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和上司維持地下戀情的第五年 字數:3440 更新時間:2025-06-09 16:05:06

今年是我和上司維持地下戀情的第五年。


 


宋修宴說,辦公室戀情嚴重違反規定,在公司對我處處避嫌。


 


春節放假前,我聽到同事的八卦。


 


“宋總一向嚴苛無情,也會親自下場帶新人?”


 


“那天下雨,我看到宋總撐著傘,親自送那個小妹妹回家。”


 


隻可惜,緋聞的女主角不是我。


 


甚至連今年本該屬於我的年終獎,也被挪給了那個新人。


 


宋修宴說,她是優秀的新人,年終獎的分配上要多加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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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什麼,隻是留下辭職信,向深愛了五年的他提了分手。


 


1


 


列車檢票的聲音在候車室響起,我被春運龐大的隊伍裹挾著前進。


 


南城站充斥著喧鬧的叫嚷,暖氣中混雜著各類食物、香水、汗水的氣息,燻得人昏沉欲睡。


 


過了檢票口,我最後回望一眼這個我經歷了六年春運的城市車站。


 


昨天上班之前,我都覺得蛇年伊始,我還是會回到南城。


 


畢竟,這裡有宋修宴。


 


幾天前,公司的歡悅氛圍隨著年終獎的發放達到頂峰。


 


秦總一臉為難地告訴我,年終獎的分配,都是宋總的意思。


 


我緊緊捏著手裡的條子,今年我拿的不足往年的十分之一。


 


緊接著我想方設法推薦進公司的學妹蹦蹦跳跳來告訴我,她拿的超預期很多。


 


多的部分正是我少的。


 


公司慣例,年終獎由今年手頭最大項目的成績而定。


 


為了K城科技城的項目,我夙興夜寐。


 


而學妹是我強行掛名進來的,從頭到尾就磕磕絆絆講了個PPT。


 


從PPT到講話稿都是我擬的,我想著她是新來的,得露露臉。


 


秦總嘆口氣,“宋總說柳聞是優秀的新人,年終獎的分配上要多加鼓勵。”


 


柳聞是我學妹。


 


宋總,宋修宴,是我談了五年的男友。


 


2


 


站臺上涼風飕飕,我找好車廂隊列,開始刪手機裡的合影。


 


宋修宴說辦公室戀情嚴重違反規定,我們五年戀愛都是地下狀態。


 


連合影的機會都是我求來的,更不允許發社交平臺。


 


他避嫌到人人都以為他討厭我。


 


連他直接挪了我的年終獎,大家都覺得無甚奇怪。


 


發年終獎的那天,我壓著火氣,走到走廊上給他撥打電話,毫不意外地被掛斷。


 


這五年,他幾乎不在公司接聽我的電話。


 


但消息秒來:“我在忙。”


 


但我這次不是給他打電話談情說愛的,我直奔他的頂樓辦公室。


 


隔著玻璃格擋,他正指著電腦給柳聞講解著方案。


 


柳聞彎腰湊近,圍巾的流蘇撩撥著宋修宴的脖頸。


 


他年紀輕輕就坐穩了K城集團分部老大的位置,寥寥幾年被紐約總部高度認可,能力自然是佼然不群。


 


一開始我也總想聽他給我講些方案。


 


但他總是皺著眉拒絕:“我真的很忙,沒空教這些小兒科的東西。”


 


我犯了錯面臨處罰時,他也從不插手:“教訓越痛,道理越明白。”


 


可他卻能對連數據透視表都不知為何物的柳聞,耐心溫柔地講著基礎方案。


 


他的手邊,是我每天早上給他送的早餐。


 


他不喜歡我去辦公室找他,我就每天早起做好早飯,買通五樓的食堂阿姨讓她幫我送上來。


 


柳聞看見了那個還冒著熱氣的吐司,揉著胃部,暗示她餓了。


 


宋修宴邊回郵件邊示意她吃,從頭到尾不曾看過那個三明治一眼。


 


柳聞笑得眉眼彎彎,咬上一口吐司,誇得贊不絕口。


 


