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麼在他心中,是皇兄的命重要,還是皇家顏面更重要呢?
過了好一會兒,父皇的聲音才響起:
語氣無奈,蒼老無力:
「那就把他接回來吧!」
果然吶,嫡子到底還是重要得多。
我暗暗嘲諷地笑了一下,而後順著話,直接跪在地上:
「父皇,女兒願意親自去將皇兄接回來,以安慰皇兄之心!」
聽我這樣說,父皇欣慰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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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真是長大了,懂事了。」
我勾了勾唇。
長大?懂事?
多麼美好的詞啊,怎能用在一個話本子裡的惡毒女配身上?
我隻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那皇兄被磋磨之後的樣子。
我更想看看自己這幾年來,針對大夏國敵軍們親手做下的局,他們可還受得住?
想想都開心。
14
一個月後,我與顧景之帶著大軍去往夏國。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去打仗去呢。
顧景之不認同我親自前去:
「晚寧!你這是何必呢?一切交給我,你難道不放心嗎?
「一個皇子而已,我必然會做得很幹淨。」
我隻是淡淡地笑了下,將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肚子上:
「斬草要除根,不親眼看見總是不放心。
「兩個月了。」
顧景之沒聽見前文,就隻聽見了那句「兩個月」了。
他高興得和什麼似的。
眼中升騰的欲望,也越來越濃烈。
他一直都在盼著自己的地位能更進一步。
可他卻沒看見我眼中的冰冷……
一個月後。
我們抵達夏國。
才剛剛落腳,就看見從那敵將的營帳裡,突然竄出來一個光著身子學狗叫的人——
不是蕭宴還是誰?
很多人看見這個場景都驚呆了。
當他們認清那人是我的皇兄之後,更是面露不忍。
而我,則是毫無感覺。
畢竟上一世,我得救時,也是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為首的夏國太子狠狠地瞪著我們:
「我可不能放了你的皇兄。
「你們國家太無恥了,竟然假裝好心,將有蟲卵的糧種送給我們!
「害得我們白白勞作一年,谷子卻全都被蟲害啃食,顆粒無收!
「餓S了我們多少士兵!無恥!」
是嗎?
隻是騙他們種了些帶蟲卵的糧種,這就無恥了?
我上輩子,可是被他們一個又一個臭烘烘的男人拆骨入腹了呀?
對比我曾經生不如S的滋味。
他們又算什麼呢?
兩國交戰,本就攻心為上。
誰叫他們飢不擇食,偏要相信一個敵對國送來的糧種呢?
我懶洋洋地聽著。
又百無聊賴地看著像狗一樣的皇兄,漫不經心地開口:
「不想談?也行,那就開戰吧。
「反正我也想看看,這幾年來,我大燕軍隊日夜勤操苦練的成果了,怎麼樣?」
看我如此無所謂,夏國太子氣急了:
「你、你——」
誰知這時,變故突生!
蕭宴忽然朝我撲過來。
我隻是雲淡風輕地掃了他一眼,不屑地嗤笑。
蠢貨,他難道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柔弱可欺的妹妹嗎?
我身邊自有暗衛守護!
蒙面的暗衛眼疾手快,直接一腳就踢飛蕭宴!
蕭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神憤恨地瞪著我,嘴裡還罵罵叨叨:
「蕩婦!你也回來了,是嗎?」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瘋狂地叫囂著——
我不再看那個夏國太子,而是朝著手下一招手,讓他們押著蕭宴跟上:
「這條狗,我就帶走了。
「你們已經S了那麼多的兵將,要是還想打仗,我大燕奉陪到底!」
我帶著蕭宴回到自己的軍營。
然後把顧景之支出去,隻留下護身的暗衛們,然後就迫不及待地看著他:
「蕭宴,我的好哥哥,你也回來了!是不是?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對了,我記得上輩子,你站在城牆上,對我說,即使是你去當質子,也不會不知廉恥,苟且偷生!
「這這這,皇兄怎麼做的和說的不一樣!
