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名:被滅門後我重生了 字數:3882 更新時間:2025-05-06 13:32:34

 


半年之後再見宋言,是他帶著軍隊稱爹和大哥勾結絨齊貪贓枉法,將他們抓入大牢的時候。


他們慘S之後,皇上病逝,宋言登基。


 


「我們該不會要和絨齊和親吧?」


 


「你怎知和親一事?」宋言猛然起身,眼神凌厲,「不過,這等屈辱我凌楚才不會答應,所以我要出徵。」


 


「這可不一定……」


 


我隱約覺得,這次若是要和親,這個人會是我。


 


「此次出徵,出徵之前我想求父皇賜婚。」


 


宋言迎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襯得他的眼睛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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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小時候我沒讓他留下仇恨。


 


他對我說話的語氣柔和得很。


 


「那就預祝殿下迎娶心愛之人。」


 


知禾是商戶之女,皇家未必會同意,上一世他成婚是成太子之後。


 


但這一世的過程稍有不同。


 


也許真就在出徵之前成婚了也說不準。


 


我猶豫了一陣,跪在了他的面前。


 


「殿下,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若是要與絨齊和親,而我不幸成為和親人選的話,希望殿下能率兵送親,護我周全。」


 


好過被那些山賊強盜凌辱而S。


 


宋言一驚捏碎了手中的瓷杯,指尖被碎片扎出血珠來。


 


「姜曦兒你腦袋裡都在想什麼?你不會去和親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想娶誰?」


 


還能是誰!


 


我連忙起身:「我知道你和知禾情投意合,祝你早日成婚。」


 


「殿下過些日子還要出徵,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我連忙告退,去了皇後給我安排的廂房。


 


12


 


第二天一早,元公公就帶我進殿面見聖上。


 


公公站在玉階之上,眼睛微眯,嘴角帶笑宣讀聖旨。


 


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直到他說:「侯府三小姐姜曦兒勇敢無畏,才女佳人,與吾皇兒共經生S,兩情相悅,可謂天作之合……」


 


我要嫁給宋言!


 


成婚日子定在五日之後,出徵前兩天。


 


宋言這個人真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怕我真被選去和親,竟然犧牲自己和知禾的感情來救我。


 


事情的發展從十歲那年的改變,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還是要做好人,上天眷顧,貴人相助。


 


不過我也要小心一點才行。


 


上一世宋言執意要娶知禾。


 


知禾就接二連三出事,宋言連出徵都帶著她,就怕他不在京城知禾會受到傷害。


 


可這一世與他成婚的是我,明面上他是對我用情很深。


 


那這些災禍豈不是要落到我頭上來?


 


畢竟皇族的紛爭也不是鬧著玩的。


 


我將玉镯取下塞給公公:「勞煩公公遣人請二皇子來西廂殿涼亭一見。」


 


公公盯著手中的玉镯微微皺眉,我連忙取下金簪一並給他,他才笑著點頭。


 


可後來我在涼亭等到天黑,也不見宋言身影。


 


隻能落魄起身,嘀咕咒罵著拿我東西不辦事的公公:「真是個騙子,S騙子!」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我停下腳步欣喜回頭。


 


宋言一身墨色置於燭燈之下,悠闲地扯著燈籠下的燈穗。


 


「是在罵我?」


 


「有事要忙,事情辦好我立馬就來了。」


 


我高興地蹦跳過去:「不用解釋,來了就好,我有事要說。」


 


他微微挑眉。


 


我開門見山:「我要和你一起出徵。」


 


「不行,危險。」


 


他雖拒絕,但眼裡卻有一絲欣喜的光芒。


 


我一咬牙,扯住他的衣袖:「沒有你,我會S的。」


 


13


 


成婚時間很倉促,卻很盛大。


 


上一世我沒有成過婚,難免有些興奮。


 


在房裡等宋言太闲,把桌上的酒喝了個精光。


 


等宋言來的時候,我頭似千斤重,眼似萬花筒。


 


他高挑的身影都變成了四個。


 


我扯著他笑,很久都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一次是救下宋言,讓他不再恨我。


 


一次是他救了我,不讓我去和親。


 


「嗝……阿陽,謝謝你犧牲幸福來保全我。」我舉著手在屋裡轉圈,「我姜曦兒發誓,阿陽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餘生我傾盡全力也要報答你。」


 


