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王夫人則是面色不悅:「胡鬧,這等胡話都是江湖術士為了騙人所說,你怎可當真。」
「我知道你喪子後未免疑神疑鬼,但是···」
她旁邊的嬤嬤替她接道:「侯府的規矩不能廢,無論有什麼理由,私自離府便是犯了侯府的規矩。」
「應該按家規處置,打二十大板,與祠堂閉門思過一個月。」
王夫人搖了搖頭:「念楚妹妹剛剛喪子,身子不適,這二十大板就折半吧。」
「不是我心狠,而是侯府的家規擺在這,我也無可奈何。」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就要把我這十板子的刑罰給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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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楚玉來,這十板子不S也得殘廢。
我看著王夫人的面,新奇地笑了笑。
吃齋念佛養出來的平和慈悲,可惜是假的。
當年她為了制衡得寵的江姨娘,半威脅半哄騙地從舅娘手中買了楚玉。
江姨娘處處蹉跎構陷楚玉,可她卻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楚玉誕下了侯府長子,也是這位王夫人暗中交代接生婆下手。
讓孩子變成了S胎。
好一張菩薩面容,蛇蠍心腸。
我不住稱奇,看著這張臉。
隻可惜,這張臉如白開水一般寡淡。
我不想要,嫌惡心。
嬤嬤招呼著丫鬟,向我走來。
她的胯一扭一扭,邁過了臺階。
就要伸手按住我的腰。
這時,一輛華貴的馬車疾馳而過。
侯爺從馬車下來,恰好撞見了這一幕。
我勾唇一笑。
早在我辯駁時,我便感受到了侯爺要回府的氣息。
我抬頭看向侯爺,一雙含情眸委屈極了。
我是一隻畫皮精魅。
我們的祖先最開始,便是以美色誘騙好色的書生。
然後扒皮挖心。
6
侯爺的目光一滯,片刻才反應了過來。
他望向了門口的王夫人,喝道:「這是什麼情況?」
王夫人解釋道:「楚妹妹私自離府,我讓嬤嬤按照家規處置以正門風。」
侯爺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我:「楚玉,你半月前為何私自離府?」
我卻是手腕輕輕一旋,假裝是嬤嬤弄疼我了。
痛呼一聲,一個踉跄撲倒在了侯爺的懷裡。
將整張臉伏在侯爺胸前,哭泣道:「奴家失子之痛,傷心悲痛之下同時又為給侯府祈福,這才出此下策。」
「實在是奴家太過關心侯爺,關心則亂,才搞出亂子。」
江姨娘呸了一口。
侯爺卻極為受用,低聲安慰著我。
將我抱回府內。
我靠在侯府的胸膛前,將兩顆獠牙收起。
這個人,是楚玉的夫君。
楚玉剛進府時,他是喜歡這個有芙蓉面的美人的。
可是久而久之,他便乏味了。
重新偏向了有百般花樣手段的江姨娘。
楚玉被構陷時,他偏聽偏信,一心隻相信江姨娘。
在楚玉喪子後,他不聽楚玉的控訴,而是將她關押起來。
因為擾了他的清夢。
真惡心啊。
我把頭偏向了空隙處。
這張皮,應該賣給豬肉鋪的伙計。
省得燻吐了我。
侯爺將我抱回了房間。
一坐下來,他先是安排丫鬟為我更衣。
又吩咐廚房的廚娘備晚飯。
他新奇迷戀地看著我。
我亦小聲細語地訴說著對他的思念。
我喪子不出一月有餘,所以不施粉黛。
但是我這張精魅骨,散發著可以奪人心神的鬼氣。
果然,吃完晚飯,侯爺便要寬衣。
我按住了他的手:「奴家的身子還未完全好全。」
「侯爺還請去江姐姐屋內吧。」
看著侯爺戀戀不舍的目光,我壓下了嘴角。
我要賣了面子給江姨娘,好讓這個蠢貨當我的餌。
而且,畫皮精魅最善入夢。
7
在夢裡,我和侯爺一夜旖旎。
第二天一大早,侯爺便又來看我。
等把他打發走了,江姨娘梳妝整齊地來了。
她一見我,便嗤笑了聲。
「昨夜你費盡心機做狐媚子狀勾引侯爺,可是卻還是留不住侯爺。」
