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未婚妻又怎麼樣,誰不知道男二喜歡的是女主?是她自己硬要往男二身上蹭,活該。】
我一陣心梗,忍不住將手用力按在了胸口的位置。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才剛剛分別,又要見她?
更令我心痛的是,因為秦蓉蓉不愧是女主,就連與我同生共S過的春桃,現在也站在了她那邊。
這一晚,我似乎是發燒了,渾身發燙,迷迷糊糊。
意識半清醒時,似乎看到了斐淮安。
有時候是他面色焦急地守在我身邊,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我喝藥。
有時候是他將我摟在身側,不停地道歉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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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晴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及時發現你感染了風寒。晴兒,你快好起來吧,看你現在這樣,我比S都難受。」
還有的時候,是秦蓉蓉趴在斐淮安懷裡,淚流滿面的畫面。
「斐大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你為了照顧我,也不至於疏忽了沈姑娘。」
可她嘴上是這麼說,眼神卻看向我的方向,衝我做口型:「你S了才好。」
一時間連我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現實還是我做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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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春桃看到我,立馬撲了上來,哽咽著道:「小姐,你嚇S奴婢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見你了。」
她一邊說,一邊抱著我的胳膊哭。
從她腫得像桃子似的眼睛能夠看得出來,我昏迷的這幾天,她沒少哭過。
斐淮安也緊緊抓著我的手,哽著嗓子道:「晴兒,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不去看他們倆。
內心充滿諷刺,如果我對他們而言真的那麼重要,那秦蓉蓉呢?
見我如此,斐淮安像是安慰自己一般,輕聲開口:「你剛醒來,身子還很虛弱,肯定餓了。春桃,快去把廚房溫著的熱粥端過來,我要親自喂晴兒喝。」
春桃抹了一把淚,應聲離去。
不多會兒,一碗散發著香味的青菜粥便被捧了過來。
斐淮安輕輕地將我摟起,讓我坐起來一點,又在後背替我墊了個枕頭。
等做完這一切,才端著粥,吹了又吹,一勺一勺喂給我吃。
每吃一口,他都會用帕子替我擦拭嘴角,凝視著他的眼睛,我胸口又是一陣堵得難受。
明明他的眼睛依舊溫柔,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我卻清楚得很,他的心早就不在這兒了。
退燒後,我又在床上躺了兩天。
算算日子,距離金星凌日,隻剩下十天了。
能下床走動後,斐淮安也叮囑我多在家裡休息,不用去藥堂看診。
我樂得答應,雖說這藥堂是我爹一手創辦的,可再過十天我就要離開這裡,往後餘生,這些於我而言,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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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直在房間裡待著,總是憋得慌。
斐淮安去藥堂問診,春桃也過去幫忙,我闲來無聊,便披了鬥篷,打算前往寺廟。
路過藥堂的時候,隻見斐淮安坐在那裡問診,春桃忙著抓藥,與以往不同的是,秦蓉蓉也在那裡。
此刻秦蓉蓉手裡拿著帕子,正貼心地為斐淮安擦拭額頭的汗水。
抬眸間,斐淮安與秦蓉蓉相視一笑,大概是怕秦蓉蓉累著了,斐淮安伸手握住她給自己擦汗的手,然後將帕子奪走,起身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一旁休息。
兩人親密得像是夫妻,而我是那個真正多餘的人。
問診的人看著這一幕,嘴裡稱贊著郎才女貌,仿佛早就忘記了,我和斐淮安再過幾日便會大婚。
至於天空飄著的彈幕,全都是【好甜啊】【我太嗑女主和男二了】【嗚嗚嗚,在一起,千萬別虐】。
我收回視線,無視這一切,繼續朝著廟門走。
等進了寺廟,我虔誠地跪在佛前,嘴裡念念有詞。
「信女沈知晴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求佛祖保佑,十日後的金星凌日能讓信女成功回到那個家。」
祈禱完,我重重地在佛前磕了三個響頭,接著上前抽籤。
看到上面寫著上上籤,我內心一陣欣喜。
看來佛祖這是答應了,於是高興地拿著籤文,前往後殿請住持幫忙解籤。
然而還沒走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斐淮安的聲音。
「蓉蓉,我沒想到真的還能再遇到你。感謝上蒼待我不薄,不枉我無數個日夜磕頭祈禱。」
秦蓉蓉也在這時滿臉羞澀:「斐大哥,我也沒想到。」
我內心一顫。
他一直沒有忘記過秦蓉蓉,這麼多年每次來寺廟祈願,原來都是為了能再見到秦蓉蓉啊……
虧我當初還以為,他是真的在向佛祖祈願,求我們能幸福快樂過完這輩子。
呵,我真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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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安慰的是,主持解籤,告訴了我八個字:「心有所願,必有所應。」
這大概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唯一讓我高興的事了。
隻是好巧不巧,出去的時候迎面碰到了準備來解籤的斐淮安以及秦蓉蓉。
看到我,斐淮安的臉上閃現一絲慌亂。
甚至將手中捏的籤文,都下意識往袖子裡藏。
我隻淡淡掃了一眼,隨後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道:「這麼巧,你們也來了。淮安,你來這裡是?」