他的臉在我眼中是模糊的,但我隱約感覺他牽了牽嘴角。


 


他將我抱到床上,輕聲道:「犧牲幸福?何來犧牲?」


 


我含糊嘟囔了幾句,頭一歪就睡著了。


 


日出東方,我從宋言懷裡睜眼,竟然也有一絲羞澀。


 


他勾起嘴角靜靜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恢復些清醒,拍拍他的肩頭:「放心,我現在是個好人,可謂心胸寬廣,日後若你納妾,我也不會使壞的。」


 


他好看的眉眼糾在一塊,微張著薄唇,遲疑了片刻才勉強擠出兩個字:「納妾?」


 


我連忙起身:「不不不,就算是平妻也行,休了我也行。」


 


他正想說話,屋外的嬤嬤就敲響了房門,喚我們去給皇後娘娘敬茶。


 


宋言欲言又止,我給他遞過去一個「放心,我懂」的眼神。


 


皇後端莊,舉止優雅,就算是聽說我要隨軍出徵都隻是莞爾一笑:「戰場刀劍無眼,你當真不怕?」


 


「不怕,他不在我才害怕。」


 


「好好,既然你們情深至此,本宮也不願阻攔。」


 


就算隻見過她幾面,她開口閉口都溫柔地講喜愛我。


 


但我覺得她不是好人,她的親兒子是三皇子,如今尚未立儲,她可不會站在宋言這邊。


 


果然在出徵前一夜,皇後深夜喚我。


 


她說:「此次絨齊禍亂,本宮本想送你去和親。」


 


「可宋言跪了一夜,甘願退出太子之爭,也要上陣之前與你成婚。」


 


「雖說他自願退出,可人隻要在一日,便能生出變故。」


 


她塞了一個白玉瓷瓶在我手中。


 


「你哥哥近日正在調查遠洲貪汙一案,但此案重大,稍有不慎便能引火燒身。聽聞侯府上下對你寵愛有加,你應該不想他們掉腦袋。」


 


「你是個聰明人,你該知道怎麼做。」


 


「皇後娘娘良苦用心,臣女定然不負娘娘所託。」我垂頭應下,將瓷瓶塞入袖口便告了退。


 


14


 


就算我不是個聰明人,也知道她什麼意思。


 


讓我神不知鬼不覺毒S宋言,造成他戰S的假象。


 


便沒人能再與三皇子相爭。


 


她柔聲細語地提起我的哥哥,就是以我家人相逼。


 


為了家人,我治好了宋言的腿。


 


現在又要為了家人毒害宋言?


 


「阿陽!」


 


我跑進他的書房,他正擦拭著佩劍,沒有抬頭。


 


「皇後娘娘深夜召你,看來她很喜歡你。」


 


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但我也來不及去琢磨。


 


焦急地上前扯住他的手,將瓷瓶塞到他手裡。


 


隨後圍著椅子轉圈自言自語起來。


 


「這是她給我的,還說什麼我哥哥查案容易燒身,說我是聰明人,不就是讓我毒害你?」


 


「以我家人威脅我,看她平日溫良淑德,就是個比我還壞的蛇蠍婦人!」


 


「我就算平日囂張,也從不藏著掖著,起碼有事敢作敢當。」


 


怪不得上一世宋言這麼陰狠,從小流落在外,回宮還要提防身邊的爾虞我詐。


 


我氣憤得不行,手腕卻被勒住輕輕一扯。


 


我失去重心坐在了宋言的腿上。


 


他微微用力,將想要起身的我又扯回他的腿上。


 


他手中的劍落在地上哐當一聲,之後屋裡便再無聲響。


 


隻有他的呼吸。


 


和我心髒快要衝破屏障的亂撞聲。


 


他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掃過我的臉頰,一陣發燙。


 


「你背叛皇後,就不怕家人遭殃?」


 


我抿了抿唇,垂下眼眸。


 


我不想害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大概因為上一世他當上了太子,萬一我毒害不成被反S。


 


又或許我現在是個好人。


 


況且現在我們已成婚,宋言沒娶知禾沒休我,那他便是我的家人。


 


他黑眸猶如點漆,盯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有些心虛地小聲嘟囔道:「你現在也是我的家人……我不想……」


 


後面的話被一抹柔軟堵住。


 


嘴唇微微涼,還很甜。


 


