想臨時裝病都裝不了。
氣氛正有些古怪時,裴鈺萱踏進了軒華院。
她本是來尋自家嫂子說話的,見到這一幕眉梢微挑,問明情況後,雖猜不出其中內情,卻也看出謝晚凝不太願意獨自前去赴宴,便笑著挽了她的手臂道:“正好今日無事,我便陪嫂嫂一塊兒進宮玩玩吧,想必娘娘不會怪罪才是。”
她乃當今聖上嫡親外甥女,自幼出入宮廷,論受寵程度比起幾個公主都不差,她開口要同去,李公公哪裡敢下她的面子,隻能陪著笑點頭。
見他點了頭,裴鈺萱轉頭就帶上了自己平日裡出府都不愛帶的兩個管事姑姑。
那都是長公主從宮裡帶出來的積年老嬤嬤,絕對的人老成精。
其中一個似乎還跟李公公是老熟人,笑著同李公公打招呼時,換來了對方皮笑肉不笑的扯唇。
一行人就這樣入了宮,到了燕祥殿後,卻發現裡頭冷冷清清。
半點也沒有一宮主位辦壽宴的喜慶。
而且,說是過生辰擺家宴,連外嫁的侄女都相邀入宮,但謝家包括鄭氏在內的所有人卻都不在。
隻有賢妃跟大皇子二人在,見到謝晚凝身邊跟著的裴鈺萱,兩人神情僵在了面上。
目光落到裴鈺萱身後跟著的兩名身穿女官服飾的嬤嬤時,僵硬的面容又有一瞬間的扭曲。
誰都知道,宮裡女官珍貴,非一宮主位都不配有女官伺候在側,這些女官們見慣了宮廷鬥爭,練就一雙火眼金睛,想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做什麼手腳……哪怕做的再天衣無縫,也有敗露的可能。
這是有多小心!
他們可是血脈至親,竟然防成這樣!
賢妃跟大皇子不由暗恨。
雖他們今日也沒有想要暗中動什麼手腳,但被這樣防備,總讓人不舒坦。
到底是在宮中能爬上高位的娘娘,一頓膳用下來,賢妃姿態親和,看不出半點不對,相比之下,大皇子面色就不如他母妃自然了。
雖有裴鈺萱陪著,但謝晚凝還是提起一百二十個小心應對。
膳食中下毒的手段太拙劣,有兩個嬤嬤在,他們也不敢如此冒險。
焚的香料就更不會有問題。
她細細想了一圈,旁邊忽然響起了道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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