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夫君為救我養了一株蘭草。
不曾想他與蘭草有前世之緣,與化成人形的蘭草再續前緣。
我昏迷醒來後,從正妻成了第三者。
蘭草淚眼婆娑:「董郞,我會成全你們,不叫你為難。」
夫君心疼蘭草,將我推入魔淵。
他們大婚那日,我腳踏玄龍而來。
眾人紛紛匍匐:「三年之期已到,吾等恭迎仙尊歸位!」
1
Advertisement
我醒來時,夫君董煦川坐在床頭,他眼眶微紅,手中捏了一枚荷包。
許是他太用力,荷包有些變形。
「玄霜,你終於醒了。」
「是蘭雲兒拿命救了你。」
我怔了一下,疑惑地看著他。
蘭雲兒。
是誰?
在他口中斷斷續續地得知,我們前往秘境歷練後,我在千年妖獸的掌下救下董煦川,心脈盡斷。
唯有以命換命才能活下來。
他為了救我,養了一株蘭草。
蘭草化了人形,名喚蘭雲兒,她心甘情願赴S,換我活了下來。
董煦川說話間,束起的墨發有些散亂,眼神莫名地帶著灰敗。
以命換命?
我心中百般滋味交加,突然湧上一股慌亂。
我試探著開口。
「煦川。」
他卻與我拉開了距離,聲音寒涼。
「你先養好身子。」
董煦川冷臉,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
抬眸間,我猛然看到了他眼中尚未隱去的恨意。
伸出的手還僵在半空中。
他突如其來的冷漠讓我無所適從。
醒來的歡欣也成了隱隱的害怕。
我們成婚多年,從不曾生過龃龉。
他這般是何故?
2
時光荏苒,正好是桃花盛開的季節。
我手持太蒼,在院中試著動動筋骨。
好在,武力還未荒廢。
進入秘境前,修仙大派曾派人前來,請我與董煦川前去不闕山。
斬S他們束手無策的大妖。
我昏迷一年,想來不闕山的情況隻會更加嚴峻。
正當我思索何時前往時,董煦川進了院子。
見我拿著劍,眼底的柔軟頓時冷硬起來。
「怎麼不好好休息?」
我笑道:「一直躺著,人都要廢了。」
他臉色愈發不好了。
「玄霜,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身子是誰換來的嗎?」
董煦川面色一緩,似乎想到了什麼。
最後徐徐嘆口氣:「罷了,若是雲兒還在,估計也歡喜你這樣健康。」
我握劍的手不覺蜷縮,最後颯然用凜然的劍氣打落了樹上的桃花。
「玄霜!」
他驚聲喊出來。
本想上前,卻驚懼我的修為不敢上前。
我想起今日衣櫥裡縈繞著淡淡的蘭草香氣。
皺起眉頭。
董煦川在我昏迷期間,究竟都在做什麼?
不闕山的危機,難道他都忘了嗎?
3
一套清心劍法練完,我看向董煦川淡淡道。
「蘭雲兒如此大義,我自然不會輕易辜負。」
「董煦川,你今日來,是有何事?」
他被我的話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很久之後才和緩了語氣。
「我隻是擔心你的身子。」
「玄霜,你為何要這樣說話?」
隻是一年。
我同他,就因為蘭雲兒,隔起了一層薄霧。
我該怨蘭雲兒嗎?
可她也隻是被董煦川養育的一株蘭草。
甚至還放棄自己的修為,隻為博得董煦川的心願。
我垂眸,心中湧上復雜難言的滋味。
於她,我終究是虧欠的。
董煦川依舊在那裡打著為我好的旗號不斷訴說蘭雲兒的付出。
冷不丁地,我對上了他的眼睛,董煦川被我看得一愣。
我冷聲道:「不闕山的人們等不起。」
我們之所以會進入秘境,是因為那處秘境中有董煦川想要的仙草。
傳聞著仙草有提升修為,生仙骨之效。
提及不闕山,輪到董煦川愣了一下,他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幾時去?」
我忽然想起他那天的話,他提升修為,也是為了去不闕山多些勝算,
隨即我語氣稍稍和緩了幾分:「後日。」
3
董煦川過來是帶了些糕點的。
見我松口,也松了口氣。
「想著你一年未醒,我帶了些你愛吃的。」
他眉眼彎彎。
其實董煦川樣貌是出眾的。
要不然我也不會選他成為伴侶。
如今語氣和以前一樣柔和。
我心底也多了幾分暖意。
罷了,當初他也是急於救我才養了蘭草。
也許再過些時日,我們還是能回到從前的。
他將糕點一一放在我面前。
看著那些甜膩的糕點。
我的心陡然沉入深淵。
這些,根本不是我愛吃的。
自踏入修真界以來,我箪食瓢飲,每日隻食早晚兩餐。
就算凡間的糕點,更多的是茯苓糕這種清甜口味。
而桃花酥綠豆糕我是碰也不碰的。
可董煦川像是未察覺到,隻自顧自地說著。
「過段時日,明秀山大比,聽聞魁首可得極品法器一把。」
「等從不闕山回來,有你在,我們定然能將這法器收入囊中。」
董煦川最喜歡這些,凡是能提升修為的,他都會竭力去爭取。
原來如此。
