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怕疼，選擇孵化溫順的鳳凰蛋，而將殘暴的白虎胚推給我。

後來我孕育出的白虎成了上古玄獸，而她孵出的鳳凰隻是個普通靈獸。

嫡姐嫉妒我，趁我虛弱之時，親手用碎魂匕貫穿我的心髒。

再睜眼，我重生到了選擇靈獸孕育的那天。

這一次，嫡姐說，她向來心疼妹妹，就讓妹妹孕育鳳凰蛋吧。

1

我們靈犀一族的女子向來擁有孕育靈獸的體質，但靈犀一族也極難誕下女嬰。

鳥族和虎族早早將自己族內的靈獸胚胎送到父親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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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族是卵生，送來的鳳凰蛋隻需每日用一滴血溫養，五月後便可破殼而出。

而虎族是胎生，需將白虎胚置於腹中，懷胎十月後方可誕下白虎。

白虎殘暴，置於腹中溫養時便會折騰得人日日夜夜睡不好覺，而十月誕辰，更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人喪命。

父親最疼愛嫡姐，便讓她孕育鳳凰蛋。我是他醉酒後與賤婢生下的孩子，他看向我的眼裡是藏不住的厭惡，索性讓我去孕育白虎胚。

若是孕育出來高品質靈獸，我這個廢物能升天，也少不了有父親，有家族的功勞。

但若是孕育失敗了，我若S了，大可以一命抵一命，若是沒S，父親就要將我押送至虎族賠禮道歉，然後任由那些殘暴的虎妖將我撕成碎片。

我本不該出生，奈何靈犀一族極難誕下女嬰，我母親偏偏肚裡是個女胎，父親隻好將她抬為小妾，誕下了我。

嫡姐從小到大都恨極了我，靈犀一族這代，本該隻有她一個女輩，她該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寵愛。可我一出生，就好像奪走了所有人對她的喜愛。

我處處忍讓，並無意與她相爭。

她孕育的鳳凰蛋一破殼便是靈獸，時時找我炫耀，還愛看我被白虎胚折磨得S去活來。

「容月，你就算有命誕下這白虎又如何，你可能孕育出神品靈獸嗎？別到時候孕育出個下品靈獸，丟了我們靈犀一族的臉！」

十月孕育，那白虎胚已將我的精力全部耗盡，到誕辰之時，我為了誕下那白虎，費去了半生靈力和半條命。

白虎落地之時，我的屋子上空有紫氣凝成的龍影盤繞，一共九條，紫氣東來，九龍盤旋，是上古玄獸誕生的標志。

一個上古玄獸，便是一方的統帥，此後我因為誕下了上古玄獸白虎，而一朝升天，不僅嫡姐見了我要跪拜，就連父親都要尊稱我一句「容月仙子」。

而嫡姐嫉妒我孕育出上古玄獸，又處處壓她一頭，便尋來了碎魂匕，買通我的侍女，趁我不備之時，狠狠扎進我的心髒。

她緊緊抓著那匕首，生怕我沒S，又往前推進了幾分，狠狠在裡面攪動了一下。

我痛苦地跪到地上，臉色煞白，碎魂匕正在將我的魂魄一點點吞噬。

嫡姐還嫌不夠，湊近了我耳邊，生怕我聽不清楚，「其實那日你母親誕下你後，那場燒S了她的大火，是我放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臉上滿是痛苦扭曲。

她滿意地笑了，「那個賤婢被活活燒S的時候，叫得可真慘，真狼狽，和現在的你一樣。

「你也是個賤婢，你根本不配坐在這麼高的位置！」

碎魂匕將我的魂魄全都攪碎，我還沒來得及咒她不得好S，喉嚨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我恨她，我也恨這個世界，為什麼有尊卑之分，為什麼女人生下來便隻能嫁人孕育靈獸，為什麼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

如果能重來，如果能重來，我要……

原本消散的意識突然凝聚，經歷過一陣靈魂重組的疼痛後，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

等恢復視力後，我發現我竟然躺在自己曾經那個破舊的房間裡。

門外有丫鬟不滿地敲門，勢要將我的屋門敲破：「還睡呢，族長讓你去議事閣，你要是去晚了被罰了，可別連累我！」

我勾唇一笑，這天道終究還是站在我這邊。

2

前世，嫡姐明知今日是選擇靈獸孕育的大日子，卻不讓任何人將消息告訴我，直到父親大發雷霆把我親自綁來，我也失去了選擇的餘地。

加上嫡姐的母親出自名門望族，嫡姐又受父親喜愛，鳳凰蛋理所應當讓給嫡姐孕育。

可重生後，嫡姐竟然差人喊我來議事閣，甚至破天荒地替我向父親求情。

「爹，昨日是容姨的忌日，妹妹昨日祭奠容姨很晚了，所以今日才來晚了，不過也隻耽誤一會，不礙事的。」

父親皺了皺眉，「月兒，我知道昨日是你母親忌日，我昨日已派人燒了紙錢，擺了祭果給你母親了，你可是怪父親沒有去看你母親？」

我搖搖頭，「父親掌管家族事務繁忙，能記得母親的忌日便足夠了，還請父親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嫡姐這是有意要引起父親對我的厭惡，若是前世，我肯定一言不發，父親便會以為我在怪他而大發雷霆。

