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去外祖家,他們企業不讓我出府,把我軟禁在院子裡,後來還把我送到莊子上。”
“他們讓人盯著我,每天讓我幹活,不幹完不許吃飯,每餐隻許吃一個饅頭。”明珠委屈地伸出手來,從小連油皮都沒破過的千金小姐,如今手上卻全是劃痕。
“我前幾日病了,他們不給我看大夫,說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裝什麼樣子,病S了正好。幸虧祖母到莊子上接我,才幫我找了大夫。”
婆婆搖頭:“如若不是老身在府上還有些耳目,我的親孫女還不知要被這毒婦害成什麼樣呢。”
傅時宴看到婆婆,立馬迎上前去:“母親,你怎麼回來了?”
婆婆不理會他,隻自傅自走進正廳坐下:“我去江南養病好幾年了,若再不回來,這府裡豈不是要姓柳了?”
“我這豬油蒙了心的蠢兒子,讓姨娘管家不說,還敢讓這個拖油瓶登堂入室,做起了大小姐?”
婆婆拉著我的手感慨道:“我病重這些年,虧得兒媳孝順,去廟裡幫我祈福!宴兒,你即便變心,也該對你媳婦有最基本的感激之情才是,怎麼能如此行事?”
她轉過臉去不想再看他,又轉頭盯著柳如霜:“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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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霜怯生生地跪下,婆婆“啪”一個耳光便打在了她臉上。
柳如霜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傅時宴。
“小賤人,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寧國公府內胡作非為,霸佔主母的院子,縱容自己女兒無法無天,欺辱嫡出的小姐,你想反了天不成?”
傅時宴急忙跪下來:“母親息怒,兒子有一事一直未告訴你,芊芊其實是你的親孫女,她是兒子和如霜的親生女兒……”
傅時宴的話一說出口,滿堂賓客一片哗然:“什麼,寧國公居然在成親前便與人生下了女兒。”
“他這可是欺君啊,當時皇上問他是否有妻室,他說沒有,皇上這才下嫁了郡主。””
“如今人家已經是寧國公了,還怕誰?”
“他是怎麼敢的?若是平陽王知曉,那還得了?”
……
柳如霜緊挨著傅時宴跪著:“表姨母,如霜也是迫不得已,我一直喜歡表哥,我可以不要名分,本來生下芊芊後,我是準備自己撫養她長大的,可是,芊芊她沒有父親,被人欺凌,我實在不忍心……”
“她隻是一個孩子,她是無辜的啊!”
“表哥於心不忍,讓我帶芊芊回京,認祖歸宗,為了掩人耳目,才說是進京投親。”
我怔在那裡,良久無語,原來在成親前,他早已與柳如霜在一起,還有了女兒。
可是他卻不發一言,為了榮華富貴,向皇上隱瞞事實,迎娶了我這個高門貴女,一路平步青雲,擠掉了他的兄弟,一路封賞,直到封為寧國公。
我怔怔地看著他問道:“傅時宴,你如此欺君,難道不怕聖上降罪嗎?”
傅時宴看著我:“事到如今也不怕瞞你,木已成舟,如今如霜願意屈居於你,你雖然是郡主之尊,但是出嫁從夫,你也不該如此跋扈!”
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巴掌甩在他臉上,“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傅時宴,我要與你和離!”
婆婆也失望地看著他:“你居然背著雙親,在外與表妹生下私生女……你怎麼敢?你們這是無媒苟合啊。”
柳如霜哭著看著婆婆:“母親,你可是我的姨母啊,求你給如霜做主,姐姐回來便要打要S,還說芊芊不是國公府的女兒。”
“如霜這幾年服侍夫君,為他生兒育女,主持中饋,卻如此被姐姐痛斥……”
“公爺也是為我打抱不平。”
傅時宴幫著說話:“母親,當年夫人離府,我將如霜娶進門,她好歹也為我生下芊芊,難道不配一個平妻之位嗎?”
婆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像在他臉上盯出洞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年阿音為你下嫁,為了你的仕途,不傅明珠年幼,自請去廟裡為我祈福,你卻背著她做出這樣的事,我就算是你的母親,也不能這樣昧良心幫你!”