「好一個跳梁小醜,笑料罷了。」
我笑出聲。
江姨娘惱怒地看著我:「你笑什麼?」
我點著唇:「姐姐,我笑你傻呀。」
江姨娘面色一變:「放肆!我看你是苦頭沒有吃夠!」
我打斷她的話:「姐姐,我們何必要相鬥呢?」
「我們這樣,豈不是讓旁人坐山觀虎鬥,平白撿了便宜?」
江姨娘皺眉:「你是說,王夫人?」
我點頭:「姐姐,你一定奇怪,為何我回府便性情大變。」
「這是因為我回家鄉時,發現了一個真相。」
「你知道,我不受寵,屋裡沒有什麼值錢的首飾,要說最值錢的物件,便是夫人賞給我們的零陵香。」
「所以,我便帶了點香料當作盤纏。」
「可是,我回到家鄉時,一個郎中告訴我,這零陵香裡有麝香。」
「你想想,為何侯府多年無子,為何我的孩子是個S胎?」
我盯著江姨娘,循循善誘。
王夫人送給楚玉和江姨娘的零陵香確實有麝香。
但是楚玉這個傻子不知道。
不過當年分別前,我見她體弱,送了她一張我珍藏的符紙
所以她沒受到麝香的影響。
她的孩子是S胎,完全是因為王夫人吩咐接生婆下的手。
但是事實是什麼並不重要。
謊言隻要能為我所用,是真是假又如何?
我要的,是進一步江姨娘這個蠢貨和王夫人的關系。
讓她覺得我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江姨娘果然面色一白。
她氣急敗壞地道:「我就說,她平時摳搜小家子氣,怎麼能這麼大方送我這名貴的香料。」
「我以為她是想裝賢惠當笑面虎,結果竟然是這樣的蛇蠍心腸!」
她平日最遺憾自己盛寵卻遲遲沒能有個一兒半女,如今自然是怒火攻心。
急不可耐。
就要去大堂質問。
我卻拉住了她:「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你若現在去質問她,她必然不會承認。」
「說不定還會私自找人調換香料。」
「而且,」我頓了頓。
江姨娘立馬問道:「你說啊,而且什麼?」
我目光躲閃,小聲道:「而且,這郎中還說,我的身上沾染了鬼氣。」
「我覺得,這裡面絕對有驚天的大秘密。」
8
我用著楚玉這副美人皮,在侯府待了下來。
隨著我入夢的次數越來越多,侯爺也越來越寵我。
我在侯府的地位水漲船高,賞賜的珠寶也如流水般送入我的房間。
我成了個江姨娘一樣的貴妾。
而來侯府的半個月後,王夫人終於坐不住了。
楚玉的表哥來侯府打秋風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幾乎要嘔。
一家子吸血蟲。
兩個老的S掉了,留下一個小吸血蟲。
好吃懶做,在這幾年裡動不動就恐嚇楚玉。
威脅她寄銀錢給他。
表哥左看看右看看侯府的裝潢,眼裡全是貪婪之色。
他先是不顧侯爺的嫌棄,厚著臉皮與侯爺攀談起來。
吹了一堆馬屁後,又開始誇耀王夫人。
最後,他看向了我,熱絡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嫌棄地抽出了手。
表哥面色一變,又看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不動聲色地朝他點了點頭。
表哥目光閃過一道陰狠,朝我道:「小妹,聽說你一個月前回了家鄉。」
「隻是竟然回了故地,怎麼不來見見表哥敘敘舊呢?」
「而且,你舅舅舅娘的墳你也不來燒個紙錢,這樣會使長輩心寒的。」
他話鋒一轉:「而且,我聽鄉裡人說,你好像去了隔壁唐家的墳。」
「卻別人家也不去自家長輩這,小妹你這個行為可是不妥。」
王夫人蹙眉:「此話自理,楚妹妹要聽你這表哥的訓語。」
「隻是楚妹妹和這唐家有什麼淵源,竟然會特地去那上墳。」
表哥解釋:「其實也沒有什麼淵源,就是唐家有個和小妹年紀相仿的男子。」
「小妹未出嫁時,和他交情頗深。」
我冷眼看著這兩人搭臺唱戲。
這是王夫人急不可耐,要演一出抓奸的戲碼。
王夫人果然順著往下說:「這女子未出嫁時,怎能與外男有瓜葛?」
她看向侯爺:「侯爺,我怎未聽妹妹提起過。」
侯爺的面色也不好看。