斐淮安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現出局促,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還是身邊的秦蓉蓉道:「斐大哥見你身體剛剛好轉,特意尋了空,求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
斐淮安也像松了一口氣道:「的確如此。」
接著他大步走到我身邊,抓住了我的手,「不是才好沒多久,你怎麼又出來了?」
接著他又看向我手中的籤文問,「籤文說了什麼?」
我答:「心有所願,必有所應,佛祖答應了。」
他跟著擠出一絲笑容:「真好,晴兒,我們會順利成婚的。」
可惜啊,斐淮安,我所求隻是離開這裡,並不是與你順利成婚。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斐淮安依舊讓我在家養病,阻止我前往藥堂。
而我也懶得看他們恩愛,索性百事不管。
可每每斐淮安回來,我就又能看到飄在他頭頂上的彈幕。
有時候是斐淮安為了給秦蓉蓉最喜歡吃的糕點,特意起了大早,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排到的。
有的時候是斐淮安心疼秦蓉蓉,為她捏肩捶背。
甚至還有一次,斐淮安說上山採藥,去了三天三夜九S一生,其實是為了給秦蓉蓉採她想要的靈芝。
這些固然還會讓我心痛,總歸沒有親眼看見,便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這日,秦蓉蓉趁斐淮安外出,居然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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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我的第一眼,她竟然毫不掩飾地挑釁起來。
「想必你早就猜到,斐大哥和我相識多年,就算你們快成親了,他也對我念念不忘,你是爭不過我的。
「還有那天,你去寺廟途經藥鋪,也應該看到斐大哥待我情深義重。」
我暗暗攥緊拳頭:「所以,你究竟想說什麼?」
除了嘴上的疑問,我心裡也有疑惑。
要知道當初這本書裡描述,正是因為秦蓉蓉不愛斐淮安,對男主一往情深,這才導致斐淮安愛而不得,成為讀者們心裡的意難平。
怎麼等我穿進這本書,秦蓉蓉居然喜歡斐淮安了?
難道說,是因為我帶斐淮安遠離男女主,導致劇情有變,從而影響了主線?
聽我這麼問,秦蓉蓉也忍不住笑起來:「我想說什麼?我想說,信不信即便定了婚約,五日後你也無法與他成婚。」
不知道為什麼,聽她這麼說,我心中竟騰升起一絲絲快意。
無法大婚,恰好如我所願。
我道:「就這?」
秦蓉蓉挑眉:「不然呢?」
話音剛落,春桃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秦蓉蓉,她眼神裡閃現一絲欣喜,但很快又隱藏起來:「秦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小姐,該出來用飯了。」
我點頭,秦蓉蓉應聲道:「聽說你家小姐久染風寒未愈,我前來探望一下。順便感謝沈姑娘那日願意收留。」
說完,她裝模作樣地衝我行了個禮。
春桃擅自做主道:「我家小姐已經快痊愈了,既然秦姑娘來了,不如留下來用頓便飯。」
我以為隻是簡單的吃一頓便飯,哪知秦蓉蓉才剛坐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斐淮安,驚得臉色都白了。
他再也無法掩飾對秦蓉蓉的關心,上前一步將她扶住,顫聲道:「蓉蓉,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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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秦蓉蓉好端端地,怎麼會突然吐血。
但已經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了。
果然,在被斐淮安詢問過後,秦蓉蓉立馬做出一副痛苦且無辜的模樣道:「我也不知道,隻是、隻是難受得慌……」
她說完,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斐淮安見狀,顧不了那麼多,掀開她的袖子替她把脈。
不過片刻工夫,斐淮安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中毒?蓉蓉,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中毒?」
秦蓉蓉繼續搖頭:「我也不知道,今日我起來後並沒有吃過東西,對了,隻在晴兒姑娘房間喝過一杯茶……」
說到這裡,秦蓉蓉再次劇烈咳嗽起來,模樣急切又慌亂。
她緊緊地抓著斐淮安的胳膊道:「斐大哥,你不要多想,我在晴兒姑娘的房中的確飲過茶,但晴兒姑娘……咳咳……晴兒姑娘與我無冤無仇,還救過我……咳咳……」
原本沒有多想的斐淮安,聽了秦蓉蓉的話,立馬將視線看向我。
就連春桃也一臉震驚:「小姐……你……」
春桃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蓉蓉姑娘,我家小姐一定是一時糊塗,並非有意。」
斐淮安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氣,而後又睜開。
原本看向我溫柔的眼神,已經染上一層寒意,他伸手,淡聲道:「拿來。」
我一愣:「什麼?」
他道:「解藥。」
果然,秦蓉蓉隻是略施小計,他們便不約而同地將下毒之人懷疑到我的頭上。
甚至根本不會想過,我是懂醫術,可我也和他一樣,隻治病醫人,哪裡會下毒?
於是我看著他道:「不是我下的,我也沒有解藥。」
說話間,秦蓉蓉再次一口鮮血吐出來。
原本跪在地上的春桃轉而衝我磕頭:「小姐,奴婢求求您了,您就把解藥拿出來吧,蓉蓉姑娘心地善良,一定不會怪罪您的。」
斐淮安也再次道:「晴兒,毒醫不分家,她身上的毒,就是不久前中的,這裡除了你,還會有誰給她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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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淚開始往下掉。
斐淮安啊斐淮安,你不愧是女主的忠犬。
這裡除了我,還有她自己給自己下毒啊。
我從未想過,秦蓉蓉隻用了這麼拙劣的一個計謀,就可以讓我在這世上最信任的兩個人,反過來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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