“事到如今,你把柳如霜逐出府去,再求你夫人原諒你,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傅時宴摟著柳如霜站了一起,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如今如霜已有我的骨肉,太醫看過,是個男胎,母親,你馬上要有孫子了。”
“阿音沒有為我生下兒子,如今如霜有孕且是男胎,這兒子必須是我寧國公府的嫡子,不管如霜以前是妻是妾,從今日起,她就是我傅時宴的正妻。”
“沈如音,如果你能與如霜和睦共處,那你還能算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不願,非要分個高低貴賤,那就不能怪我無情了!”
“和離你也不用想,我會以七出之條,將你休棄出門。”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一道洪亮的聲音便出現在我身後。
“好一個寧國公,小妾懷孕,卻要以七出之條休棄本王的女兒?”
來人是我的父親,平陽王,他一身隨意的打扮,卻有上位者的威嚴。
父王慈愛地看著我,眼裡都是心疼:“我的阿音瘦了,幾年不見,你母妃眼睛都快哭瞎了,好,回來了便好。”
“外祖父,明珠好想你,明珠本來要去找外祖父,卻被人關了起來……”
父王輕輕哄著她:“明珠別怕,有外祖父在,外祖父給你做主。”
所有的賓客紛紛站了起來,給父王請安:“平陽王千歲萬安。”
父王大馬金馬往堂前一坐:“寧國公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女兒替你去祈福吃盡苦頭,好不容易回來,等來的卻是你的休書?”
傅時宴忙陪著笑:“嶽父大人,我隻是和阿音吵個嘴,哪裡會到休妻了,不過看她耍小性子,同她逗趣罷了。”
父王點點頭,開了口:“正巧聽說今日寧國公府嫡女及笄禮,本王特來觀禮。”
“可是,明珠還未到及笄的年紀,又是哪裡蹦出來的嫡女?”
傅時宴笑得更高興了一些:“嶽父大人,是小婿的長女芊芊。”
柳如霜一扯傅芊芊:“快給外祖父請安。”
傅芊芊滿臉是笑,上前來行禮:“給外祖父……”
父王一抬手:“等等,我隻有明珠一個外孫女,你跟旁人尊稱我一聲平陽王便是。”
傅芊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眼淚在眼眶裡快要掉下來。
威壓之下,賓客們連議論聲都沒了,父王抬眼看著傅時宴:“我是來觀禮的,怎麼還不開始?”
所有人動了起來,柳如霜站在傅芊芊面前,拿了一根珠釵要給傅芊芊戴上。
父王出聲了:“等等,這珠釵不是太後賞給明珠的嗎?怎麼會拿來給她插簪,來人,把珠釵拿過來。”
“要是讓太後知道,你們可擔得起責任?”
平陽王府的侍人上前,伸手將柳如霜手裡的珠釵拿下。
柳如霜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僵在那裡,又強忍了眼淚:“倒是妾身不小心,還是用妾身的吧。”
她說著從自己發上拿下一枝珠釵,父王又盯著她看了一眼,說道:“這位夫人的诰命服可是一品,請問你是哪家出身?”
柳如霜手一抖,珠釵落在地上,珠子散落一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妾身,妾身寧國公的妾室,隻是不小心穿錯了衣裙……”
父王冷冷地看著她:“你不知曉,難道寧國公也不知道,普通民婦穿一品诰命的服制是什麼罪,來人,給她把诰命服扒了。”
侍從上去一把將柳如霜的衣服直接撕下,露出裡面的裡衣,她眼淚撲簌地落下:“夫君……”
傅時宴臉色鐵青:“嶽父大人,她再怎麼有錯,也是我的妾室。”
父王大笑:“妾室?寧國公,我不管她是你的妻還是妾,她穿一品诰命服都是大罪。”
“怕你不知道,由本王告訴你,這件诰命服,是當年太後所賜,上面的珍珠,全用的是太後嫁妝裡的東珠。”
“憑她一個蠢婦,也敢穿這身衣服?”