這世間的男子多是如此,自己最愛三妻六妾流連煙花柳巷,但是枕邊人是必須守身如玉的。
我抿了口茶:「未曾提起,自然是因為那人早已離開人世。」
「在我遇到夫人你前,這唐家的兒子便落水身亡了。」
「他的爹娘聽到這個消息,也不久於人世。」
「此二老對我有恩,所以我才特地上墳。」
「那時我還小,聽到這家兒子落水的消息,別提多害怕了。」
我看了眼王夫人。
她最知道落水是怎麼回事。
那年她被江姨娘折騰得心疲力瘁,去江南禮佛時,碰巧見到了賣炊餅的楚玉。
便想把她買回家。
可是楚玉有心上人,是唐家的獨子,一個書生。
便不肯從,任憑王夫人和舅娘舅舅威逼利誘也不願意嫁。
於是王夫人便買通了人,將書生推入水中。
唐家沒了主心骨,自然鬧不出什麼水花。
王夫人便以唐家二老的性命為要挾,讓楚玉嫁入侯府。
這些楚玉都沒有和我說過。
她總是給我遞著炊餅,絮絮叨叨地說這話她遇到的新奇玩意。
她跟我提過兩句這個書生,可是後來就不提了。
從來不說這些惡心骯髒的事情。
直到我套上了她的皮,才知曉這些。
侯爺的面色稍緩。
畢竟沒必要和一個S人吃醋。
我靠在侯爺身上,柔若無骨。
「今天聽表哥談起此人,我必定晚上要做噩夢。」
「侯爺可不要舍棄了人家。」
9
表哥和王夫人自討沒趣。
畢竟我是隻精魅,使得不是尋常手段。
所以當表哥聽說我要回江南時,他非常意外。
面露喜色:「小妹,你說真的,你要回江南?」
我點了點頭:「我和侯爺說了,侯府眾人都會一起下江南。」
「一來排我思鄉之苦,二來賞江南美景。」
表哥急忙應下。
畢竟他是楚玉唯一的親人了。
這就是他為什麼可以進侯府,敢說我不貞的原因。
他是楚玉的娘家,他所代表的權力可以輕而易舉地審判她,監督她。
他說我不貞,別人隻會想我是如何放蕩,引得娘家人都看不下去了。
如今,我回江南,他便也是最大的受益人。
作為我唯一的親人,他能撈的油水不知道該有多少。
我冷笑地看著他,忍住蠢蠢欲動的獠牙。
回江南,自然是回破廟。
這盤棋,可以收尾了。
妖怪把人抓回了巢穴,就可以一個一個剝皮吞心了。
10
江南的水面波光粼粼。
我站在船頭,看著兩岸的白牆黛瓦。
江姨娘一臉愁容地站在我面前。
「前些日子你說身上有鬼氣,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的面容憔悴極了。
這些日子,我日日給她託去了噩夢。
她本就膽小,現在更是疑神疑鬼。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個道士並沒有細說。」
「隻說那個妖怪是想要對我不利。」
我沉思了片刻,面色猶豫:「聽說,妖怪鬼魅為了壓制妖氣,會戒葷腥。」
「這妖怪啊一旦吃了肉,便會妖氣大發顯出本性,所以絕不可沾染葷腥。」
「而且,她們為了遏制妖氣,可能還會做一些其他的行為,比如抄佛教···」
我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江姨娘面色一變:「你是說···」
她看向了在一旁抄佛經的王夫人。
我立馬搖頭:「不要亂講,我可沒有懷疑。」
「想來,是我多慮了。」
「不過姐姐你可要小心了,你每日做噩夢,估計就是那妖怪動的手腳。」
江姨娘的面色發白。
攥著衣袖的手也因為用力而顯出青筋。
晚上。
我誘哄著侯爺去了怡紅樓。
等回到花船上,王夫人冷眼看著我。
怒斥:「你身為妾室,應當勸侯爺用心於仕途,而不是使這種手段!」
我連忙請罪:「夫人教訓的是。」
「隻是侯爺不在,我們三人也可一同遊船賞景,也不妨是一樁美事。」
江姨娘急忙幫腔:「是啊,王姐姐,我們順著江流賞景吧。」
我答應了她,今晚騙王夫人去道士那裡。
所以她自然與我一唱一和。
一來二去,王夫人勉強同意了。
等到月色正白,船遊到了江中心。
和後面丫鬟嬤嬤的船隔了幾尺。
一陣渦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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