「你怎麼還活著呢?」
蕭宴恨恨地盯著我,像是恨不得咬下我一塊肉似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不是!」
15
我痛快地笑了:
「沒錯,都是我的布局。
「可是成王敗寇,這不是哥哥你說的嗎?
「對了,我還要你見一個人——」
說著我便讓人去傳顧景之。
蕭宴看見顧景之走進來的那一刻,徹底破防了,眼睛猩紅地叫囂著:
「景之你來了?太好了!你快替我S了這個蕩婦!」
蕭景之隻是看了我一眼,便直接拔出劍。
「對,S了她,S了她……」
隻是,還沒說完,蕭宴就被顧景之給一劍穿心了。
臨S前,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S不瞑目。
顧景之S了他,便討好地看向我,將劍乖乖交到了我的手中:
「怎麼樣,這下……開心了嗎?」
我懶洋洋地擦著劍上的血,一臉戲謔:
「還差一點。」
還沒等顧景之反應過來——
我的暗衛便已經悄然而至,用另一把匕首,狠狠穿破了他的後心!
他愣愣地看著我,大口大口地嘔出了血來:
「晚寧……晚寧……為什麼……」
他痛苦不解地喚我名字。
「我們不是已經有……孩子了嗎……」
我嗤笑地摸了下小腹:
「孩子?在哪兒呢?我騙你的呀,顧景之。
「至於我為什麼S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試圖買通我的身邊人,監視我的動作。
「你到處搜集我拉攏權臣的證據,時刻都在給自己謀退路。
「我若成事,你便坐享其成。
「我若敗了,你便是第一個S我邀功之人,不是嗎?」
且不論上輩子他幫助蕭宴處處與我作對,S我之仇。
就單說這輩子,他用在我身上的那些算計、謀劃,都讓我惡心。
如果他安分守己,我倒是也不介意留他一條命。
可惜啊,他不配。
直到此刻,那個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蒙面暗衛才緩緩掀開了面罩,對顧景之道:
「顧將軍,你且走好吧,護國軍就交給我了。」
她是個女子。
乃前朝老將關將軍之女,關容。
其實,從我拉攏顧景之的那一年開始,就在暗中培養關容來做女將了。
這些年,她一直在軍中歷練,從小兵,到先鋒,副將。
當顧景之不理軍務,一心謀權的時候,都是關容在穩定軍心,帶兵操練。
她很好,有將帥之才。
隻因是女子之身,便難以大展宏圖。
但還好,她遇見了我。
她許我山河安定。
我許她繁華盛世。
一拍即合。
關容低眸,看著地上兩具屍體,彎唇一笑,張揚明豔:
「現在,你可開心了?陛下!」
我嗔怪地瞪她一眼:
「現在就叫陛下,還是有點太早了。
「大業未成,可不許掉以輕心啊,我的女將軍。」
關容S人時有多利落,在我面前就收斂得有多乖。
她立刻垂下頭,溫順地應聲:
「是。」
我噙笑看著她:
「去傳令,就說顧景之意圖謀反,S害了大皇子,現已經被本宮就地正法!即刻回朝!」
「是!」
16
那一夜。
太醫密告,父皇病危。
我暗中包圍了皇城。
整個皇宮都在我的腳下。
我款款走到父皇的寢宮,看著病榻上的父皇。
他一臉驚恐問:
「晚寧,你要幹什麼?」
「父皇,我能幹什麼?我不過是想讓父皇傳位於我。」
「逆女!你皇兄呢?」
我冷笑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
他竟還在想著我那個皇兄。
我有點不耐煩地告訴他:
「父皇,皇兄已經被顧景之那個逆臣SS了。」
他根本不信:
「你……你……
「是你S的吧!晚寧!