“來人,把這婦人拖到院中,杖五十,讓人馬上入宮告之太後,以息太後之怒。”
“寧國公要護著她也不是不行,到時候你自己進宮去和太後解釋。”
傅時宴僵住了,一聲不敢發,父王厲聲道:“還不拖出去!”
柳如霜直接到拖到了院中央,被押在了長凳上。
傅芊芊尖叫著跪在傅時宴面前:“爹爹,你救救母親,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打她啊,她可是你最愛的女人,你不是說最愛我們母女嗎?母親若被杖責,國公府的顏面何在啊?”
傅時宴不吭聲,隻別過臉去。
傅芊芊又撲到院子中:“母親,母親,你想想辦法啊,你要是被杖責,以後在京中還如何做人,京中貴人們都在這看著呢。”
柳如霜淚滿面前,抬頭看著傅時宴:“夫君救我……救救我。”
傅時宴硬著心腸,一臉無奈地說:“如霜,你也太不小心了些,怎麼能穿錯夫人的一品诰命服?如今惹惱了王爺,這板子你也隻能生受了。”
柳如霜尖叫道:“這明明是你叫我穿的,你說過我才是國公夫人,你說了沈如音不會回來的,你說你厭倦了她,就算她回來也不會動搖我的地位!”
“如今你卻這般鐵石心腸,眼睜睜看著我在這裡受辱?”
“你說過會永遠護著我的!”
我淡淡地開了口:“傅時宴,如果你真的憐惜她,你可以去宮中和太後請罪。”
“要知道,柳如霜肚子裡可懷有你的骨肉啊。”
柳如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叫道:“是啊,夫君,我肚子裡的可是你的兒子啊,你要親自SS他嗎?”
我拭了拭鼻尖:“國公爺,你真舍得放棄你的兒子?難道你的榮華富貴比兒子還重要?”
傅時宴硬著心腸,狠狠地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犯了太後的忌諱,是該受罰,如果孩子保不住,那也是他的命。”
柳如霜面如S灰看著他:“原來,我和孩子的命在你眼裡,還不如你的身份地位來得要緊。”
板子一下一下打在柳如霜的身上,賓客們捂著嘴不敢吭聲,傅時宴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隻有柳如霜哭得撕心裂肺:“夫君,我錯了,夫君救我。”
她慢慢地沒了力氣。
在場也沒有人敢吭聲。
傅芊芊紅了眼睛看著柳如霜:“母親,你讓我叫他父親,可是叫他父親有何用,到了這樣的時刻,他也隻傅保全自己,從來不傅你的生S!”
“你為他做了多少事,如今他就眼睜睜看著你被打S。”
“既然他這般無情,我也不要認他這個父親,他還不如我生父那般夠義氣,有人欺負我們母女,他雖然沒有地位,還會以S相拼。”
傅芊芊的話一出來,所有人都震驚了。
傅時宴大聲質問道:“芊芊,你說你的生父?你是我的女兒,你的生父除了我還有誰?”
傅芊芊正要開口,柳如霜大聲喝止:“住口,芊芊,住口。”
傅時宴伸手掐住傅芊芊:“說,你口中的生父是誰?”
板子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柳如霜身下的血慢慢在往下滴,已然是小產了。
傅芊芊含恨看著他,嘴角帶了嘲諷:“是誰?自然是你,還能有誰,我日後也要向父親學習,如何做個冷情薄幸之人,日後也好孝敬父親。”
傅時宴冷著聲音:“你若不說,我就隻能看著你母親被打S罷了。”說完要人接著打。
傅芊芊大聲說道:“我生父是洛城裡的一個貨郎,每日走街竄巷,我小時候便知道,他每隔一兩個月便會回家一次,給我和母親帶好吃的好玩的。”
“有人欺負我和母親,他也會拼命為我們出頭。”
“隻不過,母親是個傻子,居然放棄真心待他的人,要來嫁你這個負心薄幸之人。”
柳如霜在凳子上痛苦地尖叫:“傅芊芊,你胡說,你的父親就在你眼前,你胡說什麼?”
“我為了你的榮華富貴,走到如今這步,你為何要這般蠢笨。”
傅芊芊大聲說道:“我根本不稀罕這些榮華富貴!”