我斂眸,看著桌上滿滿當當的甜膩糕點。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如今他連示好都如此明顯。
那麼他這個糕點是想給誰的。
我。
還是蘭雲兒?
4
我沒有應下。
也沒有拒絕。
隻是借口練劍就起身離開了。
晚上,我在榻上打坐。
周身靈氣運轉,隱隱有突破的勢頭。
董煦川自告奮勇地要幫我護法。
我剛想拒絕,就聽到他道:「不闕山如今不太平,還是要早日平息。」
再三思量下,我隻能同意。
從前,都是我為他護法。
短則幾個時辰,長則幾日幾夜,我都絲毫不敢松懈。
可這會兒,董煦川竟走了神。
我需要外放靈氣時,他竟然將靈氣源源不斷地渡給我。
我體內的靈氣瞬間暴亂起來,在經脈內橫衝直撞。
壓制未果,我隻能劍走偏鋒,強行突破。
強行突破成功的一瞬間,狠狠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床榻上。
我心有餘悸,差一點我便身S道消。
董煦川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他像是也是驚到了,愣愣道:「怎麼會這樣?」
看到他袖口沒來得及藏嚴實的荷包。
我心中又驚又怒,失望至極,慢慢地,升起了一絲恨意。
5
由於強行突破,我受了內傷。
借口療傷,我搬到了後山。
可漫山蘭草。
早就沒有了曾經我悉心種下的仙草藥材。
就在此時,天上黑雲壓頂,黑雲滾滾。
來不及反應,一道天雷劈下。
院中的大片蘭草卻岌岌可危。
我想也沒想,祭出長劍,以劍氣抵擋天雷。
兩者相撞,巨大的能量波震地院中泥土飛濺,有幾株蘭草瞬間成了飛粉。
沒想到,董煦川這時從書房出來了。
他不似從前的裝扮,一襲雪白,衣袂飄飄,眉心還點著一抹紅。
我皺起眉頭。
難不成,是他在尋找怎麼上九重天,才引來天雷?
心裡又氣又急。
就看見他疾言厲色。
「玄霜,你太過分了!」
我收起長劍。
「董煦川,是你承諾過,不會再嘗試上九重天。」
多年前,他一直追尋上九重天的辦法。
有次引來天雷,將自己劈了個半S,還將附近的山頭劈垮了。
我費了好大力氣將他治好,從那以後,他向我保證,再不碰上九重天之法。
「那你也不能拿蘭草撒氣。」
董煦川理直氣壯:「雲兒用命救了你,難不成你現在連這些花草都容不下嗎?」
「玄霜,你什麼時候如此是非不分了。」
董煦川大步向我走來,從我身邊經過,徑直走向被震飛的蘭草。
「我從未要求你記得蘭兒的救命之恩,但是你連愛屋及烏都做不到嗎?」
我氣極,不怒反笑。
「是你引來了天雷,我拔劍是為了救這些蘭草。」
董煦川撿起蘭草,眼中並不愧疚。
「我有分寸,是你太小題大做。」
我握緊了手中的太蒼劍,隻覺董煦川陌生極了。
6
後來在書房裡,有一盆蘭花草被安靜放置在角落。
上面還有莫名熟悉的氣息波動。
鬼使神差地,我將手覆上了那盆蘭草。
一瞬間,淡紫色的光暈絢爛,眼前半空中出現了一位陌生女子的面容。
她容顏清麗,眉眼彎彎。
「董郞,生辰快樂。」
原來這就是蘭雲兒。
和我完全不同的性子和樣貌。
我沉默片刻,畫面輪轉,出現了我昏迷這一年裡。
她和董煦川的相處。
靜謐的深夜,她為董煦川紅袖添香。
蘭雲兒性子嬌俏,不懂男女之防。
直率勾著董煦川的脖子撒嬌。
然後畫面一轉,董煦川在為她做糕點羹湯。
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我的手SS捏緊。
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畫面。
心底悲傷猶如暴風驟雨,幾乎要吞噬我對董煦川僅存的期冀。
原來,沒有我,董煦川的生活如此豐富多彩。
7
看著畫面裡什麼都不知道的蘭雲兒。
我湧起一陣無力。
甚至我都不能恨她。
她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在她的世界裡,董煦川是她睜眼就看見的人。
是說要一輩子陪她的人。
她會含笑為董煦川繡荷包。
董煦川也會寵溺為她捻去嘴角的飯粒。
蘭雲兒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靈動無比,天真可愛。
這些,都是我沒有的。
最後,畫面成了爭執。
她知道了我。
她不甘心。
「難道那些曾經,都是你做的一場戲嗎?」
董煦川SS抿唇,故作冷漠。
「是。」
「她是我的妻,也是為我付出生命的女人。」
董煦川眼眶通紅,聲音顫抖。
「蘭雲兒,這一世是我負了你。」
她水波潋滟的眸中紅豔豔的一片。
最後無望仰天,苦笑起來。
「原來,我生來就是要S的。」
「我的命,竟是你早就為我注定的。」
她的笑聲過於悽厲,董煦川都忍不住面露不忍。
一年的相知相伴,如何能割舍?
熱門推薦