「朕竟不知,在這麼多的孩子裡,竟然是你的心最狠,最適合坐這個位子。」
我一聽,不禁哈哈大笑。
隻是,笑著笑著,我竟笑出了眼淚:
「我心狠是嗎?那也是多虧父皇你教得好啊!」
父皇很是茫然。
我卻也不想再跟他廢話了。
直接將詔書取出,強迫他落印。
他口中一直罵我是逆女,我面無表情地聽著,最後端起那碗藥:
「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喂你喝藥了。」
他緊閉雙唇,不肯咽下我給他的藥湯。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
「父皇不肯喝,是怕我下毒嗎?
「何必呢?太醫早都說了,你的病已經撐不過今晚了。
「我沒必要弄髒自己的手。」
說完,我也不再強求,放下藥碗,靜觀其變。
而父皇臉色蒼白,似是終於繃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
他似乎還想再掙扎著說些什麼,卻最終一個字也沒再說出來,氣息便消失了。
我麻木地摸了摸臉上的湿潤,有些詫異。
竟然還會為他們哭嗎?
惡心S了。
「父皇,你就在天上看著吧。
「你且看我,到底是不知廉恥的蕩婦公主,還是大燕的一代女帝!」
我笑著抹掉了眼淚,慵懶地理了下衣裙,邁步而去。
還有最後一人,正在等著我呢。
母後得知皇兄和父皇都S了之後,正在不停地咒罵我的名字。
見我來了,她S命地撲打我。
卻被我身邊的侍衛攔下,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摔,竟然還扭了腳,起不來了。
我嘲諷地蹲下身來,捏著她的下巴:
「我的好母後,你是不是摔得很痛呀!
「可你知道嗎?上一世,你讓我女扮男裝去當質子的那些年,我每隔兩三個月,就要流產一次。
「我還要強撐著身體,去給他們跳舞取樂。
「我都沒喊痛呢,你隻是扭了下腳,就站不起來了?
「母後,當我被他們凌虐,辱罵,人畜不分的時候, 你可有一絲後悔?一絲心疼?哪怕就一絲?
「應該沒有吧,你們在皇宮享盡榮華富貴, 又怎會想起還有我這個丟人的女兒呢?
「你明明知道, 我去了那裡, 會面臨什麼, 可你還是讓我去了, 不是嗎?」
母後驚恐地看著我,一邊搖頭, 一邊步步後退。
我哪能讓她退?
我一把拽住了她:
「我隻不過是想跟你講我的前世,母後, 你怕什麼呢?」
她有些眩暈。
下一瞬, 隻見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整個眼神都變得驚懼異常:
「你——你!別過來!鬼啊!」
我下令將她囚在冷宮,非S不得出。
鬼?
是啊,對做了虧心事的人來說, 或許我真就是個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吧。
可關容卻跟在我身邊,認真地糾正道:
「陛下才不是鬼呢。
他們容不下一個被玷汙過身子的公主。
「(那」「隻有陛下您, 看在我們幼時曾相交的情分上,派人送了雪域人參來幫我爺爺吊著命, 還幫我們求情, 這才有後來洗清罪名的機會。」
我靜靜地聽她回憶。
那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了呢。
看來,這世上也不盡是忘恩負義之徒。
我也曾做過那麼多的善事, 有心人,總會記得。
隻可惜,我的父皇母後兄長, 都沒有心罷了。
17
我志在鴻鵠。
但大部分人都不信。
於是我登基之後, 封關容為女將軍。
後來, 我又興女子學堂、開科考。
入朝為官, 不限男女,隻講才學。
當然, 我的舉措引發了許多老舊派的反對。
放眼天下,有太多看不慣女子為官的人了。
他們不僅取笑女官,甚至還會出言羞辱、調戲。
簡單, 那就變法。
女官與男官同級,不敬女官者,輕者論罪, 重者S之。
畢竟, 哪個朝代更迭,不流血呢?
三年後, 我宣布與夏國正式開戰!
關容奉我之命, 舉兵攻戰,僅用了半年,就大獲全勝。
我們奪回了全部的失地!
隻因,那些賊將都十分輕敵。
他們瞧不起女人。
最終, 卻都敗在女將軍和我這個女帝的手裡。
至於這個話本子裡,原本的男女主,此時此刻又去了哪兒?
那又與我何幹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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