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我不孕收養四個孩子。

 

老大來財出人頭地，成為當地首個萬元戶。

 

老二來聰義氣豪邁，成為當地有名的大哥。

 

來三來安心思細膩，成為當地的優秀教師。

 

老四來霞乖巧聽話，成為當地的權威醫生。

 

我本該頤養天年，可老了以後病困加身，為了孩子們，也沒存下幾個錢。

 

老大拔我氧氣管，說沒空照顧我。

 

老二換掉電話號，說我不如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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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挖苦怨恨我，轉身去找親媽。

 

老四嘲笑憎惡我，說我人厭狗嫌。

 

被氣S後，我重生到八零年代。

 

這次，我就看看，沒有我，你們能不能出人頭地。

 

1

 

我叫蘇茯苓，是個不能生育的農村婦女。

 

村裡人都說我命苦，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可我不信這個邪。

 

四個孩子，都是我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

 

為了他們，我終身不嫁，含辛茹苦地把他們養大。

 

村裡人都說我傻，我隻是笑笑不說話。

 

孩子們長大了，一個個都出息了。

 

我以為，終於熬出頭了。

 

可誰知道，人老了，病來如山倒。

 

我躺在床上，看著四個孩子圍在床邊。

 

他們的眼神讓我心裡發涼。

 

“媽，你看你都這樣了，我可沒時間照顧你。你去醫院吧！”大兒子來財說。

 

我搖搖頭，“不去，太貴了。”

 

“那你就在家躺著吧，我們忙得很。”二兒子來聰不耐煩地說。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酸楚。

 

沒過幾天，我的病情加重了。

 

醫生說必須住院。

 

可是四個孩子都不願意出錢。

 

我用自己的攢的一點養老錢住進了醫院。

 

可大兒子來財甚至偷偷把我的氧氣管拔了。

 

“你又不是我親媽，憑什麼要我們養你？”他冷冷地說。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淚止不住地流。

 

二兒子來聰倒是來看我了。

 

可他隻是站在門口，皺著眉頭說：“媽，你就別折騰了。你看你這樣子，活著也是受罪。”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們。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如果能重來，我一定不會這麼傻了。

 

三女兒來安站在病床前，眼神冷漠。

 

“媽，我找到親媽了。”她冷冷地說。

 

我艱難地睜開眼，看著她。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找到親媽了。”來安重復道，“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多管闲事，我早就跟親媽團聚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你怪我？”

 

“當然怪你。”來安冷笑，“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在這個窮鄉僻壤的村裡待這麼多年？”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來安繼續說：“你知道嗎？我親媽在京市，過得多好啊。要不是你，我現在早就是個城裡人了。”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來安...我...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來安嗤笑一聲，“你這樣的農村老太婆，懂什麼叫為我好？”

 

她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你知道嗎？我真希望你早點S。”

 

我渾身一顫，如墜冰窟。

 

來安直起身，轉身離開。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如刀絞。

 

四女兒來霞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媽，你現在知道什麼叫報應了吧？”她冷冷地說。

 

我艱難地轉過頭，看著她。

 

“來霞...你...”

 

“別叫我來霞。”她打斷我，“要不是你，我現在早就跟二狗哥在一起了。”

 

我心裡一驚。

 

“二狗？那個...那個混混？”

 

“對，就是你眼中的混混。”來霞冷笑，“你知道嗎？他對我可好了。要不是你棒打鴛鴦，我們早就結婚了。”

 

我急切地說：“來霞，那個二狗不是好人...”

 

“閉嘴！”來霞厲聲打斷我，“你懂什麼？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老太婆！”

 

她指著我，聲音裡充滿恨意：“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嫌狗厭。這就是你的報應！”

 

我閉上眼睛，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突然，一陣劇痛襲來。

 

我感覺自己在下墜，墜入無盡的黑暗中。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熟悉的木板床上。

 

四周的擺設，都是八十年代的樣子。

 

我猛地坐起來，看著自己年輕的雙手。

 

“我這是...重生了？”

 

2

 

我趕緊下床，跑到牆角那面破舊的穿衣鏡前。

 

鏡子裡是個面容清秀的年輕女子，正是我年輕時的模樣。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受著光滑的肌膚。

 

心中百感交集，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這輩子，我一定要好好愛自己。”

 

我在心裡暗暗發誓，“不再做那個傻傻的聖母了。”

 

正當我沉浸在重生的喜悅中時，平房的木門突然被人撞開了。

 

“茯苓啊！不好了！”

 

鄰居王嬸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你家來財打架被拘留了，快去派出所看看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這是重生後的第一個轉折點。

 

上輩子，為了救這個白眼狼兒子，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賣掉了家裡的幾頭豬，又變賣了幾間房子，好不容易湊了兩千塊錢。

 

結果呢？

 

等他功成名就後，竟然忘恩負義，說我從未給過他溫暖。

 

想到這裡，我冷笑一聲，這次，我偏不去。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對王嬸說：

 

“謝謝您告訴我，我知道了。”

 

王嬸一臉驚訝，“你不去看看？那可是你兒子啊！”

 

我搖搖頭，“他已經成年了，犯了錯就該承擔責任。”

 

王嬸急得直跺腳，“茯苓啊，你這是怎麼了？平時對孩子們那麼好，怎麼現在...”