心像吃了蜜糖一樣甜膩膩。


 


我覺得我一點兒也不討厭他。


 


15


 


宋言說的那些官場事我一點兒也不懂。


 


但我知道他說我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他會保我哥哥無事。


 


我信他。


 


知禾也同我們一起出徵。


 


宋言說,知禾家裡世代藥商,現在她精通醫術,絨齊擅長用毒。


 


有知禾在有備無患。


 


我突然有些難受。


 


我從小受寵長大,學了很多東西,但樣樣都不算精益。


 


唯獨射了一手好箭,上一世卻隻會用下人來取樂。


 


射他們頭上的果子,將水袋綁在他們身上讓他們跑。


 


我在後面騎馬追逐射穿水袋。


 


沒做過什麼有用的事情。


 


所以,上一世宋言能在路上和知禾兩情相悅也是正常的事情。


 


我們在一處地方歇腳,搭了帳篷。


 


夜裡我和知禾睡在一起。


 


她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幽怨。


 


「你不是講,你不喜歡宋言,為何成了皇妃?」


 


「你是喜歡他的人,還是喜歡他的身份?」


 


記得知禾在進京之前,她問我:


 


「你這樣細心照顧阿陽,莫不是喜歡他?」


 


「才不是喜歡。」


 


兩年過後,知禾回過一次懷江,她又問:「如今阿陽已不是阿陽,是當朝皇子,你會不會喜歡他?」


 


「才不會喜歡。」


 


而如今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我沒有出聲,知禾翻身睡下,不再理我。


 


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上一世我沒喜歡過任何人,我隻喜歡我自己。


 


我不知道什麼算喜歡。


 


夜裡很靜,隻能聽見柴火燃燒的嗞嗞聲。


 


不知怎的,突然一聲大喊劃破夜色。


 


聽外面人喊:「絨軍突襲!」


 


我們隻是暫時歇腳,搭著帳篷。


 


還未與大軍會合,寡不敵眾。


 


我隻知道知禾在火光中拉著我跑。


 


我不斷回頭,在人群交錯,刀劍之間找尋宋言的身影。


 


隻感覺一陣涼爽的風拂過,宋言衝到我們面前。


 


將我和知禾扶上馬。


 


「一直往東,大概天亮就能看到軍營所在。」他握著我的手,卻是在對著知禾囑咐。


 


他塞了一塊令牌在我手中,飛快拍了一下馬屁股。


 


他的劍,在火光中流淌著暗紅。


 


我一直回頭,直到他的背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莫名地,那一刻我不想走。


 


16


 


一匹馬狂奔了一夜,直到腳步放慢。


 


馬蹄揚起地上的塵土,噠噠地停在軍營大門。


 


我亮出令牌,他們才放我們進去。


 


我告訴他們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隻是派了一支小隊去搜查。


 


到了夜裡,衛副將才急匆匆抱著一團衣裳進了帳篷。


 


那團衣服燒得零碎,風輕輕一吹就散了。


 


他說:「我們在山腳的樹林找到了幾具被燒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


 


「但這具屍體上找到了這個,好、好像是殿下的……」


 


他眼神閃爍,不敢與我對視,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我,手停在空中許久微微發抖。


 


我呼吸有些急促,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隻是緩慢接過他手中的玉佩。


 


緊緊地握在手中,用力得骨頭都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他說宋言S了。


 


怎麼可能。


 


我腳一陣發麻,頻頻搖頭:「他不會S的。」


 


他是所向披靡的少將軍,是未來登高位的太子。


 


興許是見我握著玉佩身子發抖,他連忙端來一杯茶:「別、別激動,還請皇妃節哀順變。」


 


「激動?我不激動,我什麼時候激動了?」


 


「節什麼哀,順什麼變?他沒S,節什麼哀?」


 


「我們昨夜出事,就離這不遠,你怎麼找了一天?你怎麼當的將軍!行動緩慢,毫不細心,你怎麼打的仗?」


 


我聲音逐漸放大,險些控制不住地放出上一世的性子。


 


他沒有回話,隻是擺擺手:「軍營危險,明早便遣人送你回去。」


 


知禾精通藥理醫術留了下來,被送走的隻有我一個。


 


我偷了知禾的藥箱,趁著夜色跑了。


 


宋言不會S的,上一世就沒S。


 


山高路遠,我被絆倒,藥箱裡的罐子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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