獵戶小嬌夫
我流落民間,遇一獵戶,雄壯英武且黑皮。一年後,宮中來人.獵戶哭紅了眼:「我知道自己比不過隻要能留在你身邊,我可以做小。」

母親節的轉賬
"母親節當天,我收到了一筆錢,金額不大卻有零有整。 轉賬信息備注了一句話:隻要嬌嬌過得好,媽媽每天都像在過母親節。 同學見狀都感嘆媽媽太愛我了,自己的節日還要給我轉錢。"

裁員裁到大小姐
"我拿下了全年業務量最大的甲方,一單讓連虧三年的公司起死回生。 轉頭領導就把我的方案給了關系戶,還讓我服從公司安排。 我直接整頓職場。 加班開會?不好意思下班了。 競聘升職搞黑幕?舉報郵件直達總部。 團建慶祝?晦氣。 年度表彰會上,特意趕來分公司的集團董事長點名要見銷冠,我嘆了口氣: 「爸,你女兒沒本事,剛剛被裁了。」"

我穿成了虐待男主的師尊
我穿成了虐待男主的師尊。原身心狠手辣,對男主扒皮抽筋 斬龍角,要將他煉成十全大補丸。系統說,男主最後墮落成 魔龍,將我煉成藥丸。

病嬌小貓是大佬
"穿越後,我在“趕驢網”下單了家政服務,三分鍾後敲門聲響起: “泥嚎,我是王阿姨介紹來的家政小貓。” 當晚,單純可愛家政小貓化身純欲吊系田螺姑娘對我百般引誘。 而我色膽包天,終於向嬌軟小貓伸出了罪惡的鹹豬手。 吸貓吸到上頭,柔軟的貓肚肚突然變成了梆硬的八塊腹肌。 冷冽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主人,要了我的身體就要跟我結契。” “不聽話的主人是要被小貓吃掉的。” 啊,糟糕!原來是有巧克力腹肌的病嬌小貓!更愛啦!"

資助生試圖替代我
"開學時,我和爸媽資助的貧困生林顏一起去學校。 可是臨走時,她不讓我開豪車,非要我陪她坐公交,美名其曰替我爸媽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