聽我這麼說後，父親的眉間舒展開，溫聲告知了尋我們來的目的。

等父親講完，我立在一旁，靜靜等著嫡姐的選擇。

嫡姐目光流轉到我身上，笑盈盈道：「我這個做姐姐的，定是要讓著妹妹，妹妹自小沒了母親，我心疼妹妹，這鳳凰蛋，就讓妹妹孕育好了。」

嫡姐說完，讓我有些驚訝，不過我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嫡姐也重生了！

並且這一次，她要孕育白虎胚，誕下上古玄獸一步登天。

我面上並未有任何波瀾，心裡卻暗嘆：姐姐呀姐姐，這白虎胚，可不是這麼好孕育的。

放著每天隻需一滴血便能孕育出神品靈獸的鳳凰蛋不要，偏去招惹這殘暴無比的白虎胚。

父親心疼嫡姐，「這白虎胚雖好，但性子始終兇殘，你又要在腹中孕育它十個月，何苦受這罪呢？以你的資質，去孕育這鳳凰蛋，孕育出一個神品靈獸也是大有可能。」

嫡姐卻搖搖頭，「我資質好，便更要孕育這白虎，要是孕育出比神品靈獸還高的品質，就能給父親，給家族爭光了。」

父親疼愛地摸了摸嫡姐的頭，「曦雅，還是你懂事。

「過幾日就到了你的生辰吧，到時候我一定會給咱們曦雅風風光光地操辦一場。

「可昨日剛過完容姨的忌日，這樣風光大辦，妹妹心裡會不舒服吧。」

嫡姐裝作一副為我著想的樣子，眉眼之間都是擔憂，實際上若我拒絕，幾次三番拿著我母親的忌日說事，定會惹惱父親。

父親也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看著嫡姐，面上不悲不喜，「逝者已逝，嫡姐身份尊貴，自當辦得風風光光的。」

父親滿意地點點頭，嫡姐也笑起來，滿是得逞之色。

我的嘴角也微微上揚，畢竟母親的忌日，用嫡姐的血來祭祀再好不過了。

3

為了讓我孕育好鳳凰蛋，父親差人給我換了間房子，還安排了若幹個奴婢。

鳳凰蛋和白虎胚是鳥族和虎族送來的，兩個都是大家族，不是靈犀族得罪得起的。

我以鳳凰蛋喜靜為由，不許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間，而我自己，則是在房間內偷偷修煉。

靈犀一族的女子不允許修煉功法，女子自小研讀的書籍，便是講如何孕育出神品靈獸，以及如何侍奉好自己的丈夫。

我幼時無意間撿到一本功法，便在原先的小院子裡悄悄練起來。

嫡姐隻知白虎胚能孕育出上古玄獸白虎，卻不知鳳凰蛋也可以，上古玄獸的契機不僅在於要用靈犀一族特殊血脈溫養，還需要大量靈力。

我修煉十幾年的靈力，便在誕下白虎之時被吞噬幹淨，但如果我沒有雄厚的靈力，白虎便會吞噬我的生命力，我會當場暴斃。

運轉一番靈力後，我看向身旁絲綢包裹著的鳳凰蛋，鳳凰蛋周身潔白，細看卻有金色的暗紋。

我刺破食指，將一滴血滴在鳳凰蛋上，鳳凰蛋仿佛有感應一般，血片刻便融匯進去，每日一滴靈犀血，便可孕育出神品靈獸。

但鳳凰蛋得了那滴血並未安分，反倒躁動起來，左右搖晃。

我知道它想要什麼，它是和那白虎一樣，看中了我血脈裡的濃厚靈力。

我伸手輕輕撫上鳳凰蛋，口中輕呵：「別急，別急，我會助你成為上古玄獸的。」

鳳凰蛋輕顫了一下，便乖順起來。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臉上有清晰巴掌印的婢女被推了進來，跌倒在地上，緊接著嫡姐就由身邊的環碧攙扶著進來了。

「妹妹近來可好？」嫡姐在我屋內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我身旁的鳳凰蛋前，眼裡眸光一閃。

「我幫你抓住了一個想毀壞鳳凰蛋的賤婢。」嫡姐一點頭，身邊的環碧立馬會意，押送著那個臉被打得通紅的婢女。

「二小姐相信奴婢，奴婢隻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二小姐高抬貴手，放了奴婢吧！」婢女嚇得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地上很快磕出了汙血。

嫡姐嫌惡地捂住了口鼻，她育著白虎胚，不喜見到這些血腥的東西。

「既然是你房內的丫鬟出了事，便交由你處置吧。」

我淡淡道：「犯錯了便是犯錯了，拖下去斬了吧。」

嫡姐略有些驚訝，以為我會替她求情，但很快便將驚訝之色壓了下去，「妹妹何必要這麼嚴苛，既然大錯還未釀成，便把這丫鬟送給我，我替你管教管教。」

我看向嫡姐那張傾城傾國的臉，嘴角上揚，「都聽姐姐的。」

4

嫡姐的生辰辦得極其盛大，父親差人尋遍天下珍奇異寶，隻為博姐姐一笑。

嫡姐的生母晚姨也在場，晚姨和父親一左一右坐在嫡姐旁邊，嫡姐身穿金絲百花鳳尾裙，坐在中間，昂著頭，頗像高貴的公主。