 

我打斷她的話，“王嬸，我想通了，孩子大了，該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說完，我轉身整理起屋子，不再理會王嬸。

 

王嬸見狀，隻好嘆了口氣離開了。

 

我站在窗前，望著王嬸離去的背影，回想起上輩子的種種。

 

那時的我，為了救來財，不惜散盡家財。

 

可換來的卻是他的白眼和嫌棄。

 

“這輩子，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暗自下定決心。

 

幾天後，我獨自來到鎮派出所。

 

剛進探視的房間，就聽到來財的哭喊聲：“媽！媽！你可算來了！快救救我啊！”

 

我冷眼看著他，心中毫無波瀾。

 

來財滿臉淚痕，聲音哽咽：“媽，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坐牢啊！”

 

我淡淡地說：“來財，你已經成年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來財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媽，你...你說什麼？你不管我了嗎？”

 

“我問過警察了，你把人打壞了，人家要2000塊私了，或者你坐十年牢。”

 

“私了，媽咱們肯定私了。”來財聽到可以私了面露喜色。

 

“我哪來得那麼多錢？”我直視他的眼睛。

 

“您把家裡那幾頭豬賣了，再不濟還有幾畝地和房子啊！一定能湊夠的。”

 

看著來財貪婪的模樣，我徹底S了心。

 

“你太自私了，賣了豬和地讓我們吃什麼喝什麼？賣了房子我們住哪裡？”

 

“肯定有辦法的，媽你先救我出去啊！”

 

我最後看了看他，一字一句地說：“這是你本就應該承受的，我隻是做我本就應該做的事。”

 

“你好好改造吧，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母子。”說完我徑直離開了派出所。

 

3

 

回到家中。

 

我轉身走進廚房，鍋裡的玉米面窩頭香氣四溢。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來聰、來安和來霞衝進廚房，眼睛直勾勾盯著桌上的白面饅頭。

 

三個人伸手就抓，每人搶了兩個。

 

我眼疾手快，抄起筷子狠狠打在他們手上。

 

“啪啪啪”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廚房裡。

 

“放下！”我厲聲喝道，“以後隻準吃玉米面窩窩頭。”

 

來安和來霞不滿地叫嚷起來：“為什麼？我們要吃饅頭！”

 

我冷笑一聲，眯起眼睛看著他們：“怎麼，我以前吃窩窩頭的時候也沒抱怨，輪到你們就不行了？”

 

三個人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繼續說道：“從今天起，細糧我自己吃。我要下地幹活，需要力氣。”

 

來安急了，嘴一撇就要哭：“那我們吃什麼？”

 

我瞥了她一眼：“你每天出去撿糞、打豬草。來霞負責洗衣掃地、刷鍋洗碗。”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懂嗎？”

 

兩個女兒頓時哭鬧起來，說不願意幹活。

 

我冷冷地看著她們：“你們願意待就待著，不願意愛去哪裡去哪裡。”

 

話音剛落，兩個女兒立刻不敢再哭。

 

她們偷偷看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恨意。

 

我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白面饅頭。

 

來聰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手裡的饅頭。

 

他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我瞥了他一眼，繼續吃著饅頭，就當沒看見他。

 

來聰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媽，我也想吃饅頭。”

 

我冷笑一聲：“你不是最有出息嗎？自己去掙錢買啊。”

 

來聰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我們是你的孩子啊！”

 

我放下饅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孩子？你們配嗎？”

 

來聰愣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我繼續說道：“我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你們有誰感恩過？”

 

來聰臉色漲紅，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他梗著脖子說：“那是你應該做的！”

 

我冷笑一聲，不再理他。

 

來安和來霞在一旁抽泣著，眼淚鼻涕一起流。

 

我看著她們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沒有一絲波動。

 

上輩子我就是太心軟，才會被這群白眼狼欺負至S。

 

這一世，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來聰見我不理他，又看了看哭泣的兩個妹妹。

 

他突然變了臉色，怒氣衝衝地對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對妹妹們？”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怎麼了？”

