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苦命還不止於此。聽說後來他唯一的兒子也重病身亡,妻子也離他而去,留他一個人在安樂村靠S豬謀生。”醫館的案子是吳白經手的,他陷入回憶,感慨頗多。
不過一會,天已全黑,我不便再留在都察司。
我叮囑他細細審問趙大,便起身回了客棧。
6
這晚,我怎麼也睡不踏實,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半夢半醒之中,公雞鳴了三聲,已然是破曉。
我從客房走下樓,卻見吳白早已等候在此。
“怎麼了?”
“又有案件。”他平靜地說出口,“這次S的是趙照,也是那四個存活的士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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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次,我們要帶走彭石。”吳白頓了頓,“有附近的居民看見他在凌晨從菜市口出來,加上彭將軍是他的祖父,所以……我們不能不懷疑。”
我心下一沉,終於明白吳白的語氣為何如此冷靜,熟人涉案,他必須要大公無私。
“他在樓上,你們去吧。”
彭石沒有反抗也沒有辯解,隻聽從了督察衛的指令,帶上了镣銬,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
“不行!彭石不可能S人的!吳白,青玄,你們都是知道彭石的為人的?!”尹成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急得大喊出聲。
“青玄!”他又上前拉住我的手,眼睛緊緊地盯著我,他知道隻要我出口,吳白必然會考量幾分。
可我沒有回應尹成熱烈的眼神,隻說了句,“帶走吧。”
“你們!”
縱然是尹成氣得發抖,也不能改變都察司辦案的流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彭石被他們帶走。
“青玄,彭石不可能是兇手對不對?”尹成雙手掰過我的身子,讓我不得不直視著他。
他向來對我是恭敬的,這一次確實是著急了。
我望向他不斷顫動的眼睛,“兇手不是他。但是,他確實有事瞞著我們。或許,吳白帶走他,對我們查案更有幫助。”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尹成隻聽我說了不是之後便泄了氣,喃喃自語個不停。
7
我來到都察司找到吳白,他已全然不似方才在客棧那樣冷面。
“我也相信彭石的為人,但是他自進了都察司便不肯回話,我也沒辦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不是兇手。”
我將手中的信紙交給吳白,這是彭石被帶走前留給我的,上面寫了他這些日子的動向,兇手不可能是他。
“如此便好。”吳白舒了口氣,隨即便又後悔地直撓心肝,“哎呀,我真是沒想到兇手還能繼續頂風作案,早知在菜市口加強人手重力看守了!”
“這趙照也是之前彭將軍營裡的,你說不會真的是將軍的魂魄回來S人吧?”
吳白顯然是不信這些傳聞的,但是他問出口,極想從我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我搖頭,他舒了口氣,繼續說著他的調查方向。
“趙照是做小本買賣的,平時不可能穿這戎衣,這是兇手刻意給他穿上的。既然兇手刻意想將案件往軍營方向引導,那麼剩下那兩人可能也會有危險。”
他早已派人去了張德和孫昭處。
不過回來的督察衛稟報,說在兩處都吃了閉門羹。
張德陪村裡人去觀音山看病就醫去了,回程至少得要三天。而孫昭府裡的下人說,孫昭今日閉關靜修,七日後才能出關。
吳白無奈道,“孫昭是孫侍郎的公子,我們也不好過於強求。”
我癟癟嘴,走向了停屍房,查看趙照的屍體。
雖然看似手法一樣,但這次和上次還是有許多細微的差異。
最明顯的便是這次砍頭的傷口十分整齊,我指尖輕點額頭,轉身說道,“把這具屍體抬給丁幺看看。”
沒想到丁幺一看到這屍體,便放言,“這具能縫。”
“真的?!”吳白聽到丁幺肯定的說法,驚喜得眉毛都飛了起來。
隻要能將魂縫補起來,便可施展引魂術為破案兜底了,都察司內的人都稍顯活躍了起來。
不過我倒是奇怪,“為何這具能縫?”
丁幺解釋道,“這具是封喉而S,再進行切割,而且兇手技藝精湛,刀刀避開骨頭,如同庖丁解牛。而上具屍體是一刀一刀,在切割中S去的。我道行淺,補魂隻能縫補一次性的創口。”
我不禁皺眉,這兩案手法相差竟如此大?
8
以防兇手再次作案,連著幾日,吳白都派了重兵蹲守在菜市口。
我和尹成時不時也跟著蹲蹲,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給你們帶了點心,吃嗎?”尹成提著一籃吃食,蹲在了我和一眾督察衛中間。
“大哥,我們在蹲點犯人欸?!”旁邊的督察衛看不下去了,壓低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怒意。
尹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還是非常自然地從籃子裡抓了幾把吃的塞進了我們手裡。
我搖搖頭,真是拿他沒辦法。
但還沒來得及將手中的精致點心放入嘴裡,就聽到周圍的督察衛一擁而上。
“什麼人?!”