我垂下準備敲門的手,忽然覺得沒有再質問宋修宴的必要了。


 


他愛怎麼分配年終獎,就怎麼分配吧。


 


我轉身下了電梯,剛回電腦前就陷入一片漆黑。


 


連日暴雨,公司停電緊急通告居家辦公。


 


我摸著黑下樓,看清了那一雙身影。


 


宋修宴撐傘護著柳聞走向他不遠處的車。


 


我像隻落湯雞一樣,狼狽回到家,宋修宴的電話也來了。


 


他說,“我想著你有傘,平安到家了吧?”


 


他的背景音是柳聞沏茶問他要不要放點姜絲的聲音。


 


“今早的早飯我多放了一點芝士。”我捏緊了電話,“好吃嗎?”


 


“唔……好吃的。”他含糊不清地敷衍我。


 


我掛了電話,看見柳聞更新的朋友圈。


 


一室溫暖中,兩隻手臂正對飲姜茶:“有人罩著的感覺真好。”


 


我點了贊。


 


列車呼嘯進站,我拖著行李箱上車,身後似乎有什麼人在喚我的名字。


 


有可能是在叫我,也有可能不是。


 


我沒有回頭的興致。


 


3


 


從南城站出發,回鄉經過的第一站,是合城站。


 


我和宋修宴的故事,也是從快過年的合城開始的。


 


那是我第一次單獨負責來合城投標。


 


那天暴雪,地鐵停運打不到車,眼瞅著就要來不及。


 


我絕望地求助秦總,秦總一邊罵一邊把宋修宴的電話發來,讓我找宋修宴送。


 


宋修宴聽完我帶著哭腔的求助,在電話那頭輕聲嘆氣:“我知道了,你別慌,就在那個地鐵站等我。”


 


他在落著雪的公路上疾馳,一邊安慰瑟瑟發抖的我,說來得及,一邊又溫和開口,讓我凡事預留時間空間。


 


最終有驚無險,我送完標書,羽絨服內已經一身汗。


 


宋修宴站在車旁遞來一杯熱咖啡。


 


那天夜裡,我發了一條僅他可見的朋友圈。


 


“這個雪天裡,遇見了心軟的神。”


 


他給我點了贊。


 


我給柳聞的朋友圈點了贊,一分鍾後那條朋友圈消失了。


 


宋修宴打來電話試探:“我在回家路上。”


 


我平淡回應,讓他注意安全。


 


他似乎放了心:“你也注意保暖。”


 


“宋修宴,”我喊他,“今年過年,我可以告訴我爸媽我談戀愛了嗎?”


 


他不希望我告訴家裡我們的戀情,他總說還沒到那一步。


 


“不了。”他在那頭沉聲,“他們似乎很著急你的婚事,別搞太復雜了。”


 


“我知道了。”我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像往年一樣,我訂了第二天晚上回鄉的車票。


 


但不同的是,今年我沒有搶回程票。


 


淋過雨,身體沒抗住,還是發燒了。


 


我難得地打車去上班,望著車窗外發呆時,清晰地看見宋修宴的車牌號,從面前疾馳而過。


 


我的出租屋和宋修宴的家,其實相距不遠。


 


但他接送我得過常堵車的虞嘉大道,繞不開,一堵就是半個小時。


 


所以我從不指望他願意接送我,他也樂得避嫌。


 


而我今天才知道,那條路已經修了大半年,宋修宴開車到我家,隻要十分鍾。


 


所以這大半年來,他日日經過我門前,卻從不提捎帶我。


 


而今天他來的方向,是柳聞住的清風小區。


 


宋修宴並不順路,他是特意去接柳聞的。


 


到了公司我貼上退燒貼,以最大效率整理交接文件,直到一個熟悉卻罕見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宋修宴問我:“你病了?怎麼也沒跟我說?”


 


我整理文件的動作不停。


 


“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從來也不像別的男朋友一樣。”


 


我看了眼不遠處陸續到崗的同事,補了一句:“快走吧,他們會看到的,你不是一向避嫌?”