 

來聰義正詞嚴地說：“你不能這樣N待她們！”

 

我嗤笑一聲：“好啊，那我把原本準備給你的饅頭給她倆分了。”

 

一聽這話，來聰立刻變了臉色。

 

他結結巴巴地說：“不、不行！我是男孩子，需要營養長身體。”

 

說完，他一把抓過桌上的饅頭，轉身就跑。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

 

4

 

我看著來聰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我曾經多麼希望他能成為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啊。

 

為了他，我省吃儉用，給他最好的營養。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都滿足他。

 

可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那些優異的成績，原來都是抄來的。

 

他心裡想的，從來就不是讀書。

 

而是當什麼狗屁大哥。

 

我嘆了口氣，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哗。

 

“來聰哥！”

 

“老大出來了！”

 

我皺著眉頭走出門。

 

隻見來聰前呼後擁，身邊簇擁著一群小混混。

 

他大搖大擺地走在村道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看到我，他眼神閃躲，假裝沒看見。

 

我冷眼看著這一幕，心裡一陣悲涼。

 

前世為了他平安，我沒少給他擦屁股。

 

甚至去賣血賠償，就為了不讓人追究他。

 

可他呢？

 

成了大哥後，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保護費收得盆滿缽滿，卻連一分錢都不願意給我。

 

更可笑的是，他還換了聯系方式。

 

我握緊拳頭，怒火中燒。

 

“來聰！”我大喊一聲。

 

他停下腳步，不耐煩地看向我：“幹嘛？”

 

我大步走過去，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

 

清脆的聲音在村道上回蕩。

 

來聰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你敢打我？”

 

我冷笑一聲：“打的就是你這個白眼狼！”

 

“講義氣講到狗肚子裡去了，連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來聰臉色陰沉，轉身就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又氣又恨。

 

……

 

沒想到他們兄妹三個轉頭就在村裡散播闲話。

 

說我對他們不好，N待他們，煽動輿論來道德綁架我。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的怒火越燒越旺。

 

我站在村部大集上，環顧四周。

 

人群熙熙攘攘，嘰嘰喳喳。

 

我深吸一口氣，走向大喇叭。

 

“鄉親們！”我的聲音通過喇叭傳遍全場。

 

人群安靜下來，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挺直腰板，目光堅定。

 

“我知道最近村裡有不少闲話。”

 

“今天，我就把事情說清楚。”

 

我開始講述四個孩子被遺棄的經歷。

 

來財是在垃圾堆裡撿到的。

 

來聰是被親媽扔在田埂上的。

 

來安是在醫院門口被遺棄的。

 

來霞是在河邊被人丟下的。

 

我聲音哽咽，眼眶發紅。

 

“我一個人把他們養大，容易嗎？”

 

“買不起奶粉，我就喂米湯。”

 

“沒衣服，我就縫補舊衣。”

 

“生病了，我就賣血治病。”

 

我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

 

“我已經仁至義盡，問心無愧。”

 

“如果有人看不慣，可以把孩子領回去自己養。”

 

“我絕不挽留！”

 

話音剛落，現場一片寂靜。

 

我環視四周，看到村民們臉上的表情變了。

 

有人低頭沉思，有人交頭接耳。

 

漸漸地，議論聲響起。

 

“蘇茯苓確實不容易啊。”

 

“養大四個孩子，真不簡單。”

 

“這些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我松了口氣，知道輿論開始轉變。

 

村長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茯苓啊，你別難過。”

 

“孩子們不懂事，我們會教育他們的。”

 

我點點頭，心裡卻冷笑。

 

最終村長以及村民們都勸說他們兄妹。

 

“你們都長大了，你媽一個女人挺不容易的，你們多體諒一下她。”

 

“就是，哪有當爹媽的不打孩子的，我家親兒子我還狠打呢！”

 

“可別當那白眼狼！”

 

他們見村民們都站在我這邊，灰溜溜的應下回家了。

 

從此以後，我不再心疼這些白眼狼。

 

他們就是我的免費勞力。

 

我隨意使喚他們，訓斥他們。

 

生活變得舒服多了。

 

看著他們低眉順眼的樣子，我心裡冷笑。

 

這都是你們前世欠我的，今生我一定連本帶利拿回來。

 

5

 

日子一天天過去。

 

轉眼間，老二來聰初中畢業了。

 

我正在院子裡晾衣服，就聽見他興衝衝地跑進來。

 

“媽，我中考成績出來啦！”

 

來聰滿臉興奮，揮舞著一張紙。

 

我瞥了一眼，沒搭理他。

 

“媽，你看啊，我考了530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