我大笑起來:“傅時宴,不會你白替別人養了這麼多年孩子吧,嘖嘖,真是夫妻情深,連別人的孩子都養得如珠似寶,真讓人感動啊。”
賓客們哪裡還管我父王在場,跟炸了鍋一樣:“不會吧,寧國公那新夫人的女兒不是他的?這綠帽子戴得可真久。”
“什麼新夫人,不是說了是妾。”
“什麼妾啊,都沒有人認,什麼都不是,寧國公真是,兒子沒了,女兒還不是親生的。”
傅時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婆婆搖頭:“自作孽。”
傅時宴一把推開押著柳如霜的下人,將她拖下凳來:“你為何要欺騙我?我對你那麼好,把你從洛城帶到京城,給你夫人的尊榮,你居然背著我和別人勾搭成奸?”
柳如霜含著一口血沫“呸”吐在他臉上:“你對我好?你不過當我是你養在籠裡的小貓小狗罷了,當初哄騙了我的身子說要娶我,結果為了仕途轉頭就娶了高門貴女。”
“後來把我接進府,也不過是趁夫人要離府的當口,我低眉順目這麼些年,你給我了什麼,連個夫人的位置都是偷來的一般,從不宣之於眾。”
“是,芊芊是他的孩子,不是你的,我最後悔的事,但是離開洛城來到這,現在看你每一眼都讓我失望惡心。”
說完,吐了一口血出來。
傅時宴早已氣得臉色發青手發抖,“拿紙筆來,我要休了這賤婦。”
說完,拿過紙筆寫了休書扔在沈如霜身上:“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傅家人,來人,把她們母女拖出去,隻許帶走她們自己的東西,寧國公府的東西一律不許帶走。”
人還未走遠,傅時宴已走到我身邊看著我:“阿音,都是我的錯,被小人蒙蔽了這幾年,讓你一回來便受盡了委屈。”
說完,想拉我的手,我往後一退,退到父王身邊:“傅時宴,我說了,我要與你和離,你這樣負心薄幸之人,我絕不會與你再做夫妻。”
傅時宴變了臉色,強硬地說道:“和離?你想清楚了,和離之後,明珠可不會跟你走,她是我的女兒,隻能呆在傅家。”
父王看著他:“她不僅是你的女兒,也是我平陽王的孫女,我已經為她請封縣主,到時候單立府邸,不再是你傅家的女兒。”
明珠立在院中,亭亭玉立,仰著下巴說道:“母親若和離,明珠願和母親出府回外祖家,我不願意要一個任由妾室欺侮我而不聞不問的父親。”
我寫下了一份和離書,遞到傅時宴面前:“我與你夫妻十幾年,為你吃盡了苦頭,不曾想卻換來你這般的負心對待。”
“你娶我前便早已與柳如霜私訂終身,卻騙我下嫁,如今我正式與你和離,從此不要再往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傅時宴籤下了和離書。
我帶著明珠回了平陽王府,而傅時宴欺君的事情上達天聽,父王借機大義滅親,參他停妻另娶。
皇上龍顏震怒,奪其寧國公封號,抄沒家產,貶為庶民,並發配至嶺南,永世不得為官,不得回京。
聖上是父親同母的長兄,他因為賜下這門婚事,而對我感到些許愧疚,便讓我提出心願。
我一力求情,傅時宴的母親沒有被株連,但她對傅時宴失望至極,他被發配後,她便住進了家廟裡,不再問世事。
時間如流水,明珠及笄那日,我在郡主府給她辦了及笄禮。
典禮要開始時,有人送進來一個木盒,盒子裡裝著一枝木簪,粗糙簡陋,看得出是有人慢慢手工打造出來,並且做工粗糙。
我看了一下下面的紙條:吾家有女初長成。
我把木簪給了明珠,她看了一眼,扔進盒子裡,拿著太後賞的珠簪笑道:“母親,典禮快開始了,皇祖母給的簪子真好看,你快給我插簪。”
我笑意盈盈站起來:“好。”
吾家有女初長成,一切都如春花初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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