吳白朝著被眾衛兵壓倒在地的人影,大喝一聲。
待督察衛將這人扣上镣銬,從地面拉起來時,我看清了她的臉。
“蔣奶奶?!!”尹成不可置信地喊出聲。
“你深夜在此做什麼?!”吳白的雷霆語氣讓跪在地上的老人不禁一顫。
蔣奶奶瘦弱年邁的身體加上方才督察衛的擒拿,已是瑟瑟發抖。
她不斷地作揖,嘴裡念叨著來這裡是想給孫子取藥治病,身上的镣銬隨著她身體的起起伏伏,不斷地拍打著地面,發出刺耳又讓人心疼的聲音。
“取什麼藥?我不是給過你錢請大夫麼?”尹成心底柔軟,語氣也輕柔許多,他隻是不解,這麼晚在這取什麼藥,莫非是被兇手騙來的?
可接下來蔣奶奶說的話,荒誕至極,眾人一下不知作何反應。
她說,她用尹成給的那些錢,去觀音山請了最厲害的神醫。
那神醫給出的藥方是砍頭時落下的新鮮人血做藥,將饅頭沾滿砍頭血,她孫子的病就會包好。
可這砍頭血哪是這麼好得的,恰巧近日菜市口出現了斷頭屍,她便想來此碰碰運氣。
“你!愚昧至極!糊塗的老太太,有錢不去請正經大夫看病,倒是相信這些糊塗騙人的神棍!”督察衛裡有人看不下去了,恨鐵不成鋼地指責道。
其實對於蔣奶奶的做法我倒有些許理解。
她兒子本身是二皮匠,由此對於鬼神魂魄之說,蔣奶奶應當是十分相信的。
但可惜她遇到一個騙錢的神棍,砍頭血治不了病,隻會耽誤她孫子的病情。
“你不能這麼說她。”
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來,是尹成。
“她縱然做的不對,但以她來看,這就是救她孫子的好辦法。”
“世人皆可以批判她愚昧無知,但唯獨你們不行。你們讀了聖賢書,吃了官糧,本就應該操心百姓事。而不是站在高處指責她們為何愚昧不進步。”
跳動的火把照映下,尹成的臉稜角分明,十分堅毅,充滿著對萬物的悲憫以及對心中理想報復的推崇。
在場眾人皆被尹成的話噤了聲,吳白適時打破沉默,“那你來此可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蔣奶奶搖頭。
不過督察衛卻從周圍搜出了新東西,是一段上端打磨成碗裝的粗木棍。形狀奇特,眾人一時也不知這是作何用的。
9
線索停滯,我們無法,隻能在停屍房內陪著丁幺縫補屍體,順便等待趙大的審問結果。
“停屍房裡吃東西,這兄弟真是‘有情趣’。”丁幺停下手裡的活,手都沒擦便抓起尹成帶來的果子吃了起來。
尹成不服氣,他每次帶的吃食可都是頂好的,“我看你吃得挺香。”
我看著丁幺氣定神闲的樣子,完全沒有第一日見他時的畏懼膽小。
我嘖嘖兩聲,陰陽怪氣道,“你這幾日膽子漸長啊,真看不出來當初學藝的時候是‘逃兵’。”
他將手裡的果子全部扔進嘴裡,輕哼一聲,“屍體有什麼可怕的,窮才是真的可怕。別說平常家裡S人了,就是戰場上S的士兵,也沒幾個輪得到請我們二皮匠縫補的,都是隨地一埋便罷。”
“我師傅空有一身本事,還不是隻能靠自己種些莊稼維持生計?沒錢途的手藝,自然學徒都跑光了。”
尹成打趣,“哦……你這小子還有兩副面孔。”
“嘿嘿,官爺面前自然得‘謙卑’幾下。”說罷,丁幺準備選幾把趁手的工具繼續縫補,卻看到了證物裡的木棍。
“這木棍……”
“你知道這是作何用的?”
“這看著像是‘義腿’啊。”
尹成皺眉,“木棍怎麼能做義腿呢?”
丁幺呵呵了兩聲,“公子,窮人的義腿就是木棍。”
這頭話音剛落,一督察衛便急匆匆地跑來,
“吳督察,趙大那小子招了!”
審問三天,趙大終於說出了他的豬血去了哪裡。
趙大確實沒有S人嫌疑,那小子的豬血是賣給別處了。他之前一直憋著不肯說,是因為那收貨的不是正經人。
為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城中達官貴人之間總會流傳許多秘術藥方,而近幾年最火的便是人血藥膳。
可人血也不是好得的,提供這些藥膳的地下坊子便有用豬血冒充的,照樣暢銷得很。趙大的豬血就是供給了這些地下坊子。
我輕哼一聲,“難怪他先前怎麼都不敢招呢,那些地下坊子要是知道自己這騙人的法子被他抖落出來,說不定下次的人血藥膳便是以他的血為食材了。”
“那他具體供給何處了?”吳白問道。
“觀音山的五味坊。”
“觀音山?”
我和吳白神情皆是一愣,蔣奶奶前幾日便去過觀音山,看來那裡頭還能查出很多東西。
隻要與查案相關,吳白向來是最積極的,“我立刻派人去觀音山!”
“既然如此,那劉奇S時滿地的豬血就說不通了……”
“豬血?”尹成重復我的話,他這幾日跟著我查案,對案件自然也是非常熟悉。
忽然,他猛地一聲,“血腸!”
“是血腸!我說這幾日客棧的血腸一點味都沒有,會不會是賣豬血的加水兌過了。”
尹成的靈光一閃點醒了我,那個給客棧送豬肉的,似乎就是個瘸腿的……
我們急忙趕回客棧,老板娘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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