 


宋修宴臉色一僵,語氣僵硬又快速:“早點回去休息。”


 


男友的臺詞,上司的語氣。


 


我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內心一陣寂寥。


 


4


 


列車的第二站,是宜城站。


 


我和宋修宴的緣分,也和宜城有點淵源。


 


那時我已轉正,在秦總手下幹活,他和宋修宴來宜城完成一個項目的最後籤約。


 


秦總囑咐我,去給對方團隊買點姜酒,聊表我們心意。


 


回來時,我卻見識了最樸素的商戰,騎摩託的男人搶走了秘書剛遞給宋修宴的文件包。


 


“報警!公章還在裡面!”秦總大喊。


 


我來不及想太多,直接撲向摩託車上的人,頓時一聲巨響,我倆都翻滾在地,我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時是在醫院,秦總去警察局處理後續,病床邊隻剩宋修宴。


 


“你怎麼敢那麼不要命?”宋修宴看著我,“公章丟了,可以打報告走程序。”


 


“可是會影響你這次籤約。”我低頭嗫喏道,“上次你幫了我,這次我也想幫你。”


 


再一低頭,卻是他握住了我的手。


 


這一幕在近日的夢裡見過,我怔怔看向他:“宋總……”


 


“叫我宋修宴。”他輕聲道。


 


出院的時候,公司安排的司機也如魔術般變成了他。


 


他把我帶到合城湖邊,望著我的眼神如湖面泛著漣漪。


 


“我想了很久,那個傻傻的奮不顧身的女孩,如果願意撲進我懷裡,我一定好好愛惜。”


 


湖畔落日熔金,一派餘暉暮景,我伸手抱住了他,他低頭吻我額角。


 


那時他看著我滿身傷口眼裡盡是心疼,後來他看我貼著退燒貼卻隻會緊皺著眉。


 


等我整理完交接文件,同事提醒我看工作群。


 


項目群裡,秦總邀請了宋修宴進來,宋修宴的意見言簡意赅。


 


“該項目已到收尾階段,全面移交柳聞負責。”


 


同事們看著我,竊竊私語著宋總近日對柳聞的偏愛,等我發作。


 


他們都知道宋修宴不喜歡我,但這舉動屬實打臉。


 


我卻隻回復了個“收到。”


 


剛好,交接壓力小了很多,我把整理好的材料都給了柳聞。


 


之後我提交了病假申請,秒批。


 


我將離職報告也留在了桌上。


 


5


 


第三站是恩城站。


 


恩城是我和宋修宴最後一次一起旅行的地方。


 


那時他的任職公告即將發表,我很為他開心。


 


我們在恩城久負盛名的冰雪叢林玩雪,戴著手套堆雪人,老板評分超過80就能免單。


 


老板給了我們20分,說我們的雪人簡直不像人。


 


我們望著地上兩個雪球堆疊的玩意兒哈哈大笑,滾落在雪地上擁吻。


 


我凍得鼻尖都失去知覺,還是覺得這個冬天美好得如同水晶球裡的幻境。


 


我們在一家居酒屋喝燒酒取暖,宋修宴看著我,“我有話跟你說。”


 


我笑眯眯看著他。


 


“我們要注意些,公司規定,嚴禁辦公室戀情。”


 


“我們不是一直很小心嗎?”我指的是下班以後才見面約會。


 


“我是說,更有分寸。”他指的是任何時間都要更加地下。


 


我懵懂地答應了他,從此開啟了苦苦獨撐的五年。


 


比起五年間的種種心酸,那天的高燒都不算什麼。


 


交完辭職信,我回到家收拾了行李,等著夜裡去趕車。


 


門卻忽然開了,宋修宴換了拖鞋走近。


 


“家裡怎麼少了這麼多東西?”他手裡拎著一堆粥和湯,環視一圈。


 


“快過年了,大掃除一下。”我咳嗽一聲。


 


他在我面前茶幾放下手中東西,解開袋子時明顯一滯。


 


“我們的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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